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得知真相

第48章 得知真相

秦霄腳步一頓,聽出這人的弦外之音後,故意問他:“怎麽,你吃醋了?”

陸時硯“嗯”了一聲。

這人就這樣幹脆承認了。

秦霄腦子亂如一團毛線,吃醋代表在意,在意代表占有,占有代表喜歡。

“你喜歡江錦?”秦霄下意識脫口而出。

陸時硯回頭,見秦霄張着嘴又震驚又難以相信,好像喜歡江錦是一件讓他無法預料到的事情一樣。

他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秦霄簡直要喜極而泣了,他見證過江錦愛而不得的六年,突然有一天聽那人親口承認喜歡江錦,簡直比唐澤凱說給他聽的甜言蜜語還要令他開心。

他激動地語無倫次道:“那……那……江錦知道嗎?”

“我正在追他,不過他好像不願意見我。”陸時硯說。

秦霄覺得江錦腦子一定被驢踢了,他迅速地換了一張笑臉,說:“沒關系,他那麽喜歡你,只要你用點心,不會讓你追不到。”

陸時硯雖有些狐疑,秦霄話裏意思是江錦也喜歡他,不過他現在只想快點見到江錦。

他看了眼空曠的客廳問秦霄:“江錦在哪?”

秦霄:“他發燒了,不過已經吃了退燒藥。現在應該還在床上躺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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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硯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他簡直快要氣炸了,顧不得質問秦霄為何不早點告訴他,撩開長腿推開卧室門。

屋內沒有開燈,窗戶關得死死的,江錦背對着他躺在床上,一只胳膊伸到外面,耳朵上別着一顆白色耳機。

陸時硯走到床邊,見江錦閉着眼睛,氣息平穩均勻,看來應該睡着了。

用手背量了一下額頭,已經退燒了。

兩天不見江錦似乎瘦了一圈,原本白皙的皮膚愈發的蒼白,精致的容顏褪去血色,連唇也無半點血色,瞧着讓陸時硯好一陣心疼。

“你給他吃得什麽退燒藥?”陸時硯輕輕扯出耳機問。

“布洛芬。”

“燒了多少度?”

“沒量,摸着挺燙!”

“……”

陸時硯轉身盯着秦霄,那眼神似乎要将人生吞活剝。

“幹嘛……幹嘛這樣看着我。”

秦霄将手裏的外賣放在床頭:“我發燒一項憑感覺吃藥,感覺不難受就捱着,難受就磕兩粒藥,不都這樣過來了,不用那麽大驚小怪。”

“……”

陸時硯一陣無語,看着他:“買的什麽?”

秦霄回:“臘腸炒飯。”

“……”

見人臉上表情又沉了幾分,秦霄忙解釋:“錦寶說他想吃。”

陸時硯将秦霄打發走了,完了還不忘給唐澤凱發了條語音:沒事給你家秦霄多科普一下生病常識,哪天你要病了不至于火上澆油。

唐澤凱發來個:“?”

陸時硯息了屏,不想多言。

他打開半扇窗戶通風,将窗簾全部拉上,卧室裏留了盞夜燈。

做好這一切,陸時硯看了一眼江錦将房門輕輕掩上。

生病了飲食當然以清淡為主。

在廚房找了一口鍋,煮了一把小米,切了點姜絲。

他做這些事有條不紊,這要歸功于陸川小時候總愛生病,陸長春常年應酬顧不上,這些便都攬到了他身上。

不過好多年不曾做飯,乍一做起來,陸時硯會覺得有一點陌生。

粥小火慢炖着,陸時硯抽空喂了江小小,這期間江錦一直沒醒,他睡相很好,連姿勢都沒換過。

出來時見江小小用爪子頂書房門,門咔噠一聲,被它輕輕松松打開了一條縫隙。

貓爺胖墩墩的身體将書房門撐開,鑽了進去。

陸時硯走過去想把它給趕出來,然而站在門口朝裏面望去時,目光倏然怔住。

屋內沒有開燈,落地一把小提琴被月光鍍上一層薄薄的光。

好像有什麽東西牽引着他,陸時硯踱步走進房間內,他打開燈,屋子裏瞬間亮堂了起來。

陸時硯盯着房間裏的陳設,看到畫架上的畫時,愣住了。

那上面畫着的是他。

畫架旁邊整整齊齊碼了一摞,掀開防塵布,裏面全是畫像。

站着的,坐下的,走路的,躺下的,清醒的,沉睡的……都是他。

他一頁一頁翻過去,每一張都有記錄日期,越往後翻,陸時硯眉頭皺地越緊。

他抽出最後一張,忽然手指頓了頓,盯着那畫下的日期簡直要盯出個洞來了。

六年前,那時他還不認識江錦。

素描紙已經泛黃,不過不影響他看清畫中人的臉。

男生穿一身黑色西裝,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他微微低頭在一張簡易的折紙上寫着什麽,昏黃霧蒙的路燈下,側臉線條看着比平時要柔和一點。

右下角有一串小字:

第一次遇見他,加尼亞小鎮。

“……”

思緒一瞬間被拉扯到六年前的那個雨夜,在異國他鄉的餐廳,那個有些狼狽的少年。原來是江錦。

耳邊響起秦霄那句:“那個姓陸的有什麽好,值得你惦記六年。”

原來那個姓陸的是他自己。

視線落在旁邊一個木匣子。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麽在牽引着他,要将真相揭發出來。

木匣子被打開,入目便是一張煙盒紙,經過時間的洗滌以及主人不斷觀摩,已經褪色不少,皺巴巴孤零零地躺在那兒。

上面的字跡和地址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然後是一對袖扣和一把銀色打火機……

擔心廚房熬着粥,陸時硯将屋子恢複原狀,走回廚房小米粥被熬地軟糯,他關了火。

推開卧室門,江錦不知什麽時候醒了,正光着腳踩在木質地板上。

聽見開門聲茫然地擡起頭來,看見陸時硯愣了一下。

“怎麽不穿鞋?”

陸時硯走上前彎腰抱起江錦,将人放回床上,并貼心地在他身後塞了一塊枕頭。

陸時硯湊上前,額頭貼着他的額頭。

突然的靠近,令江錦呼吸微亂,身子不适應的往後退了退。

“還好,沒再燒了。”

陸時硯看着江錦似乎有點無奈:“怎麽動不動就發燒。”過了一會兒又問:“餓了吧。”

江錦沒說話,不肖一會兒,陸時硯手裏變戲法一樣端了一碗粥過來。

他側身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盛了一勺薄薄的粥吹了吹遞到江錦面前:“已經不燙了。”

“……”

江錦一雙眼睛水霧迷蒙,視線一直落在陸時硯身上,看着不大清醒,不過倒很聽話,陸時硯讓張嘴就張嘴。

沒一會兒,一碗米粥見了底。

陸時硯扶江錦躺下來,抓着他的手自然地與他十指相扣。

江錦沒有掙脫,依舊直直注視着他,也不言語,有點兒迷瞪。好像閉上眼睛,面前的人就會消失一樣。

“睡吧,我在這裏陪你。”

陸時硯輕聲細語,掌心溫暖熾熱,江錦終于扛不住垂下眼皮沉沉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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