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曾經的美好

皎潔的夜色十分迷人,清風徐來,輕輕拂過曾菲兒的臉。

她踩着兩寸高跟鞋,肩膀上挂着用了四年多的棕色包包,一身正式的職業裝,疲憊的倦容,呆滞的眼神望着城市繁華的街道。

霓虹燈充滿整個城市,熱鬧而繁華,人來人往,充滿了生機勃勃。

然而,她卻像個在沙漠上幹枯了百年的小叔,沒有了活力,沒有了生氣,更加沒有了希望。

每當夜深,一個人走在街頭,這種落寞感會更加的滲入骨髓。

踩在腳底下的是寂寞的步履音。

她慢慢的走過人行道,仰頭看了看天空,滿天繁星,很美。

因為加班,她下班比較晚,保姆打電話過來給她,說小白已經吃飯睡覺了,讓她不用擔心。

所以她肆無忌憚的加班到了深夜,工作完成了,可是她整個人也累癱了,有種虛脫的感覺。

沒有急着趕回家,她便放慢腳步,一個人看看這個城市,感受一下這裏的生活。

落寞充斥着她的心,走着走着,她停在了一家連鎖便利店門口,歪頭看着裏面。

頓了幾秒,她走過去推開門,進去裏面轉了一圈,拿了一瓶酸奶,燙了一個泡面。

然後拿着泡面和酸奶坐到店面裏的落地玻璃窗前面,看着外面人來人往的行人,等着泡面軟熟。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酸奶。

看了片刻,又低下頭,很是惆悵,說不出來的傷感。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低落,但也沒有什麽事情值得她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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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開蓋喝上一口奶,然後掀開泡面,香噴噴,熱騰騰的香辣牛肉面的味道撲鼻而來。

熟悉的味道,她現在很餓,但是聞到這個味道,心裏酸酸的很難受。

這是記憶中的味道。

大學時期,她最愛的就是泡面,但也是最難吃得上。

每一次在家裏偷偷吃泡面,總會被安之皓逮住,即便吃完很很久了,他回來肯定會聞到房間裏的泡面味道。

她說那個男人是狗鼻子。

那個男人會逮住她深刻教育一番,各種啰嗦教育,跟她科普泡面的“營養”價值,吃泡面是最不健康的一種飲食習慣。

當然,那個性格軟,脾氣溫和,所以她都是當成耳邊風,當時就很聽話的答應,下次又跟他貓捉老鼠偷吃起泡面來。

她是個吃貨,什麽亂七八糟的食物都放到嘴巴裏,而那個男人是個十分有自律性的男人,素質比較高。

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年,曾菲兒會覺得自己像個女屌絲,而那個男人像個男神,兩人之間的确存在一些距離。

她喜歡坐在路邊的小板凳上,桌面放着幾杯啤酒,來幾串羊肉和韭菜,三五知己撸串喝啤酒,談笑風生。

而那個男人喜歡雅致安靜的地方吃飯,講究營養衛生,喜歡幹淨清淨,出門帶傘帶紙巾,做事有條不絮,為人紳士有禮貌。

她大咧咧,他溫文儒雅。

同居那些年,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兩人人能很好的相處了四年。

想起泡面,好像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想吃,他越是禁止她吃,她就越是想念這個味道。

可是分手後,她從來沒有想過吃泡面了,對這個味道不再敢興趣。

回應總是傷感的。

曾菲兒拿着小叉子攪拌泡面,味道依然很香,她壓低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沒一口,都那麽的平凡。

甚至沒有她記憶中的味道了。

突然,包包裏的手機傳來了鈴聲。

曾菲兒放下勺子,慢慢的拿出手機,看着手機屏幕上的號碼。

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電話號碼,看到這個號碼,她心髒微微顫抖幾下。

緊張地指尖一直僵硬着,不知道該不該接聽。

她換了號碼很久了,所以手機了沒有安之皓的手機號,但是她記得他的號碼。

安之皓應該是在公司的資料裏面拿到她的新號碼的,突然打給她,一定是想跟她說奪回小白的撫養權的事情吧。

鈴聲一直在響,曾菲兒沉重的臉色像死寂的陰天,盯着屏幕,聽着鈴聲,依然一動不動。

鈴聲像催命似的,不斷的響起來。

曾菲兒仰頭看着外面的天,深呼吸一口氣,安慰自己:我曾菲兒還有什麽沒經歷過呢?

她鼓起勇氣,接聽了電話號碼

剛剛接通,把手機放到耳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安之皓沙啞磁性的嗓音像喝醉了似的,緩緩傳來:“曾菲兒,你給我聽好,我沒有輸,我安之皓絕對不會輸給你……呃……我不會輸的,絕……絕對不會輸,你聽清楚了嗎?”

曾菲兒嘆息一聲,翻了一個白眼,冷冷道:“我沒空聽你發酒瘋,我不懂你什麽意思,不想被拉入黑名單就別打電話騷擾我。”

“……”

對方突然沉默了。

曾菲兒也還在認真聆聽他的聲音,可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了,便淡淡的說:“挂了,別再打來。”

“不準挂。”安之皓突然一句怒吼,急促而緊張地吼了出來,斷斷續續的繼續說着:“沒有我的同意,你不準挂,不準……”

“你喝醉了吧?有什麽事,等你酒醒了再說吧。”

“我沒醉。”安之皓斬釘截鐵,很是認真的否認,“我沒醉,這點酒怎麽可能喝倒我安之皓?”

曾菲兒嗤之以鼻,如果她沒有記錯,安之皓其實不會喝酒,每次喝酒耳朵都會紅,三杯紅酒必定會醉,醉了就喜歡拉着別人談人生談理想,談天說地的。

曾菲兒不想說話了,只想默默中斷電話,繼續吃她的泡面,吃完泡面回家睡覺。

她準備挂機的時候,安之皓聲音變得哽咽,悲涼而煩躁的在電話那邊低聲吼着,“曾菲兒,你以為你是誰?你是我見過最狠心的女人……你以為你是誰啊?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就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而已。”

曾菲兒心裏很不是滋味,眼眶紅紅的,潤潤的,抿着嘴忍着心裏的不快,聽着安之皓發洩的怒斥。

她不知道安之皓為什麽喝了酒打電話過來說她,既然都分手三年了,說這些又有什麽意義?

罵她普通?

哼!她當然知道自己很普通,不用提醒。

心裏想着這些話,但她還是難受的無法反駁。

安之皓依然不肯放過她,聲音變得越來越沙啞,低沉得像要哭似的:“你憑什麽甩我?憑什麽?”

這個男人還在介意這個嗎?真的小氣,這個男人的心到底有多狹窄,為什麽就容不下別人甩他呢?

安之皓不依不饒的低聲呢喃着:“我哪裏對你不好了?你倒是說說?我哪裏對不起你曾菲兒?我哪裏配不起你曾菲兒?憑什麽甩我?”

原來,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甩他嗎?

曾菲兒伸手抹掉眼眶滾動的淚珠,冷漠的語氣說:“你別跟我刷耍酒瘋,過去那麽久的事情沒有必要再提了,我要吃面了,挂……”

她話還沒有說完,安之皓突然沖出一句:“你又吃泡面了?”

曾菲兒一怔,立刻反應過來,“我就吃泡面了,與你何幹?”

手機那頭的男人明顯很生氣,聲音重了幾分:“能吃的食物有千萬種,為什麽吃這些沒有營養又有危害性油炸類食物?你現在是做媽的女人,還……”

“我不需要你教訓我。”曾菲兒怒斥一句,生氣的對着手機吼。

安之皓突然笑了笑,發出冷哼的聲音,冷淡的細聲說:“看來我要回兒子是對的,你不适合帶着他。”

“安之皓,你別借題發揮,我吃泡面跟我孩子有什麽關系?”

“曾菲兒,我一定要奪回我的兒子,我不會讓他跟着你的。”安之皓淡漠的話很是認真,一字一句:“我會給他幸福,我會給他未來,我會給他所有,傾盡我所有都可以……”

聽到這句話,曾菲兒心裏酸酸的,很是苦澀,淚水悄然而來,緩緩低落在臉頰上,心髒隐隐刺着疼痛。

突然間,很羨慕自己的兒子。

她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三年了,沒有一句甜言蜜語,沒有一句承諾,喜歡你,你好美,或者一些浪漫的話語從來都沒有說過。

然而小白從來沒有跟他相處過,甚至沒有見過面,他就如此慷慨的承諾,信誓旦旦的豪言壯語。

聽起來那麽的心酸,也是那麽的奢侈。

曾菲兒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喘氣聲透露出自己的心情,緩緩的擡頭看着外面的天空,讓淚水往肚子裏流。

手機那頭也沉了聲音,安靜的空氣在流暢,兩人之間像隔開了一條銀河系,永遠感覺不到對方的感受。

她說不出話來,又不舍的中斷電話。

就靜靜地感受電流磁場中的氣息,感受到他在電話那頭,是不是醉了,是不是睡着了?

碗裏的泡面已經泡得快爛掉,她一點食欲也沒有。

正當她想中斷電話的時候,手機又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喂,你好。”

曾菲兒一怔,顯得錯愕。

“你好,還在聽嗎?喂?”

曾菲兒潤潤嗓子,說:“在呢。”

“你好,小姐,我這裏是帝都酒吧,我是這裏的老板。現在跟你通電話的這位先生在我酒吧這裏喝醉了,而且就他一個人,你來接一下他吧。”

曾菲兒頓了頓,連忙說:“我告訴你他家的地址,你把他送上出租車,讓出租車司機送到他家門口吧,按下門鈴就會有人出來接他。”

老板不悅:“我也想送他走,可是他身上沒有現金,還沒有付我的酒錢呢,他可是開了我兩瓶最貴的拉菲。”

兩瓶?86拉菲?

曾菲兒眼珠子都瞪出來了,該死的男人,不會喝酒幹嘛還喝兩瓶?而且還喝這麽貴的酒?

“他錢包呢?”

酒吧老板很不耐煩:現在的人都帶手機付款,誰還帶錢包出門?”

好像是哦。

曾菲兒很是糾結,她才不想去管安之皓的死活,最好把他丢到馬路邊,讓路過的乞丐劫財劫色才好。

或者被大車碾成肉餅,又或者被人打斷手腳,賣到荒山野嶺……

老板不耐煩的吼了一聲,打斷了曾菲兒的幻想:“你再不過來,我就沒收手機,把他丢到大馬路上了。”

曾菲兒被吓得一顫,猛的站起來,慌張不已:“別!我馬上過去,馬上去……”

完全經不起恐吓。

曾菲兒飛奔走出馬路,攔截一輛出租車。

酒吧裏。

曾菲兒看到了安之皓,果然不是普通的酒吧,裝橫精致奢華,高檔而清淨,悠揚的音樂,暖和的燈光,很似乎談心喝酒,沒有嘈雜,放眼過去都是高級人士。

曾菲兒來到吧臺,詢問了服務生,聽到價格吓得臉色驟變。

她隐忍着,眯着危險的眼眸瞪着沙發上躺着熟睡的安之皓,咬着牙想了想,又轉頭看向服務生,“先生,你還是把他丢大馬路上吧,我沒有錢付款。”

“小姐,別開玩笑,喝霸王酒我可是要報警的哦。”

曾菲兒瞪大眼睛,“五萬啊!我半年的工資都沒有五萬,他……他一晚上就喝掉五萬的酒?”

服務生:“我們是明碼标價,從來不會亂收費,這位先生開了兩瓶酒的确是好幾萬的價格,我們還有十幾萬或者幾十萬一瓶的酒,我們……”

曾菲兒擡手一檔,心情很是煩躁:“好了,別說了,我來買單,你記得給我開發票和收據,我明天還要讓這個家夥報銷的。”

買單後,服務員幫助曾菲兒一起合力把安之皓弄上了出租車。

曾菲兒本想着把他丢進車裏就算了的,可是看到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婦女,她又覺得不放心了。

便跟上出租車。

車輛行駛在車如馬龍的大馬路上,曾菲兒坐在後車廂裏,安靜的看着車窗外面的城市夜景,霓虹燈的點點光速閃過她的臉,照亮了整個車廂。

車輛的晃動,把醉酒的安之皓搖得有些不穩,他的頭靠在椅背上,慢慢的往下滑,壓在曾菲兒的肩膀上。

曾菲兒一怔,立刻反應過來,伸手推着他的頭。

可是剛剛推正,他又壓下來,重複幾次,曾菲兒心煩氣躁的用力一推。

安之皓往窗戶那邊靠,“砰”的一下,他的頭直接撞到了車窗裏。

吓得女司機和曾菲兒都慌了。

曾菲兒條件反射的下意識去抱着他的頭,緊張地固定住,然後喵喵他的頭部,再看看車窗,确定沒事了,才呼出一口氣。

撞得有些疼刺激到醉酒的男人,他劍眉輕輕一皺,眉宇間皺成團了。

女司機很是緊張的責備:“你男朋友醉成這樣了,你讓他靠在你大腿上睡會又怎麽了?有你這樣做女朋友的嗎?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曾菲兒很想說這不是我男朋友,但是看在女司機态度兇狠的情況下,她不敢開口,怕惹女司機再啰嗦她。

她聽話的把安之皓的身體拉下來,讓他的頭枕在她的大腿上。

他身軀高大,所以這樣卷着,看起來有點不舒服,但不想讓他出狀況,只能這樣了。

車輛緩慢行駛,曾菲兒不安的低下頭,凝望着安之皓的側臉,他的頭很重,壓在她大腿上的感覺很熟悉很熟悉。

曾幾何時,他總是喜歡這樣壓在她的大腿上,或者是她壓在安之皓的大腿上,兩人在沙發上玩着手機,聊天,看電視。

那時候感覺這個動作很平常,平常到沒有一絲絲感覺。

然而現在,她緊張的手心冒汗,背脊骨僵硬了。

顫抖着指尖,如同顫抖着心髒,隐隐的彈跳着,她慢慢的摸到了他的短發上。

柔柔的感覺,很輕盈。

車因為這個男人的存在,整個車廂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陽剛氣息和酒香,他的呼吸變得均勻。

時間過得特別的慢。

每一刻都感覺那麽的煎熬,曾菲兒目光定格在安之皓的俊臉上,想快點離他遠點。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三年半了,感覺所有事情還是昨天發生似的。

傷口依然那麽的清晰,疼痛還依然存在。

這些年,她并沒有離開這個城市,這個城市太大了,兩人根本不會碰面,即便碰面了,兩人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曾菲兒知道她說的話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麽傷自尊的。

安之皓這麽恨她也是正常,她甩掉他的時候,可以看得出這個男人的自尊被她踩成泥漿了。

她忍不住,指尖微微顫抖着摸到他的耳朵上,碰觸着他敏感的耳垂,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在此刻依然能讓她心跳加速,心悸顫抖。

“美女,到了。”女司機的話把曾菲兒的思緒拉回來。

她歪頭看向車窗。

突然蒙了,拉下車窗,探頭看了看四周,“司機,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裏怎麽會是一個度假村酒店?”

“沒錯啊,你說的地址就是這裏。”

曾菲兒搖搖頭,“不是的,這裏明明是一棟私人別墅。”

“早幾年都拆遷了,然後建起酒店了,如果你男朋友是住在這家別墅的主人,那這個酒店也是他的了。”

曾菲兒似乎明白了。

她用力打了下安之皓,“喂!喂!你醒醒,你現在的家在哪裏啊?你搬到哪裏去了?”

安之皓依然沒有反應。

女司機指着酒店說:“你就送他在裏面住上一晚吧,這麽醉怎麽回家啊?”

曾菲兒覺得這個女司機真的很煩人。

她立刻付款,然後下了車,用力的拖着安之皓出來。

她一個人力量有限,女司機也下來幫忙,把安之皓扶起來,曾菲兒挽着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男人整個身體的力量都搭在她身上。

女司機松開手,轉身就走人。

曾菲兒完全不力氣,安之皓壓在她身上的力氣直接壓垮了她。

“啊!”一聲尖叫,兩人都掉到地上。

墊底的曾菲兒感覺頭昏腦漲,骨頭被壓得散架了,蹙眉皺臉,滋着氣,生氣的推着他:“該死的安之皓,你起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醉得像個死豬一樣。”

安之皓也也撞到地上,手掌擦到一陣火辣辣的痛,他眉頭深鎖,緩緩睜開眼眸,眯着眼簾,擡起頭看着剩下軟軟的舒服的小東西。

不是小東西,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他視線迷糊,酒店門口的燈光十分明亮,他隐隐約約的看到了一張俏臉。

雖然這張俏臉看起來很生氣,但是那麽的像,如此的像,像他夢回千百度的那個女人。

她好像很生氣的推着他的肩膀,低聲怒斥着,“安之皓,你重死了,你快起來,你要壓死我了,起來啊!”

她的粉拳又砸又推,她的聲音還是那麽的好聽,這種感覺好熟悉,熟悉到他差點忘記了曾經,他的女人一鬧脾氣,他就這樣捉住她的手腕,壓在床上,讓她動蕩不了。

這是制服她最有限的辦法。

她力氣很小很小,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她的嘴巴會一直叨叨碎碎的罵他,念他。

然而,他也是用最直接的辦法封住她的嘴。

他突然壓低頭,吻住她的唇,把她的聲音吞掉。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明明是夢,為何如此真實?

柔軟的唇瓣,熟悉的香甜,誘人的觸感,震撼心髒的吻。

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多麽渴望,多麽想念。

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曾經夢過多少遍,但沒有一次是這麽真實的,原來喝醉酒想到她,會這麽這麽的真實。

酒是好東西。

他緊緊閉上眼睛,深情的吻變得越來越狂野。

曾菲兒掙紮着,可依然抵不過男人的力氣,該死的混蛋,不會想在馬路上強了她吧。

“嗯嗯……”她掙紮着,雙手又推又打,突然感覺到臉頰滴答的一聲輕微的濕潤,她整個人僵硬住不動。

她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整個人像被點穴似的,不敢再動。

突然又一滴水珠掉落在她臉蛋上,她的心震動着,呼吸變得愈發距烈。

她不再掙紮了,任由他索吻。

直到他離開她的唇,在她肩膀窩裏安靜下來。

片刻,酒店的保安發現有人躺在門口,出來查看才發現是安之皓。

酒店的保安立刻幫忙攙扶。

“安少,安少怎麽了?”

曾菲兒顯得尴尬,緩緩爬起來。原來真的是安家的産業。

“他喝醉了。”曾菲兒跟着保安,看着安之皓被扶住q走向裏面。

因為是總裁大人的兒子,安之皓可謂是一路暢通無阻,不用登記直接上到房間。

而且他專人的總統套房。

她一路跟上總統套房,靜靜站在邊上,片刻走來兩個男性服務生。

“這位小姐,你可以回去了,這裏會有人照顧安少的。”服務生說。

曾菲兒從包包裏面拿出一張紙,一支筆,留了一段話和酒吧的發票,然後交給服務生:“等他醒來,請你幫我轉交給他吧。”

“好。”

“謝謝。”

曾菲兒瞄了一眼大床上的男人,他身邊有以為男性服務生在照顧他,換衣服擦臉擦手之類的,她的擔心似乎多餘的了。

頓了頓片刻,她轉身離開。

安之皓似乎聽到曾菲兒的聲音,分不清夢裏還是現實,他們剛剛親吻了,他現在還需要她,不由得呢喃着:“菲兒……菲……兒……”

然而,曾菲兒留下紙條,已經離開房間,根本聽不到他的呢喃。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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