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走。
其他時候，他那看誰都深情的目光總是黏在試卷上！
有了！
我捏着鼻子，從抽屜裏胡亂抽出一張試卷，只見上面打着猩紅一片的大叉叉。
我可憐巴巴地湊到季白耳邊。
“季哥，你可以教教我嗎？”
然後我就見季白的耳朵肉眼可見的變成粉紅。
“嗯。”他撇過臉，喉結滾動，答應了一聲。
然後我就歡快地把試卷攤在季白面前，開心地湊到季白身邊，貼着他的手臂。
季白在講的過程中，有時會擡頭看看我的反應，想确定我聽懂了沒有。
我就趁機抓緊和他對視。
每次季白看我一眼，我也會立馬擡頭用亮晶晶的眼神看他。
像小狗一樣點頭，表示我聽懂了。
之前禿驢老師講的時候，我只覺得晦澀難懂。
可是季白講起來我卻覺得很簡單易懂，季白簡直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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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但最後幾乎是用崇拜的目光看他，沒有發現他的耳朵又悄悄地變紅了。
這種講題的相處模式持續了一段時間。
我又開始琢磨怎麽增加兩個人的親密小動作。
一天，大課間時，有人來找季白，應該是在說着社團的事。
我百無聊賴地用手撐着腦袋，歪頭看季白的嘴巴一張一合。
覺得他對那個女生溫潤的笑很刺眼。
我轉着手中的筆，腳偷偷地伸過去，挑開季白的褲腳，在他的腳脖子處輕輕的蹭起來。
季白的眉微微蹙起，腳脖子向旁邊躲了躲。
我又不依不饒地跟了上去。
季白向下面看了一眼，突然站起來，耳根子通紅，但是臉色很難看。
桌椅因為他的動作太大，發出很大的響聲。
我被他吓了一跳。
季白低聲對那個女生說了句抱歉。
然後捏着我的手腕，快步地走向教室外，直至到一處沒人的地方，這才停下來。
面含愠怒，聲音甚至因為生氣而微微顫抖:“我之前跟你說我不喜歡你，你是聽不懂嗎？啊？”
我從沒見過季白發火的模樣，可是我現在可顧不得欣賞了。
“為什麽你總是這樣以自我為中心？”
“你到底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你能不能把我當做一個人來尊重？”
“有時候，我真是很無力。”
“拜托，不要再來煩我了。”
我看着季白在我面前狂怒。
哦。
這是他真的生氣了的表情。
我不喜歡他呀。
我只是想玩玩他罷了。
我就是看他不爽。
對面的譴責聲漸漸減小。
我看不清季白的臉了。
“你……你哭了？”季白遲疑地說道。
我猛地拍開季白伸過來的手，扭頭跑了。
15
我跑了很久，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站在校門口。
一想到季白，我瞬間打消回去的念頭。
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餘楚。
“哥們心情不好，出來陪我喝酒。”
16
等餘楚進包廂時我已經喝得颠三倒四了。
“小魚，快來玩呀～啊哈哈哈。”我嗨皮地拎着酒瓶對瓶吹。
“你少喝點吧。”餘楚一副老媽子似的口吻。
雖然餘楚跟我一起玩到大，然而我好像今天才突然發現餘楚是個帥哥。
我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跨過幾個玩得正嗨的哥們。
卻在快走到餘楚面前時，被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伸出的一只腿絆倒。
“小心！”我一下撲到餘楚懷裏。
我迷迷瞪瞪地撐着餘楚的胸口站起來，不經意間看到餘楚的耳朵很紅，忍不住伸手搓了搓。
怎麽一個兩個的都那麽喜歡害羞？
“哎哎，人都來齊了。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我那衆多的狐朋狗友之一提議，一呼四應，很多人自覺地圍成一個圈玩了起來。
玩了沒幾輪，酒瓶口咕嚕嚕就指向我。
我的大腦在酒精的刺激下，選擇了大冒險。
然後抽出一張卡牌，上面寫着“給最近吵架的人打電話。”
我眯着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明白這幾個字的含義。
最近？
吵架？
季白。
這個名字一下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我發誓那時候我真的醉得腦子都轉不過彎了，否則我絕對不會真的照做。
然而世界上沒有“否則”。
電話響了三聲後，對方接通了。
我咽了咽口水，開口說出來的話還是口齒不清。
“季……季白，我們不要……吵架好不好？”
“……”對面好像說了什麽，我沒聽清，都怪背景音樂和起哄聲太大了。
“啊？”我大聲地回應。
“你在哪裏？！”這次終于聽清了。
我皺着眉看看手機，覺得莫名其妙。
“我……在哪裏，關……關你……”我一句話說了半天還說不利索。
“暗夜酒吧！”不知道哪個嘴快的大喊了一聲。
“等我。”季白幹脆利落地挂了電話。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機，居然有人敢挂老子電話。
我沉浸在醉酒的迷糊，和對季白膽敢擅自挂電話的不滿中。
絲毫沒有發現周圍的人一副有好戲看的表情。
17
季白推門而入的時候，我勾着餘楚的肩，強行灌他的酒。
“好好好，我喝，你小心別摔着。”餘楚一臉無奈地接過我給的酒，卻只是放在旁邊。
“怎……麽不……不喝。”我大着舌頭問。
“等一下我還要照顧你回去呢。”餘楚的聲音怎麽那麽溫柔，好聽！
我開心地勾着餘楚的脖子，蹭他的臉。
季白一臉陰沉地走過來，一把拉過我，把我往懷裏帶。
“哎！這人誰呀？”有人莫名其妙地喊。
餘楚一把抓住季白的肩:“嗨！我說我人還在這兒呢～你要把辰辰帶去哪？”
“我送他回去，他都喝醉了。”季白沉聲說道。
“別……別生氣，不要吵架。”我模模糊糊的看見季白的臉近在咫尺，感覺像做夢一樣，伸手摸了摸，熱的。
“你看我像是死的嗎？送個人回家，還得勞煩季神親自過來。”餘楚冷嘲熱諷。
“我要……季白。”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但是我還惦記着今天季白生氣的事。
“好好好，何小辰，你有種！”餘楚簡直要被氣笑了，轉身坐回座位悶了一口酒。
季白扶着我走出酒吧，門外的清風拂面，比包廂裏的渾濁空氣不知道好多少。
我掙脫季白的攙扶，踉踉跄跄地走了兩步。
一手指着天。
大喊:“老子是世界之王！”
季白扶了扶額，無奈的在我身前蹲下。
“上來，我背你。”
我瞪着眼前寬厚結實的後背一會兒，高興地飛撲而上。
“好耶！”
季白穩穩地用後背接住我，然後站了起來。
“車車！”我看見路邊疾馳而過的出租車，竟然還能沉靜地思考為什麽季白不叫車。
不過這個問題顯然太複雜了，不一會兒我就
因為頭暈放棄思考。
身下的背寬厚又穩當，我摟着季白的脖子，在季白走路時一起一伏的晃動中舒服的快睡着。
“季白？”
“嗯？”
“我不是……故意不尊重你的。”
“嗯。”
“我不知道怎麽讓你喜歡我。”我突然感覺有點委屈。
“……”
“我想要你不要總是忽視我。”
“嗯。”
“你不對我笑。”
“以後不會了。”
“我以前沒有喜歡過人。”
“嗯。”
“我不知道……”我的喉嚨像被堵了，眼睛酸酸的。
“你不要生氣。”聲音染上了哭腔。
不想讓人看見我的眼淚，我趴在季白的肩上蹭蹭。
季白回過頭來。
“辰辰，擡頭看我。”
他的聲音好溫柔啊。
我呆愣愣擡頭，看見季白扭過頭來看着我，眼神也好溫柔。
以前沒見過的季白。
“對不起。”
少年的聲音充滿了真誠，昏黃路燈灑在他的頭頂。
他那如鴉羽般的睫毛根根分明，在路燈的照耀下，像是灑了金粉一樣。
琥珀色的眸子認真地看着我，好像天地間只容下我一人。
我盯了一會兒，神使鬼差地向前探探身子，吻上那兩片線條優美的嘴唇。
我感受到季白的身子僵了僵。
“你果然還是不喜歡我。”
我推開他的臉，委屈得又溢出一聲哭腔。
季白嘆了口氣，把我放下來，雙手扶着我的肩膀，将我扶穩。
“我今天發火，是因為我太慌張了。我認不清我自己，我根本沒有想到過，我會喜歡一個男孩子。”季白突然鄭重其事地對我說着不知道什麽東西。
酒精的作用還在持續，我迷茫望着季白的臉，努力地理解他說的每個字的含義，害怕是我自作多情理解錯了。
“這對我來說，太難以接受了。因此，我人生前十七年的規劃一下子都要作廢。”
聽到這裏，我哼了一聲，打算掙脫季白雙手的桎梏，但是季白更用力地抓緊我的肩膀。
“我想拒絕你，我想擺脫你，我想讓一切如常。但是我看到你和餘楚親密地摟在一起我就受不了。”
我停止掙紮，幾乎聽呆了。
“因為我想要你參與我的未來，因為我喜歡上你了，何辰。”
我完全呆住了。
這次是季白主動俯身重新吻上我。
嘴唇輕輕磨蹭，試探着，撬開我的。
舌頭伸進來，帶着溫柔又不容反抗的霸道。
當然，我壓根沒想到要反抗。
我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
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膠着在一起的唇齒間。
我們站在無人的街頭接吻，兩顆心都在為荷爾蒙的分泌而悸動。
就像夢一樣，祈願不要醒來。
18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
環顧了一周，發現我是在自家床上。
身上甚至早已換上幹淨的睡衣，餘楚那小子什麽時候這麽周到了？
我一臉疑惑地到洗手間準備刷牙，突然看見鏡子裏自己的形象，差點吓得叫出聲。
眼前那人嘴唇紅腫，像是被人狠狠蹂躏過似的。
我天！
餘楚那小子到底幹了什麽？！
我拍拍自己的臉，一邊俯下身來刷牙，一邊驚疑不定地盯着鏡中的自己。
這一俯身不要緊，一抹紅從我的視線中一掠而過。
！！！！！？
我扒拉着睡衣，看見鎖骨偏下有一個明晃晃的！紅豔豔的！！吻痕！！！
吻痕？？！
我的大腦宕機了。
風中淩亂。
這是餘楚能做出來的事兒？
昨晚我到底經歷了什麽？！！
為毛我啥也想不起來了？？？
嗚嗚嗚……
19
我還記得昨天季白對我一頓輸出的仇。
所以感受到在我一進教室就投來的目光時，我高傲地擡起頭。
看也不看他，目不斜視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那道目光依舊強烈，我忍無可忍，轉頭狠狠地瞪了季白一眼。
“看什麽看？”惡聲惡氣的。
“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季白問。
我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算了。”季白嘆了口氣。
什麽昨晚的事？
昨晚的什麽事？
我努力地想了好久，可是事實告訴我，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成的。
算了算了。
不想了。
我就這樣單方面開始了對季白的冷暴力。
“寶貝，這題不是這麽做的，這樣算不出來的。”他靠的好近！
“關你什麽事！”我怒摔筆杆。
“寶貝不給我帶早餐了嗎？”泫然欲泣狀。
“關我什麽事！”吃軟飯的小白臉！
“寶貝不要生氣了好嗎？”
寶貝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耳朵懷孕了，，，
媽媽——這個人用聲音□□我的耳朵！！！！！（bush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