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離別前的不舍

第73章 離別前的不舍

江錦偏過臉嘟囔了一句:“這陳年老醋,誰愛吃誰吃去。”

啧啧啧。

醋意還挺大。

陸時硯伸手将他攬在懷裏低聲哄他:“要不是陸川提起我都忘了,那會兒不懂感情,也不知道什麽是喜歡,對,确實有不少人追過我,不過我都幹脆拒絕了。”

江錦仰起臉:“那吳菁菁呢?”

陸時硯盯着江錦的眼睛,得,抓着不放了。

他現在真想把陸小川拉過來打一頓。

誰年少時沒有過一段青春躁動呢,那個吳菁菁他真的沒什麽印象了,連臉都有些模模糊糊。

兩個人頂多也就牽個手,唯一一次還被陸川給撞見。

“對,我和他牽過手,那是因為那天路上滑,我拉了她一把,就這樣被陸小川看見了。”陸時硯坦白從寬。

“是嗎”江錦拖長了尾調:“陸總,是不是覺得有點可惜”

“……”

陸時硯瞅着他,平時一副溫順乖巧,這時候倒牙尖嘴利起來,真想咬他一口。

他耐着性子解釋:“那沒有的事,我就那麽見義勇為一次,她長什麽樣子我都給忘了。”

江錦垂眸,抿着唇“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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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硯擡起江錦的下巴,視線落在他唇上。

江錦的唇看上去就很軟,當然親上去更軟,唇色在燈光下濕潤飽滿看着就很好親。

陸時硯氣息有些微亂,“待會兒出去,我把陸小川給揍一頓,讓他一天到晚瞎說。”

話音方落,吻便落了下來,陸時硯說:“別胡思亂想,我只喜歡你,也只有你。”

陸川打完兩局游戲,他倆才舍得從洗手間出來。

菜已經涼了,陸時硯過去結完賬,送陸川去機場。

登機前陸川走到他哥跟前,“哥,我會想你的,你和老頭子在家好好的,和江哥也好好的。”

“肉麻,少操心我們,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陸時硯嘴上欠,眼角隐隐有淚光在閃,和陸川擁抱了一下。

陸川走到江錦面前:“江哥,我哥以後就拜托你了,”他突然湊到江錦面前小聲問:“江哥,我一直想問一下,你是怎麽追到我哥的有沒有什麽技巧”

江錦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望向陸時硯挑了一下眉,問他:“你哥說是我追的他嗎?”

陸川一臉“不然呢?”

江錦清了清嗓子湊到陸川耳邊:“這方面,你哥經驗多,你可以問他。”

陸川:“……”

他瞥了一眼他親愛的大哥。

“嘀嘀咕咕什麽呢你倆。”

“沒什麽。”兩人異口同聲,默契地要将這件事爛在肚子裏,畢竟某些人死要面子。

再怎麽樣,離別還是承載着傷感。

陸川朝他們揮手告別,陸時硯握着江錦的手,目送陸川進入安檢。

“明天這個時候,我也要離開這片土地,你也會這樣目送我嗎?”江錦偏頭看着陸時硯。

陸時硯抓着江錦的手緊了緊,他側目看着江錦,眼裏閃過一絲難解的不舍,微微一嘲:“想得美。”

絡繹不絕的機場大廳,人流攢動,江錦搖着陸時硯的胳膊軟綿綿的撒嬌:“陸時硯,你真的不來送送我嗎?”

酸酸澀澀的情緒壓抑在心底,陸時硯覺得鼻子開始泛酸,他望着遠方,幾乎要哽了一下,或許是觸景生情,剛剛又送走陸川,陸時硯心中的不舍達到了頂端。

江錦搖晃着他的胳膊,聲音軟軟糯糯,沒征得他同意,低着頭有點點失落和委屈。

怎麽可能不送,這句話一直卡在陸時硯喉嚨裏,無法述諸于口,或許一說出口,他的情緒便要壓制不住。

從機場回到紅海灣,陸時硯先洗了澡,等江錦洗完澡發現陸時硯在給他收拾明天要帶的東西。

身份證、護照、簽證等證件,充電器、耳機和貼身衣物等整齊碼放在行李箱裏。

“洗漱用品我讓阿吉都提前買好了,房子也收拾幹淨,過去就可以入住。在那邊缺了什麽随時告訴我或者和阿吉說。”

他說這些的時候沒有看江錦,盡量避免和他視線接觸,江錦“哦”了一聲。

見他沒其他要說的,江錦說:“那時候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陸時硯低着頭,淡淡“嗯”了一聲。

江錦頓了頓,手指蜷縮了一下終于什麽話也沒說進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陸時硯才略微松了口氣,走到陽臺開了窗點了一根煙。

淡淡的猩紅在夜色裏若隐若現,青色缭繞的煙霧在眼前徐徐散開,他吸了兩口,他掐滅煙。

轉過身見江小小不知什麽時候鑽了進來,匍匐在他面前,大概知道以後要寄人籬下,朝他單方面和解的“喵”了一聲。

陸時硯小時候就不喜歡這種毛絨絨的動物,有點嫌棄的拎起貓的後頸,将他提溜了起來:“喊聲爸爸,爸爸以後罩着你。”

貓爺扒拉了兩下爪子,梗着脖子喊了聲:“喵~”

“不聽話。”陸時硯将他丢進客廳,拉上陽臺門。

打開卧室門,屋子裏很黑,江錦已經睡着了。

陸時硯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小心翼翼上了床,借着月光盯着江錦看了會兒後,将人扒拉到跟前摟進懷裏。

有段時間得摟不到了,該怎麽借呢,陸時硯在黑暗中閉上了眼睛。

江錦第二天醒來,沒有看到陸時硯,在床頭櫃上發現一張留言條,上面是陸時硯剛勁的字跡:公司有點事,等我。

比六年前留在煙盒紙上的字跡多了些沉穩,江錦小心翼翼地将留言條折起來,他要帶到加尼亞小鎮,沒事就翻出來念念。

江錦洗漱完,簡單吃了點早飯,去了老媽那裏一趟。

“媽,我不在這段時間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別不拿身體當回事。”江錦挨着謝晚凝坐下來。

謝晚凝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了知道了,長大了比媽媽還啰嗦。”

“媽,”江錦看着空中的細小塵埃說:“有機會,找個人吧,別一個人,那樣太孤單。”

謝晚凝沉默了一下,“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江錦對他的生父沒有太多印象,唯一有印象的是,他抛下他們母子和小三遠走高飛。

那已經是過去那麽久了,好了傷疤并不會忘了疼。

江錦把這些不好的記憶壓下去。

小時候他總會纏在母親膝下要抱,長大了自覺地和母親保持了一段距離。

江錦趴在謝晚凝的背上撒嬌道:“媽,我想吃小時候你做的糖水雞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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