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背叛天道
背叛天道
慕九塵握住了林子青的手，随後将她擁抱在了懷裏，輕聲地對她說道：“子青，我未來之路，希望能有你同行。”
感情上，她是想伸出手，同樣擁抱住慕九塵。
“子青，你也是我天族的同胞，我希望你能夠自由。”慕九塵湊在她耳邊說道：“有你的助力，我們一定能夠成功。”
這樣的親近是數百年來都不曾有的，只要——只要背叛了天道，投入慕九塵的大業之中，這樣的擁抱想要有多少就有多少。
林子青幾乎都快沉淪了，但是理智告訴她這樣做不行。
不行，他們是天道的武器，不能違抗天道的命令，不然必将遭受天譴，連靈魂都不會留下，她是天族的統領，她有義務去維持天道的信仰。
林子青的理智回歸，“不行！”她一把推開了慕九塵，緩聲說道：“天道是我等信仰，不容亵渎。”
“好吧。”慕九塵毫不意外她的表現，他收了手，仍舊微笑着面對林子青。
“子青，我是天族之中最強之人，只有我能拯救天族。”
“這句話，對我說做什麽？”林子青冷冷地說道。
“沒什麽，只是提醒你這件事。”慕九塵開口道：“只有我能拯救所有天族。”
林子青不再言語，只身進入了魔界之中。
鏡舟牽着孩子的手，似乎早就知道了今日會倒來。
魔界大半的土地都被天族占據，真正的魔族只能龜縮在無涯之崖邊上，等待着随時的屠殺。
林子青是天族之中的天才，能夠随意的變換身形性別。
可是雖是如此，當她以一個男人的身形站在鏡舟面前之時，鏡舟還是能一眼就認出她來。
“你是子青姑娘吧。”鏡舟柔柔地說道：“我曾經見過你。”
“為何你能夠認出我來？”
“身形可變，但你的靈魂是不會變的，正如魔界之中行走的龐然大物，他們雖然沒有意識，可卻是如初生嬰兒一般，也是擁有着自己的靈魂，懵懂無知之魔物，需要輔之以教化，即可為人。”鏡舟懷中抱着孩子，溫柔地對林子青說道：“我看見了你掙紮的靈魂。”
她松手，将孩子抱給了魔尊鏡須臾，起身對着林子青問道：“你來尋我，所為何事？”
“素玉寒現身了。”林子青說道：“有人想請你過去看看，素玉寒是死人還是活人。”
冷酷的語調不容商議，魔尊手持天問神劍，劍指林子青：“你要把阿舟帶去哪裏？”
還未等林子青開口說話，鏡舟卻是一把手擡起，阻止了天問劍的前行。
“放手，須臾，人各有命，望你珍重。”她如此說道，擡眼看向了林子青。
“我與你走吧。”她說道：“我也很想見他。”
鏡舟回頭又深深地看了鏡須臾一眼，輕笑了一聲：“照顧好孩子們，然後，對不起。”
不明所以的一句話，讓鏡須臾也不明白鏡舟究竟有哪裏對不起他。
他只是呆愣地看着鏡舟被林子青帶走，帶向了未知的遠方。
“你跟慕九塵之間的約定是什麽？”林子青忍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問道鏡舟。
鏡舟只是微笑着，随後搖了搖頭。
她不肯說，那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必要。
林子青內心總有一股不明的情緒在纏繞，讓她心神難安。
鏡舟與慕九塵的約定——
“獻祭”。
鏡舟什麽也沒有說，安然地奔赴未知之途。
鏡舟是能夠解釋素玉寒為何還活在這個世上的唯一證人。
這個證人需要保護起來。
林子青帶着鏡舟來到了林執的面前。
鏡舟微微笑着，沒有一絲的恐懼。
“當年的素玉寒，究竟死了沒有？”林執問到她。
“那也需要素玉寒親身來到，我才能知曉。”鏡舟緩聲說道：“讓我見一下素玉寒，我有事告知他。”
林執皺起了眉頭——
或許是鏡舟想要見一下她的師尊，或許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
既然二人有數十年未見，讓他們二人見上一面，也并不是一件難事。
只是——
林執看向了林子青。
這個人也需要在現場嗎？
林子青了然，她明白這場見面的重要性，主動提出：“若是不方便，我也可在屏風之後。”
“場內高手如雲，你在屏風之後，也難保他們不會發覺。”
“使用易容術即可。”林子青說道：“我會用易容術以随從模樣站立一旁，你們不必為此擔憂。”
有了如此決斷，林執發信天渠峰。
本來望清輝還在想法設法地溜出天渠峰，去升仙道救出歲海傾，一封發信打破了他的計劃。
心中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鏡舟在青山派。”
雖說就六個字，可是卻比什麽都要震撼。
怎麽回事？
鏡舟為何出來了？
她是怎麽出來了？
一連串的疑問讓望清輝思考不及，他只能拿着信件去找素玉寒。
素玉寒收到信件，沉默一陣。
他撫摸着信件上的那行字，沉默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問到望清輝：“你覺得鏡舟會有危險嗎？”
“我們也許久未見到鏡舟了，即便這個是陷阱，我也想去看個究竟。”望清輝低頭說道：“雖然，我知曉，林執可能不安什麽好心，但即是如此，我依舊想去看看。”
“師尊，你去嗎？”望清輝問道。
聽見了這個問句，素玉寒的神情明顯是怔了一下，一股強烈的頭痛從腦海之中襲來——
鏡舟！鏡舟！
不知為何，聽見這個名字，素玉寒的頭就會很痛。
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從腦海之中破殼而出，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壓制。
“我要去見鏡舟，她那裏有真相。”素玉寒喃喃自語道：“見她、見她。”
在荒蕪之境的那段歲月之中，素玉寒好似遺漏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回想不起來，回憶不起來，似是有一團迷霧在腦中飛旋。
只有那飄搖的白雪，融着血腥的味道，還有那人冷漠的表情。
長刀穿透的是誰的身體？
素玉寒只記得那把雪白色的長刀，沾染上了紅色。
鏡舟重傷，趴在了地面之上，眼神之中是畏懼與震驚。
“此世的真相——是如此嗎？”
鏡舟說道，她看見了一條道路，散發着詭異的紅光，從天之裂隙之中蔓延開來，吞沒了眼前之人。
“師尊！師尊！你怎麽了？”望清輝看着素玉寒捂住腦袋，痛苦的表情，心中着急：“是舊傷犯了嗎？大夫就在這裏，我去把陸聞給你叫來。”
望清輝剛準備出去，讓陸聞過來看看素玉寒，卻被素玉寒叫住說道：“不必了！我要去見鏡舟！”
鏡舟！鏡舟！她能知道當時真正發生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