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是在做夢嗎?

夢境可沒有這麽清晰真實,可如果不是夢,自己又怎麽可能見到他呢?

從那天巷子裏的最後一面,到現在,已經三年了。

三年的時間足夠沖淡一切,也足夠從刻骨銘心到心如死灰。

許熠看着對方的眼睛,最終還是偏開了頭:

“你別這麽叫我。”

如果他和祁星折是正常分開,也許現在兩個人見面還能坐在一起敘舊,可現在許熠和他待在一起,只覺得窒息。

那些曾經被抛棄丢下的痛苦記憶猛地回籠,如同潮水一般席卷了他的身體,他不知道祁星折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還要和沒事人一樣叫着當初的稱呼,就好像這些年的經歷都是一場夢,祁星折也只是出了趟門。

祁星折眼底流露出傷心的情緒,他輕聲開口:“你是不是很恨我。”

許熠苦笑:“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恨與不恨的,也都會随着時間沖淡。

那些苦苦掙紮想念的日子,一旦熬過了,就會發現也沒什麽大不了。

“對不起。”

祁星折上前輕輕抓住了許熠的手腕,這是以前他每次跟許熠撒嬌慣用的動作,可是這次許熠卻直接甩開了他:“這樣不合适。”

祁星折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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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祁星折共處一室,但是卻早已物是人非,許熠現在一刻都在這裏呆不下去:“正好你來了,房子也到期了,你要是有什麽想收拾帶走的東西就拿走吧,沒有的話房東應該會扔了。”

“你一直都租着這裏,”祁星折道:“許哥,你是在等我嗎?”

“以前是,”許熠不想騙他:“但現在不是。”

他以前确實是為了等祁星折回來,可後來之所以一直沒退租,也是因為簽合同的年限。

和晏群在一起以後,他一次都沒有再回來過。

祁星折心裏酸酸澀澀的,從當初離開再到現在,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對方,幾乎每一天都在自責和難過中度過。

從監控中看到許熠再次回到這個房子的時候,祁星折比誰都高興,他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這裏。

推開門以前,其實他想過很多種情況。

許熠會不會罵他,或者揪着他的領子把他推到牆上咬他嘴唇,以前許熠生氣的時候就會這麽“懲罰”他,再或者甩自己幾個巴掌,質問當初為什麽要丢下他。

可是都沒有。

情況比他想的更糟糕。

許熠好像已經不在乎了。

房間裏遍布灰塵,檸檬糖散落在地上,就好像他們之間,隔着一道回不去的鴻溝。

祁星折捏得指節泛白:“許哥,能不能跟我出去坐坐,我想和你聊聊。”

“算了吧,”許熠拒絕得很幹脆:“我現在有男朋友,這樣不合适。”

這句話對祁星折來說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聲音都些沙啞苦澀:“男朋友?”

他內心完全無法接受許熠會喜歡別人,可是當年的事情,許熠又完全不知情,他怎麽敢要求對方一直等着自己。

許熠順着他的話往下接:“嗯,我們處了也快一年了吧。”

祁星折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樣難受,他忍下那些痛苦,詢問道:“那他對你好嗎?”

晏群對自己好嗎?

如果是在以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好,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之間都斷聯了這麽久,許熠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晏群要這麽做。

他臉上一露出猶豫的神色,祁星折的心就像痛一分。

“許哥,我很想你。”

祁星折的眼神可憐又脆弱,裏面含着濃濃的情緒,以前他一露出這樣的表情許熠就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可是現在,他卻不敢去讀懂裏面的意思。

“祁星折,”許熠打斷了他的話,把他那些沒說出口的話全都堵了回去:“我很喜歡我男朋友。”

他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可是祁星折當初抛棄他,扔下他一個人,斷崖式分手并且整整三年沒有一點聯系,他做不到和對方心平氣和地在這裏說話。

更不願意和他糾纏不清。

許熠繼續道:“他挺愛吃醋的,所以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許熠沒給祁星折反應的時間就匆匆離開了這間房子,留下祁星折看着他的背影,落寞地低下頭。

許熠腦子裏亂糟糟的,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閑逛,最終還是買了返回S市的票。

他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許熠推開門,一進到自己的房間就看到了晏群。

對方身上還穿着睡衣,見到許熠有點意外和不知所措。

許熠也有點懵:“你不是回學校了嗎?”

晏群怎麽都想不到他跟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這麽長時間沒說話沒有任何交流,許熠居然一點都不想自己?

甚至見到自己都只有驚沒有喜。

晏群這幾天一直都待在許熠家裏,他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氣許熠,想讓他早點找自己服軟認錯。

晏群幾乎每天都數着日歷等對方殺青,他知道許熠圈子小,生活也簡單,不拍戲之後多半會回來S市,他甚至都想好了只要許熠稍微跟自己低個頭哄自己幾句,自己就和他和好。

但沒想到許熠不光完全沒回來,反而還自己跑出去旅游。

晏群看到學校同學發的朋友圈裏許熠彎着唇角比耶的模樣,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許熠看起來一臉疲憊,一看就是不知道在哪兒鬼混回來了,晏群沒有等到想象中的撒嬌擁抱親親,反而對方似乎一臉的不歡迎,讓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昨天回來拿東西的,馬上就走。”

似乎是怕許熠不信,他才又補充道:“昨天是因為太晚了,所以我才勉強在這兒睡了一晚。”

“嗯。”

許熠昨天一晚都沒睡,現在渾身疲憊得要命,連看都沒看晏群,直接越過他躺到床上。

“那你一會兒走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許熠因為疲勞語氣聽起來沒什麽耐心,可這話落在晏群耳朵裏,無疑跟趕他走沒有區別。

晏群完全不明白怎麽僅僅過了幾天許熠就變成了這樣,當初明明是他先過來撩撥的自己,現在又怎麽敢這麽對自己。

他怒氣上湧,直接過去把許熠拽了起來。

許熠的被勒得有些難受,擡起眼睛視線有些迷蒙地看着晏群:“你幹嘛?”

因為困倦的緣故,他這句尾音黏黏糊糊,嘴唇也泛着紅,簡直像是無聲的邀請。

回應他的只有急切的吻。

晏群的手放在他腰上,輕而易舉就把許熠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動作也算不上溫柔,很粗暴地掐着他的皮膚。

許熠就是再傻也反應得過來他想要幹什麽,他拼命地掙紮着推開對方:

“晏群,我不想做,我很累。”

他是真的累,身體和精神上的疲乏讓他對晏群疲于應付。

但是晏群的怒火卻被燒得更旺。

“這由不得你。”

許熠居然現在還抗拒自己的接觸,明明以前都是他搖着屁股求自己幹他,現在裝什麽貞潔。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減少,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晏群掐着他腰部的手用力,在白皙的皮膚上掐出一片泛紅的痕跡。

許熠痛得清醒了幾分:“我真的不想做!”

可是晏群卻完全不顧他的感受,随手用旁邊被脫下的襯衫捆住許熠的雙手舉過頭頂。

晏群聲音冷淡:“你是不想做,還是不想和我做?”

許熠到底從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晏群想了想,大概就是那天自己撞到他和姜博文在一起。

姜博文在娛樂圈确實也算有一定的地位,可他明明記得許熠很讨厭他,那為什麽他們兩個又突然關系那麽好了?

如果是許熠為了資源勾引他的話,似乎也說得過去。

姜博文是他們公司的藝人,出道以來感情史一片空白,而許熠那麽騷那麽會撩,姜博文如果把持不住,似乎也很正常。

他身邊的男人似乎都沒斷過,少了一個餘嘉則,還有一個姜博文。

晏群突然有一種陰暗的想法生出來,他想吧把許熠綁起來,就綁在這個房間裏,讓他再也不能去勾引別人對別人笑,只許看着自己。

“晏群,你到底發什麽瘋?”許熠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到他生氣,可他現在也有脾氣,憑什麽每次晏群不高興,都是來折騰他?

許熠擡腿蹬了一下晏群:“放開我,滾!”

“你居然敢叫我滾?”

晏群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還能從許熠的嘴裏聽到“滾”這個字。

他不過是一個自己無聊時打發時間的玩具,有什麽資格跟自己說這種話?

他也配。

晏群冷笑着直接拿起桌上的鋼筆,在許熠驚恐抗拒的眼神中捅了進去。

“拿出去!”

許熠都快要崩潰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被晏群這麽屈辱地對待,可是他再怎麽拼命掙紮,雙手被死死地限制着,根本無濟于事。

“拿出去?”

晏群手上的動作非但沒停下,反而還變本加厲:“可你明明很喜歡啊。”

“晏群!”

許熠的聲音都帶了點撕心裂肺,眼淚也在眼眶裏被逼出來:“你到底怎麽了?”

他還敢問自己怎麽了。

晏群覺得許熠對他越來越不好了,不願意哄自己,不願意和自己撒嬌,明明低頭服個軟就能解決的事情,他卻偏偏要搞成這樣。

他低下頭去堵許熠的嘴唇,但是許熠卻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鮮血的鐵鏽味彌漫了整個口腔,晏群臉色陰沉地看着對方一副受辱的模樣。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成功刺激得許熠放大瞳孔,眼淚也跟着流了出來。

“這才幾天,哪怕你抗拒我,你這副身體,不還是想要我?”

還沒等到許熠的回答,晏群就直接先把枕巾塞進了許熠的嘴巴裏,讓他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留着點力氣,”晏群死死地掐着他的下巴:“一會兒有的是你叫的時候。”

這支鋼筆是許熠送給晏群的禮物,他在一家店裏遇到的,做工精致,出墨流暢。

晏群寫得一手好字,比起許熠像是小學生一般一筆一劃的字跡,晏群的字有形有神,遒勁有力,淩厲的筆鋒似乎也昭示着主人的性格特點。

許熠之前買來送給他以後,纏着晏群教自己練字。

對方起初并不怎麽情願,但是架不住許熠又親又黏地撒嬌,才勉強把他抱到了懷裏,握着他的手寫了一句: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那張紙後來被許熠好好地夾在書裏,可是鋼筆卻成了欺負侮辱他的工具。

但這遠遠不是結束。

晏群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了手機,對着許熠的臉打開了攝像模式。

許熠嗚嗚地叫着偏頭,他的眼眶裏滿是淚水,眼睛也紅紅的,手腕也被磨得出現了紅痕。

可晏群的聲音卻惡劣無比:

“啧,眼淚流這麽多。”

“你很爽吧?”

許熠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想要擡腳踢晏群,可是卻被折磨得軟着腰,一點力氣都沒有。

晏群把水淋淋的鋼筆放到他面前,還調開錄影在許熠面前播放。

他的聲音如同惡魔一般:“看看你這副騷樣子,一根筆就能讓你這麽爽。”

許熠周身都泛着紅,他只覺得屈辱無比,明明本來該是快樂的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

晏群身上的睡衣還穿戴整齊,可是自己卻是這副醜态百出的模樣,他閉上眼睛轉到一旁,結果卻被晏群掰着下巴轉回來:

“許熠,你把我的筆弄髒了,你自己說,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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