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結婚

第15章 結婚

這是第一次傅懷璟粗暴的強迫顧沉瀾,他把顧沉瀾抵在病床上。

脊背硌着冷硬的牆面很不舒服,顧沉瀾剛皺眉,瞬息又被他唇舌摩挲親吻過隆起的眉骨,這更像是種讨好,他試圖用這種方式讓顧沉瀾不要生氣。

他的行為很硬氣,還敢強吻,顧沉瀾确實有那麽一點兒被壓制的不高興,他就立馬親親耳朵、臉頰。

顧沉瀾不禁有點想要發笑,胸腔裏堵着的氣息便先一步釋放,忍不出笑得彎下腰去,這回親也沒法兒親了,傅總依依不舍親過他往上彎起的唇角,堅硬的手臂摟着他的後腰。

也不知道為什麽傅總的唇舌能軟成那樣,偏偏他的小臂、大腿、胸膛、他的五官輪廓卻如此堅如磐石,以至于顧沉瀾對跟他上床第一晚印象特別深刻,就是記得他渾身上下都硬邦邦的,揉都揉不開。

只有顧沉瀾每次附耳說愛他的時刻,他才會軟一點。

就好像顧沉瀾随口說說的“愛”就是世界上最強勁的催情劑,說喜歡,他朝顧沉瀾打開,顧沉瀾說讨厭,他就會掀起眼皮子沉默盯着顧沉瀾,黑幽幽的眼睛看得人背後發麻心悸,直到顧沉瀾說愛為止。

顧沉瀾突然覺得,如果他真的實施他的報複計劃,跟傅懷璟結婚,在婚禮當天得到傅懷璟的一半家産之後立馬丢掉名為真心的戒指,居高臨下說恨他,對方會不會維持着這幅冷硬的姿态收拾殘局,或者……就此一蹶不振。

顧沉瀾覺得有點不舒服,傅懷璟是不能露出脆弱神态的,何況傅懷璟也不會這樣。

傅懷璟剛剛門都沒關緊就強吻他,說明絕不願意放開他。

傅懷璟對他的感情比他想象中更深,看向他的眼神有時候複雜幽暗,他使勁分辨也看不懂,就像是傅懷璟筆記本電腦裏那堆晦澀的公司報表和各項數據分析……

顧沉瀾寧願看琴譜看高深的音樂鑒賞書籍也不願意看這些。

簡直是精神上的折磨。

顧沉瀾兀自痛苦,毫無所覺傅懷璟又啃上他的臉。

直到傅懷璟吸吮他的耳垂,他突然有點刺痛酥麻,敏感的感覺傳遍全身,差點沒發出不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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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璟咀嚼着他的耳垂,眼睛緊盯着他,笑。

“這是你的敏感點,那晚我就發現了。”他含糊不清地說,意味不明道,“你自己知道嗎?”

顧沉瀾:“……”

他在試探,如果顧沉瀾說有,那麽顧沉瀾一定跟別的人做過親密無間的事情,沒有被別人舔吻讨好過,怎麽知道自己的敏感點?

他咬着顧沉瀾的耳垂,掀起眼皮子近距離看着,靜靜地等答案,沒有表露出任何蛛絲馬跡,仿佛尋常的問話。

顧沉瀾要是說有,毫不懷疑他會用力咬,鮮血淋漓。

很快顧沉瀾又回過神,不對,他絕不會這樣做,哪怕他想要這樣做也會克制住的。

他的鐵鏈是拴在他自己手裏的,他自己壓抑即将出籠的野獸,顧沉瀾即使能察覺他的情緒糾結也不會多說一字,因為顧沉瀾懶。

傅懷璟控制得挺好的,就這次強硬把他壓在床頭親了。顧沉瀾感覺換他未必能做得那麽好。

好歹給顆甜棗,顧沉瀾對他說:“我不知道,我就跟你做過。”

傅懷璟眼裏出現笑意:“我就知道。”

他真挺高興的,又湊過來親顧沉瀾,親不夠似的。

顧沉瀾還在出神,剛才,絕對是吃醋的反應吧,話說,傅懷璟知道他在對誰親哥宣示主權嗎?

顧沉瀾低頭思忖傅總知曉實情後那張永遠鎮靜冷淡的臉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或許是被背叛的不可置信與痛苦,亦或者尴尬而強裝鎮定。

臉頰濕漉漉的,留下一連串潮濕的水澤。傅懷璟毫無所覺他內心真實的想法,還在親他,像吃香甜軟糯的雪媚娘,甚至試圖張嘴啃他。

傅懷璟的口腔很清爽,是薄荷味道,但心理原因作祟,顧沉瀾用力将手臂格擋開,跟他努力保持着一段距離,使勁往臉上擦了擦,有些崩潰:“你不要舔我臉了,我在雪山拍打戲都是實打實往雪裏撲,雪山的雪被人踩,可能還會有游客爬山途中一個憋不住……”

顧沉瀾被自己惡心到了,都想徒手撕開他臉皮,什麽臉面,不要了!

不過,其實他也是胡說八道,戶外愛好者攀爬高海拔雪山會選擇過夜,難免要解決生理問題,他們大多選擇尋找隐匿地方挖坑埋便、用便攜式馬桶等等。

顧沉瀾努力擦拭臉頰,擦得發紅,還抽空心虛看了一眼傅懷璟。

說完他就回過神來了。

傅懷璟少年時期極其熱愛自由和壯麗美好的大自然,他曾攀爬四五千米海拔的雪山,也曾獨自開車前往荒涼開闊的戈壁灘無人區一個人遙望漫天閃爍的繁星。

作為年長者,他的人生,比顧沉瀾想象的精彩,這些經歷給予了他豐富的閱歷內涵和淵博的知識。

顧沉瀾已經想象出被他戳破的尴尬,想把頭塞進病床底下去,實在不行裝發燒胡言亂語,頭頂卻傳來溫潤的嗓音:“你說得對。”

“?”顧沉瀾對上他深不見底盛滿笑意的純黑色眼睛,他在贊許。

顧沉瀾感覺他還挺耐誇的,圈子裏多少人說他這張臉無與倫比的神秘瑰麗,說他靠臉就能吃飽飯,他也沒驕傲過,而是深耕演技,出乎意料靠着演技和出色容貌拿下三金影帝。

那時他站在頒獎臺風光無限,紙醉金迷,他都沒有動容,傅懷璟就那麽貧瘠單薄又生疏的一句誇獎,比他身邊那些狐朋狗友嘴笨多了。

顧沉瀾不稀罕他誇。

顧沉瀾想着,又拿出濕巾用力擦拭臉頰,其實是為了遮掩他控制不住往上彎怎麽也壓不住的唇角。

這跟誰誇他沒關系,誰被誇不高興啊。

傅懷璟看他反複擦拭臉頰的動作,眸光一黯,餘光掃過他不慎露出的臉頰肉和耳尖,又愣了愣,随即朝他笑了笑:“別擦了,臉都擦紅了。”

顧沉瀾注意到他的視線在自己小巧的耳垂流連,又掩耳盜鈴攥着濕巾往耳朵上擦,“是啊,耳朵都擦紅了。”

傅懷璟視線随着面前人的動作,垂眼看向那片通紅滾燙的耳垂,那種幽邃的眼神又出現在了他黑色的瞳仁中了,專注的不正常。

可能也是氛圍到了,顧沉瀾好像能從他眼裏望見有看不見的螢火蟲在飛舞,隐隐察覺他要說什麽,剛要匆忙躲避他目光,他的聲音還是無可避免鑽進耳朵。

“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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