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您二位能節制一點嗎

第96章 您二位能節制一點嗎

陸時硯不動,深深看着他,深邃的眸子很黑,情緒很濃,眼裏裝滿了江錦,似乎再也容不下別的什麽。

“陸時硯……”江錦輕輕喚他。

陸時硯依然沉默,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的江寶貝,突然擡起一只腳靠近他。

江錦下意識撤退毫厘,那人便更近一步将他抵在牆上。

江錦進退維谷,有些茫然地擡起臉。

陸時硯說:“我沒醉,是老婆醉了,現在我要幫寶寶醒醒酒。”

……

楊旭和LION碰了一下酒杯,剛和人介紹了酒莊的歷史,從他們的陸總如何慧眼識珠地找到了這塊地,又如何将酒莊一步一步發展起來,如此過往,凡此種種都說了一遍。

LION開始還感興趣的聽一遍,聽得多了不免乏了。

他胳膊推了推旁邊的李維:“去洗手間嗎?”

兩人和楊旭打了個招呼離席,楊旭打了個酒嗝說:“洗手間前面直走左拐。”

LION道了謝,和李維一前一後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道,李維拉了拉他的胳膊,LION回過頭,李維說:“你還真準備去洗手間”

成年人之間不用多說,一個眼神就夠了。

LION看着李維,很快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微微一笑十分痞氣地将李維拽到面前。

李維看了一眼洗手間方向:“那兩口子在裏面,回來要路過這裏的,換個地方吧。”

LION看了四周一眼,偌大的酒莊找個僻靜的地方還不容易嗎,他拉着李維穿過另一條石子路,經過一間酒窖,未經主人允許他們當然不打算擅自闖入。

壁燈發出暖光,折射在李維臉上,LION摩挲着他光潔的後背,嗓音很沉。

“晾了我那麽久,你說我要怎麽懲罰你。”

李維被迫微微仰起頭,一雙狐貍眼浸着月色,眼尾發紅,啞聲道:“這個帽子我可擔不起,我何曾冷落過你,你可是人人都想往你床上爬的LION。”

是嗎?

LION情緒複雜地看着眼前的李維,他的心思實在讓他難以捉摸。

對他忽冷忽熱。

又忽遠忽近。

他問:“所以你也是其中一員嗎?”

李維嘴角揚起,“每次當你站在萬衆矚目的舞臺上時,你知道我會想什麽嗎?”

“想什麽……”

“我會想,”李維勾住他的脖子:“我會想,總有一天我要得到這個人。”

心也是。

他說完輕輕碰了碰LION的嘴唇,見人不動,輕嗤一聲正要推開,LION鉗住他的手腕,吻了吻在月光下泛着微粉的指尖,将它們按在牆上,靠近李維耳邊說:“你已經得到了不是嗎?”

月光将樹影投射在這片角落裏,牆上糾纏的人影在一片斑駁中隐隐綽綽、心醉神迷。

大燈泡楊旭被孤零零地扔在一邊,此時一個人對酒當歌。

“路燈下三個影子,一個是我的,另一個也是我的,尼瑪,第三個還是我的。”

陸時硯攜着江錦回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

“他們倆呢?”陸時硯問。

楊旭下巴一擡,大概實在憋屈極了:“上洗手間去了,你們一個個的有那麽多水要放嗎?”

“……”

陸時硯白了他一眼,扔了一塊牛排過去:“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楊旭接過牛排“哎”了一聲,果真啃起來了。

江錦有些過意不去,抽了張紙遞給他:“今天辛苦楊哥了。”

楊旭嘴上說不辛苦不辛苦,心裏嘆了口氣命苦啊。

接過江錦遞來的紙,順嘴一擦,随即又噎了一下。

“您二位能節制一點嗎?”

江錦眨了眨眼,你在說什麽。

楊旭斜斜靠着桌子,伸出蘭花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有所指,說:“都腫了。”

“……”

陸時硯清了清嗓子,剛好LION和李維雙雙入座,打破這一丢的尴尬。

楊旭看見李維和江錦同款嘴唇後,靜默了。

時間不早了,幾人喝光酒杯裏的酒後準備撤。

LION起身扶着有些醉意朦胧的李維說:“今天感謝款待,下次回請希望陸總能夠賞臉。”

陸時硯說:“客氣了。”

LION又和楊旭握了下手,攙着李維離去。等到客人走了,陸時硯回頭見江寶貝,也不知道被困的還是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夜風一吹,打了一個噴嚏。

陸時硯脫了外套披在他身上,看着楊旭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帶江錦回去,這裏交給你了。”

楊旭眼睜睜地看着他們的陸總小心翼翼地抱起江錦,臨走前還細心地讓他幫忙把江錦掉下去的一截外套重新給搭上去,才心安理得地離開。

“……”

看着人走茶涼,杯盤狼藉的桌面,楊旭形單影只地默默去收拾,終于仰天長嘆:“為何受傷的總是我。”

陸時硯将人抱進車裏,熟悉地替他系好安全帶,親了一下江寶貝的額頭,“乖一點帶你回家睡。”

然後發動車子。

路過一條馬路,陸時硯見路邊停着一輛瑪莎拉蒂,也就是随意瞥了一眼。

那輛車子突然震了一下,緊接着又抖了兩下,單向玻璃看不清裏面的情形,陸時硯皺了一下眉,心想現在的小情侶們還挺會玩的。

兩輛車子擦肩而過,陸時硯收回視線繼續向前,雖然已經開得很慢了,不過靠着座椅睡着了的江錦還是會左右搖擺,一不留神頭便會磕在座椅金屬邊緣,陸時硯得一邊開車,一邊分神留意,到後來幹脆一只手握着方向盤,一只手墊着江錦後腦勺。

偏偏喝醉的人纏人得很,抓着他的手貼在臉龐 ,可能是酒精勁頭上來一些,臉頰熱熱的,起了一層紅暈,白膩的臉側有微微的細汗,汗水濡濕着耳邊的發。

像是找到一泓清水,江錦蹭着陸時硯的手,自言自語道:“陸時硯,你身上好涼快啊。”

似乎覺得手上的涼意不夠了,他又蹭了過來,趴在陸時硯的脖頸裏給自己降溫。

江寶貝像一團小貓,黏黏糊糊地趴在他身上,手指還不老實地捏着他的耳垂。

陸時硯覺得自己熱極了。

“江錦!”

罪魁禍首閉着眼“嗯”了一聲。

“松開我。”

“哦。”

哦了一聲後,江錦收回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後腦勺對着陸時硯。

不動也不說話。

“江錦”

“嗯”

“生氣了”

沒說生氣也沒說不生氣,只留他一個後腦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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