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113.

這次看見甚爾,他的氣場還有周身的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比喻之前的甚爾是一把被刀鞘裹挾的名刀,那現在就是毫不客氣的把名刃展露出來,淌着對生活的消極和殺意。

風給我發了Line留言,讓我特別注意一下自己的說話方式。

他告訴我說,甚爾的妻子在前不久的一次車禍裏去世了。

我雖然沒有見過甚爾溫柔可愛的妻子,但好多次都有從他的身上感受到被救贖的感覺。甚至在之前的戰鬥中,他也有過不賺錢專門回家給兒子過生日的事情發生。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來安慰他,我是個很不擅長安慰的人。

思來想去,我對于這個名義上的‘三師父’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添麻煩了。

說起來,三師父這個稱號我是怎麽想到的?

每次提起來腦袋裏就不由自主地出現西游記裏的沙僧形象了。

……雖然甚爾和沙僧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115.

甚爾就像是家裏的幽靈,漫步在家中,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整天就是賭馬、外出遛彎、随便吃個蛋炒飯再進行以上循環。

我覺得行屍走肉就是他現在的狀态。

出于我的肚子考慮(我實在是不想再吃蛋炒飯了!!),也是出于對這個三師父的關心,我覺得我必須做些什麽讓這個家熱鬧起來!

116.

我宣布!

甚爾家裏的崽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甚爾的兒子叫禪院惠,雖然只有一歲,但聽話和聰明程度簡直是遠超過同齡人。

此刻抱在懷裏,就像是小小的貓咪一樣,奶聲奶氣地捏着我的指頭把玩,時不時發出口齒不清的‘阿巴’聲。

他和他的父親甚爾長得真的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看着他,很容易讓人想象到小時候的甚爾是什麽樣子的。

介于甚爾天與咒縛的身份,我望着坐在沙發上看賭馬的甚爾,随口問道。

“小惠會覺醒術式嗎?”

“怎麽,你想買下他嗎?”

甚爾扯了一下唇角,“小鬼真是好運氣啊,這麽小就開始受人歡迎了嗎?”

我似乎聽到了他話語中的刺,原本我只是想閑聊,但不知道為什麽甚爾在聽到我說起‘術式’這個詞的時候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一樣,有一種很奇怪的負面情緒。

“甚爾?”

我喊了一聲。

甚爾繼續盯着賭馬電視,冷淡道:

“看你師父們都很疼愛你的樣子。這樣吧,如果你真的喜歡這個孩子的話,就賣給你十億好了。”

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不過賣小孩這種事情身為父親真的可以做嗎?

我沒有反駁Reborn老師和師父是否疼愛我這件事情,只是繼續問他:“甚爾,你不擔心被帽子叔叔逮捕嗎?”

甚爾把賭馬的聲音調大,無形用這種動作來表達對有關術式這個話題的抗拒。

“哦?你會在乎這些?”

我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就像是裏世界的西方國家一樣,很多人默認了彭格列的存在。

日本的政治高層多多少少和咒術界挂鈎,就像是Reborn老師說的那樣,在絕對碾壓的實力面前,一切都不足為懼。

“在乎倒也不是……”

畢竟我現在也屬于黑手黨的一員了。

“就是很奇怪。”我想了想,決定換一個角度來問問題。

“你是缺錢嗎?為什麽想着賣掉小惠呢。”

甚爾沒說話,那雙蓄滿陰鸷和冷意的翠綠眸子注視了我許久,最終發出了嗤笑。

這嗤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誇張不已的狂笑。

“小鬼,你真是什麽都不懂啊。”

“生活在搪瓷罐裏被人捧在手心,所以你無論如何都對未來的生活是充滿向往的吧。”

我:……?

甚爾你還好嗎?

為什麽就像是突然按下了什麽陰暗鍵一樣,整個人開始吐黑泥了啊!

“向往什麽的也沒有……”我想了想,說道:“我其實也是在最近才清楚自己要做些什麽的。”

“哦?”

提及這個話題,甚爾才願意正視我一眼。他微微斜坐着身子,一條修長有力的腿盤踞着,懶散的瞥眼看着我。

我看他這會兒不再吐黑泥,心裏松了口氣。

“比如打破規則之類的。”

我把手放在懷裏的小惠眼睛上,蒙住了他有些昏昏欲睡的眼睛,幫助他遮擋明亮的光線。

“還有打敗比我強大的人之類的,我很喜歡那種感覺。”

“是嗎?”甚爾不知道怎麽想的,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那你有聽說過五條悟嗎?”

提及這個名字,我面無表情了起來。

“哦,甚爾是和他有什麽親戚關系嗎?”

居然在這個時候提起五條悟的名字,讓我不得不用一種狐疑的眼神望着他。

“你為什麽這個時候點他的名字?你是喜歡(欣賞)他嗎?”

甚爾:“……”

他磨了磨牙,壓抑着自己的情緒:“是什麽讓你有一種錯覺,認為我喜歡他?”

看他這個反應,我心裏松了口氣。

在這個時候提起前不久遇到的少年名字只會讓我頭皮發麻。

我也很擔心甚爾和五條悟之間有什麽裙帶關系,到後面我再見面的時候一打招呼,結果發現哇甚爾竟然是五條悟那小子的舅舅之類的離譜狗血事件。

我點頭,“沒有就好。”

甚爾: “聽起來你似乎很不喜歡那個六眼。”

“不喜歡?倒也沒有。”

“就是我和家人一起定下了目标,我想打敗五條悟。”

我說的是想,不是需要。

在正式和他見面後,我心裏就一直壓着一股氣。不是我在生氣或者讨厭他,而是我很想讓這個任性的家夥長長教訓。

其實我覺得他一股子任性随意的味道,好恣意。

和我這種生活在傳統家庭的人格格不入。

甚至我會有點羨慕他。

我也不應該生氣的,但是六眼有時候的态度真得很惡劣。

抛去這些不談,五條悟這個人本身還是挺率真的。

很多時候我感覺他的行為和話語都是自己想做什麽就跟着一起做了,沒有什麽彎彎繞繞的壞心眼。

除去那些讓我氣得上頭的場景、他任性自大的态度之外,我其實還是蠻欣賞他的。

甚爾聽聞怔了一下,随後哈哈哈地誇張大笑起來。

眼角都溢出眼淚了,這家夥才停下來,拍了拍手。

“有趣有趣,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來出把力好了。”

看樣子,他對我打敗五條悟這件事情上充滿了興致。

我覺得他給我的感覺變了,就像是參與到什麽游戲了一樣,整個人稍微變的有幹勁兒一些了。

“小鬼。”

甚爾的大手壓在我的頭頂,他站起身子彎下腰,巨大的壓迫感在我身邊傳蕩着,我被他的殺意和惡意聚焦,有些難以動彈。

此刻,少女那雙清澈的眸子直拗拗地望着他。

甚爾和子書子彧不是第一次見面,過去幾個月的戰鬥和相處,讓他很清楚明白子書子彧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甚爾相信戰鬥方式反映了一個人的性格,少女的性格就像她的招式一樣,直來直去。

就算按照他的樣子學一些小動作,都是很容易被人看穿的那種。

之所以她可以完美運用到戰鬥中,也多虧了她速度快的優勢,才能在一些的戰鬥中獲得勝利。

但凡碰到個像他這樣不要命的家夥,一切就白談了。

也正是因為他們已經認識太久,這個少女的成長,甚爾都看在眼裏。

就像是第一次見面她說“再來”時那樣,現在的她眼裏滿是堅定和執拗。

倔犟好強。

或許是失去了妻子,失去了生命裏的光,甚爾是一度有些空茫的。

現在的他自然不會變态到把未滿十八歲的孩子信奉為自己特殊的人。

比起“光”,子書子彧就像是在人難過時不知所措又迷茫貼近的狗狗一樣,本能的想安慰他又笨拙的不知道怎麽表達。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就像購買寵物的主人在買到心儀的狗狗後總是喜悅的。身為野犬的甚爾在這個時候突然多了一個新的興致,甚至衍生出了一種奇妙想法

——他要飼養這個天賦強大的孩子。

搞不好真有什麽驚喜出現。

俊朗的臉上帶起了一抹奇特的神情,甚爾翠綠的眸子裏帶着興奮的光。

“老子要下注了。”

賭馬雖然老是買不中,但這次他似乎有種很強的預感。

117.

甚爾說的下注,我沒明白。

但從現在的情景來看,似乎就是某種意義上的加練。

我在甚爾東京的家裏,生活地更加充足了,幾乎是沒有可以喘息的時間。

這離譜的男人在上次和我溝通以後,就像是打通了什麽任督二脈一樣,迫切地訓練我。力度和訓練方式粗暴不堪,我覺得Reborn見了都要甘拜下風!

我每天的行程就是:

早上4點起來念誦梵經,4:30跑步,上午陪小惠玩,接下來是挨一個小時的揍;

中午吃完飯後午休半個小時,再哄小惠玩,再挨揍;

晚上的訓練就更加粗暴了,甚爾給了我一把咒具,讓我在不動用術式的情況下,把四周街道上的咒靈清理幹淨。

是的,咒靈。

我此刻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之前所在的并盛町根本沒有咒靈啊!!

意識到我真的在離開了并盛町之後,四周出現的咒靈才變得多了起來。我在和師父打電話的時候,忍不住發出了詢問。

風告訴我,這是因為并盛町的四周有一層結界的原因。

他對我的遲鈍感到頭疼:

“明明居住了也有好幾個月了,為什麽沒有發現呢。”

……

因為我根本沒想到那裏去。

在遙遠的故國,我們所有的小鎮都是如同并盛町那樣和平,被龍庇佑後産生的巨大福澤夠國內的三十四省份的許多人過上平和安全的生活了。

偶爾出現的咒靈,也是因為一些特別反社會的人類引起的。

我無言,風也無言。

甚爾更加無語。

……

此刻又一次夜訓後,甚爾按着我的頭,提着我的衣領子,抓貓一樣抓到了一個一級咒靈面前。

“你怎麽回事?”他暴躁的詢問:“是這個家夥吧?”

我和趴在地上的一級咒靈雙目對視,默默點頭。

甚爾敲了我腦袋一下,“這力量根本不強,你為什麽打不過?”

我:“……”

哥,我真不是天與咒縛啊!

你為什麽老想着讓我用體術的方式去打咒靈啊!!

雖然我的肉/體現在已經很強了,但我的定位是法師,法師啊!

我練好體術最開始的初衷是想打贏榮耀挑戰。

後面遇見了雲雀,更想戰勝雲雀恭彌。

在這之後,才是在祓除咒靈上錦上添花。因為無論如何,我的術式在負面情緒堆積體的咒靈面前,絕對是無敵的。

我也知道我應該更強大一些,畢竟自己的理想才剛樹立。

但是成長是需要時間的啊,我之前對咒術還有日本的認知讓我在國內已經很鹹魚了,雖然現在變強,但是徒手祓除确實有些為難啊!

我試圖給自己之前的行為進行解釋:“我的術式是……”

“是咒言師類型吧?”

甚爾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嘲諷道:“你知道死在我手裏自诩天賦過人的咒言師有多少人嗎?”

想起他“術師殺手”的稱號,我裝聾作啞不吭聲。

“對付這類術師,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不要開口。”

甚爾說着他對付咒言師的心得,但我知道他是在從側面告訴我,比起咒靈我更應該警惕的是一些生活在負面的詛咒師們。

如果我遇到了一個比我體術更變态的家夥,幾乎沒有張口的可能就會被對方秒殺。

我蔫兒巴巴的說不出話來,甚爾瞥了手裏的我一眼,松開了手。

“明天去東京的另一個街道。”

甚爾一錘定音。

“甚爾。”

我喊了一聲。

“幹什麽?”

“為什麽你們日本人負面情緒這麽重?随時誕生的咒靈簡直是要讓人狂掉san……我聽說日本有個很強大的存在叫天元吧?為什麽做不到和我們中國一樣全面隔絕呢?”

我開始疑惑日本咒術界最上層的決策。

本來是沒有這種想法的,但我所在的這個街道,幾乎是三天一只二級咒靈,一天一個三級咒靈,再加上數不清的蠅頭,今天居然直接誕生了個一級!

我感覺就算自己有使不完的牛勁兒也要耗幹了啊!

這個時候就顯得上層人物是多麽重要了。

至少我們國家的咒術師才不會像這樣累死累活的當牛。

這麽想想,五條悟那個一出生就肩負起日本咒術界的家夥也蠻可憐的,這麽大一個咒術界,因為上層的決策居然無能到要寄托希望于一個小孩身上。

“天元?”

甚爾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麽說,聯想到之前我所說的打破規則之類的事情,他饒有興趣地挑眉看着我。

“怎麽,你現在是想上層的規則也打破試試嗎?”

“唔,以我現在的能力是做不到的。”我如實說,“不過未來我如果确定會在日本長期生活的話,這個夢想可能要有?”

我遲疑的開口。

因為我不确定天元的成份,也不知道日本咒術界究竟什麽情況,對于之後是否定居也沒有明确界定。

但我可以肯定,如果我以後真跟着李小狼還有嫂子長期呆在日本的話,我一定會忍不住的。

可能我的一些言論對于已經成年、且遭受社會毒打好幾年的甚爾來說是很幼稚也很天真的一件事情。聽着我的話,他就像是在家裏聽到我說我會打敗五條悟一樣,整個人透着一種病病的瘋氣。

他和我半夜站在街道上,毫不客氣的用笑聲來表示對我夢想的一種嘲諷。

只不過比起上次,他的語氣要放緩了很多。

“有意思。”

所以他說啊,就是因為她這樣敢質疑、想打破陳規的樣子,他才會想要飼養一下試試。

甚爾說:“不過我勸你不要這麽做。上蹿下跳的猴子們是不會允許你老老實實打破規則的。”

“猴子?”

“哈哈,對。”

“沒有咒力的是猴子,愚弄的小醜也是猴子。”

甚爾又陷入到古怪的黑泥當中去了。

我眼睜睜的看着我這位三師父開始用懶散的語調嘲諷着日本咒術界高層的一切,默默地往他身旁湊了湊。

這舉動讓甚爾頓下了話語。

“……做什麽?”

“甚爾這麽說不對。”

我擡頭看着甚爾,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他。

“我的師父風,還有Reborn老師,他們連天與咒縛都不是的普通人,也就是咒術師常說的零咒力。”

“可像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卻阻止了世界災厄級的咒胎誕生,穩定了世界的基。日本選出的代表是身為意大利殺手的Reborn老師,通過彭格列手段還有老師自身覺悟才讓他接受的。”

說到這裏,我對這個事情還有日本咒術界的版圖更加清晰起來了。

我迫切地追問着,表達我觀點的同時,也希望甚爾給我一個他知道的答案。

我問他:

“所以日本高層為什麽不選天元?為什麽不選咒術師幫忙?是本身就不信任還是無人可用,抑或者是咒術師能力達不到呢?”

“我不覺得師父他們是猴子。”

“甚爾也很強,我師父說過,武術上他最欣賞的人那就是你,因為你讓他看到了純粹的肉/體。”

少女的語氣很平靜,但就是透露着一種難以掩飾的強硬。

甚爾頓住了。

身形高大的男人表情變得陰晦不明起來,黑色的碎劉海随着他低頭的動作搭落在那雙漂亮的眸子上。

那張原本看起來就不怎麽溫和的臉龐,伴随此刻他心境的變化開始變得更加難以接近。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此刻我覺得他比我還像黑手黨。

我不由在想,甚爾的上限究竟在哪兒呢?

甚爾:“你在走神?”

“啊,抱歉。”

看來甚爾是不會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他此刻露出的表情,幹脆轉移了話題。

“就是突然想起來甚爾這個表情挺好用的,以後就試試這樣和不聽話的藍波講話吧。”

保證一吓一個準。

估計效果比風的溫和微笑還要拔群。

甚爾有些無語:“……你就在想這個?”

“不是的。”

我搖搖頭,“其實我也想過了。如果甚爾一直堅持自己是猴子的話,那也沒關系。”

甚爾:“?”

我左手握拳輕錘右掌。

“這樣超強的甚爾就可以能當猴子大王了!”

“什麽?”

甚爾有些無語的看着我,用表情表達:你腦子有病嗎?

我無視了他的神色,自然道:

“有聽說過中國的齊天大聖嗎?甚爾這樣吧,你來做日本的美猴王怎麽樣?”

說實話甚爾挺帥的,美這個字也沾邊。

如果要是猴子猴子滿嘴叫的話,美猴王的稱呼還是比較合理的。

甚爾:“滾啊!”

118.

我是開玩笑的。

甚爾也知道我是開玩笑的。

我太不擅長安慰人了,所以當我說出那些長篇大論,甚爾在我面前露出那樣的表情時,回過神來的我只能試圖用開玩笑的方式讓他稍微好受一些。

我自己也不知道對他來說有沒有安慰效果。

……管他呢。

119.

後面的有一天晚上,我在隔壁的街道按照甚爾的要求活捉一只一級咒靈。

祓除很簡單,打敗對現在的我來說也沒有任何問題。

問題就出在活捉上面,需要保證咒靈不被我的咒具殺死,也要保證咒靈不會在這個期間從束縛繩裏掙脫出來。

等我結束的時候,時間已經到淩晨三點了。

我把咒靈帶到了和甚爾約定好的地點,按照他的之前的要求挖下了咒靈的眼睛作為證明,放在一個盒子裏,随後把盒子埋在公園的樹下。

做完這一切,我就累地受不了了,打了個哈欠靠在滑梯處就昏昏欲睡起來。

半醒半夢之間,甚爾向我走了過來。

他注視了我許久,最後拽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整個人從地上拉起來,用有力的右胳膊環住了我的腰,抱孩子一樣攬了起來。

“麻煩的小鬼。”

“五億円哪兒夠啊?”

他這麽抱怨着,手下動作卻沒有我想象中那麽粗暴。

我說了聲謝謝,擡手環住了他有力的胳膊,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緩緩睡去。

第二天我從床上醒來才清楚意識到這件事情是真實發生的!

我居然會被甚爾帶回家!

我以為我三師父肯定要把我扔到路邊的。

120.

兩周過去了,我覺得并盛町的指環戰肯定結束了,于是給阿綱打了個電話詢問。

“Ciaos。”

很意外,接電話的居然是Reborn老師。

聽聲音來判斷,他應該還是大人的樣子。看來詛咒殘餘祓除的很徹底,老師真的變成了大人。

“老師!”

我熱情的打着招呼。

“子彧,最近生活的怎麽樣?”

聽着他的詢問,我視線轉移到桌面上的納豆湯上,流下難過的淚水。

“嗚,一言難盡!”

日本料理太難吃了,留子受不了了!

天知道我在甚爾家裏努力安慰甚爾,原因之一就是我不想吃蛋炒飯了。

雖然甚爾後面兩天情緒穩定後也開始做別的東西了,但是那些食物…………

還不如做蛋炒飯吃呢!!

“風呢?我師父呢?”

我握着手機,嗷嗷抱怨:“我好想我師父啊,我想極了!”

Reborn的聲音從話筒那邊響起,我似乎聽見他笑了一聲。

“想風還是想風的飯。”

“都想!”

說完這句話,我感覺自己的面前投下了一大片陰影,我握着手機默默擡頭,和單手抱着惠冷笑望着我的甚爾對視在一起。

“小鬼,挺不知好歹。”

……

居然讓這個大猩猩聽到了!!

我一只手捂着話筒,單手按壓在腿上,一只手拉着他的衣服。

“甚爾,你做飯最好吃……”我尴尬的放緩了語調。

“啧。”

他發出了單音,随後面無表情地盯着我,“你要吃中餐?”

“诶?”

不會吧,不會吧?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我整個人雀躍起來,我忘記了放在腿上的手機,開始掰手指盤算起來。

“火鍋、麻辣燙、涼面、麻辣香鍋還想吃辣子雞和麻婆豆腐……”

甚爾:“……”

我期待地望着他。

他估計是沒想到我會報出這麽多中式食物,一時之間沉默了。

片刻後,我看見甚爾扯了扯嘴角。

他冷笑道:“餓死你吧。”

看着他抱着惠遠去的背影,我懷着莫大的悲傷重新拿起了手機。

“Reborn老師……我感覺我活不下去了……”

适應不了一點日餐的我怎麽辦啊!

之前還覺得壽司還可以,但它是涼的啊!

中國胃就是要吃熱騰騰的食物。

“是嗎?”

Reborn老師的聲音很磁性,他用緩慢的語調把自己低沉性感的聲線發揮到了極致。

“我看你很開心哦,子彧。”

“啊?”

怎麽會?

“這麽久就只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我:“…………”

“對不起,下次一定會和我哥哥還有我師父那樣,至少和老師四天一次電話。”

我快速認錯。

Reborn被我反應愉快到了,輕笑了一聲,語氣緩了下來。

“不逗你了,接下來要說正事了。”他說,“子彧,因為你曠課了兩周,雲雀把你的學籍剔除了。”

我:?!

“啊???”

不是,你們沒給我請假嗎!!

不是,雲雀恭彌你有病啊你不是也參加了彭格列指環戰争并且知道我的處境嗎,這也能剔除學籍?!?

“沒、沒請假嗎?”

我語氣顫抖。

“事情發生的太多,一時忘記了。”

“雲雀說了,你違反校紀次數太多,上周天給你打電話通知你去上學,你也沒接聽。這種行為視為違反風紀,自動放棄最後的辯解權。”

我:“……”

雲雀恭彌!

我想起來在上一周周末他給我主動打了電話,而我沒接的事情,心裏不由吐槽:你就是因為我在祓除咒靈沒及時接聽電話才開除我的吧!

我腦瓜子嗡嗡的。

Reborn 說:“不過還是有個好消息的。我和風幫你聯系了東京高專的校長,他同意了你在下周轉學。”

“恭喜你,子彧,你又有學可以上了。”

你是魔鬼嗎?reborn老師?

不知道你們明白我的感受嗎?

我感覺自己要死了。

電話還沒挂斷,我就抱着手機嚎啕起來。

“嗚嗚嗚嗚……老師,我覺得……嗚,我姑姑要追到日本了……”

身為中國人居然被學校退學了,這是恥辱啊!

這是每個華國學子刻在骨子裏不能觸碰的底線啊!

“不會的。”Reborn在電話那邊安慰我,“風告訴你姑姑了,這次你是為了榮耀挑戰轉學的。”

“榮、榮耀挑戰?”我噎了一下。

“嗯?我沒有說嗎?”

Reborn聲音頓了頓,道:“五條悟下周也要去高專報告了。”

我:……

我再也沒有心情閑聊了,火速挂斷電話後從位置上站起身子,跑向了客廳。

“——甚爾!!!”

我大喊。

美猴王,快救救猴子猴孫啊!

接下來請務必把我訓練到一拳幹碎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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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原著傑的猴子言論出自戰敗後聽到甚爾說的話,所以甚爾這裏也說了“猴子”。

Reborn老師被日本選中參加彩虹之子是綜了兩個漫畫後,我自己的私設。只是為了稍微合理一些(。)不要深究。

1、接下來還有兩個節點,結束之後去高專:

1.和美猴王,2.和三歲頭子。

2、這個章節本來應該16號0點更新的,但星期天這個文上夾子,所以明天6.16星期天更新時間是晚上23點

害怕中間會等待太久了,我臨時把明天(星期天)的內容和預收加更內容二合一,提前發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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