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剛才是想和我貼貼嗎

第97章 剛才是想和我貼貼嗎

“江錦”陸時硯又喊了他一聲。

過了兩分鐘,江錦才默默地轉過身,眼睛濕漉漉的,像水洗過一樣,有些茫然又有些呆滞。

看着極委屈。

陸時硯立刻心軟了下來,他将車靠邊停順手解開兩個人的安全帶,看着江錦,說:“到我這裏來。”

江錦思索了兩秒,從座位上起身,陸時硯順手将他拉到懷裏坐在他腿上。

陸時硯看着江錦,對方的眼睛在昏暗的車廂裏顯得黑沉沉的。

他說:“我沒有要兇你的意思,你剛才那樣會影響我開車的注意力,現在這個點雖然車不多,更不能放松警惕,保不齊哪個不要命的橫穿馬路,你不想我受傷吧,嗯”

江錦盯着陸時硯,果斷搖了搖頭。

看他又乖又軟的模樣,陸時硯臉上浮上笑意,他握着江錦的手指捏了捏繼續道:“你不想我受傷,同理,我更不願意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對不起,剛才不是故意的,所以不要生氣好嗎。”

陸時硯目光溫柔,語氣輕緩,江錦點了一下頭。

陸時硯在他濕潤的唇上親了一口問:“剛才是想和我貼貼嗎?”

醉酒後的江錦話很少,幾乎只會點頭和搖頭。

這次他遲疑了一下問:“可以嗎……”

陸時硯将他摁進懷裏和他相互擁着,輕拍着江錦的背說:

“當然可以,我已經把車停在路邊,我們現在是安全的,你想貼多久就貼多久。”

……

天空窺見一絲曙光,頭有些昏昏沉沉,四肢酸痛無力,好像泡在海水裏,身體被脹滿。

李維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在宿舍,而是躺在一張大床上。

入目是雪白的被褥,洗手間傳來斷斷續續的流水聲,緊接着水聲消失,浴室的門被打開,LION從裏面走了出來,身上只別了一條毛巾,露出大片的胸肌和腹肌。

大清早被毫無防備的春光刺了一下眼睛,李維偏過頭去。

床墊陷下一角,LION坐在李維旁邊,擡起他的下巴面對他:“害羞了身上哪一處你沒見過,昨晚在車裏可不像這樣。”

他頭發還在滴着水,水珠順着發梢滴落,滑至胸口一路蜿蜒沒入人魚線,消失在遮羞布裏。

“這是哪裏”李維問。

LION摩挲着他的下巴說:“我家。”

李維眼中劃過一絲難以置信,雖然他不知道這屬于什麽癖好,但在他所知道LION的感情史裏,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留下過夜的。

“我怎麽會在你家”

“你昨晚直接暈過去了,怎麽辦不能把你直接丢在馬路上吧。”

他這一句輕佻的話說完,李維說:“我回去了。”

LION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人壓在床上:“昨晚活還讓你滿意嗎?”

李維躲避他的目光,人都暈過去了,還能說什麽他緊抿着唇不語

LION目光從他身上暧昧的痕跡上一覽而過,親了親他的嘴角,說:“這次小費應該不止八塊八毛八了吧。”

“……”

李維臉一熱,推開他的桎梏逃了。

到了宿舍還早,李維推開門,還好室友們都還在會周公,他輕手輕腳地上床,一個橫梯踩空,腳下一滑撞在了扶手上,李維“嘶”了一聲。

躺在床上的幾個腦袋訓練有素地擡起來看着他。

“維哥去哪消遣了一夜未歸。”

本來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偷偷爬上床的李維腳步一頓。

“……”

一晃眼的功夫,陸時硯已經在江錦這邊過了半個月。雖然他不想離開他的江寶貝,可公司有事需要他回去主持,目前只差一個開口的時機了。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和江錦開口告別,每次一喊他,江寶貝便會彎起雙眸看着他,陸時硯希望這雙眼睛永遠是亮晶晶的,他不希望看到它們黯然下去。

可即使他不開口,也沒辦法抛去他始終要離開的事實。

這天謝子睿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陸總,您什麽時候回來呀,公司還有一堆會議等着您回來主持呢。”

“嗯,就這兩天,不行那就明天。你幫我定好機票。”

謝子睿還在叭叭一堆事兒,陸時硯覺得聒噪,敷衍了幾句,走進客廳見江錦不知從哪搬來一個梯子,踩着梯子的兩端趴在窗前不知道在幹什麽,看樣子實在危險得很。

“江錦,你在做什麽。”

江錦讷讷地回過頭,前兩天有只鳥兒飛過來在窗上築了個巢,今天他聽見叽叽喳喳幼鳥的聲音,想着應該是小鳥孵出來了,便從隔壁借了個梯子過來。

剛剛還一門心思在鳥兒身上,隔着一堵牆,聽見陸時硯和別人在通電話,想來應該是謝子睿,訂明天的機票,那是不是明天就得走了。

陸時硯見江錦站在那裏發呆,心提到了嗓子眼。

“江錦快爬下來。”他喊了一遍。

“哦。”江錦回過神,坐在梯子上準備往下爬。

電話那頭的謝子睿靜默了一會兒問:“江助江助爬到哪去了”

這聲音太過突兀,陸時硯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電話沒挂,正想說:“再見”,餘光中見江錦突然踩空,眼見就要掉下來,陸時硯直接扔了手機去接人。

雖然順利将人兜住,不過江錦的一只腳落在地上,只聽他悶聲哼了一聲。

好像扭傷了腳。

陸時硯将人抱到椅子上坐着,揉了揉方才落地的腳:“疼嗎”

江錦皺眉搖了搖頭,說:“不疼。”

騙人。

電話裏謝子睿還在那拔高了嗓門喊:“陸總,您人呢,咦怎麽沒有聲音,陸總……”

“……”

陸時硯看着漸漸紅腫起來的腳踝,忽視電話裏的噪音,從醫藥箱裏取來跌打損傷酒。

他一只腿半跪在地上,從藥瓶裏倒了些藥酒出來,均勻地塗抹在江錦的腳踝處揉着,江錦疼地“嘶”了一聲。

“不是說不疼麽?”陸時硯看着他有點想笑。

“你……明天就要回去嗎?”江錦垂眸問。

“你都聽見了!”陸時硯将多餘的藥酒揉進皮膚裏,動作輕柔。

“嗯,聽見了。”

“舍不得?”

江錦說:“沒關系。”

陸時硯在他額頭彈了個腦瓜崩,“你都這樣了,我還走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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