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虐狗

虐狗

丁含元扭頭一看,發現是一名管服裝的工作人員。小姑娘吓得臉都白了,急忙跑過來查看衣服,挂着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說道。

“這件衣服很貴的!是有人贊助給劇組的,這可怎麽辦……撕成這樣,要怎麽交代?這下好了,害得我也要挨罵的……”

“我……”

丁含元正想安慰對方幾句,結果小姑娘直接瞪着他,嚷道。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這件皮衣十幾萬,從美國進口的,你自己想辦法賠償吧!”

丁含元:“……”

丁含元很是無語,怎麽此人一上來,就一口咬定是自己弄壞的?這就是我的衣服啊,我自己都沒心疼,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吵鬧聲把服裝主管吸引過來,這是個年近四十的女人,明顯要冷靜許多。她看到被毀壞的衣服時,也忍不住皺起眉頭來,卻沒找丁含元的麻煩,而是直接教訓小姑娘道。

“你嚷什麽?你是管理服裝的,出了這種事,你有直接責任,別光想着甩鍋給別人!”

“我……”

小姑娘不敢辯解,只能低着頭哭哭啼啼起來。主管又說道。

“行了,哭有什麽有?吵能解決問題?調監控吧,看看怎麽回事,誰弄壞誰負責。”

一聽這話,小姑娘的臉色更白了,眼神躲躲閃閃,明顯就是心裏有鬼的表情。

結合她剛才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弄壞的行為,丁含元心裏多少已經有數了,也大概明白了這事又是誰的手筆。畢竟,這個劇組裏跟他有仇的還能有誰呢?

他看了一眼肩膀發抖的小姑娘,對服裝主管說道。

“尚導還等着拍戲,讓大家等着也不好。不如先跟尚導打個招呼吧?看看這事兒怎麽解決,是換衣服重拍還是調整拍攝計劃。”

主管對丁含元的印象還不錯,又見他不急不躁的,不僅不推卸責任,還積極地替集體着想,不由得也放緩了語氣,說道。

“行。你別擔心,我不會随便讓人背黑鍋的。”

三人拎着衣服去找尚導,尚導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厲聲問道。

“這是怎麽回事!”

丁含元主動說道:“尚導,不好意思,應該是我放衣服的時候不小心刮破了。您看後面的戲怎麽辦呢?是換衣服重拍,還是先拍其他的部分,再調一件新的回來?”

尚導想了想,說道:“這場都拍多一半了,服裝不能換了。先拍其他部分吧。”

服裝主管拿着衣服想辦法去了,丁含元走到角落裏,開始打電話。

“龍哥,麻煩你們跑一趟銀泰,替我找一件衣服,他們店要是沒貨就想辦法從其他地方調。再去一趟大廈的監控室,看能不能找到這層樓的全部監控……”

周競正坐在辦公室裏看文件,忽然接到秘書來電,說樓下劇組出了點事故,想要調看全部監控。這層樓是大成租下的,監控也是他們自己的系統,安保部擔心涉及公司機密做不了主,便向上層請示。秘書思來想去,劇組的事就是元子的事,元子的事就是老板的事,他也做不了主,索性直接來詢問周競的意思。

周競皺眉道:“怎麽回事?先問清楚再說。”

沒多久秘書回來了,這次打探清楚了,一五一十地跟周競說了,周競沉思片刻後回道。

“監控給他們,你跑一趟銀泰的Chrome Hearts,買件一模一樣的趕緊給劇組送過去。”

秘書接到命令後馬不停蹄地去了,然而沒過多久,周競又接到秘書的電話,對方為難道。

“先生,那件衣服店裏只剩下最後一件了,有一位客人也想買……”

秘書站在店裏,看着渾身腱子肉、一副很不好惹樣子的龍哥,一臉為難地打着電話。

龍哥則滿臉勢在必得的表情,雙臂環胸,胳膊根子粗得像牛腿,沒有半點讓步的意思。

周競皺眉道:“确定沒有多餘的庫存了麽?”

店員在電話那邊喊道:“國內沒有了,只能從東京或首爾調貨,最快也要兩天!”

周競又說道:“你想辦法與那位客人溝通一下,哪怕給對方一些錢也可以。弄壞了劇組的東西,我怕元子那邊不好交代。辛苦你了,謝謝。”

挂斷電話後,秘書深吸一口氣,面帶微笑地開始跟龍哥進行友好協商。兩人你來我往進行了好幾輪,誰都不肯讓步。正在戰況膠着之時,一位店員說道。

“首爾那邊确定有貨,不過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送過來。”

聞言,龍哥仍舊是一臉嚴肅,秘書則說道。

“哥們兒,通融一下。咱們都是替老板打工的,都不容易,互相體諒一下。”

龍哥正欲開口,電話響了,是丁含元打過來的,詢問衣服怎麽還沒買到。龍哥只好把情況說了一遍,丁含元在電話那邊嘿了一聲,驚訝道。

“嘿!奇了怪了,這衣服平日裏都沒人買,怎麽今兒一個兩個的,全都上趕着要?”

龍哥說道:“二少,對方也不肯讓步,您看?”

丁含元沉默兩秒,說道:“龍哥,你先等我一下。”

他跑去詢問尚導,剩下的那半場戲改到明天上午拍行不行,尚導翻了翻日程表,說道。

“也可以,今天先拍明天上午的部分,挪對一下,不是什麽問題。”

于是,丁含元又對龍哥說道。

“龍哥,衣服讓給他們吧,我明天早上用也可以。”

挂斷電話後,尚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丁含元,笑道。

“二少,真不好意思,咱們劇組管理不當,把您的衣服給弄壞了。”

“您也看出來了?”

尚導冷笑道:“那麽大一個口子,不可能是不小心刮壞的。”

“嗨!”丁含元擺擺手,大度道:“就當它是不小心弄壞的吧,一件衣服而已,不打緊,別因為這種小事兒耽誤了劇組的進度。其餘的您不用操心,我會自個兒看着辦的。”

尚導笑眯眯地沖着丁含元挑了挑大拇指,丁含元則謙虛地笑了笑,又說道。

“尚導,今兒個下午反正也沒我的戲了,我向您請個假,看看我家老爺子去。”

“行!您忙去吧,替我給您家老爺子問好。”

所以等秘書千辛萬苦地弄來衣服并送到劇組時,丁含元早就走了,壓根不知道這件事。

第二天早上,丁含元自己從國外買來的那件衣服也被送過來了,服裝組工作人員看着兩件一模一樣的嶄新皮衣,懵了。一名工作人員疑惑道。

“其中一件是周老板送的……那另外一件呢?”

衆人懵逼,面面相觑,全都有些不知所措。

一人說道:“管他呢!有兩件還不好?弄壞一件還有一件,反正花的也不是咱們的錢,你們還替那些有錢人瞎心疼什麽……”

上午拍戲時,丁含元穿着一件不知是誰買的衣服,順利完成這場拍攝。而周競則自以為又幫對方解決了一樁麻煩事,而不住地沾沾自喜。

下戲後,丁含元先去了趟服裝組,一打聽才知道昨天那位小姑娘已經辭職了。他也沒說什麽,把損壞的舊衣服塞進一個紙袋,徑直拎着去找顧陽。顧陽正在自己的休息室裏打電話,一名助理幫他舉着劇本,另一名助理則舉着小風扇,還有一名助理拿着水杯。

丁含元直接推門進去,相當不客氣地說道。

“你們都出去。”

衆人愣住,很快一名助理回過神來,問道。

“你誰啊?”

丁含元不理此人,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顧陽,似笑非笑道。

“不出去也行,反正丢的不是我的臉。”

顧陽臉色微變,擡擡手讓助理們都離開了。丁含元走過來,将紙袋丢在對方腳下,說道。

“送給你了,同事一場,做個紀念吧。”

顧陽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丁含元懶得跟他兜圈子,說道:“戲快拍完了,我懶得跟你一般見識,可你辦事兒忒不地道。咱倆的恩怨,你牽扯人家一小姑娘幹什麽?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兒!”

顧陽不說話了,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努力做出一副“我什麽都不清楚”的表情。

丁含元繼續說道:“人家小姑娘就是一臨時工,随便找個理由辭退就完了,最多回頭再給點兒封口費,再加上現如今你的咖位,她也不敢亂說什麽。可你想過沒有?人家也是要面兒的,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她今後在這行裏還怎麽混?誰還敢用她?顧陽,你也是從底層一步步爬到如今這地位的,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做事情非要這麽難看麽?将心比心一下吧。”

這下顧陽再也笑不出來了,眼神逐漸冰冷起來。

丁含元笑了下,拍拍顧陽的肩膀,溫和地說道。

“顧陽,好自為之,與人為善。這樣才能走得更遠。”

丁含元出門時,剛好與得知消息匆匆趕來的顧陽經紀人打了個照面。經紀人看見他,十分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丁含元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對方,直接擦肩走過去了。

經紀人推開門,一眼就看到臉色陰沉的顧陽,忙問道。

“那小子說什麽了?”

顧陽皺眉道:“他沒說什麽,但他應該是知道了……你辦事怎麽這麽不小心?”

“靠!”經紀人踹了一腳桌子,怒道:“知不知道的不要緊,關鍵是劇組對他的态度!我本想着出了這麽大的差錯,劇組肯定要立刻開除他,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樣?沒想到尚導對這事的态度竟然是這樣……根本就沒有怪那小子的意思!”

“不是說那衣服很難買?”

“……對,誰能想到周競那麽有本事,十幾萬的衣服說買就買,而且真的買到了!還一次買了兩件!你也真是不争氣,如果當時是你勾住周競,這些不都是你的了麽?”

“行了,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麽用!”顧陽非常不耐煩提起這件事,打斷道:“接下來怎麽辦?這下我算是有把柄落在那個元子手裏了!”

經紀人陰險道:“不能放過他,還得加把火,繼續整他。”

顧陽猶豫道:“……我總覺得,那小子不簡單。我剛火起來,千萬不能有黑料流傳出去。”

經紀人想了想,說道:“我再想想辦法。”

往後幾天裏,顧陽他們明顯老實了很多,每天認真拍戲,拍完迅速離開去趕其他通告。沒有人找麻煩,丁含元也樂得輕松自在,掰着手指算日子,自己什麽時候殺青。

只有周競過得有點郁悶,他已經很久沒有跟丁含元約會過了。

這天丁含元下戲很早,丁父的情況也趨于穩定,他決定今天去找周競玩兒。卸妝的時候,杜阮的電話卻打了過來,剛接起來,對方就嚷道。

“我靠!元子,原來喬雲彬推薦的朱允炆就是你啊!”

“是啊,怎麽了?不讓我演?”

“哪兒能啊!早知道是你,我就親自找你去了……哎,今晚主創聚會,大家一起吃頓飯,互相認識一下,你也來呗?”

“我就不去了吧,不知道是男幾號呢。”

“來啊!咱哥兒倆也好久沒見了,你不想我啊?一定得來啊!”

“成,去去去!地址發我。”

丁含元想了想,吃頓飯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晚一點再去找周競也是可以的。他告訴周競自己臨時有事,要晚一點再過去,周競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你又爽約。”

“不是爽約。”丁含元将手機夾在肩膀與耳朵之間,邊卸妝邊費力地說道:“我有工作,再說了我又不是不去找你了……行了行了,我正忙着呢,說話忒費勁兒,晚上見。”

換好衣服後,丁含元直奔晚上聚餐的飯店,然而等他到了才發現,按照杜阮的尿性,說是主創聚餐,實際上不管什麽人都能來,又辦成了群魔亂舞的轟趴。

杜阮還留着那頭大醬色的頭發,只不過換了一身西裝,整個人都有種擰巴勁兒。也許是忙項目壓力太大的緣故,杜阮看起來十分萎靡,少了原本的灑脫張揚,氣勢收斂了許多。他正端着酒杯跟幾位同行寒暄着,笑容相當客套,身邊則站着東華的唐钰。

唐钰招手道:“丁二!這邊。”

丁含元走過來,跟他們分別擁抱了一下,揉揉杜阮的發頂,揶揄道。

“幾日不見,您這是改頭換面了啊。怎麽着,我現在是不是得叫您一聲杜老板?”

“你就別再挖苦我了。”杜阮唉聲嘆氣道:“都是為了跟你姐結婚,你舅讓我活出個人樣兒來,找點正事做,如果再整天渾渾噩噩的,婚事就吹了。”

唐钰則一抖袖子,作勢要行清宮禮,大笑道。

“皇上吉祥!”

丁含元趕緊扶住他,笑道。

“我演的是明朝皇帝,你行的哪門子‘放哇哈’,想造反啊你?”

三人嘻嘻哈哈鬧作一團,杜阮将酒店的這層全都包了下來,請來賓吃自助餐。他們都不耐煩應付這種場面,便各自拿了一些食物,跑到角落裏躲清閑去了。

丁含元問道:“項目靠譜麽?你該不會又是三分鐘熱度,最後賠個底朝天。”

唐钰信誓旦旦道:“不會,是我推薦給老杜的。你還信不過我麽?”

唐钰家裏就是做傳媒娛樂的,有他給杜阮保駕護航,丁含元自然放心,笑道。

“那我絕對放心,還有位置麽?我也投點兒。”

“沒有了!”杜阮抓狂道:“這是我的!我要賺結婚錢,你們都不許跟我搶!”

衆人又是一通大笑,丁含元又問道。

“你不跟我表姐結婚,是因為沒錢?不能夠吧哥們兒。”

杜阮用叉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紮着盤子裏的生蚝,低着頭,語氣聽上去很是疲憊,說道。

“其實哥心裏沒底兒……我什麽德行,你們都清楚,大家都不看好我,我就更沒信心了。我不想結婚,我覺得原本熱烈的愛情,一旦扯證就變味兒了,會像我爸媽那樣吵個不停。”

丁含元和唐钰一時間全都無話可說,丁含元看向唐钰,唐钰聳聳肩,無奈道。

“別問我,我家的那些破事兒,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唐钰父母是經典的灰姑娘加白馬王子組合,曾遭到唐钰爺爺的激烈反對,也很不幸。

杜阮繼續說道:“我也問過琳子,能不能接受不扯證但同居,她有點不高興,她父母更不高興,就差指着我的鼻子問候我家祖宗十八代了。”

“那肯定不行啊。”丁含元說道:“我姥爺多傳統一人,我大舅是我姥爺精神的忠實捍衛者,不揍你就算不錯的了。哥,我說句實話,你別不愛聽。你先前的名聲怎麽樣,那都是你自個兒作的,往後的名聲怎麽樣,也得靠你自個兒支棱起來,別人幫不了你。”

杜阮不說話了,用叉子攪動盤裏的食物,不住地苦笑。

丁含元繼續說道:“你難道真想渾渾噩噩地過一輩子麽?不見得吧,每個人總要有點願意為之付出激情的東西。你生來就有那麽多選擇,難道真就沒有感興趣的事情麽?哥,好好想想吧,你一定可以的。”

杜阮擡起頭來,雙眸亮晶晶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明郎,他揉揉丁含元的腦袋,笑道。

“……你小子,小舅子也敢教訓起姐夫來了?”

聽他這樣說,丁含元明白杜阮心裏已經痛快一些了,也笑道。

“我也給你投點兒吧,賠了算我的,掙了算我給你和我姐的結婚紅包。”

聞言,杜阮神色又是一變,眼神有些慌亂,并不接茬。

丁含元暗自皺眉,敏銳地覺察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不等他開口問,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是某個藝人公司的副總,直奔杜阮而來。杜阮忙抖擻精神,與對方寒暄起來。

丁含元知道他們要談正事,便識趣地避開,唐钰也被一個男生叫走了,他一個人待着無聊,正打算找個借口先行離開,卻沒注意到此刻餐廳裏有個人正在打量着他。

顧陽經紀人也來了,本打算試試能不能給顧陽找下一部新戲,沒想到杜阮和唐钰身邊始終有人,他根本湊不過去。他看目的達不到,正打算離開時,忽然看到了丁含元。經紀人想了想,隐身在無人的角落裏,攥着手機,偷偷地觀察着對方。

正說着,唐钰從宴會廳外怒氣沖沖地回來了,他身後跟着一名身材高挑、膚色健康的帥氣男生。兩人似乎吵過架,唐钰快步走在前面,臉色很難看,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帥氣男生一路追着他走過來,無數次試圖伸手去拽唐钰的胳膊,卻被對方無情地甩開了。

丁含元好奇地看過去,帥氣男生覺察到他的目光,便沒有再追着唐钰向前走,卻絲毫不覺得尴尬,甚至沖着丁含元揮了揮手,露出個陽光的笑容來,遠遠地打了個招呼。

丁含元回憶了一下,他對此人有點印象,也是個跟自己差不多的小演員,好像是叫謝、謝、謝……謝什麽來着?哎呀!該不會這就是唐钰上次說過的,正在暧昧的小男友吧。

唐钰走過來,奪過丁含元手裏的飲料一飲而盡,随即摟住丁含元的肩膀,湊近小聲道。

“別說話,配合哥一下。”

丁含元看了眼臉色微變的帥氣男生,秒懂,配合地将頭靠在唐钰的肩膀上,趁機問道。

“這就是你的那個他?”

“現在不是了。”唐钰眼睛有點紅,似乎是剛哭過,冷冷道:“他什麽也不是。”

丁含元同情地抱住了唐钰,這個姿勢在外人看來相當暧昧,帥氣男生的眼神瞬間變了,躲在暗中觀察的經紀人眼睛微眯,果斷打開錄像功能,并将攝像頭對準了丁含元他們。

丁含元又問道:“需要我親你一下不?放心,都是演戲,我名草有主了。”

唐钰有些猶豫,并偷看了帥氣男生一眼,帥氣男生已經走到一旁去了,與一名大老板談笑風生。唐钰瞬間氣悶,他果斷捧起丁含元的臉,狠狠地在對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哇——”

衆人發出一陣驚呼,動靜之大,連杜阮都被驚動了。杜阮丢下那位中年男人跑過來,看着仍舊緊緊地摟在一起的兩個人,震驚得眼珠都快瞪出來了,結巴道。

“你、你們……你們這是……天吶!這是什麽劇情?老唐,以後咱倆就是連襟了嗎?”

丁含元用口型說道:“唐哥失戀了。”

唐钰面無表情道:“我就沒愛過他!”

杜阮恍然大悟,走過來也摟着唐钰,三人旁若無人,像神經病似的抱作一團。

唐钰哽咽道:“……我已經夠意思了,親的是臉,沒有親嘴去刺激他!”

丁含元立刻說道:“嘴不行!我名草有主了,你可以去親我姐夫的嘴……”

“我靠!”杜阮忙說道:“我是直男啊!說真的,要不你倆過吧,門當戶對。”

“不行!不行!不行!”丁含元抓狂道:“我有競哥!再說了,我跟唐哥都是下面的那個,兩個受強行在一起,是沒有□□未來的……”

三人互相勾肩搭背,又回到角落裏躲清閑去了。唐钰失神地看着會場,卻發現那名帥氣男生已經離開了,他頓時傷心欲絕,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想說,一副委屈小受的模樣。

杜阮開口道:“你們這是……”

唐钰打斷道:“別問,別猜,別管,我什麽也不想說。我們的故事很狗血、很複雜。”

“好吧……我對狗血愛情故事毫無興趣。”見唐钰這幅死樣子,杜阮頗受感染,眼眶竟然也紅了,抹着眼淚說道:“愛情啊——為什麽要有這麽折磨人的鬼東西?元兒,你怎麽樣。”

“我?我還成啊。”丁含元茫然道:“我和競哥已經确立關系了,也那個過了……”

那兩人立刻擡起頭來,向他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責怪他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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