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遲來的真相

喬越完全不理會喬亮的話，目光依然放在季淺瑤的臉蛋上，寵溺的眼神，溫和的語氣，還有那跟剛剛不一樣的神色，讓季淺瑤整個人都懵了。

沒有辦法回過神，剛剛出來地鐵的時候，還像個黑面神似的，态度惡劣，一個人悶悶的發着脾氣，只是一會功夫，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季淺瑤的目光緩緩投想喬亮，心裏突然明白喬越可能是想氣她的前未婚夫。

他們兩兄弟明争暗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這一刻，季淺瑤可以理解喬越的做法了。

他是想氣喬亮吧？

“你們什麽時候結婚的？”喬清純生氣的問，“一個是我的閨蜜，一個是我三哥，你們竟然不告訴我？你們還有沒有把我當成親朋好友了？”

季淺瑤緊張的站起來，剛想說話，喬越又是一拉，把季淺瑤再次拉到他的大腿上，手摟住她的腰，親密的動作讓在座的人臉色都發生了尴尬而憤怒的變化。

“現在就是在告訴你。”喬越淡淡的會了喬清純一句，“早知道和遲知道，對你來說沒有什麽影響。”

話雖然如此，但是喬清純心裏很不爽，自我為中心習慣了，在她認為季淺瑤的做法是不把她當成好朋友，她扁嘴，怒斥道：“你們太過分了，這麽大的事情居然瞞着我。”

闵秀娜擠着僵硬的微笑，安慰喬清純：“清純，你沒有看出來他們這是做戲嗎？三少是故意這麽說的。”

喬亮冷冷嗤笑，沒有必要跟闵秀娜多做解釋，他不需要別人相信，事實如此。

喬清純瞪着季淺瑤，臉黑如墨，冷冷的噴出一句：“都坐在大腿上摟摟抱抱了，這還是做戲嗎？”

說完，喬清純站起來，拉起自己的包包，憤怒的瞪着喬越和季淺瑤：“恭喜你們，但是季淺瑤，既然你不把我當成朋友，我是不會祝福你的。”

季淺瑤站起來，欲要開口說話，喬越卻摟住她的腰，一點都不放松。

帶着命令的語氣說：“不用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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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季淺瑤看着喬清純發脾氣出去，心裏很是不安。

倒是闵秀娜冷笑地鈎鈎嘴角，冷哼一聲，雙手抱胸靠在沙發上，心裏盤算着她事情。

而喬亮的臉色一直的很不好，他并不在乎季淺瑤嫁給喬越，他只是不想喬越稱心如意，不想讓他好過。

可是他做了那麽多事情，把喬越暗戀的女生搶了，準備結婚之際，又被搶回去。他把喬越手上的股份全拿到手了，而此刻他卻有別人意想不到的能力。

想着想着，喬亮心裏很是不爽，見不得喬越有一天好日子。

喬亮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反問喬越：“我想你也應該看到過我發給你的視頻了，看來你的心還真大。”

說到這事情，季淺瑤臉色驟變，咬着下唇，指甲深陷掌心想肉裏。

憤怒一點一點在凝聚，季淺瑤之前問他，還假裝不知道，假裝糊塗，現在還敢拿出來說？

喬越沉着臉，高深莫測的眼神望着桌面上的咖啡，周身散發着冷冽的氣場。

季淺瑤一字一句：“亮哥，視頻裏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喬亮擠着淺笑，顯得沉重老練，不慌不忙的說：“淺瑤啊，我們也不用做戲了，那個女人是誰這不是擺明的嗎？我跟你本來就是未婚夫妻的關系，只是有人半途插腳，這怨不得我們的。”

“我得我好像跟你同流合污似的。”季淺瑤咬着下唇，強忍着憤怒低聲呵斥：“我沒有想到了你會是這種男人，我是瞎了才會這麽信任你。”

喬亮被罵也覺得不痛不癢，笑容可掬，“淺瑤啊，現在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事實。”

闵秀娜好奇的插嘴：“你們在說什麽？”

喬亮邪冷的目光看着季淺瑤，帶着暧昧的眼神，嘴角噙笑。

這種表情很讓人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是清白的。

這裏沒有人回答闵秀娜的話。

喬越一直沉默着，臉色愈發難看，在喬亮看來，以為奸計得逞，笑意甚濃。

季淺瑤也以為喬越臉色的變化是相信了喬亮的挑撥離間，很是生氣的往他胸膛一記，憤怒到問：“你這是什麽表情？你該不會相信了他的話吧？”

喬越緩緩擡眸，淡淡的看着季淺瑤。

這種眼神讓季淺瑤害怕，她深呼吸着氣，從喬越的大腿站起來，狠狠瞪了喬亮一眼，現在她終于知道喬亮這個卑鄙小人的面孔是多麽的恐怖，很是後悔當初把他當成最敬畏的大哥哥，也很是萬幸當成沒有跟他結婚。

但是現在懂點不是這個。

而是喬亮的話，這個男人好像相信了？而且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季淺瑤心裏很不舒服，眼眶紅紅潤潤的，委屈的怒問：“你真的相信喬亮說的話了？直播事件發生之後，我不是讓你檢查過了嗎？我沒有跟任何人發生過關系，你現在還懷疑我？”

這話讓在座的人都目瞪口呆。

喬越陰冷的面色像變色龍似的，突然露出邪魅的笑意，優雅的站起來，單手插袋，優哉游哉的說：“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聽完，季淺瑤臉蛋瞬間緋紅，滾燙滾燙的。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比一個奸詐，一個比一個壞。

季淺瑤完全沒有想到喬越的目的是讓她自己親口說出兩人現階段的關系。

那一句：“我不是讓你檢查過了嗎？”直接讓闵秀娜和喬亮都啞口無言。

喬越霸氣的把季淺瑤摟入懷抱，宣霸主權似的，看着喬亮說：“我老婆的清白我已經檢查過了，或許你認為25的女人已經沒有處子，但很抱歉的告訴你，你錯了。”

闵秀娜立刻補充一句：“現在手術可以修複。”

喬越毫不客氣的怼上她：“可能你會做，但是瑤瑤不會。”

季淺瑤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喬越這麽維護她，還是第一次啊。

闵秀娜怒黑了臉，猛地站起來，氣得眼眶通紅，五官猙獰，咬牙切齒道：“喬三少，你別太過分了。”

喬越不在乎闵秀娜的情緒，而看着喬亮，一字一句冷冷道：“你的直播我看了，我現在知道有兩個重要信息，一個是視頻裏的女人我一定會查清楚到底怎麽一回事，二個是我覺得你需要好好補補腎。”

最後一句話，毫不留情面的把喬亮的男人自尊踩在地上。

放下話，喬越就摟着季淺瑤灑脫的離開。

闵秀娜氣哭了，偷偷抹去眼淚，而喬亮的臉如魔鬼般難看，垂着眼眸，帶着燃燒整個森林的憤怒。氣氛變得嚴峻，兩人都沉默不言，各自有自己的心思。

良久之後，喬亮才緩緩開口說：“你看到了嗎？當初你就是為了這個混蛋甩了我的，可現在呢，即便你跟我分手，你也……”

“別說了。”闵秀娜咬着牙，冷冷的打斷：“既然已經過去，現在說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喬亮冷冷哼了一聲，站起來整理他的西裝扣子。

即便曾經是初戀關系，可是兩人此刻的心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

對于闵秀娜來說，喬越在她心目中帶地位依然沒有變，她還是很希望能得到喬越。

而對喬亮來說，愛情早已經不算事了，在他的心裏除了仇恨。就剩下追求權力和財富的心，沒有什麽事情比他打敗喬越來得更加開心。

準備離開的時候，喬亮還不忘交代闵秀娜：“你最好把你這家店突然了被征收的事情搞清楚，我不相信喬越能一個電話讓政府人員出面，這是相當了不起後臺，一定要查清楚。”

闵秀娜緩緩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心情煩躁不已，沒有心思聽喬亮的話。

喬亮瞥着餘光瞄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咖啡廳-

優雅精致的餐廳內。

季淺瑤看着桌面吩咐的美食，一點食欲也沒有，雙手托腮凝望着喬越。

喬越大方的讓她看過夠，他對自己的外表從來沒有懷疑過，所以他知道季淺瑤在看什麽，也知道她心裏在糾結什麽，疑惑什麽。

他并不打算解釋。

優雅的動作吃着龍蝦肉，他輕輕擡眸，對視上季淺瑤凝望的目光，嘴角輕輕上揚，勾出一抹輕笑：“你不吃？”

“你不是破産了嗎？”

“嗯嗯，破産了。”喬越溫聲細語回答。

“你的跑車還在，別墅還在，還有神秘的後臺在幫你的，你還敢說你破産了？”

喬越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餐巾擦擦嘴邊，淡定自若的說：“如果你覺得我就只有喬家這點股份，那我就是破産了。我手裏沒有一分錢是屬于喬家的。”

季淺瑤突然覺得心疼他，他也是喬家的一份子，卻從小被排擠，被罵野種，被孤立，甚至連身上唯一屬于他的股份也沒了。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人在幫你？”

“沒有。”喬越斬釘截鐵。

季淺瑤更加好奇：“那你剛剛是怎麽做到的？”

喬越挑眉，很是輕佻的說：“靠腦子啊，剛好我知道那個王小姐家的股市會跌，而那附近也被征收了，所以都是碰巧的說出來吓唬吓唬他們。”

說得好像真有其事。

但季淺瑤這一次絕對不會相信他了，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神秘，太過高深莫測，他的心思跟人一樣，根本看不透猜不懂。

“那我家破産也是必然的？”

喬越微微一頓，身體僵住了，似乎被看透了一點。

季淺瑤放下托腮的手，變得嚴肅，認真的語氣呢喃：“你一直讓人覺得你就是個不務正業的二世祖，為人嚣張跋扈，不可一世，還輕佻浪蕩，可是我怎麽覺得你是個城府很沉的男人，隐藏得很沉很沉。”

喬越沉默着。

“為什麽你可以這麽狠？”季淺瑤眯着眼眸，繼續深究，“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你想知道？”喬越清冷的臉上沒有半點笑容，沉穩得讓人心慌。

“想。”

“為什麽？”

“……”季淺瑤一時間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喬越雙手放在桌面上，沉冷的目光看着季淺瑤，嚴肅的語氣很溫和，“當女人想要了解一個男人，只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看看對方有沒有可以圖謀的東西，有利于自己的事，而另一個就是這個女人對他産生了興趣，甚至是喜歡。你是哪一樣？”

季淺瑤心髒突然一緊，指尖微微顫抖，握了拳，呼吸變得急促，靜靜對視着喬越，他的話讓她緊張了。

她沉默了片刻，呢喃道：“我兩樣都不是，純粹好奇而且。”

喬越自嘲的笑了笑，垂下眼眸看着桌面上的美食，修長的指尖不留痕跡的緩緩握成拳，臉容卻看似輕松。

兩人沉默了些許時間，喬越很是認真的說：“我一點都不狠，其實我很溫柔。”

季淺瑤被他這句話逗笑了，很是諷刺的笑着說：“你說這句話都不臉紅嗎？你還說你不狠？上一次那個在游艇上想買下我的楊帆，他現在已經是個殘廢的人了，公司還破産，現在別說多凄慘。這是你的傑作吧？”

“你再看看我爸，雖然沒有被你打殘廢，但是腳到現在也還沒有完全治愈，也是破産了，還欠了很多外債。”

“還有早上那個坐地鐵的陌生人，估計他現在在醫院打石膏了。”

“剛剛你在咖啡廳做的事情，還有……”

喬越聽不下去了，深邃如墨般漆黑，深情而憤慨，冷冷打斷，“你覺得我這麽狠，那有沒有想過是為了誰？”

此話一出，季淺瑤像瞬間觸雷似的，僵硬不動，心髒跳得異常的快，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從來沒有去正視這個問題。

她以前總是覺得喬越是碰巧見到她遇到難題，然後順便幫了她。

可是她沒有正視過，這個世上沒有那麽多巧合。

上一次那艘輪船上開的是淫，亂派對，是成人玩的游戲，喬越出現在哪裏，她覺得喬越這種放蕩不羁的男人參加這種派對也正常。

想着他就是這種男人，然後随便救了她而已。

可是想想，這個男人的第一次，好像是跟了她。

季淺瑤的心情變得沉重，緩緩低下頭，不想說一個字了，她的心此刻很亂，亂得自己都沒有了方向。

喬越凝望着季淺瑤清秀的俏臉，目光變得暗沉，幽幽的并出溫柔，可是對方卻看不到他做的一切，看不到他的溫柔。

或許，他是個不懂浪漫的男人。

這一晚。

吃了晚餐就坐車回家。

平淡無奇，沒有什麽激情，沒有浪漫，更加沒有驚喜。

但這是季淺瑤情緒波動最低的一次晚餐。

這一晚上，季淺瑤徹夜未眠，一直猜測喬越到底在想些什麽。

那些若隐若現的感情是不是因為喜歡她？

次日清晨，季淺瑤正常上班，因為晚上要參加最為隆重的珠寶展，她今天很是認真的把所有工作提前完成。

下午，那些參加晚宴的高層已經陸續離開公司，回家做好準備。

季淺瑤剛剛出了公司，準備回家打扮，手機突然響起來。

她邊走想地鐵站，邊接通電話。

“喂？”

手機那頭是喬家老夫人打來的電話，慈愛的聲音溫柔而激動，“淺瑤啊，我聽清純說你跟我們家老三結婚了？是不是真的，你告訴奶奶是不是真的？”

季淺瑤珉唇淺笑，喬清純既然知道了，那喬家的人應該都會陸續知道的，但她沒有想到老夫人會如此激動，會如此開心。

她之前說嫁給喬亮的時候，老夫人還有些不開心，不看好呢，現在的反應讓她蒙了，但還是很溫和的說：“是的，奶奶，我跟喬越結婚了。”

“太好了，淺瑤啊，奶奶真的很喜歡你，現在你成了我的孫媳婦，奶奶太開心了，你跟老三有空來一下奶奶家裏，奶奶有話要跟你們說。”

“嗯嗯，我跟喬越會找一個适當的時間，正式的到家裏去跟大家見個面，正式的。”

老夫人很是感慨：“這下好啦，老三這個家夥終于如願以償。”

剛剛走進地鐵的季淺瑤不由得一怔，停下腳步，蹙眉問道：“奶奶，什麽如願以償？”

老夫人呵呵的笑笑，沉默着沒有作聲，像什麽事情隐瞞着她似的。

“奶奶，你別跟喬越一樣，故作神秘啦。”

“其實也沒有什麽，做人有時候別盡是看表面，其實表面看不出實質，也看不出人心到好壞，多用心的感受，你慢慢會明白的。”

“奶奶還真會裝深奧。”

“哈哈……”老夫人爽朗的笑了起來。

季淺瑤無奈了，只能珉唇笑笑，不作聲。

沉默了片刻，老夫人又交代，“淺瑤啊，我小孫子以後的生活就交給你了，請你好好對他，好好照顧他，奶奶拜托你了。”

這種善意的叮囑，季淺瑤毫不猶豫的答應：“我會的，奶奶。”

老夫人語重心長道：“每逢刮風下雨，我小孫子的盤骨就會酸疼酸疼的，你就幫他擦點藥酒，做做按摩，這些年我老了也沒有精力去管他，他總是說堅持鍛煉，他身體很棒，老毛病都沒有了，我怕他是安慰我的，所以以後就靠你了。”

季淺瑤站在列車外面，怕進去沒有信號，很是疑惑的問：“喬越看起來很強壯啊，盤骨怎麽會每逢刮風下雨就疼呢？他有風濕病嗎？”

老夫人嘆息一聲，“哎，哪裏是什麽風濕病，是後遺症啊，你可能忘記了，就是那年為了救你，被車撞了留下的後遺症。”

季淺瑤心髒猛地一抽，像被千斤大石頭壓的透不過氣，深呼吸一口氣，沉沉的問：“奶奶，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啊？什麽救我？什麽車禍？”

老夫人顯得更加疑惑，“怎麽？你難道忘記了嗎？那年你讀小學了啊，我孫子也讀初中了，你應該有記憶才對啊。”

“奶奶，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有過……”說着，季淺瑤突然想起了些事情來，小學那年？

“淺瑤啊，你還真的沒心沒肺啊。”老夫人感慨，“那年車禍你就掉了幾個門牙，我小孫子可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啊，他在重症病房搶救了幾天幾夜，還昏迷了一個月醒來，康複期都差不多一年。那一年沒有人關心他，陪伴他的是孤獨，雖然他沒有怪你不來醫院看他，連謝謝也沒有，但是奶奶心裏很難受，你知道嗎，這些年都是我心裏的刺，現在你有機會照顧他，你是不是應該盡心盡力一點？”

季淺瑤聽着手機，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吃口，一邊手捂住嘴巴，諾諾的往後退，呼吸不上來，像要窒息似的難受，眼眶紅了，淚水在打滾。

聽到了前所未有的荒唐事情。

可是，這麽“荒唐”的事情，為什麽她的心那麽的痛？

退到柱子上，季淺瑤緩緩往下蹲，喉嚨火辣辣的想要哭出來，難受，實在太難受了。

她不是沒心沒肺，跟不上失憶。

而是她看到了表面，卻沒有去了解事實的真相。

她記得當年她站在喬家門口前面的一條大馬路對面，她要過馬路到對面去坐車回家。

突然聽到喬越的聲音，“小心。”這一句話之後，她被喬越從後面推來，直接撞上了行人道的石頭上。

她整個人都撞的混混沌沌的，整個臉都痛得她快要暈過去，她爬起來看到石頭上滿是血，還有她掉下來的牙齒，她吓瘋了，無助的哭着，害怕和彷徨。

她沒有轉身看後面發生什麽事情。

直到喬亮跟她母親跑來，喬亮抱起她的時候，轉身就看到了喬越一步一步拐着腳，慢慢的靠近她，那時候她更加害怕見到喬越，所以躲在喬亮的胸膛。

她聽到喬亮和喬亮的母親狠狠的罵着他，罵他過分，罵他欺負人。

就這樣她被抱走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太過于相信喬亮他們母子，以為就是喬越欺負她，所以推倒她。

為什麽要那麽狠心，明明知道喬越被撞了，為什麽不是救他，反而要責罵他，把他被撞的事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季淺瑤突然好恨自己的盲目，也很喬亮母子的狠心。

“奶奶……”季淺瑤喊出這一句話，是帶着哭腔的，很是愧疚：“我不知道喬越他……他……”

突然間說不出話了，再說她就要哭出來。

一想到奶奶說喬越一個人面對死亡，從死神手裏搶救回來，而那時候的她還在背後埋怨他，讨厭他，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老夫人嘆息道：“傻丫頭，你哭了？你怎麽哭了？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奶奶不是有心提起的，也不是要責怪你。”

“對不起奶奶……”季淺瑤忍不住哭泣着，捂着嘴巴淚水滴滴而下，“我對不起他。我真的對不起他……我真該死，我……”

淚如雨下，季淺瑤再也沒有辦法說出下句話了。

她把頭壓在膝蓋上，蹲着身子抽泣着。

“哎呦，淺瑤啊，你哭了？你怎麽感覺像剛剛知道似的？”

她就是剛剛才知道，遲來了十幾年的真相，這一刻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