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當面揭開真相

第49章 當面揭開真相

樓下不知哪家幼兒園正在播放早操,那句“爸爸媽媽去上班我去幼兒園”隐隐約約傳入耳畔,江錦從床上爬起來迷瞪了一會兒,直到歌曲進入尾聲,他才下了床。

昨晚好像夢見陸時硯了,不,這幾天好像總能夢到他。

推開卧室門撲面而來一陣食物的香味。江錦下意識閉上眼捕捉空氣中似有若無的香味。

是秦霄嗎?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腦中停留一秒便被江錦否定,秦霄只會水煮蛋。

江錦聽見自己心跳快了些,走出卧室,果然見陸總赫然站在廚房竈臺前,手裏拿着勺子。

江錦腳步一頓。

這個點陸總正常應該坐在會議室裏,西裝領帶,一絲不茍。

如今這人身上系着他平時系的圍裙,手裏拿着湯勺,品嘗鹹淡。

簡直一副居家好男人模樣。

江錦一時怔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陸總還會親自下廚。

陸時硯回過頭不慌不忙道:“愣着幹嘛,快點洗漱完吃早餐。”

生意場上有人說陸時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話确實不假,譬如現在,幼兒園早操仍在輪番播放,江錦明明屏息凝神,卻還是被陸時硯從身後發覺。

他輕輕“哦”了一聲,乖乖去洗漱。

陸時硯看到那封辭職信了嗎,所以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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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錦飛快地刷完牙洗了臉,見陸時硯将蔥花灑進鍋裏。他底氣不足地問了句:“陸總,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他還沒練就到坐等吃飯的境界,更別說這做飯的還是陸時硯。

陸時硯撈出面條夾進碗中,又挑了兩顆綠油油的青菜頭也不擡道:“有,去餐廳等着就行。”

“……”

江錦被迫移步餐廳等着被投喂。

肚子咕嚕了一聲,面前端來一碗蔥花點綴的素面,愛心荷包蛋。

陸時硯站在他對面說:“吃完還有。”

視線內,江錦見陸時硯已經脫掉圍裙,穿着一件深色襯衣,袖口挽在小臂上,兩只手撐着桌子微微俯身。

他頭也不擡地說了聲謝謝,端起碗喝了口湯。

“不客氣。”

陸時硯在他對面坐下,表情依舊冷冷地,看不出有沒有生氣。

陸時硯碗裏沒有荷包蛋也沒灑蔥花,孤零零地飄着一顆青菜葉。

雞蛋好像沒有了,對了,陸總不吃蔥。菜梗也不吃。

江錦見陸時硯夾了一筷子面條吹了吹,囫囵塞進嘴裏,似乎吃得很香。三下五除二便吃了一半。

拿着筷子的手背青筋突起,五指修長,指節分明,瞧着很有力量感。

“看夠了沒?”

陸時硯突然擡起臉,江錦有些不自然地低下頭。

他夾了一筷子面條有些心虛道:“沒想到陸總還會做飯。”

“我會的多着呢,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了。”

江錦握着筷子的手頓了頓,擡眸見陸時硯喝了口面湯并沒看過來,好像只是那麽随口一說。

他暗暗平複心跳,慢條斯理地吃着面條。

面條很好吃,荷包蛋很嫩,連青菜比平時都要清甜一些。

陸時硯吃飯雖然快,好在不會發出什麽聲音,兩個人安安靜靜吃完一頓早飯。

然而風雨欲來前都會有短暫的平靜。

吃完早飯江錦準備去刷碗,被陸時硯拒絕:“你生病剛好,乖乖去沙發坐好。”

陸時硯站在水池邊,水龍頭裏水嘩嘩流着,江錦簡直坐立難安。

對于電視機裏播放什麽渾然不知。

過了一會兒廚房水聲消失,腳步聲愈來愈近。

陸時硯大概刷完碗了。

江錦背脊挺直,将視線重新集中在電視上。

眼前的光線被突然遮擋。

江錦茫然地擡起臉,見陸時硯拿着遙控器把電視給關了。

“是你在看電視,還是電視在看你。”陸時硯放下遙控器說。

“……”

被他發現了。

“我……剛剛……”江錦垂下臉一時啞口無言。

在陸時硯面前的江錦一直很笨也很自卑。

如鴉的睫毛顫了一下,和初見時簡直一模一樣。

陸時硯靠着牆,雙手斜斜插入口袋,叫江錦的名字:“江錦。”

江錦擡起頭,陸時硯看着他:“你沒什麽要跟我說得嗎?”

他語氣沒有一點質問的意思,聲音很輕甚至聽着有點溫柔。

江錦想他還是看到他的辭職信了。

酸酸澀澀的東西堵在喉間,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那天在鍵盤上敲出辭職兩個字讓他一陣發暈,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沉入海底,他被悶地喘不過氣。

一篇幾十字的辭職報告都讓他心力交瘁,如今如何不露破綻地找借口。

“我……”江錦雙手垂下來,盡量讓自己冷靜:“關于辭職……”

“不是辭職的事兒。”陸時硯突然打斷他。

江錦擡起頭,陸時硯的目光撞過來,他說:“沒有別的事要告訴我嗎?”

他目光深沉,有什麽江錦看不懂的情緒隐隐藏在裏面翻江倒海。

江錦搖了搖頭,克制又輕微哽咽道:“沒有。”

陸時硯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銀色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着火。

“為什麽送給我又偷偷拿走。”

“……”

火苗在眼前跳躍,江錦心跳漏了一拍。

“長這樣的打火機多着去了,陸總怎麽認定它就是我之前送您的那把。”

陸時硯瞧他一副不見黃河不死心,頗為認同地點點頭:“不錯,那這個呢?”

一張已經泛黃的煙盒紙,被陸時硯善解人意地展現在江錦面前。

“……”

這張紙江錦摸過不知多少遍,再熟悉不過。

隐秘多年的心事被突然攤在日光下,他有點難堪又有點不知所措。

江錦幾乎沒怎麽想,走到陸時硯面前去奪。

“陸總,還給我。”

然而被陸時硯輕而易舉地躲開,他仗着人高腿長居高臨下睥睨着江錦:“怎麽?想毀屍滅跡?”

江錦臉一熱,自覺有些唐突,剛想後退,陸時硯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拽到跟前牢牢實實抵在牆邊。

“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們六年前就認識了?”

他的聲音極具壓迫感,陰影将他籠罩起來,江錦像被掐了七寸的蛇,再無處可逃。

他無法否認,只有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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