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拯救孤獨的伴侶
拯救孤獨的伴侶
不熱有了兩個夥伴一起玩,也不來纏着主人。
驕高把打包的燒烤擺放在空位上,他出門接樓長,葉知秋就已經到場了,每回都是他第一個來,會提前弄好一些場地。
易拉罐的瓶口都擦過一遍,可以放心喝,驕高給樓長打開一瓶,“今年時間真快,就到知秋上班了。”
書景一聽,就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開心的時間,為什麽要提起他的傷心事。
他用怨恨的小眼神偷偷摸摸,盯上傳說中的葉知秋,不小心和他含笑溫柔的對上視線,立馬裝作無事發生看向天花板。
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馬上就我了。”慕寒夾了一個爆炒花甲,然後連肉帶殼吐出來,沙子都要占領他嘴巴了。
葉知秋主動出擊,把書景前面沒有的杯子走過去放在面前,“你好,我叫葉知秋。”
書景跟着他的動作擡頭望着後面的門,“我叫書景,書包的書,景色的景。”
驕高和樓長一直在暗中觀察,畢竟是第一次來,不自在要及時解圍,“快坐下,今晚除了葉知秋都不醉不歸。”
“我可以少喝兩杯。”葉知秋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五秒中其中三秒都用來觀察書景。
樓長在心裏發笑,書景的頭發有得救了。
最後一天和第一天一樣,是最清閑的時間。
驕高早早就把這三個月的工作總結寫完了,要在下班後才能交,這些記錄會被錄入系統,方便出現極端天氣的時候用來研究,查找在哪一個時間段出現的。
夏天下冰雹,冬天雪山融化,這些不在當時天氣出現的就屬于極端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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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一次,當季度上班的人,就要一天一天去看異常。
人們會遇到危險不說,損失經濟也是一大,要提前避免,把損害降到最低。
提前把處于地勢較低的人轉移,在自然災害前能多做,不能少。
轉移後就算方向偏移,更換降落地,也不能掉以輕心,随時都有回來的風險。
舌頭被魚刺紮了一下,驕高記起了一個被忘記的重大事情,“我聽今天傳播的一個謠言,九月中旬有一場臺風,會漲大水。”
七八月正值暑假,天氣炎熱,是臺風登陸的多發時間。
柳春意聞言擡頭,“能提前洩露風聲,危害應該很大。”
“把身體練好,需要我們去救援。”慕寒剝了一個白灼蝦,放在老二面前。
兩只貓和一只狗也上桌吃飯,三個碗裏有人投喂什麽,它們吃什麽。
書景捏了一下自己不存在的肱二頭肌,心想,他就不去參加了,怕他們反過來救他。
“樓長,你的店是不是後天開業呀?”柳春意有一件小事讓樓長幫忙。
樓長脫下手套,放在一邊,應聲道:“對。”
“我去幫忙,你免費給老大老二看一下病吧。”他無事可幹,想着開業肯定很忙。
“不用看,它們沒生病,就是老大想造反。”樓長說完就察覺到了熾熱的視線,來自被他點名的天真無邪小貓咪。
樓長都不是開業特惠的餐飲店,他大概估測了一下人數,不會很多。
多的話就讓他們等等,太急沒有好事發生。
驕高好奇問道:“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此話一出口,桌上的人都直直往一個方向看。
專業剝蝦人木之從忙碌中擡起頭,三個寵物碗裏都放滿了,“五月六號。”
葉知秋發覺不對,倆個人當天在一起,卻沒有同時出現,“我記得這一天還見過你,沒看到木之。”
“不熱是什麽時候養的?”木之确定早早就見過不熱,他當初還差點就提早計劃暴露了。
“六月九號。”這一天驕高記得很清楚。
記憶不會出現誤差,更何況還是不久前的,一個人還可以說記錯了,那不可能所有人都有。
“我在三月份就……”說着說着,柳春意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瞪大雙眼,一時失語。
發現比鬼打牆還厲害的技能了。
慕寒倒是表現正常,一句話讓驚惶不安的人安靜下來,“我們都能出現,時間漏洞也很正常。”
世界上共存的有很多,偶爾有人工作失誤也是屬于正常。
書景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不是夢,能聽到這麽勁爆的事,太令人覺得是虛假的,“一睜眼發現已經過去一百年了。”
柳春意想想就開心,真有這樣的好事讓他第一個體驗,“那這樣不挺好,直接省略百年打工時間。”
坐在一起的人都因為一個短信而相識,慕寒記憶很深刻,“我還記得,當初收到信息說可以永生的時候,還以為是詐騙信息。”
有一件事困惑柳春意很久了,他剛好想起,“如果能永生的人,喜歡上一個會生老病死的普通人該怎麽辦。”
樓長已經經歷過很多回意外身亡,随意道:“殉情呗。”
書景就豎起耳朵聽,他不發表意見,只是會在心裏點評。
生死相隔,在愛還沒消失,殉情是見面的最好辦法。
愛要承擔後果,先死的人總是牽挂,還活着的人則會想念。
驕高把他辛苦翻找出來的新聞,轉發到群裏,“也不一定要死,我前幾天看到了一個新科技,讓你和地府的人見上面,通過在地府開設的一些站點,讓你和牽挂的人相見,不過不能觸碰,好像叫晚星。”負責的東西不同,而成果不會讓人失望。
他們聚會談論都是與自己相關的,不過氛圍不像工作時那麽嚴肅。
葉知秋把空了的罐子丢進大垃圾袋中,從腳邊的冰塊箱中拿出凍的酒,“能看不能摸,那不是折磨?”
“那你的生命不止有感情,還有其他的,不要把重心全部壓在這上面。”柳春意認為生活是多彩的,感情不過是一方面,“我知道了,你是一個沒有對方就會死的深情人。”
書景能喝很多水,卻喝不了一點酒,他頭暈乎乎的,盯着對面同樣臉紅的人。
葉知秋是不是酒精過敏,他手撐在下巴上,眨眼再睜開就聽到了他的名字。
“我們知秋這些年一直都是在等待。”揭朋友老底是最歡樂的事,驕高和葉知秋看過一個電影,對方很喜歡裏面主角的經歷。
書景慢悠悠道:“等待誰?”
“醉了?”樓長用手背碰上書景的額頭,椅子兩邊幸好有扶手,不然等聽到倒地的響聲才知道有一個人不勝酒力。
“一點,就是有點困。”他搖頭,緩慢擺手,“其實我還會吹瓶!”
說着就要表演,剛打開的礦泉水瓶子他拿起就喝,咕嚕咕嚕半瓶下去,下巴流滿水,他打了一個嗝,“好飽。”
還好沒有噴在別人身上,之前驕高和樓長在外面吃飯,隔壁桌的也在表演吹瓶,啤酒因為晃動産生大量氣泡,站起來喝的人因為吞咽不及時,身邊人的香水味變成啤酒味。
“我帶你去睡覺吧。”樓長抽紙把書景濕漉漉的下巴擦幹淨,葉知秋就隔着桌子直直盯着。
書景拒絕,他才不當逃兵,“不行,等你們吃完我再走。”
“不走,上樓睡。”埋頭苦吃的不熱立馬跳下桌子,咬着書景的褲子要帶他。
柳春意小聲對木之說:“好可愛。”一邊的葉知秋就坐在原處,瞟了一眼講悄悄話的人。
內心坦蕩的人可以正大光明說出,而懷有小心思的他只能偷偷觀看。
自己換了衣服的書景,拉着就要走的樓長,舉手申請,“我需要一個漱口水。”
滿足他要求後,樓長再下去就已經恢複幹淨的狀态了,吃驚道:“你們的動手能力有點強。”
木之抱着老大,柳春意肩上坐着溫順的老二,四個人手裏都提着小袋垃圾,“一般,下次再約。”
葉知秋意外見到了人,卻沒有拿到聯系方式,但也不錯,知道了名字,這一趟也不算太失望。
樓長洗完澡靠在床頭上,背部的骨頭硌得慌,平躺下來,對着靠近他的人說道:“幫我把眼鏡拿來。”
沒有溫度的手從平躺着凸起的喉結,摸到即将進入下腹處的褲邊,然後指尖點着在空中挺起的,嫌棄道:“真熱。”
驕高都不敢再說不熱兩個字了,怕狗狗在親熱的時候沖進來。
他往後一退,想要翻身壓在樓長腰上,結果動作太大,人掉下了床。
樓長不戴眼鏡能看清楚大概,而現在他把驕高面上細微的表情都收入眼中,“你想像一條狗一樣在地上爬,我也不介意你把地弄髒。”
伸出手臂讓驕高拉着起來,等人重新回到床上,捂着受到重創的屁股。
樓長刷到了一個圖片,上面有大片的野生菌,忽然聯想到了他是怎麽來的,戳了戳驕高的胸口,“你愛吃蘑菇嗎?”
“不愛。”驕高抓住他的手,食指和中指當成一個剪刀,緊緊夾着樓長的手腕。
“那為什麽去後面的林子。”然後撿到了我,還有一句話樓長沒有說出口。
“沒事幹。”驕高不是一個愛探險的人,只是在當時他走在路上,看到裏面茂密的樹,像是被吸引了。
沒有任何想法,也沒有人引導,他就這樣走進去了
不過那天驕高确實挺無聊的,一個人去玩,一個人吃飯。
因為太孤獨了,他給自己找了一個伴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