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多嘴的下場

安之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陽光從陽臺灑落進來,明亮而溫暖。

他睜着眼睛看着四周熟悉的擺設,金碧輝煌的總統套房裏顯得安靜。

他修長的指尖揉揉眉宇之間,腦袋膨脹,隐隐作痛。

昨晚上的記憶很是模糊,但他依稀記得做過什麽,發生什麽。

當然,他并不覺得有什麽大驚小怪,因為這樣的夢經常發生,第二天醒來還是依舊。

慢慢的,意識越來越清晰了,他坐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他赤裸的上半身露出來,他拉開被子瞄了一下下身,還穿着褲子。

這時,門被人敲響。

他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進來。”

門推開,一名着裝正式的服務生走進來,推着餐車,畢恭畢敬的打招呼:“早上好,安少。”

安之皓沒有回應對方,閉上眼睛往床上倒下,繼續假寐着,心情悶悶的,精神萎縮。

服務生把餐車推進來,“大廚準備了你最喜歡的早餐和午餐,還有……”

服務生介紹的時間,安之皓冷冷打斷:“我怎麽會在酒店裏的?”

“是以為小姐送你過來的。”

安之皓微微一怔,猛的睜開眼睛,眉頭深鎖,片刻射向服務生,很是疑惑又緊張的問:“女的?”

“是的。”服務生從衣袋裏面掏出兩張紙,遞到安之皓面前,“這是那個女生留給你的,她說等你醒來轉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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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皓立刻坐起來,快速接過服務生的東西。

酒吧裏的發票?

他看了一眼,抽出第二張紙,上面寫着清秀可愛的字跡,熟悉的字體讓他整個人都僵直的,目光定格在上面的文字裏。

安之皓:

我的賬號在下面,請你把酒吧裏的費用報銷,還有你下次喝醉酒,請不要再找我發酒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我的手機號從你的電話本裏删除。

謝謝!

曾菲兒。

看完這張紙條,他臉色愈發沉重,迷茫的眼神變得沒有焦距,緩緩伸手,摸上自己的唇,思緒開始游離。

不是做夢嗎?

他昨天到底做了什麽愚蠢的事情?

服務生唯唯諾諾的問:“安少,如果沒有什麽吩咐,我先出去了。”

安之皓看着紙條,低着頭,沙啞的聲音變得低沉,緩緩的開口:“她還有說什麽嗎?”

“好像沒說什麽了。”

安之皓單手扶着額頭,落寞的身軀顯得消沉,呼吸也變得沉重。

服務生感覺到他的氣場很不一樣,顯得不安,緊張地想着,想記憶起點什麽來告訴他。

“那……那為小姐,她好像挺擔心你的,站在這裏好一會也不想走。”

安之皓苦澀的笑了笑,“她是擔心拿不到她的錢。”

服務生不敢再說話了。

“出去吧。”

“是。”說完,服務生轉身出去。

安之皓又拿起曾菲兒留下來的紙條看着,看着上面熟悉又漂亮的字體。

一遍一遍的讀着-

傍晚,曾菲兒把手中的工作都完成了,拿起手機瞄一眼,還沒有收到任何賬號進錢的信息。

這就奇怪了。

安之皓應該不會不認賬吧。這幾萬塊對他來說根本不算錢,可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

她要買房買車,供孩子讀書,給孩子好的生活,現在可能還需要請律師打官司争奪撫養權,錢對她來說很重要很重要。

難倒是服務生忘記給他紙條了?

沉默了片刻,曾菲兒毅然的打通安之皓的電話。

鈴聲響了片刻,對方接通了,傳來磁性好聽的聲音,很低沉的一句:“喂……”

只是一個字,曾菲兒都緊張得手心冒汗。

她頓了頓,故作鎮定的說:“你應該收到我的紙條和發票了吧,請你把報銷了。”

對方也沉默了,氣流突然變得暧昧,變得尴尬,甚至隔着無線網都能感覺到氣壓在冰冷,壓迫神經的感覺。

曾菲兒生氣道:“你該不會是想耍賴吧?我昨晚幫你付了酒錢,有發票的。”

“錢對你來說這麽重要嗎?”安之皓沒有一絲的溫度呢喃細語。

曾菲兒不明白他的意思,直接脫口而出:“當然重要。”

“開個價吧,想要多少我給你。”

曾菲兒緊握手機,臉色一沉,連語氣都冰冷了幾分,“你什麽意思?”

“五千萬夠嗎?”

對方還是很平靜的說,這讓曾菲兒越發惱怒,吼了出來:“你到底什麽意思?我就要回我自己的錢?”

“放棄小白的撫養權,我給你想要的金錢,五千萬還不夠的話,你開個價吧。”

對方的态度高冷,倨傲不羁的蔑視着她,這種感覺很不好受,五千萬換小白的撫養權,簡直笑話。

曾菲兒氣得說不出話來,深呼吸幾口氣,平靜下來一字一句,“安之皓,你別廢話了,吧賬單報銷了就行,如果你想拿小白的撫養權跟我做交易,那我告訴你,想要小白的撫養權,拿你的命來換吧。”

很憤怒的說完這一番話,曾菲立刻中斷電話,喘不過氣似的,瞪着已經黑屏的手機,自言自語低聲罵道:“混蛋,早知道不給你買單了,幾萬塊錢都不想還?極品了,簡直就是一個極品。”

“誰極品了?”

身後羽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曾菲兒立刻轉身。

季淺瑤就站在她後面。

曾菲兒整個人蒙了,瞪大眼,錯愕的看着季淺瑤,大眼睛眨了眨,不敢相信的愣了好片刻,緩緩道:“淺瑤,你把頭發剪短了?”

季淺瑤羞澀的摸了摸自己的短發,含笑着問,“是不是很難看?”

曾菲兒笑了,眼睛發亮,搖頭搖手,“沒有沒有,還是這麽漂亮,而且你很适合短頭發呢,比以前看起來更加年輕更加可愛了。”

季淺瑤眯着眼,故作生氣的看着她:“難倒我之前看起來很老?”

曾菲兒緊張地站起來,“沒有啊,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短頭發看起來更有活力了,像個可愛又有靈性的小精靈。”

季淺瑤露出淡淡的淺笑,“你真會說話。”

看到季淺瑤笑了,曾菲兒才松一口氣。

季淺瑤拉來椅子,坐在曾菲兒面前,蹙眉看着她,擔心的問,“你怎麽了,剛剛看起來很生氣呢。”

曾菲兒坐下來,手肘撐着桌面,鼓腮托住下巴,嘆息一聲,呢喃着,“也沒什麽啊!就是遇到一點麻煩,不過很快就會解決了,不用擔心呢。”

“嗯!”季淺瑤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有什麽困難,一定要跟我說。”

“一定。”曾菲兒擠着淺笑,頓了片刻反問她,“你怎麽會想到換發型了?”

季淺瑤習慣性的撩了撩耳邊的發絲,低下頭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時,辦公室傳來一陣騷動,曾菲兒和季淺瑤歪頭看向有動靜的方向。

安姍姍回來了,而是手裏抱着紙箱,站在自己的座位前面,怒氣沖沖的收拾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

好幾個跟她很要好的同事圍了上去,一人一句關心了起來。

安姍姍拿着東西就往紙箱裏甩,發出砰砰的煩躁聲音,怒火似乎也不少,撇着憤怒的目光,狠狠地瞪向季淺瑤和曾菲兒。

“珊珊,你要離職嗎?”

“我相信你是被人陷害的,你哥不是副總嗎你跟他說說吧,不一定要離職的。”

“對啊對啊,你哥是副總呢,這裏誰敢弄走你,你就弄死她啊!”

“珊珊……不要走啊,我我們會舍不得你的。”

“是啊,不要走嘛。讓你哥出面,一定會解決的。”

“……”

安姍姍一句話也沒有說,銳利的目光像一把殺人的利劍,刺向季淺瑤。

不管大家說什麽,安姍姍都沒有回話,憤怒的氣焰慢慢凝聚,安姍姍把手中的東西狠狠甩到箱子裏,猛的轉身,走向季淺瑤。

季淺瑤沉着臉,很是平靜的看着安姍姍向她走來。

她不慌不滿的站起來。

安姍姍走到她面前,依然一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氣勢,雙手抱胸,仰頭挑眉瞪着她。

連曾菲兒都害怕她的氣勢,跟着站起來,并肩季淺瑤對視上安姍姍。

一股隐藏在暗流湧動的冷氣場在兩人之間撺動,氣勢上的較量,誰也不比誰輸。

安姍姍率先開了口,冷若冰霜的諷刺,“不要以為你贏得了我。你看看你季淺瑤是什麽身份?你根本配不上越哥哥,你跟我是沒法比的。”

季淺瑤冷靜的回應,“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比。”

安姍姍冷哼一聲,譏笑道:“哼,你敢嗎?你配嗎?你父母不過是一對收廢品的暴發戶,當然以前收廢品還可能好過一點,聽說現在破産了,欠債累累,父親好賭,母親是個萬人騎的雞,還有你那個好色的弟弟,一家人都是垃圾。”

季淺瑤臉色愈發難看,雖然她也恨那個家,恨那些家人,但是她不允許別人這麽說,貶低了她的家庭,更加踐踏了她。

“你最好給閉嘴。”季淺瑤一字一句。

安姍姍嗤笑一聲,得意忘形的撇嘴,“怎麽,害怕別人知道你有一個這麽糜爛的父母是吧?聽說,你媽以前為了補貼家用,還做三陪小姐的,還有你爸的綠帽戴的可高了,幫別人養了幾十年兒子,還傻傻的分不清楚,真是悲哀。”

季淺瑤整個人都僵住,很是震震驚的看着安姍姍,如果她養父母對她好點,現在她就已經把安姍姍的嘴巴給撕開兩半了。

但是她沒有這麽做,因為不值得為季家再維護什麽聲譽。

所有人都對着她指指點點,帶着異樣的眼光看她,背後交頭接耳讨論她。

連曾菲兒都聽不下去了,為季淺瑤感到憤怒,沖上去怒吼一句,“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賤嘴撕開兩半。”

安姍姍不慌不忙的白了曾菲兒一眼,沒有理會曾菲兒的意思,繼續侮辱季淺瑤,“現在想想,你身上的血真的很肮髒,你這種女人會讓人覺得惡心,根本配不起我高貴的越哥哥。”

季淺瑤很是平靜的問,“你也是讀過書的人,知道诽謗罪吧?別逞一時嘴爽。”

安姍姍絲毫不害怕,不屑的冷哼一聲,“哼,告吧,有種你告我啊,看來你也不知道這些吧?其實我也沒有想到你出身這麽肮髒,是越哥哥讓我哥調查你的家庭背景,我在我哥的文件堆裏發現這些的。”

季淺瑤猛的一怔,臉色沉了些許,拳頭不由得緊緊握住。

安姍姍見到季淺瑤臉色變了,更是開心,得寸進尺的諷刺:“你也別怪我越哥哥調查的那麽清楚,誰想娶一個這樣家庭出身的女人,換成是我,有這種父母還不如死了算,簡直就是丢人現眼,卑賤至極。”

曾菲兒不知道季淺瑤心裏想什麽,換做是她,有人這樣說自己的父母,早就拿起菜刀追殺她幾條街了,她為季淺瑤感到氣憤,上前一步,氣勢洶洶的推了安姍姍一把,“說夠了嗎?你嘴怎麽這麽賤?”

一掌推來,安姍姍猝不及防的往後退了一步,踉跄地跌坐在地上。

她吃痛的皺眉,發出一陣驚叫。

幾位同事立刻上前,急忙扶起安姍姍。

“珊珊,你沒事吧!”

“快起來,珊珊,你沒事吧?”

“……”

安姍姍被扶了起來,氣的臉色發黑,握緊拳頭,怒瞪着曾菲兒,咬着牙狠狠道:“你這個潑婦,活該你一生下來就被人抛棄,就你這種女人,那個男人靠近你都會倒黴一輩子,難怪我哥不喜歡你。”

所有同事都目瞪口呆,驚愕不已。

大家的目光從季淺瑤身上投向曾菲兒,今天的八卦實在太多太猛,讓所有同事都看了一場好戲。

然而,安姍姍的話深深刺痛道曾菲兒,她臉色愈發難看,目光帶着通紅的狠,再敢說一句,她就準備把這個賤嘴巴的女人從三十樓的窗戶丢下去。

安姍姍攻擊完季淺瑤,季淺瑤好像沒有太大反應,她還覺得不爽,又把矛頭指向曾菲兒,反正她要離開了,走之前她也不想讓季淺瑤和曾菲兒有臉面呆在這裏。

安姍姍冷笑着,輕蔑的姿态緩緩道:“你跟季淺瑤都是一類人,難怪會走到一起成為好朋友,別看你平視裝着很清高似的,其實就私底下賤的很,十幾歲就開始學壞,勾引我哥上床上,不知羞恥的纏着我哥,做了我哥幾年的情婦。”

“哇!”所有人都驚呆了,不由得發出驚訝聲,捂着嘴,瞪大眼看着曾菲兒,不可思議的眼光投到她身上。

這是曾菲兒心底的一道傷疤,安姍姍在掀傷疤,那種痛,讓她無力反擊,握緊拳頭,隐忍着自己別沖動,要不然真的會殺了這個女人。

看到曾菲兒和季淺瑤兩人已經被氣得快要爆炸,安姍姍心裏很是舒坦,繼續說道:“別以為我哥是笨蛋啊,他一早就看穿你這個女人的心機了,他瞞着你自己的身份,每天免費睡你還不讓你撈到一絲絲的好處,沒有想到你最後還用懷了我哥的孩子作為籌碼,向我媽要錢,要不到錢就堕胎,離開了我哥,簡直就是社會的人渣,現在知道我哥的身份了,有厚着臉皮來勾引我哥,你……”

“你說夠了沒?”

突然一句怒吼,打斷了安姍姍的話。

安姍姍和一群看戲的同事都吓得一怔,錯愕的看向了聲音的主人,季淺瑤。

季淺瑤已經氣得受不了了,而曾菲兒快要崩潰,傷疤被掀起,還往上面撒鹽,痛得她連還擊的力氣也沒有。

淚水一滴滴的悄然而來,滴落在她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頰上。

她沒有貪婪安之皓的財産,但正是安之皓用這種心态防範着她,隐瞞着她,就如安姍姍所說的,她被當成傻瓜睡了幾年,安之皓從一開始就定位她是心機女,反過來玩弄她,覺得很爽吧自作自受,她怨不得誰。

她沒有向安母要錢,是安母主動給她一大筆錢,勸她不要打掉孩子,勸她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帶着孩子好好生活,她還保證處理好家裏頭的哪樁訂婚,讓安之皓娶她為妻。

安家裏面,安母是她見過最好的女人,可是生出來的一對兒女卻如此的渣。

她沒有要哪筆錢就離開了。

當然會告訴安家,她堕胎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別糾纏不清。

然後到了安姍姍的嘴裏,卻那麽的不堪。

安姍姍氣焰嚣張,沖着季淺瑤怒回一句,“我還沒有說完呢,我……”

季淺瑤上前,直接舉手一巴掌狠狠的甩過去,“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亮。

安姍姍被打懵了,捂住臉頰,咬着下唇,怒氣在沸騰。

大家也預料到安姍姍這麽嘴賤,一時間把季淺瑤和曾菲兒的醜事全部爆出來,肯定會被打的,但是大家沒有想到打她的既然是季淺瑤。

而她們更加驚訝,一向堅強開朗的曾菲兒,竟然被安姍姍說到哭了,是多麽不堪回首還是有多痛呢?

安珊珊咬着牙,緩緩轉回頭瞪向季淺瑤,一字一句:“你敢打……”

她連“我”字都還沒有說完,突然又是一巴掌從安姍姍的另一邊臉打來。

“啪。”

“啊……”

清脆的巴掌聲,夾雜着安姍姍疼痛的尖叫聲。

這時候,所有人到抽一口氣,驚恐不已。

連曾菲兒都驚訝季淺瑤的狠,剛剛安姍姍怎麽說她父母,她都無動于衷,現在倒忍不住出手了?

安姍姍被打了兩巴掌,怒氣沖天,再也顧不上她高貴的大小姐形象,更加不顧形象的撲向季淺瑤,張牙舞爪似的,怒吼:“季淺瑤你這個賤貨,我跟你拼了……”

季淺瑤反應迅速,直接拿起鍵盤,雙手握住,狠狠一掃,用盡全力打在安姍姍的腦袋上,“啪啪啦”的聲音響起。

安姍姍被打到在地上趴着,而鍵盤也斷了兩節。

所有人驚吓的後退了一步,驚恐的目光看着兇狠的季淺瑤,再看看地上抱着頭趴在地上哭泣的安姍姍。

沒有人敢上前扶安姍姍,深怕自己也被打。

“說啊,你繼續說,看看是你安姍姍的嘴賤,還是我季淺瑤的手賤。”季淺瑤眯着危險的眼眸,把手中另一半鍵盤狠狠甩到地上。

怕啦的一聲響,吓得窩在地面上的安姍姍一震,肩膀顫抖了繼續,吓得不輕。

季淺瑤喘着氣,深呼吸再深呼吸,被氣的心髒發疼。

曾菲兒偷偷抹掉眼淚,擠着勉強的笑意,故作無所謂的開口,“淺瑤,沒有想到你比我跟狠。”

“對付這種欠揍女人,不打真的是不行。”

季淺瑤說着,牽上曾菲兒的手臂,緩緩道:“菲兒,我跟你道外面吃點甜點,一天的好心情都被這個女人毀了。”

曾菲兒點點頭,兩人便若無其事的在別人的注目下離開。

兩人前腳剛剛離開,後面的人馬上扶起安姍姍,各種安慰,各種問候。

當然,少不了三五成群的八卦者,圍在一起讨論起來。

走出永恒。

季淺瑤整個人都沉了下來,剛剛的氣場完全消失。

兩人并肩走在永恒的一樓大堂裏,曾菲兒擔憂的問,“淺瑤,我相信你爸媽不是這種人,你別被安姍姍這個女人糊弄到。”

季淺瑤苦澀的笑了笑,聳聳肩,“無所謂了,我并不在乎他們是什麽樣的人,反正在我眼裏他們也不是什麽好人,我從小就被他們虐打,也沒有把我當成人看待過,像他們這樣的人品,的确有可能。”

“那你看起來很傷心,是因為什麽?”

季淺瑤楞了楞,深呼吸一口氣,緩緩看向曾菲兒,“安姍姍說喬越查我的家庭背景。”

“你懷疑喬越嫌棄你?”

季淺瑤感覺此刻的心情很沮喪,很不安,心髒悶悶的很難受,“我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別亂猜,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嗯!”季淺瑤擠着勉強的微笑,點點頭。

走着走着,兩人突然停下來。

就在門口的位置,兩人正面碰上了從外面回來上班的安之皓。

男人筆直的身軀,風華絕代的氣質,清冷而優秀,靜靜地站在她面前,一股讓人高不可攀的氣場。

曾菲兒與他對視上之後,氣氛突然變得尴尬,季淺瑤顯得唐突,緩緩的松開曾菲兒的手,諾諾的往邊上移開兩步。

眼波流轉之間,冷氣流變得壓迫,曾菲兒剛剛才了流過眼淚,眼睛還濕潤的,清冷的聲音緩緩開口:“什麽時候把錢報銷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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