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酒吧

酒吧

“沒事吧？”岑故明一只手拿着花盆，另一只手來牽葉今白的手。葉今白搖搖頭，“對不起，芒芒，連累你了，我……”高芒仰着臉，叉着腰，“白白，咱倆什麽關系啊，他欺負你就是欺負我。以後對待這種傻逼就應該直接動手。”

岑故明輕輕捏着葉今白的手，葉今白勉強笑了笑，“我沒事。”腦海中卻是小狗微弱的哀嚎聲，它很痛。岑故明牽着葉今白的手不住顫抖，他捏了捏葉今白的手，安撫性地揉了揉。“這是你老公嗎？好帥好帥好帥！”高芒誇張地捂着臉，有意緩和氣氛。葉今白還在走神，高芒見葉今白狀态不對，閉了嘴。岑故明一把摟住葉今白的肩，對高芒笑了笑，“人就交給我了，改天請你們宿舍吃飯。”高芒擔憂地望向葉今白，不放心地點了點頭。

葉今白這個樣子，岑故明只好先帶人回家。唉——才幾個小時不見，老婆就被人欺負了，不開心。葉今白被按着坐在了沙發上，岑故明蹲下，擡頭看他。手被人攥在掌心，很暖。葉今白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眼神聚焦在岑故明臉上。“你和剛剛那個人認識？他惹你不高興了，我幫你收拾收拾？”

葉今白笑了笑，“沒事，不用。”岑故明眼神暗了暗，在心底暗自琢磨着。“我點了外賣，一家很有名的飯店，專門做本地特色菜的，待會兒嘗嘗。”葉今白微笑着點頭。“你早上把我家鑰匙拿走了，是幾個意思？”見葉今白心思不在菜色上，岑故明轉移了話題。葉今白愣了愣，“你之前說要送我。”岑故明皺着眉，“這麽心不在焉，到底怎麽了？”見葉今白不回答，岑故明忍不住攥了攥拳，葉今白抽了抽被捏緊的雙手，“真的沒事，只是上學的時候和他有些矛盾。”

盯着手背上的紅痕，岑故明暗了暗眼眸。門鈴響了，岑故明松開葉今白的手，“我去拿。”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岑故明咽下最後一口飯菜，用手肘碰了碰葉今白的手臂。葉今白徹底回了神，對岑故明抱歉一笑，“剛剛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心情不好，你……”岑故明笑着，一只手托着腮，“你不想說就算了。你剛剛語氣有點兇，罰你當我老婆。”

葉今白笑了笑，“這是懲罰？”見葉今白有心情開玩笑了，岑故明将整個人貼上去，“你答應了？老婆。”葉今白臉有些熱，強裝鎮定道：“別亂叫。”岑故明将人撲倒在椅子上，捧着他的臉，“老婆。”葉今白偏過頭，岑故明仍堅持不懈地在他耳邊叫着。葉今白一把将人掀開，按在椅子上，堵住了那張惱人的嘴。

岑故明笑着，葉今白一口咬在他嘴唇上，微微喘着氣，“你承認你是我老婆，我就不叫了。”岑故明笑得狡黠，葉今白算是敗下陣來，将臉埋在衣襟下，“在外面不準這樣叫。”岑故明暗自回答：你說晚了，社裏現在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

“媽的。”陳克勤裹着毯子瑟瑟發抖，“都怪那小子，發什麽癫。最好別讓我再遇見他，不然我弄死他。”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靠過來，遞給他一杯酒，“陳少，別氣了，喝口酒暖暖。”陳克勤就着她的手喝了口酒，又在女人嘴上親了一口，“還是你懂事。”女人嬌嗔道：“怎麽？那個女大學生還不聽話？真是不知好歹。”

陳克勤摟着女人，在她胸上捏了一把，“上次的東西還有嗎？”女人扭着身子，“陳少先坐一會兒，我去拿。”陳克勤晃着酒杯，透過二樓的玻璃向下看去。“嗯？”突然，他直起身子，直直地盯着一個正在東張西望的青年。“那個人，盯好。”一樓的手下接到指令，立即跟了上去。

趙凜偵撩了撩頭發，遮住耳麥，“老大，我已經進來了。一樓沒什麽異常，剛剛看了下二樓，樓梯口有幾個人很奇怪，應該是放風的。我等下看看能不能混到二樓去。”趙凜偵從吧臺點了杯酒，慢慢喝着，“美女，加個微信？”調酒的美女撩了撩長發，打量了一下他的臉，“你長得太嫩，我不喜歡。”趙凜偵瞪大了眼睛，“我嫩？我都24了！”

女人笑了笑，搖搖頭，不揭穿他虛報年齡的做法，指着旁邊的女孩子，“這款更适合你。”旁邊的女孩兒聞言看過來，紅了紅臉，“哎呀姐姐你真壞，一天到晚瞎給人家點鴛鴦譜。”女孩兒嘟了嘟嘴，将手中的酒推到客人面前，重新調了一杯薄荷綠的酒液，“哝，弟弟，你的酒。”

“我真的24了！”趙凜偵不禁加大了聲音，看上去有點委屈。女人和女孩相視一笑，“喝吧，弟弟。”女人笑着走到吧臺另一邊去了，女孩将手肘撐在臺面上，“哎，你這樣，真的好像一只炸毛的貓咪哦。”趙凜偵差點一口酒噴出來，女孩哈哈笑起來，“你有沒有跟別人上過床？”趙凜偵沒想到話題轉移得這麽快，臉一下子爆紅，酒吧昏暗的燈光都遮掩不住他紅透的耳根。

女孩忍着笑，“你真的成年了嗎？這麽純情？”趙凜偵喝了口酒，“關你什麽事。”女孩笑着，“這麽小，來酒吧做什麽？你家長呢？”趙凜偵瞪着女孩，“都說了我一點都不小，你這人怎麽……”一旁的酒客紛紛投來戲谑的目光，更有甚者直接調笑道：“兄弟，是真男人就拿出來遛遛，人家妹妹不就知道你到底小不小了嘛。”看着趙凜偵快要爆炸的臉，女孩捂着嘴，嬌嗔道：“好啦好啦，看把人給氣的，走開。”

酒客們散了，趙凜偵低垂着頭，瞥見一旁的衣角，眼神暗了暗。擡起頭，又是一副純情的樣子，直直地盯着女孩看。“真生氣了？我逗你的。”女孩湊到他眼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趙凜偵別開臉，一臉別扭。女孩笑了笑，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趙凜偵瞪大了眼睛，吓得直接從凳子上跌了下去，捂着臉，表情驚恐。

女孩徹底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一邊給了他一個飛吻，“還真是純情啊。”周圍的人哈哈大笑，一直盯着趙凜偵的視線消失了。“陳少……”陳克勤看見了一樓的全過程，移開目光，“不用盯了，就是個毛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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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凜偵重新坐回凳子上，松了口氣，委屈地盯着眼前的女孩。“我錯了，但我不道歉。還有，你的臉好軟。”女孩說着，眨了眨眼睛，就走出吧臺去了。趙凜偵灌了幾口酒，掩飾快要溢出的尴尬。不知不覺中，一杯酒見了底，趙凜偵又點了一杯。纖細的手指撥着酒杯，趙凜偵擡起頭，“怎麽不是那個女孩兒？”陌生女孩聽了，“咯咯”笑着，不答話。

趙凜偵慢慢喝着酒，搖晃到舞池裏，随着音樂的節奏搖擺着。搖着搖着，趙凜偵腳步晃到樓梯口，樓梯口的幾個人瞬間投來審視的目光，“幹什麽？讓開，我……我要睡覺。”趙凜偵捏着酒杯，一個光頭往酒杯裏看了一眼，驚訝了一下，看了看趙凜偵的臉，搖了搖頭。心道：這小雞崽子還沒成年吧，就敢喝這種烈酒，今晚有得受了。嘴上卻說道：“二樓不是休息的地方，休息區在一樓東區。”

趙凜偵眼睛瞬間眯起來，手指指在光頭肩上，“我說，我要睡覺，你們服務不好，我要給你們差評。”幾人笑起來，“去去去，哪兒來的小毛孩，哥哥們沒時間陪你玩，走開。”趙凜偵正想說話，一個女孩走過來，笑着說道：“這是我朋友。”

光頭的态度瞬間恭敬起來，“Cassie姐。既然是姐的朋友，放行放行。”一邊阿谀地幫忙扶着趙凜偵歪斜的身子，“Cassie姐最近喜歡這款？”女孩笑着看了看趙凜偵的臉，“長得不錯，不是嗎？”光頭連連點頭，扶着趙凜偵上了二樓。一樓歌舞喧天，二樓卻是寂靜無聲。光頭一邊打開一間房門，把人放在大床上，一邊暧昧地朝女孩笑着，“Cassie姐慢慢享用，東西都放在床頭的抽屜裏了。”

關上門，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趙凜偵略微粗重的呼吸。“喂，醉了？”Cassie輕輕拍着趙凜偵的臉，趙凜偵微微睜開眼，“是你？”女孩笑着，“是我啊。看來，醉得不怎麽厲害。”

Cassie走到窗邊，倒了一杯水，遞給趙凜偵，“喝點醒酒藥，酒醒了就走吧。”Cassie摸了摸趙凜偵的頭發。耳麥早就被摘下，貼身放着，Cassie摸着他的耳廓，有點癢，有點熱。Cassie轉頭，将杯子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另一只手按住趙凜偵的左手。

趙凜偵的冷汗“唰”地就冒出來了，震驚地盯着Cassie，女孩回過頭，将頭靠在他胸口，小聲道：“房間裏有攝像頭，不想死的話，就安分一點。”趙凜偵松開左手，小聲道：“你一直都知道？”Cassie吻上他的臉，“不，剛知道。就在你準備向我動手的前一刻。女人的第六感，很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