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赤炎白虎
赤炎白虎
十年前朱雀祭天過後四方恢複了平靜，只是在這世上依舊留有屬于朱雀的傳說。
傳說朱雀生來便可開天辟地，一手南明離火焚燒天地。
也傳說白虎因為摯友離去而封閉流浪雪山，不許任何人進入。
而邵炎因此事過後也銷聲匿跡。
——
“爹爹！”跑過來的是一個約莫五歲大的孩子。
當年一個小小的蛋如今長成了一個人，小赤虎一雙眼眸是火紅的，與自家父親相同。
白虎坐在冰湖旁，神獸的影響使得冰湖下起了雪，潔白的雪落在他的身上，暖暖的。
聽到聲音，牧歸遠擡手接住飛奔過來的小赤虎。
“怎麽了？”
小孩聲音悶悶的，“我們今天學了西城簡史。”
聽到這話，牧歸遠勉強的在孩子面前露出一個笑，“那些都是編纂出來的，你也會相信那些東西？”
“騙子……”在人懷裏的赤虎吸了吸鼻涕，推開人擡起袖子擦眼淚。
“玄武爺爺猜到你會這樣說。”
牧歸遠無力的放下手，冰藍孤寂的眼眸望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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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開口，小赤虎聲音慢慢弱了下來，“玄武爺爺說，另一個爹爹明明不會死，他是為了讓我活下來。”
“爹爹……殺了我能不能讓爹爹回來？”
“殺了我吧”
牧歸遠嗓子幹啞，揉了揉他的腦袋。“你還小，這些事聽聽就好，沒必要相信。”
小赤虎一雙火紅的雙眼更紅，眼淚滴滴答答的落下。
好不容易将孩子安慰開，牧歸遠坐在冰石上，雪簌簌落下将人圍成了個雪人。
他指節動了動
最開始他确實是憎恨的，憎恨這個孩子的出現，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朱雀或許不會死。
他想過放棄，想過扼殺，更想自己下去陪他，可這真的是朱雀想要的嗎？
不是
他複活過朱雀了，世界上最難的複活陣法他都能湊齊，可是複活了嗎？
沒有
他會帶着赤虎活下去，活給朱雀看，也是……活給自己看。
朱雀，我在活着了，你看見了嗎？
牧歸遠坐在雪地裏，慢慢閉上了眼睛。
“小朱雀，以後找一個世外桃源，我看北望連清山就很不錯，到時候我出門賺錢，你負責花，只有我們兩個，不管這世間險惡人間疾苦，你說是不是很好？”
“嗯”
“既然如此那就這麽說定啦，你可是答應我了。”
“答應你了。”
夢中的朱雀神情溫柔而靜谧，一雙眼中蘊含着情誼。
——
竹影綽綽，風更花落。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