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注定的結局

注定的結局

林執那處,雁歸來報,說他并沒有跟望清輝交手成功。

林執皺眉看向雁歸問道:“是何原因?”

雁歸低頭道:“他身旁有兩位年輕人,招數甚是厲害。“

“你說的兩位年輕人該不會是陸說與秦時雨?”

雁歸點頭說是。

林執皺眉更深:“他倒是厲害,兩個資質如此尋常之人倒是能給他訓練出成果?”

他甚至有些不可思議,陸說秦時雨的天資他了解,不過是尋常人中的泛泛之輩,陸說還有修煉的根骨,而秦時雨是作為普通人都算柔弱了,怎會有這樣的成果?

他低頭看了雁歸一眼,這個弟子聽話是聽話,但是武功遠遠比不上玄玑。

林執又莫名地想念起了玄玑。

想到玄玑,他不禁開口道:“為師有些後悔毀了玄玑功體了,若不是将他的根基都毀了,他日再練二十年還是我的好玄玑。”他繼續嘆了一口氣,看着地上跪着乖順的雁歸道:“雁歸啊雁歸,你只有聽話這一點像從前的玄玑。”

從前的玄玑不僅聽話還很強,比青山派任何弟子都要優秀,所以他才是林執最看重的後輩。

後來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正常,林執想,若是當時他能克制住脾氣就好了,不要毀了玄玑的身體。

不過,他若真想讓玄玑恢複也不是沒辦法。

去求一下神醫陸聞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要怎樣求,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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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執仍在考慮要不要請求陸聞幫助醫治。

姚飛霜說望清輝前來讨要財物是帶着陸聞一起來的,是不是表明他們二人關系親密呢?

若是如此,将二十年前玄玑救治望清輝之事說出,望清輝是否會在這個救命之恩上讓陸聞醫治玄玑呢?

想了一大堆瑣事,林執捏住了自己的眉心,不禁笑了一聲。

雁歸趴在他的腿上,問道:“師尊為何而笑?”

“笑我竟然在想給逆徒玄玑尋找醫治的辦法。”林執撫摸着雁歸的頭發,像摸一只小狗一樣,他緩聲說道:“逆徒自找苦吃,我又何必為他尋找生機呢。”

白雪落土,遇木大兇。

玄玑在決定救治望清輝之時,就已經注定了他的最後之局了。

萬豔生于土,白雪落土中,木能克土,桃花殺白雪,玄玑未來之路已經注定了,殺死素玉寒之人是玄玑,那最後玄玑被望清輝所殺也是注定的。

只是林執還是有些不舍得——

“吾徒玄玑啊,讓為師再救你一回吧”

萬豔樓中,玄玑澆灌花木,忽有手下來報——

“報,林掌門口谕。”

玄玑微微蹙眉,問道:“何種口谕?”

手下一字一句原模原樣地将林執所說之話說出:“唯有一法能救吾徒玄玑之命。”

手下繼續想說,卻被玄玑阻止:“不必說了,多謝師尊挂念徒兒性命,未來如何,徒兒全盤接受。”

生可生,死亦可死,只求随心二字。

林執知道他會怎樣回答,不過是給他一次機會而已。

“如此回答,為師早已知曉了。”林執捏着手中信箋苦笑氣道:“癡愚之人。”

看着林執的情緒變化,雁歸眼中略有不甘:“師尊,徒兒比玄玑師兄差在哪裏?為何偏偏是他能得師尊挂念?”

林執笑了一聲道:“玄玑就算被廢七成功體依舊是一流高手,你與他的差距就在這裏,你若是有玄玑七成的功體,為師最珍愛的弟子便會是你,說到底還是你不夠強而已,面對兩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你都能敗,你還不明白嗎?”

雁歸一愣,面露羞惱:“師尊教訓的是。”

“所以還不加緊去練劍?”林執臉色冷然,起身一腳踢開了雁歸道:“沒用的廢物!”

他罵完,又想起了那個用的得心應手的好徒弟玄玑。

“玄玑,吾徒玄玑啊,真不忍看你沉淪。”林執喃喃道。

雁歸嫉妒之色在眼神之中閃過一瞬,随即消失無影。

玄玑、玄玑,為何你都失去了七成功體還能獲得師尊的偏愛呢?他明白是自己武功不高,不能全力助力他師尊林執,所以他只能加倍的努力。

而與此同時,秦獨醉三人回到了天渠峰,已有幾日了,這幾日有門派聽聞望清輝下山要回財物,怕他找上門,紛紛把天渠峰從前放在本門派內“保管”之物交回。

天渠峰總算有點仙門大派的模樣了。

在傳聞之中,望清輝狠狠地把姚飛霜打了一頓,又趕場去萬豔樓把樓主玄玑打到吐血,才要回了財物。

本來望清輝的名聲就很可怕了,這樣一鬧,甚至修羅鬼剎的稱呼都按在了他的頭上。

修羅鬼剎望清輝,斬殺意見不合之人,誅殺與自己有仇之人,此人兇極惡極,閻王在地府,清輝現人間。

如此種種的傳言,幾乎都要講他描摹成一個青面獠牙的惡鬼。

而此刻傳聞之中的惡鬼,穿着青白色的校服,躺在躺椅之上,悠閑地烤着火,喝着熱茶。

此刻正是盛夏烈日,就算天渠峰有溪流河澗,也抵擋不住酷暑之氣。

進入了秦獨醉的房間,更像是一個蒸爐,令人難以忍受。

寒毒在體,即便是在盛夏酷暑,對秦獨醉而言也與數九寒天沒有任何區別。

他裹着厚厚的衣裳,旁邊放了一個火盆,火盆裏面有幾個芋頭在烤,他躺在屋內,看着窗外練功的兩個弟子,覺得天渠峰的人還是太少了。

若是想要恢複從前榮光,只有弟子二人是不夠的。

若是可以,應該招幾個有天賦能為的弟子進入門派中。

不過秦獨醉似乎是高看了自己的號召力。

在山下張貼告示之時,确實有人前來應征弟子。

他一開始想的是無所謂弟子資質如何,如陸說秦時雨一般資質平庸之人,在他的訓導之下,亦能有成為高手的潛力。

所以只要有人前來,通過挖掘其優勢,說不定他還能再振天渠峰。

秦時雨也很興奮,想想自己十幾歲的年齡就能做大師兄,可以說是修仙門派最年輕的大師兄了,想想還有點激動。

不過告示張貼了半天,來的人不似他們所想的什麽資質平庸之人——

而盡是兇悍之徒。

一鐵錘大漢,面帶刀疤,直上天渠峰,敲門說道:“這裏就是修羅鬼剎的老宅嗎?俺叫霸天賜,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是否能成為修羅鬼剎之弟子?”

秦獨醉捂額,對陸說道:“小說上!”

陸說拎起長劍出門,用刀背把霸天賜擊飛十裏地。

“都說了!天渠峰乃名門正派!不是你們想象的黑惡勢力!”

不料陸說這一踢,又把天渠峰的壞名聲打響了。

“聽說是嫌棄霸天賜不夠壞,所以望清輝他不收。”

如此一來,來應征弟子的惡人便更多了。

“我一日斬盡三千人!”

“滾!不要抄襲狗!”

“我毀掉過一個門派!”

“滾!性子太兇了!”

“我曾在三個門派裏面當間諜。”

“滾!左轉去萬豔樓。”

“我曾參與過魔界入侵人世之戰,是十足的惡人。”

“滾啊,天渠峰敗落,你以為因為什麽?”秦獨醉罵道,忽然又注意到了什麽:“等一下,你說你參與過魔界入侵人族之戰?可是——你不是人類嗎?”

來者笑着說道:“哦哦,我們從旁協助。”

“什麽協助?你跟我說清楚一點!”秦獨醉拎起他的領口問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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