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吃那誰誰誰的醋

第72章 吃那誰誰誰的醋

陸時硯和江錦到達餐廳剛好六點十分。

陸川提前十分鐘趕來,坐在席上無聊的玩叉子。

見人過來忙站起來:“哥,江哥。”

這孩子禮數周到,叫人又叫的親切自然,毫無扭捏,讓人打心眼裏喜歡。

“等很久了吧。”江錦坐下來,陸時硯挨着他旁邊。

“有一點,肚子都餓扁了,哥你們怎麽才來呀。”

江錦正撥弄一套茶具,便聽陸時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路上堵車。”

“……”

很快服務員過來上菜。

陸川大概是真餓了,盯着一盤紅燒肉。

江錦将菜轉到他跟前,微微一笑:“餓了吧,先吃,他家紅燒肉味道很不錯。”

陸川說:“還是我江哥對我好。”

陸時硯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是誰小時候天天生病,我一宿一宿沒睡守着。”

陸川不甘示弱:“也不知道是誰,仗着比我大幾歲,把我生生逼成免費勞動力。”

陸川學着陸時硯的口吻:“陸小川,把我的衣服拿過來,陸小川,我的拖鞋去哪了,陸小川,看到我的作業本沒有,陸小川,我餓了去幫我買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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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錦一臉木然地看着陸時硯,小時候霍霍弟弟,長大後霍霍員工。

曾幾何時,他也是被這樣使喚過來的。

“幹嘛這個眼神看我。”

江錦回:“沒,覺得你很可愛。”

陸時硯捏捏他的手指:“沒你可愛。”

“……”

陸川簡直沒臉看下去了。

不過他太餓了,還是肚子吃飽重要。

江錦剛剛吃了一盒臭豆腐,不是很餓,他喝了口湯,別的菜沒怎麽動。

服務員端上來一盤大蝦,看着很誘惑人。江錦見陸時硯夾了一只放進幹淨的瓷盤裏,帶上手套去剝蝦殼。

他微微詫異了一下。

陸時硯吃蝦最讨厭剝蝦殼,以前都是他把殼去了,他才吃。

剛做助理時江錦還不了解,精心做了一份基圍蝦,最後原封不動退了回來。

江錦以為陸時硯不愛吃蝦,後來有一次參加宴會,上了一盤蝦仁,他見陸時硯連吃了好幾粒。

江錦收回思緒,突然微微睜大眼睛,只見陸時硯将剝好的蝦仁放進自己碗中,湊到他面前:“嘗嘗這個蝦,我看你都沒怎麽吃菜。”

江錦看着他眯了眯眼睛。

“沒投毒,放心吃。”陸時硯說 。

江錦被他逗樂,心裏又一暖,他“哦”了一聲,夾起那顆晶瑩剔透的蝦仁,放進嘴裏。

陸時硯親手替他剝的蝦。

這大概是江錦吃過最好吃的了。

陸川被狗糧撐着了,撂下筷子:“飽了。”

江錦臉一熱,讪讪一笑而過:“小川在學校一定很多女孩子追吧。”

陸川郁郁道:“江哥,你猜錯了,我喜歡的那些女孩兒,她們都把我當哥們處,哪像我哥,上學那會兒有一大堆女孩跟在後面追,我長得也不差呀。”

陸時硯清了清嗓子。

江錦觑了一眼沒理他:“這樣啊,那你哥以前很受歡迎啊。”

陸時硯又咳了一聲,江錦偏臉:“陸總嗓子不舒服嗎?”

“沒。”陸時硯回。

談到哥哥的光榮史,弟弟陸川來勁了:“那是當然談了幾個我還真沒數,不過每隔幾天就有不同女孩子站在在我家門口,幹巴巴伸長脖子等。”

江錦:“……”

他看着一臉心虛的陸時硯,笑着說:“陸總豔福不淺啊!”

陸時硯差點被水嗆到,不慌不忙說:“陸小川,別胡編亂造,就算有,腿也長在別人身上。”

“我沒瞎說,”陸川不嫌事大的據理力争道:“好,就算那些不算,那吳菁菁總是吧,哥,這你可別不承認,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在小樹林和人家牽手,哎,你踢我幹什麽?”

有名有姓,還有畫面,那便錯不了了。

江錦面色鎮定自若地看着陸時硯龇牙一笑:“都是過去的事,誰還沒有個過去呢,是吧,小川。”

小川讷讷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這場飯局便陷入詭異的安靜。

陸川後知後覺把他哥那些事兒倒豆子似的全給抖了出來,連忙解釋:“江哥,那什麽你別往心裏去,我哥以前是是有不少人追,如果我哥壓根不待見她們,也沒有哪一個像對你這麽上心,就說剝蝦,我哥可從來沒給別人剝過蝦,嘿嘿。”

陸時硯簡直要氣厥,他夾了一筷子鹵水鴨頭丢在他碗裏:“知道為什麽那些女孩子把你當哥們。”

陸時川一臉求知:“為什麽?”

“因為你太八卦了。”

“……”

江錦偏了偏頭,這個時候笑好像有點太不禮貌,不過他還是沒忍住,盡量壓着。

陸時硯見人笑了,心裏的石頭落了下去,碰了碰江錦的腿:“去洗手間嗎”

要是擱在往日,江錦斷不會拒絕,不過他這會兒還有些氣性,一雙修長的手指繞着筷子,說:“不去。”

陸時硯只好自己去了。

見他哥一走,陸川湊到江錦面前:“江哥,我覺得我哥挺稀罕你的。”

江錦看着他,陸川解釋:“你瞧,上廁所都要帶着你。”

“……”

上廁所都要帶着他的人,給他發了條微信。

-我在洗手間等你。

江錦“……”

“哎,江哥你去哪?”

江錦從座位上起身:“……去趟洗手間。”

到了洗手間,陸時硯正在淨手,深灰色衣袖被挽至小臂,露出一截銀色腕表,白色泡泡被水一點點沖散,修長雙手得以展現出來,手背脈絡青筋凸起,看着很有力量感。

陸時硯抽了張紙漫不經心地擦着手,扭過頭挑了一下眉:“看夠沒有。”

江錦收回視線走上前,“有什麽事非得把我叫來這裏。”

聲調很低。

陸時硯扔了紙,細細打量眼前人。

仍然是一套穿慣了的白襯衣,黑西褲,簡單的素的不能再素,在洗手間筒射燈光下,整個人既幹淨又素雅,不笑的時候,表情淡然,看上去既清冷又矜貴,比如此刻。

陸時硯拉着他的手腕:“生氣了”

“沒。”江錦說,沒看陸時硯。

“那就是吃那誰誰誰的醋”

江錦嘴巴比腦子快:“吳菁菁。”

說完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又幹脆閉了嘴。

陸時硯指尖捏了捏他的下巴:“還說沒有,連名字都記得這樣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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