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演員惡女(5)
演員惡女(5)
前面的情侶挑戰還好, 不過是一起跳舞,或者背對背運送氣球。
直到最後一關,一根pocky餅幹,兩個人咬在兩端, 勝利的長度定在小于兩厘米。
黎月對這個勝利的尺度如何驗證表示懷疑, 難道讓主持人目測麽?
周言深在黎月的印象裏一向都是乖乖牌, 按班就部地走每一步, 完全就是一招惹就得負全責的那類型。
黎月咬住淋了巧克力塗層的一端,打算意思意思就直接咬斷, 免得玩過火了,周言深酒醒了, 會賴住她不放。
酒吧的燈光變成了迷幻的藍紫色,酒精,音樂, 若有若無的氣息交融,底下狂熱的人群不斷起哄, 還有的情侶直接當中激吻起來。
周言深的睫毛顫了一下,這麽近的距離,黎月能清晰感受到對方亂的呼吸, 和慌張的心情。
她咬碎一點餅幹, 步步逼近, 周言深的一只手握在她裸露的肩膀上, 像是被海浪沖擊的礁石,立在那一動不動。任憑她進攻,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
當距離已經近到, 鼻尖若有若無地碰上時,黎月掐着時機打算咬斷餅幹, 側頭避開。
猝不及防,那只放在她肩上,溫度上升的手掌攀上她的後腦,周言深含着剩下的一點餅幹,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
他漆黑的眼神深不見底,在藍紫色的燈光下是青澀而又明亮的。那呼吸,滾燙而灼熱,他緊張得心髒都快要跳出來,只是反反複複地舔她,力度輕到像是在吃一顆玻璃糖,生怕糖碎了。
周圍的喧嚣聲沉寂了一瞬,又成了更熱烈的歡呼聲!DJ放了一首勁歌,祝賀他們挑戰成功,周言深卻已經聽不進去外界的嘈雜。
他抱着她,從她唇上離開,睫毛眨呀眨的,不敢去看她。
黎月被周言深突然A上了這一下驚了一下,大概就像被一只肚皮軟軟的小貓撓了一爪子。
酒店的工作人員将一張新的房卡和情侶對戒交給周言深,祝賀他們挑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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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頂樓的行政套,落地玻璃窗外是仿若不夜城般的維港夜景。
黎月拖着周言深,本來以為他酒量不錯,喝了那杯酒,才半點事沒有,還選她一起玩游戲。哪裏知道,他是酒勁兒在後面,現在閉着眼,半個身體依靠在她身上,臉紅得跟個蘋果似的。
記憶裏的周言深,從來都是把校服穿得規規矩矩,偶有幾次宴會碰上,襯衫紐扣也系到了最上面。現下,他扯着自己的polo衫,剛被黎月扔到床上,就蹙着眉,把整件上衣脫了下去,嘴裏嘟嘟囔囔地叫熱。
黎月瞧了一眼,穿上衣服,看着瘦弱的周言深,意外藏了一副好身材,塊壘分明,白色的,粉色的,幹淨漂亮。
他不舒服地皺眉,骨節分明的手又放在了西裝褲上。黎月無奈,只能按住他。
算了,就當是她大發善心了,誰叫是她今天忍不住,看周言深一個人坐在那裏,忍不住送他杯烈酒,逗逗他的。
“周言深,你哥去哪了?”
黎月伸手去摸他褲兜,果然拿到了他原本在LI訂的酒店房卡。
“你喝多了,等會兒我給你哥打電話,讓他來領你。”
她翻身,準備打酒店內線,讓人直接通過房卡去查周行文的聯系方式。
誰知道,剛剛還一副醉得不醒人事的人,灼熱的身體從後面貼了過來,腦袋放在她肩膀上,聲音沙啞:“沒醉……我不走……”
黎月把還沒打通的座機聽筒放下,轉過身,一只手捏周言深的臉頰。他帶着醉意的眼在床頭昏黃的燈光下水光粼粼,少年規整的發型散亂,幾縷頭發翹起。
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膛冒着熱氣,那兩點粉色便跟着輕顫。
黎月挑眉:“裝醉”
“周言深,你今晚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她的手指虛虛點在他裸露的胸膛上,不客氣譏諷道:“很熟練?靠這樣勾引人?”
周言深當然不是這樣的人,他簡單到一張紙都寫不了幾行的私生活與社交關系早就連同相關聯姻資料送到了黎月手上。她只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先入為主定調了周言深的古板,又被他翻覆了牌局,小小将了一軍。
周言深被她一逼問,喉結滾動,聲音緊而澀,慌張解釋:“不是的……我沒有。”
他嘴唇張張合合,半天說不出什麽,急得咬住下唇,目光濕漉漉看着她,一個勁兒道歉,又說下次不會了。
黎月眯了眯眼,勾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咬得鮮紅欲滴的唇瓣張開了些,漫不經心用拇指揉弄了一下,語調散漫:“還有下次?是要換個人再陪你玩一次嗎?”
他張嘴想解釋,結果弄巧成拙,就像主動要将她的手指含住一樣,揭露他罪證的銀絲在黎月收手時,從他唇畔滑出。
周言深忽而懊惱,他應該知道的,像黎月這樣,從學生時代起就漂亮聰明又受歡迎的女生,什麽樣的追求者沒見過?光他在學校裏碰見的,就學霸校霸,陰郁乖巧換着花樣的來。她早就見過t不少手段,應該最讨厭別人的欺瞞。
他卻自以為是,想要裝醉把她留下。
“不是的……我是第一次。”他牽着黎月的手,按在自己的身上,心髒好像都要從胸腔裏躍出。白皙的皮膚将滾燙的溫度傳到黎月手心,她故意擰了一下粉色的花苞,看花骨朵兒打着顫,由粉轉紅。
休閑版型的西裝褲也裝不下他不受掌控的欲望。周言深的眼裏盛着水汽,他情不自禁往一直愛慕的人身邊貼了貼。
他成年了,就好像一個準備了多年的禮物,系好了絲帶,想要交給她去打開。
黎月靜靜看着周言深,他被觸碰的,或者被她眼神注視的肌膚從白皙變得泛起誘人的色澤。他垂頭,雙腿動了動,想要藏起來,不想被她發現。
“自己去洗幹淨點。”
她退開了身,連帶着那讓周言深眷戀的氣味和溫度一起抽離。
他的心慢了一拍,本以為又會被拒絕,下一秒聽清她的話,如遇甘霖。
黎月側身給搖搖晃晃起身的周言深讓路,結果他沒站穩,直接跪在了她面前,臉一瞬間紅得不行。
黎月忍俊不禁,笑了一聲:“周言深,你這又是做什麽呢?”
她清越的聲音柔緩,周言深聽得耳根發紅,腦袋暈暈的。他其實不是完全的裝醉,雖然還勉強算清醒,但也一陣陣發暈。
他這一下跪得結結實實,腦袋又撞在了床頭的桌角上,半天起不來。還是黎月扶着把人泡進了浴缸裏。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怕麻煩的黎月,其實已經不想跟醉鬼玩下去了,誰知道,他偏要拉住她的手和黏膩的白色泡沫一起往自己身上放,一個勁兒的輕哼,在她手下變成煮熟的蝦子。
到了後半程,又體現出性格裏天然的服從來,要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乖得不得了。
黎月把人按在水下,自己靠着浴缸壁,眉眼舒展。周言深是個好學生,将上學時的聰明發揮得淋漓盡致,就像做題有技巧一樣,他耐心地學習着讓她舒服的技巧。
因為缺少空氣,他被黎月從水裏拎起來時,下意識張口喘息,眼尾紅紅的,視線還黏在黎月身上不肯分開半秒,被弄疼了,也不吭聲,一副甘之如饴的樣子。
黎月把人按在浴缸壁上,弄得白皙的肌膚磕磕碜碜的,這裏一點粉,那裏一片紅的。
她玩夠了,從水裏起身,拿起旁邊挂着的浴衣準備出去時,被她狠狠弄了幾次,都不肯哭的人,突然慌張抓着她的腳腕,從浴缸裏落到光潔的地板上,啜泣着讓她別走。
周言深身上的痕跡映照在浴室裏光可鑒人的鏡子裏,那種破碎的美感,讓黎月愣神駐足了一下。
她蹲下身,把人扶起來,他順杆子往上爬,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月月,我是周言深。”他抱着她坐在洗手臺上,讓她可以清晰地看清自己。
黎月有些疑惑,她當然知道他是誰。
可是記憶混亂的周言深,隐藏在心裏的情緒卻好像又回到了學生時代,她一次次漠然從他身旁經過的疼痛與酸澀。
他貼着她的唇,親了又親:“月月……好喜歡你。”
他口腔裏的空氣被掠奪,被夾着腰腹,肆意攻伐時,眼裏溢出的淚水已經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
但只有一點,周言深心知肚明。
她給予的,無論是好是壞,他都心甘情願。
只要,她能看向他,哪怕只是一瞬間。
“月月,我喜歡你,所以怎樣都可以。”
黎月舔了舔唇邊的果凍,擡頭就看到周言深柔化的眼眸,他低垂的眼睫像是蝴蝶的翅膀,看着愛人在身前,就覺得心滿意足。
黎月後知後覺意識到,周言深這家夥……大概很早以前就喜歡她?
等洗完澡回到床上,黎月已經意興闌珊閉上眼,裹着被子倒頭就睡。
周言深借着月色描摹她的臉龐,眼睛,鼻子,嘴唇,就連臉上的絨毛都是可愛的。
他撐着身體,因為這個動作,一些被黎月啃腫破皮的地方被拉扯到,疼得他皺了下眉,下一瞬又莞爾笑起來,把一個柔軟的吻輕輕貼在她的臉頰上。
黎月被打攪睡眠,不太客氣地拍了一巴掌過去,周言深被打了,也還在笑,跟個傻子一樣,湊到她耳旁黏黏糊糊說晚安,又偷偷親她了一口。
就好像是夢一樣,和年少時喜歡的人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而且這個不真實的夢,還就這樣一直做了好多好多年。
從沒有名分的地下男友,變成合法交往的對象,再到訂婚。周言深以為,他以後要面臨的最大危機,就是要好好保養,防止未婚妻在他年紀上去後,被年輕的男孩吸引了目光。
誰知道,她走得果斷又幹脆,只剩他一人孤苦伶仃。
她吃準了他,不會違背她的意願,故意留言讓他照顧那個一向和他脾氣不合的侄子,這樣他就不敢了斷生命,追随她的步伐。
周言深從辦公椅上起身,身後匆忙的秘書又來彙報,周煜不肯離港回京,保镖們怕傷到他,也沒有辦法。
周言深皺着眉,眼裏的厭惡一閃而過,剛想直接下令,讓人之間把周煜打暈帶回來,不知怎的,眼皮跳了一下,又浮現起未婚妻的面容來。
他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你看,月月,我也不是總能那麽好地聽你的話,你要是再不來看看我……
周言深轉身,收起殘留的落寞,吩咐秘書準備私人飛機,他直接飛去港城,看看周煜這個叛逆侄子,又在鬧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