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破局

“我?”

“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季風搖頭,“我可不會。”

李牧才不管,強行把季風按在了椅子上。那幾人一對眼色,周銘道,“我也歇會兒,讓小荷替我玩兩把。”

沒人敢反對,場上很快就換好了人。

周銘坐在身後避開小荷的視線,現在已經開始肆無忌憚的看對面了。

李牧緊貼着季風坐着,一手還摟着他的腰,時不時的還湊過去說幾句悄悄話,時而還撐着腦袋欣賞那張好看的臉,偶爾在喂個葡萄。

對面那個就快氣死了。

“我就說了我不會,你看,又輸了。”

李牧用手指劃拉他的腰,笑的那叫一個寵溺,“沒事,我有錢不怕你輸。”

季風心說:那你別動手動腳的成不?我這也沒法集中注意力呀。

小荷也不知怎麽了,竟然也覺得那二人膩在一起的畫面挺刺眼,心中不快連輸了不少,他沒地方撒氣,輸錢就掐周銘的大腿,掐的他呲牙咧嘴。

阿良左看看右看看,今天這瓜吃的他撐得慌。

各位都在心懷鬼胎暗自較勁,不想此時突然白光一閃,就見李牧臉色大變手起刀落狠狠的紮在了桌子上,緊接着就聽一聲凄厲的慘叫,臺面上瞬間蔭了一大片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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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那匕首不偏不倚的紮在了威塞的手背上,末了半截進去直接将他的手狠狠的釘在了桌子上。

門外很快沖進來一群人,李牧絲毫不慌,匕首狠狠一轉威塞又一聲慘叫破喉,“別過來!”

衆人見到這副畫面當然不敢靠近,李牧見他識趣也沒在難為他。

“賭場的規矩,動手動腳,剁手跺腳!”

威塞疼慘了,哆哆嗦嗦的問,“你,你什麽意思?”

李牧也不解釋,扯開他的袖子衣領很快就從裏面找到幾張隐藏的撲克牌,“當我瞎?”

這人手快的很,要不是跟季風換了座位離他近些還真看不清楚,周銘和阿良他了解,要是在牌上動手腳他們根本沒那個本事,只能讓威塞動手。

“你,你剛才明明贏了錢。”

是啊,前幾把的确贏了,那是因為他記住了牌,和上輩子一樣,當然記得大概,至于後面的可就記不住了,那時候都賭瘋了,賭到神志不清怎麽可能記得住。

威塞無話可說,其餘的人更是各個心驚,面色慘白動都不敢動一下。

事情到這個地步也沒必要解釋了,威塞忍下疼漸漸露了兇相,“你膽子倒是不小,也不看看在誰的地盤,敢動我?”

李牧歪着頭好笑的看着他,“這個時間外面爆滿,你說我要是把大家都叫進來看看…他們會怎麽想?”

威脅的很到位,真要被人知道賭場有貓膩,到時候別說生意了自己的命估計都懸了。那些可都是有錢有底的人物,知道自己被坑了錢哪能善罷甘休。

“好,我認栽,你走吧。”再不走我血流幹了。

“走?我今天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走!”

“你還想幹什麽?”

“先前贏了我多少原路給我送回來,咱們的賬一筆勾銷,否則…”

威塞能幹?局是一起布的錢是一起分的,他才拿幾成,憑啥讓他一個人補?想着想着眼睛就看向了周銘。

李牧卻不看周銘,他只盯着這一個,匕首一動,直疼的威塞冷汗一陣一陣的流。

也不知道周銘給了他什麽示意,疼到最後威塞實在受不了了,趕緊吩咐人取錢,而且全是現金。

李牧收了錢也不急着走,饒有興致的吃水果,季風哆哆嗦嗦的幫他驗鈔,小荷吓的冷汗直流,阿良雙腿打顫手都哆嗦,至于周銘,他根本不敢看李牧一眼。

他從來不知道李牧還有這樣的一面,發起狠來瘋子一樣,讓人膽戰心驚望而生畏。

之所以順了他的意,一是因為被他當場抓包,他要是再計較起來在座的可都不幹淨。李牧的話雖然沒明說可他既然敢動刀子那定是有備而來,眼下留了面子沒徹底撕破臉,給個臺階就趕緊下吧。再有,真當李家是好惹的人物,就他那個笑面虎的哥哥,李牧要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得給他陪葬!

末了算清了錢,李牧直接從周銘面前拿了兩捆鈔票過去,随手甩給季風,“裝好。”

“你?”

李牧冷笑,“先前你讓我幫忙開了總統套,不記得了?你約會總不該我出錢吧?那房間一晚兩萬八,收你三萬,餘下的是利息,有問題嗎?”

小荷滿眼疑惑的看向他,周銘趕緊擺手,“抱歉,忘了。”

李牧才不管那二人五顏六色的表情,拉上季風就走,還有錢。

經過這麽一鬧季風也不可能在這裏繼續幹了,李牧也不敢把他留下,當場帶走一路送回學校,還把工資代駕費精神損失費啥的一并補給了他,季風這次沒拒絕,經過剛才那一幕他現在有點兒怕這個男人。

“那邊我會派人盯着不會讓人找你麻煩,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些,這段時間盡量別出校門,有事給我打電話。”

季風愣愣的點頭,“知道了。”

李牧揉了揉他的腦袋,“對不起,剛才吓到你了吧?”

季風搖頭,“我就是覺得自己挺多餘的,還怕你被人騙,原來你早有準備。”

“我說過,我不是什麽好人。”

“我沒那個意思,別這麽說。”

“還有…”李牧有點不好意思,“剛才對你那樣是因為…”

“知道,有目的的。”

“知道就好。”

“為了氣對面的?”

李牧無語,“是為了轉移別人的注意力,不然怎麽看他出千,抱歉,把你拉下水。”

季風小得意,“我不介意。”

李牧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腦袋,“以後離我遠點兒吧…容易學壞。”

季風好像光聽見前半句了,“你就那麽讨厭我?”火氣上頭扭頭就走。

“我也沒那個意思呀?”李牧嘀咕着自言自語,顯然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反正效果都一樣,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是別往一起湊的好。

至于那兩位,今天這事一出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脫不開身了。正好趁這個機會收拾自己的爛攤子,該斷的斷,該換的換,該戒掉的惡習也該徹底戒掉。

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他都要忙瘋了,四處收外債還外債,還要朝九晚五的準時上下班。

他哥可是老欣慰了,逢人就誇自己弟弟長大了懂事了,不敗家了,浪子回頭了。

周圍衆人心道:原來你也知道你弟弟以前是敗家子呀。

這期間雖然周銘和阿良沒再找他,不過那個小荷倒是聯系過他。那小子心思挺多,竟然能找到李牧的聯系方式,約他出去吃飯。

李牧搞不清楚他的目的,回了三次最後還是去赴了約,他也終于知道小荷到底有什麽魅力了,除了長相他這個人的情商也實在是高。

在周銘面前他是小鳥依人,小性子耍的人毫無抵抗力,此時面對李牧又成了無微不至的暖男,事無巨細體貼入微,又是給他披外套又是給他拉椅子,舉手投足間叫人挑不出半點兒毛病。

“今天我請客。”小荷選的地方可不便宜。

李牧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一個學生哪來的錢,還是我來吧。”

“當然是周銘給的。”

“你這麽坦誠的嗎?”

“事實而已,用不着遮遮掩掩的。”

“你用他的錢請別的男人吃飯,不怕他生氣?”

小荷滿臉無所謂,“錢給我了就是我的,他管的着我怎麽花?”

“那也不好吧,要不還是我來吧。”

“那怎麽行?是我約的你當然我請客。”

“…你有事求我?”

“我能有什麽事求你呀?只是吃個飯而已。”

李牧更想不明白了,“咱們只見過一面而已,好像沒有什麽值得聊的。如果你是想打聽周銘的事那你應該找阿良。”

“我才不找他,誰不知道他那點兒小心思,找他還不是羊入虎口。”

“你知道他的心思。”

小荷點點頭,“看的出來,何況我也沒想打聽周銘的事,今天約你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飯。”

“為什麽?”

小荷微微一笑,“都說了嘛,約你,約會的約。”

這小子打直球?李牧有點震驚,“我沒聽錯吧?”

小荷一攤手,“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李牧震驚了許久,“你不是和…”

“并不沖突。”

李牧:“……”

這小東西腦子裏想什麽呢?腳踏兩條船還這麽理直氣壯?

小荷見他不信又解釋道,“他追我是因為他喜歡我,我追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沖突嗎?”

“我覺得很沖突,難道你不喜歡他?”

“你們倆個我都喜歡,不過還是喜歡你多一點兒。最近我天天都能夢見你。”壓低聲又道:“醒來的時候都濕了。”

李牧:“……”飯都沒吃,起身就走。

小荷也不心急,丢下菜牌跟着就出了門,還自然而然的坐上了人家的車。

李牧無語至極卻也沒攆他,他覺得小荷就是孩子心□□玩而已,正想着要怎麽開導開導他,突然被人摟過去直接堵住了嘴…

半晌意猶未盡的放開他,小荷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怎麽樣?我的技術不錯吧?”又湊過去對着耳朵吹了口氣,“要不要和我試試?”

平心而論小荷的技術是挺厲害,就這麽一個吻,李牧腿都軟了,不能說不心動,畢竟都是男人嘛,何況眼前這人漂亮的不像話。

“你還是去找周銘吧。”

“他又不肯讓我上。”

李牧氣笑,“原來你想做1,那你去找阿良啊,他喜歡你肯定會同意的。”

小荷又湊過去,下巴往他肩膀上一搭順勢吹了口氣,一陣暖意直接順着脖子流進了領子,耳邊呢喃,“我挑食的很,他還不配…”

“我也挑食!”李牧一轉頭正對上小荷那雙挑花眼,心髒一陣亂跳,趕緊避開。

“挑食也該先嘗嘗味道,萬一對味兒了呢?”

“這話原路送你。”

小荷無奈的笑了一聲,又是一陣熱氣襲來,李牧的皮膚都被燙紅了。

“你明明有感覺為什麽要忍着?”

李牧嘆了口氣,把人推開些,“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咱們這樣的人好像沒什麽原則,可我就是不想,你就當我有病好了。”

“瞎說。”小荷的手越發的不老實,都摸到腰上去了,修長的手指亂畫圈圈,“你這身體幹淨的很,我看得出來。”

李牧被他撩撥的夠嗆,趕緊擒住他的手,“你想泡我估計也沒少打聽我的事吧?難道就沒聽說我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還幹淨,呵~”

小荷笑容更深,“那些謠言也只能騙騙那些睜眼瞎罷了,我聞都聞的出來,你還是個處吧?”

李牧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我說對了!”小荷語氣肯定,小心髒也跳的更歡了,這樣的寶貝周銘那老色痞竟能忍得住不下手?眼瞎還是心瞎?還有阿良,你腦子被驢蹄了?身邊這樣的極品都瞧不見?

“看我對你多了解,作為獎勵…”小荷忍着滿心的火湊到耳邊,輕聲低喃,“第一次給我好不好?”

“先生,是您叫的代駕嗎?”外面哪個不開眼的敲車窗,好好的氣氛瞬間被人打破。

那人也不等人回話一把拉開車門,幾人一對視,小荷差點沒上手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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