第44章 :鬧鬼

簡溪站起身,由衷地道:“我也很喜歡軒軒,軒軒又聽話又聰明,”說着,她低下頭,對上了軒軒亮晶晶的眼睛,像是知道自己被誇贊,還抿起唇角露出羞澀的笑容來,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而且還長得這麽漂亮!”

軒軒微微蹙了蹙眉頭,似乎很想拿開自己頭上的手,可是好像又在顧慮什麽,忍了又忍,只是用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簡溪,希望她能自覺一點。

兒子很少會露出這樣生動的表情,軒軒媽媽差點喜極而泣:“自從他爸爸去世之後,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面無表情……簡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

“軒軒是個好孩子,本來就是該人人都喜歡他的。”簡溪說着,敏銳的發現軒軒小臉突然變得紅紅的,一副害羞的樣子,松開她的手,跑向媽媽,躲在了媽媽的身後。

軒軒媽媽忍俊不禁。

“時間不早了,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先回去了,快開學了,我也要回去準備一點東西。”

軒軒媽媽點頭:“我讓司機送你。”

簡溪沒有拒絕。

軒軒媽媽給了簡溪一份很優厚的薪水,具體金額多到讓她不需要再身兼多職,所以簡溪就辭掉了其他的工作,時間也變得充裕起來。

只是最近,藝術學院又變得不太平起來。

這次倒不是殺人案,這次是鬧了鬼。

其實這兩者還是有關聯的,因為鬧的就是徐瑩的鬼。

最開始的時候,是宿舍樓裏莫名其妙多了衣服,本來誰也沒在意,還以為是室友的衣服。後來周圍的人一說才知道,不止是自己宿舍多了衣服,別的宿舍裏也多了,而且還都不是本宿舍人的。

這可是女生宿舍樓啊,有人可以自如出入,這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學校的女生就找到了宿管阿姨,把多出來的衣服聚在一起,突然有人說了一句,這不是徐瑩的衣服麽?

一件兩件可能是撞衫,但是所有的衣服都是徐瑩穿過的,這事就比較讓人深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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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本來就比較敏感膽小,聽到有人指認出這是徐瑩的衣服。立刻聯想了一大篇詭異驚悚的情節。

學校安撫了學生了幾句,勉強将事情壓下來,可是當天晚上,有女生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了有一個穿着白衣的身影在眼前飄了過去。

這個女生比較大膽,自認自己沒做虧心事,又碰到了如此的好玩詭異的事情,居然還追了過去,看到白影飄到了徐瑩原來住的宿舍消失不見了。

從此,徐瑩的鬼魂回來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這次學校不論說什麽都沒人信了。

一直以來,女生宿舍因為女生多,陰氣重,總是流傳了各種各樣的恐怖故事,尤其住在這的女生還被人殘忍殺害了,現在學校裏已經開始流傳了,徐瑩一定是因為死的不甘心,留戀人世間才徘徊不去的。

一時間,美術學院又陷入了流言蜚語之中,并且各種辟邪驅鬼的護身符流行開來。

簡溪最開始聽到流言的時候并沒有在意,畢竟她沒有親眼見到,總覺得是人雲亦雲,就是不太相信。

直到,她也碰見了。

自從徐瑩死後。簡溪的宿舍就只有她一個人,再沒人搬進來過,簡溪樂得一個人清靜。

宿舍只有她自己,所以放的什麽東西,簡溪自己都是清楚的,等她發現放東西的位置變了,并沒有和鬧鬼的事聯系在一起,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又被手機鈴音吵醒了。

手機鈴聲是徐瑩以前用的那種,一直響個不停,然後就傳來模模糊糊的說電話的聲音,可卻一直聽不到在說什麽。

這也就是簡溪心大。換個女生都不帶繼續睡下去的,她愣是睡到第二天。

最近警局沒有大案子,畢竟像割鼻案、白骨案也不是天天都能碰到的,就趁着簡溪還有假期來找簡溪去約會。

簡溪一直是個守時的人,即使頭疼欲裂,還是準時的出了門,結果下樓的時候,碰到了宿管阿姨,阿姨通知她說要有新室友和她同住了。

簡溪一點都不喜歡跟人同住,這下心情更加惡劣,走到學校門口,看到顧西城早就等在那了,她上了車,頭靠在車窗邊,昏昏欲睡,連看都沒看顧西城一眼。

雖然他們倆在一起還算是熱戀,即使簡溪從來沒承認過,不過這事簡溪也看明白了,她否認是沒人相信的,破罐破摔吧,反正時間長了,她也就習慣了。

顧西城看着沒精打采的簡溪,挑眉道:“怎麽了?沒睡好?”

“嗯,”簡溪含糊的應了一聲,聲音有氣無力:“昨天晚上宿舍鬧鬼,折騰了一夜,吵死了。”

顧西城:“……”

為什麽鬧鬼從她嘴裏說出來那麽平淡的樣子呢?

“鬧鬼?好好的鬧什麽鬼?”

“徐瑩的鬼,現在全校都在說,徐瑩死的不明不白,放不下這花花世界,在學校徘徊不肯投胎。”簡溪說着,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們宿舍作為她生前住的地方,是她最留戀不舍的地方,昨天晚上聽着她打了一晚上的電話。”

簡溪怎麽都不會想到啊,這人都死了,還能吵着她睡覺,這算不算是做鬼都不放過她?

想到這,簡溪憤憤不平:“你說,我跟她無仇無怨,為什麽死了還要吵我睡覺?”

顧西城身為新世紀的警察,當然不會相信鬧鬼這種無稽之談,他若有所思:“走,帶我去你宿舍看一看。”

好啊好啊,可以不用出去,回去睡覺,簡溪也是很願意的。

簡溪跟顧西城回到寝室,看着顧西城仔細檢查了門窗,覺得他有些大驚小怪。

“在學校能發生什麽事。這麽多人呢。”

顧西城看了她一眼,伸手檢查窗戶的鎖:“你忘了,白骨案就是發生在學校裏的,而且這世界上沒有鬼,只有裝神弄鬼。”頓了頓:“你晚上睡覺是開着窗戶的麽?”

現在這個天氣,她不開窗戶是要蒸桑拿麽?

顧西城探出頭打量着窗戶四周,簡溪見他半天都沒動,便走過去道:“你發現了什麽?”

顧西城伸手從窗外的牆上拽下了一塊膠布:“透明膠,有人在這粘過什麽東西,看樣子也就這兩天的事。”

簡溪看了看他手上的膠帶,若有所思:“所以,确實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可是為什麽?”

顧西城搖了搖頭:“我最開始以為是唐遠的同夥過來拿u盤的。後來又想,如果是唐遠的人,不會用這麽低級的手段,裝神弄鬼的,不像是要傷人,倒像是惡作劇。”

他擡起頭,看向簡溪:“你好好想一想,你有沒有得罪什麽人,我覺得這事像是沖着你來的。”

“我?”簡溪一臉不相信,“怎麽可能,我為人這麽低調,人又好,怎麽會得罪什麽人,你想太多了。”

她一個沒錢沒權的大學生,至于這麽大手筆的來吓唬她?

簡溪可不傻,就說對方能找來徐瑩穿過的衣服,這就不簡單,肯定是經過很詳細的調查,然後還要瞞過學校的監控錄像,就為了裝鬼吓她,她什麽時候這麽重要了?

顧西城看着不以為意的小姑娘很頭疼,他擰起濃眉:“簡溪,你不要不當回事,一定要好好想一想,割鼻案死了徐瑩和李珍珍,可只鬧徐瑩的鬼,你是她的室友,吓唬別人都是順帶的,我看目标主要是來針對你,如果我沒猜錯,除了你之外,恐怕沒人聽到昨天有電話鈴聲響。”

顧西城這個人,雖然流氓了點,但是警察的專業素養還是很靠譜的,簡溪相信他的話。

可是她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自己得罪了誰,便搖了搖頭:“我想不出來,誰會這麽大費周章的來針對我。”

顧西城也不強求,“想不出來就算了,這幾天就不要住宿舍了,去我那吧!”

簡溪怎麽都覺得這口氣有些開心雀躍,實在不像是擔心她遭遇了匪夷所思的事件。

簡溪審視地看着顧西城的臉:“我怎麽覺得你很開心呢?這裝神弄鬼的該不會是你吧?讓我去你家住!”

這個指控更嚴重了,顧西城一臉嚴肅:“你怎麽這麽想我?我是那種人麽?再說了,我就算要讓你去我家住,我也不能用這種裝鬼的手段啊,太低級了。”

簡溪想也沒想的就問了一句:“那你會用什麽手段?”

簡溪問完就後悔了,她看到他的眼睛突然變得璀璨明亮,更要命的是。他還一步一步地逼近她,身高的優勢讓他的影子籠罩住她,她一步一步後退。

宿舍面積不大,沒退後幾步,簡溪就退到了牆角,顧西城低下頭,薄薄的唇近在咫尺。

他聲音低沉醇厚,仿佛帶着無限的缱绻:“我會讓在會館裏應該發生的事真的發生。”

自從會館的事情發生之後,簡溪就再也聽不得‘會館’兩個字,原因并不是因為她曾經在那裏被人下藥,甚至差點拍了裸照,而是因為在那裏,她主動非禮了顧西城……

簡溪的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努力做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那,那你死了這條心吧!”簡溪繃着臉道:“不可能發生的!”

說完,她推開他,走到了一邊。

來,大家一起唱,太美的承諾因為太年輕,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太鐵齒比較好,因為會被打臉。

簡溪拍了拍自己泛熱的臉頰,轉過頭看到顧西城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過,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她不問。就當沒看到好了。

“我,我得走了,去看軒軒。”

“我送你!”顧西城立刻就接道。

開玩笑,她提前兩個小時去看軒軒,當然有原因是軒軒比顧西城可愛,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躲他,怎麽可能讓他跟着?

可是要找個他不能拒絕的理由,簡溪充分發揮自己是高考狀元的大腦,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呃,你不覺得身為警察,應該弄清楚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還我們學校一個純淨的校園麽?”

顧西城盯着她看了半響:“你不想我去,找理由挺費腦筋的吧?”

你知道就好。

“呵呵,我先走了,這裏就交給你了,要好好抓賊,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呀!”簡溪心情很好,拿起自己的包就走了。

簡溪坐車到了軒軒家的小區,軒軒媽媽為了照顧軒軒特意選了郊外的別墅區,環境清幽安靜,簡溪心裏嘀咕了好幾次來這邊不太方便。

今天一進園區,簡溪就覺得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整個小區有點太安靜了,這并不是那種靜谧溫馨的氣氛。倒像是刻意營造出來的。

簡溪也沒在意,可是當她走到軒軒家門外的時候,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大,平日裏她過來,軒軒都會跑到門外等她的。

難道是因為她今天來的早了?

簡溪推開別墅院子的門走了進去,走到門前,房門虛掩着,空氣中飄散着一股似有若無的腥氣。

簡溪神色一變,這是血的味道!

她急切地推開門,入目就看到軒軒媽媽躺在地上,脖子上一道刀痕,她的頭歪在一邊,臉上帶着驚恐的表情,觸目驚心的血從她的身下流出,染紅了地毯,空氣裏彌漫着濃郁的血腥味。

簡溪驚呼一聲,詫異地捂住了嘴,她來不及恐懼,“軒軒!軒軒呢?”

簡溪大聲地叫着,直接走進了屋內,四處找尋着軒軒的身影。

“軒軒!軒軒!”

到處都找不到軒軒,簡溪踉跄地跑到二樓,先去找了軒軒的房間,整個房子死一般的沉靜。沒有一點的聲音,最後簡溪還是在軒軒媽媽的房間裏找到了軒軒。

當時的軒軒縮在衣櫃裏,手裏緊緊地抱着一個娃娃,一雙眼睛裏滿是驚恐又恐懼。

漂亮安靜的小男孩兒,雖然他不會說話,可是卻是最乖巧聰慧的孩子,讓人除了喜愛他,又忍不住多疼愛他一些,好好的孩子變得自閉本就讓人心疼,失去了父親,現在又失去了母親。

簡溪的心又酸又澀,老天真是不公平。為什麽要這麽殘忍的對待這樣的孩子?

簡溪彎下身,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柔聲道:“軒軒,軒軒到姐姐這裏來好不好?軒軒,軒軒……”

可是不管簡溪怎麽叫,軒軒都像是沒聽到一樣,只是死死地抱着手裏的娃娃,小身子不停地顫抖着。

簡溪忍住酸澀,伸手想要去抱他,可是軒軒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一樣,突然劇烈掙紮了起來,揮舞着小手,一巴掌打在了簡溪的臉上。

軒軒的小臉漲的通紅,圓圓的眼睛惡狠狠地瞪着簡溪,他已經不認識她了。

簡溪忍住難過,退開了一些,努力想辦法想要讓他接受自己,可是不管她做什麽,只要一靠近軒軒,他就反應劇烈。

簡溪不怕他傷到自己,就是怕再吓到他。

最後還是簡溪去隔壁的房間拿了畫筆,畫了好多兩人相處的畫面,軒軒看着畫,又看了看簡溪。表情才逐漸平靜下來。

簡溪這次靠近軒軒,他沒有掙紮。

安撫好了軒軒之後,簡溪才想起要報警,她拿出手機打了顧西城的電話。

顧西城當時還在女生宿舍裏抓鬼,接到簡溪的電話,直接道:“我沒有偷懶啊,正找線索呢,我還把孔一凡和戴飛叫過來幫忙,怎麽樣?我做的好吧?”

簡溪根本沒心情理會他的邀功,她看了一眼越加沉默的軒軒,沉聲道:“顧西城,你能不能過來一趟?軒軒的媽媽出事了。”

顧西城的神色一凜。

……

警方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別墅裏的警察忙碌着調查取證,簡溪抱着軒軒坐在外面的警車裏。

簡溪不想讓軒軒再待在那棟房子裏,警察過來想找簡溪做筆錄,她本來不希望軒軒聽到這些的,可是軒軒固執地抓着她的手。

簡溪求救地向顧西城望去。

顧西城便道:“筆錄晚一點再做吧,先聽聽法醫怎麽說,然後去附近走訪看看。”

顧西城說完,段之傑和戴飛便點頭應是,一邊的白嬌聞言,擡起頭看着顧西城:“學長,你似乎忘了偵查的第一首則,有時候報案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你現在連筆錄都不問,是在徇私袒護她麽?”

這話的火藥味太濃了,全場的人都靜默了一下,倒是被指認的簡溪,好像什麽都沒聽到一樣,低下頭輕聲地安撫着軒軒。

顧西城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漠:“我現在很懷疑你的專業性,”說完,他指了指地上的血跡:“以現場的情況來看,這麽大的出血量,流到了地毯上,血跡也已經要幹了。至少要三到五個小時,而三個小時前,她正和我在一起。”

如果白嬌要是再追問的話,那是連顧西城都不相信了,而顧西城肯定會有大把的證據來證明簡溪的清白。

白嬌臉色一變,垂下目光避開他攝人的視線,抿唇道:“我也是破案心切,不知道簡溪和學長在一起,對不起學長,請別和我計較。”

顧西城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語氣陰沉透着森然冷意:“你是學心理學的,軒軒是案子唯一的幸存者,那麽我問問你,死者的孩子會如此依賴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麽?!”頓了頓,他嚴厲的口氣透出譴責:“身為警察,是該靠着自己所學調查真相,學校教你的這些不是讓你冤枉好人的!你不能端正自己的态度,就不要來做警察!”

這話說的其實有點過了,白嬌眼圈兒一紅,她不過就是說錯了一句話,就得到了他這麽苛責的評價,她也是為了破案呀!

一邊的周明低咳一聲,語氣一沉喚道:“西城!怎麽說話呢,白嬌也是為了案子!”說着,他看向白嬌:“不過西城說的對,咱們警察說話做事要嚴謹,因為我們的職業也是不容許出現絲毫的差錯,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而簡溪就是被他們冤枉過一次的人,這要是再冤枉一次,他們特別組就該集體去切腹謝罪了。

周明緩和了語氣:“你跟一凡去查查監控吧。”這也算是安撫了。

白嬌紅着眼睛點了點頭,跟孔一凡轉身出去了。

一邊的戴飛豎着耳朵聽着這邊的情況,一出鬧劇總算落幕,他湊到段之傑身邊,小聲嘀咕:“看到沒,咱們小嫂子現在就是被佛光普照,天兵天将護衛,誰碰誰死。”

段之傑深以為然,不過他白了戴飛一眼:“哪那麽多廢話,趕緊幹活去。”

作為被冤枉的那個人,簡溪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表過評論,事情就這麽解決了。

其實剛剛白嬌說完的時候,簡溪差點就要爆發了,今天這一天實在是過的兵荒馬亂,昨天晚上沒睡好,頭還在隐隐作痛,然後一開門就看到軒軒媽媽的屍體。

屍體這種東西,不管見多少次,簡溪都不可能平靜以對,可就這樣,警察什麽都沒調查,就有人指認她這個報案者了。

如果顧西城沒有開口,簡溪也忍不下去了。

顧西城看着簡溪沉默的面容,摸了摸她的頭:“我不會再讓人任何人污蔑你。”

這本來就是他的職責啊,簡溪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眉頭一擰:“你的臉怎麽了?”

簡溪微微一怔,伸手去摸自己的臉,摸到了一個小傷口,不怎麽在意地道:“沒事,可能是剛才軒軒太害怕,不小心刮到的。”

罪魁禍首是個五歲的小男孩兒,剛剛失去了媽媽,又患有自閉症,各種條件都注定了顧西城不能為自己女朋友報仇,讓顧警官的心情很不美麗。

不一會,屍體初步檢驗就出來了。

法醫的說法跟顧西城說的差不多,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五個小時之前,初步判斷的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就是喉嚨上的傷口。

“這個傷口、刀痕很漂亮,”年輕的法醫說道:“切口平整,下手穩健,可以說只有非常專業的人員才能造成這樣的切口,比如說外科醫生,否則普通人是不可能切的這麽幹脆利落的。”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誇獎,反正警察聽着,總覺得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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