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生不悔
而且郝哲的理由很充分，他對着簡溪道：“她做了那麽多傷害你的事情，你就不想報仇麽？你放心，就算你殺了她，我也會說是我做的，反正我身上已經背了那麽多條人命，不差她一個，沒有人知道會是你做的，我讓你來，只是希望你可以親手為自己報仇。”
一邊的明華看着這個陣仗也有些腿軟，她是膽大，但是并不代表她不怕死。
她驚恐地看向簡溪道：“你，你不會真的殺我吧？”
對簡溪來說，郝哲的這個提議其實是非常誘人的，她是真的恨明華的，尤其是這麽多年之後，她毀了她一次，現在又一次出現在她的生活裏。
殺了她，她曾經帶給她的那些痛苦折磨才能過去，不會有人知道是她殺了她。
簡溪眼睛微微一亮。
……
顧西城正在全力以赴排查着郝哲可能去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郝哲的蹤跡，畢竟郝哲現在也沒心思再逃了，完全不在意自己行跡暴露。
等警方趕到廢棄的倉庫的時候，卻發現門前已經停了一輛熟悉的車。
秦讓看到警察過來就下了車，顧西城走到他面前，探究地看着他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秦讓第一次露出憤怒的表情：“她在裏面生死未蔔，你現在還有心思去想別的？顧西城，你究竟有沒有把她放在心裏？！”
一邊的警察們：“……”
你們兩個情敵要生氣、要吵架，甚至要打架都行，但是能不能先把殺人犯給抓了？你們是不是真的忘記了，裏面的那個可是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啊！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懲治罪惡放在心上？
“都小心點，簡溪在裏面。”顧西城壓低了聲音，叮囑了一句。
周末看了他一眼。心裏暗想明華呢，明華被你忘了麽？大家都是人質，要不要這麽區別對待？
不過他沒說什麽，只是揮了揮手，做了個手勢，警察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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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溪此時正陷在水深火熱之中，郝哲正逼迫着她要殺明華，此時的郝哲露出了他身為兇手的另一面，此時的他再也不是簡溪認識的那個溫和開朗的朋友。
簡溪不願意動手激怒了郝哲，他抓着明華的頭發向牆壁撞去，每一下都用盡權利。不一會，明華的額頭就已經血肉模糊了。
“你不殺她，我就讓她生不如死！”郝哲的表情帶着一絲癫狂，眼神駭人，“快呀，動手啊！報仇啊！”
簡溪被震住了，她忍住內心的懼意，上前了一步，“郝哲，你冷靜一點，我不殺她，是因為我不想變成跟她一樣的人！你想一想小雨，她最想要的是過平靜普通的生活，而不是報複那些傷害她的人！因為她不會做那些她最厭惡的事情！”
小雨是郝哲小說裏女主人公的名字。
郝哲抓着明華的手微微一松，但也就只是一瞬，眼神又變得堅定起來：“犯了錯的人就該受到懲罰！你也說過的，這對好人不公平！”頓了頓，他眼中閃現一抹殺意：“我本來想幫劉彬彬報仇的，只是我這身體……既然如此，我一定要為你報仇！讓這個世界上少一個禍害！”
這一刻，郝哲是真的想殺明華，他推開想要來阻止她的簡溪——別誤會。簡溪阻止他不是因為心軟，只是單純的認為，讓郝哲去殺明華實在是有些不值得。
簡溪摔倒在地上，回過頭看到郝哲拿着刀子對準了明華，就見他搞高地舉起手臂正要刺下去，明華卻突然掙脫了繩子，猛地推了一把郝哲。
郝哲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頭磕在了一邊的櫃子上，一陣眩暈讓他睜不開眼。
“郝哲！”
簡溪撲過去查看郝哲的傷勢，她抱起郝哲的頭，卻感到手裏一陣濕粘。紅色的液體染紅了她的手。
“郝哲！郝哲你沒事吧？”簡溪心急如焚，急切地問道。
郝哲勉強地睜開眼，微微動了動唇角，他聲輕如蚊：“本來，本來想最後，最後為你做一件事的……”
明華解開繩子站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往外跑，跑到自認的安全距離，回過頭沖着簡溪不屑地道：“真沒用！”
血順着明華的眼睛流了下來，她表情猙獰又帶着死裏逃生的得意，一時間表情竟有些猙獰。
可沒有人去關注她，簡溪的聲音回響在倉庫裏，外面的警察一哄而入。
“簡溪！”
“簡溪！”
顧西城和秦讓推開面前的警察，顧西城先行一步拉起簡溪的手，把她抱在懷裏，渾身顫抖。
“簡溪，簡溪。”顧西城一遍一遍地念着她的名字，聲音微顫。
“你先放開她！”秦讓在一邊說道：“簡溪，你有沒有受傷？”
顧西城這才松開了她，看到她手上的血跡，臉色一變：“你受傷了？”
簡溪搖了搖頭：“我沒事，是郝哲，郝哲的，快找救護車！”
為了以防萬一，抓捕行動的時候都有救護車随時待命，很快就有醫生走了進來，把郝哲擡了出去。
簡溪也很想跟過去，她實在不放心郝哲，可是顧西城拉着她，讓她動不了。
“顧西城，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看他。”
“簡溪！”顧西城吼了一句。
簡溪呆滞地轉過頭看他，他似乎察覺到自己的态度不好，這才放緩了語氣：“……他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他很危險！”
“他不是！”簡溪想也不想地吼回去：“他不是，他是我的朋友！”
“簡溪！你冷靜一點！”顧西城見她固執，心中氣惱，不由得揚起了聲音。
他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臂，幾乎捏痛了她，可是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
突然，有一雙手，将她帶離了顧西城的懷抱。
簡溪愕然回過頭，看到秦讓認真嚴肅的眼神，語氣平靜：“我帶你去看他。”
“秦讓！”顧西城怒聲叫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秦讓回過頭。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他不還只是嫌疑人，還沒定罪麽？”
秦讓淡淡地說完，拉着簡溪就走了。
顧西城目光晦澀地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表情陰沉如深潭。
……
郝哲定罪是遲早的事情，這次甚至都不需要他的口供，他最後殺的兩個人，其實已經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所以把那個沒有過多的隐藏身份。
郝哲醒過來的第一句話是：“真可惜，本來還想替她除掉個麻煩的。”
那語氣裏帶着遺憾與懊惱，卻獨獨沒有被抓到的恐懼與擔憂。
是啊。一個身患絕症的兇手，任何審訊措施對他都沒有了作用，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戴飛聽到郝哲的話本來還覺得他無可救藥，只是當聽說，明華在警局錄口供時，一口咬定是簡溪跟郝哲一起挾持了她，而且還虐打了她的時候，戴飛突然覺得郝哲說的挺有道理。
真可惜，怎麽就沒宰了她呢？
郝哲醒來之後就已經錄完口供了，對于一個等死的兇手來說，沒什麽是不能說的，他自然也說了抓走明華的細節。
說到他逼迫簡溪殺死明華的時候，溫柔的殺人兇手輕笑了一聲。
“我跟她說沒有人會知道是她殺的人，我給了她一個完美的報仇機會，可是，她居然拒絕了，拒絕了一個這麽好的提議，你們說她是不是傻子？”郝哲說着就笑了，是那種放聲大笑，笑着笑着眼淚就落出來了。
郝哲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尤其還是在他費力又去殺死了兩個孩子之後，他的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只是從他被抓以後，嘴角一直都帶着恬淡的笑意。
“我當然要殺死他們，他們都該死，都該死！我很高興，能在臨死之前做一件這麽值得的事……這樣，這樣她也會原諒我吧？”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輕得聽不清楚。
郝哲承認了自己所有的罪行，所以當明華說是簡溪虐打了她的時候，所有知道內情的警察并沒有憤怒，只是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着她。
不知道為什麽，很多人都覺得，比起明華，那個溫和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好像更可信一些。
簡溪并不知道她放過明華之後，明華卻又反咬了她一口，她現在壓根沒心思去搭理她。
顧西城回到家，就看到簡溪坐在沙發上等他，看到他，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待遇，顧西城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頭，并沒有說話。
簡溪有些尴尬，自從秦讓帶她離開倉庫之後，兩人就沒見過面。她想到最後一次見面時，顧西城暴怒的眼神，心中就有些畏縮。
但是她沒辦法，她根本就見不到郝哲。
“你，你回來了。”簡溪咬着唇，忐忑地說道。
顧西城神色未明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應了一句：“嗯。”
這是在生氣？簡溪不怎麽确定，以前顧西城從來沒跟她生氣過，都是她跟他生氣，包括那次她私自離開他家，他雖然吼了她，但是過後又會不着痕跡地讨好她。
怎麽辦，現在他好像生氣了？她該怎麽哄？經驗不足，心裏沒底。
簡溪也沒辦法啊，如果沒有顧西城，她根本見不到郝哲，想到自己唯一的朋友，她，她拼了！
簡溪正胡思亂想，那邊顧西城就已經脫掉外套，走進了自己的書房。
簡溪回過神，急忙跟了上去。在他走進書房前，抓住了他的衣袖。
他微微側過頭，那雙冷淡的?色眸子落在了她的手上：“松手。”
簡溪看着他淡漠的樣子，心頭的火一下子就湧了上來，什麽叫渣男？這就是了，以前他喜歡她的時候又是溫柔又是好話，現在生氣了，連拽個袖子都不行了？
簡溪心頭一惱，抓着他的手臂掂起腳對準他的唇，就狠狠地咬了一口氣。
顧西城微微一愣，然後立刻轉客為主，攬住她的腰身，将想要離開的她擁入懷抱裏，低下頭就吻住了她。
顧西城将她壓在門上，他的吻來勢洶洶，帶着強硬的怒氣，可簡溪卻突然察覺到他的委屈，讓她的心開始發軟。
他的唇舌落在她的頸邊，掌心緊緊貼在她腰間的肌膚，她敏感地微微側過頭，他的手便已經探入衣物內。
他抱着她，跌跌撞撞地走進書房裏。簡溪腦子一片迷茫，直到被他抱起坐到了他的書桌上……
“等，等一下！”簡溪急忙叫道，伸手推拒地擋在他的胸膛前。
顧西城停頓了一下，也就只有一下，便又低下頭褪去了她的衣物。
簡溪記得自己好像有什麽事要問他，推着他的肩膀：“我，我要見郝哲……唔……你，你輕一點。”
顧西城俯下身，激烈地撞了一下，她的聲音飛散在尖叫裏。
“你再說一遍！你要幹什麽？”
簡溪頭搖的像撥浪鼓，她自認自己識時務，卻也沒有讓他溫柔下來。
等一切結束之後，顧西城抱着簡溪回到了卧室，簡溪已經渾身癱軟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顧西城有些心疼地親了親她的臉頰，剛才他太生氣，一看到她，就想起她跟秦讓一起離開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激烈了。
簡溪一接觸到柔軟的床墊就滾了進去，顧西城幫她蓋好被子，然後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懷抱裏，這才心滿意足地嘆了一口氣。
顧西城低下頭。正好看她閉着眼的面孔，經過剛才的一番運動，小姑娘的臉頰粉粉嫩嫩，露出的脖頸上布滿了他留下的痕跡，他心中愛極，低下頭輕輕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簡溪睫毛微顫，輕輕地睜開眼，看到他的目光，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急忙抓着他的手，軟軟地道：“西城。我想去見郝哲，你幫我好不好？”
“看來你還是不累。”顧西城半眯着眼，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這天晚上，顧西城身體力行地教了簡溪一個道理，在床上不要提起別的男人的名字，否則後果會很慘。
餍足的男人通常會比較好說話，其實男人嘛，大部分都是一個樣，不管多麽冷靜睿智的男人，在面對心愛的女人的時候，高興了，滿足了，什麽事情都能答應，所以自古就有一個詞兒叫色令智昏。
早上起床的時候，簡溪打定主意要達到目的，使出渾身解數終于磨得顧西城點頭了。
顧西城不是白答應的，他點頭之前在簡溪耳邊說了兩句話，簡溪的臉色頓時爆紅。
“怎麽樣，答不答應？你不答應我也不答應。”顧西城好整以暇地說道。
簡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只是此時她目光水波潋滟，實在是沒什麽威懾力，倒是看的顧西城目光一?。
“你。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顧西城一臉無辜：“我沒想，你可以不答應啊。”
這人怎麽能這麽無恥！簡溪不滿地撅起嘴道：“顧西城，你這算不算假公濟私，收受賄賂？你，你還是個警察麽？！”
顧西城想了想，贊成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答應了？”說完，他翻身就下床，一點都不勉強。
簡溪哪能不答應，急忙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腰，連連點頭：“我答應。我答應還不行麽。”
她答應了他的條件，可是顧西城卻一點都不滿意，反而有些磨牙，她為了郝哲還真是能忍辱負重啊！
醫院的走廊裏，顧西城帶着簡溪來到了郝哲的病房，簡溪輕輕地推開門。
郝哲很敏銳，幾乎是瞬間就睜開了眼睛，他躺在床上，看到是簡溪進來，微微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了然的笑意：“你來了。”
郝哲的病情惡化的很快。只是短短幾天沒見，他整個人就迅速憔悴下去，原本明亮的目光也染上了一層的薄霧，他的精神因為化療治療而便的萎靡。
簡溪并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是看到這樣的郝哲，她的心一下子被揪緊了。
郝哲說：“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看我。”
因為在她的眼裏，他并不是殺人犯。
簡溪鄭重其事地說道：“你永遠都是我的朋友。”
他就露出很單純開心的笑容來，他跟她道歉，因為他騙她。
“其實，喜歡女主人公的男孩子并沒有保護她。我是騙你的，”他說着眼角劃過淚，目光卻很柔和：“那個男孩子太懦弱了，即使不忍心，也不敢站出來去保護她……她對他一定很失望……”
他說：“我早該這麽做了，只是我勇敢的太晚了，否則，芳菲也不會死……我啊，一直以為，我會有機會彌補，可是有些事，錯了就再也改不了了，不管我做的再多，都無法贖我犯的罪。”
他說：“其實我一點都不怕死，死了就能見到芳菲了……可是，見不到的吧，她一定是在天堂……”
他說：“簡溪，我真的很高興認識你，雖然我不是個好人，可我沒想過傷害你，所以，以後也別怕再去交朋友……”
他說：“我很遺憾，沒有幫你殺掉明華，以後不要對壞人善良，因為就算你放過了他們，他們還是會反咬你一口，壞人總不會心軟……”
簡溪說：“我很高興，我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是你。”
簡溪見過郝哲之後的第三天，郝哲腦中的腫瘤破裂，搶救無效死亡。
簡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畫畫，她之前答應過郝哲，給他畫一幅跟林芳菲的合影，一直沒有動筆，現在她想完成，她手裏的筆微微一頓，順着潔白的紙畫出一道線條。
顧西城遞給了簡溪一封信：“這個是在郝哲的家裏找到的，是給你的。”
簡溪接過信打開。
“簡溪，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知道了我就是兇手了，我不太知道你會怎麽看我，是會鄙夷還是會懼怕，或者會覺得後悔認識了我。”
“可是我還是把這封信寫給你，因為除了芳菲，我其實沒什麽朋友。”
“芳菲最喜歡的金庸小說中的男性角色是楊過，最喜歡的女性角色是紀曉芙，因為他們兩個都是那種不懼世俗眼光，追求自我真愛的人，做了她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紀曉芙給她和楊逍的女兒取名不悔，不後悔，那個在我看來有些軟弱、愚蠢的女人，卻那麽勇敢的堅持着自己的選擇，并且絕不後悔，長大後，我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麽芳菲會喜歡她了。”
“我不後悔殺掉他們，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人以傷害別人為樂，我後悔的是在芳菲被欺負的時候，我不該因為害怕沒有站出來，在芳菲被冤枉的時候，我沒有勇氣站出來為她澄清，甚至到她死，我都沒有機會告訴她一句，我有多喜歡她。”
“簡溪，你知道我有多敬佩你嗎？每次看到你灑脫的笑容，我總是會想，你也經歷過那樣的艱難，經歷過那麽多的痛苦，卻依舊堅強的長大，如果當初我的芳菲也勇敢一點，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錯了就不能回頭了，簡溪，希望你一直做個勇敢堅強的女孩子，代替芳菲幸福的生活下去。郝哲。”
簡溪看完信，想到第一次見到郝哲的樣子，那個有着溫暖笑容的男孩子，成為了她手機通訊錄朋友分組裏唯一的號碼。
顧西城沉?地坐到了她的旁邊，握住她的手，他告訴簡溪，郝哲跟林芳菲是同學，他一直喜歡林芳菲，但林芳菲在被欺負的時候，他卻沒有勇氣站出來。
後來他寫了一封情書給林芳菲，但是這封情書卻被同學發現，被曲解為林芳菲寫給他們班主任的，從此林芳菲勾引老師的說法不胫而走，連她的媽媽都不相信她。
而當時，郝哲卻沒有勇氣站出來承認那封情書是他寫的。
“所以，”簡溪開了口：“所以為什麽那些死者都被綁在了十字架上，卻沒有遭受到虐打，因為他自己也是有罪的，他也希望得到救贖。”
他審判他們，卻沒有資格虐打他們，因為他和他們是一樣的。
他們都是罪人，只是郝哲還是渴望着被原諒。
女主從小就沒有朋友，所以對于一個與她三觀契合，聊得來的朋友她是很珍惜的。
沒有朋友也能生活的很好，但是沒有人真的想要孤單的。
女主從小經歷了那麽多不公平的對待，還有明華的瘋狂，卻還是好好的長大，我覺得這已經很難得了。
女主的做法和選擇，只遵從一個原則，就是以後不會後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