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番外

番外

畢業後,鐘雲生順利進入了颍川考古隊,經過一年的實習終于轉正。

中元節這天,鐘雲生向隊裏請假,正好碰上領隊心情不錯,就批了兩天的假。颍川考古隊主要在東海沿岸挖掘古跡,天天在海邊風吹日曬,鐘雲生的皮膚都比之前黑了幾個度。

孫海樓聽着鐘雲生在考古隊的日常,心疼地揉了揉鐘雲生的頭發。原先細軟的棕色卷毛也變成了現在幹燥粗糙的黑色直發。

孫海樓跟着鐘雲生來到出租屋,房子明顯比之前小很多。由于鐘雲生天天不着家,房間幾乎是一塵不染。

回到家,鐘雲生便去浴室洗澡。孫海樓飄進浴室,主動說:“我來幫你洗頭發吧。”

鐘雲生乖乖坐在浴缸裏,享受着孫海樓的洗發按摩。洗着洗着,鐘雲生的眼皮子就粘一起了,整個人睡在了孫海樓的懷裏。

最後還是孫海樓幫鐘雲生洗好澡擡進的卧室。

半夜,鐘雲生醒過來,翻身壓住了孫海樓。一直到天色蒙蒙亮,鐘雲生停了,摟着孫海樓平躺在床上。

鐘雲生微喘着氣說:“再過一周,紀琛和阿若就要結婚了。”

孫海樓輕輕地“嗯”了一聲,細長的手指在那水亮亮的胸膛上畫着圈,微微癢意勾起鐘雲生的手。鐘雲生一把抓住那磨蹭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下。

“怎麽,還不夠?”鐘雲生的嗓音很有磁性,畢業後的他也比之前沉穩了許多。

孫海樓半撐着身子,目不轉睛地盯着鐘雲生。

這眼神一下就把鐘雲生眼底壓抑的火苗點燃了,鐘雲生翻身壓住孫海樓,質問道:“你老看我幹嘛?”

“你好看啊。”孫海樓微微一笑,擡手環住鐘雲生的頸背。

鐘雲生的唇角勾起一抹壞笑,随即俯臉含住孫海樓的薄唇,“那你就多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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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消弭在半空。

卧室內的溫度剛剛好,空調的涼風吹打下來,在窗簾上拂開一層又一層的漣漪,月光透出窗簾上的青絲竹葉。寂靜的夜晚,一片竹海伴着聲聲喘息流連在暧昧的氣息裏。

一周後,鐘雲生請假去參加紀琛和阿若的婚禮。

五年的時間,曾經那個稚嫩青澀的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阿若穿着一席純白的婚紗站在臺上,華光映照着阿若幸福的臉龐。漫天碎彩紛紛揚揚地飄落,一對新婚眷侶在衆人的歡呼下甜蜜接吻。

婚禮結束,鐘雲生回到家。

深夜,鐘雲生躺在床上思索着。

他想給孫海樓一個婚禮,一個特別而浪漫的婚禮。時間就定在來年的中元節。

雖然上次已經暗示過一次,但依他的猜測,孫海樓肯定沒聽懂。

這樣也好,他可以給孫海樓一個驚喜。

下一年的中元節很快來臨。

孫海樓循着引路香前往鐘雲生的出租屋。

孫海樓仰頭輕嗅,一縷獨特的焚香鑽進鼻息,彌散在腦海中,一瞬間心神振奮。孫海樓迫不及待地飄進了房子。

客廳內伸手不見五指,孫海樓伸出手臂,皎白的肌膚在黑暗中泛着瑩光。

“呃……”孫海樓突然撞到了什麽,擡手捂住額頭。

孫海樓恍惚擡頭,視野中突然闖入吊滿天花板的小瓜燈。青白色的光芒照亮小瓜燈上的刻字: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

那個“結”字上透出鮮紅奪目的燭光。

孫海樓确定,那縷獨特的焚香就是從這個小瓜燈裏飄出來的。

淡淡的,清幽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一聞到這縷香,孫海樓就覺得這縷香本就該屬于他。

“畦留夷與揭車兮,雜杜衡與芳芷。這是留夷的香。”鐘雲生的臉龐在瓜燈中顯現,光影在他的臉上交錯搖曳,笑容都柔和得不真切。

鐘雲生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束雪白的芍藥花。

黑暗中,那束芍藥散發着淺色的白芒,皎皎如月。孫海樓擡頭望去,一盞又一盞的小瓜燈好像點點星辰,圍繞着皎月,熠熠生輝。

“我願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鐘雲生緩步走向孫海樓,“孫海樓,你願意和鐘雲生成婚嗎?”

孫海樓怔住了,凝視着滿臉真摯的鐘雲生,一時間眼中淚花洶湧。

孫海樓緊緊擁住鐘雲生,側頭靠在鐘雲生安實溫暖的肩膀上,“我願意,我願意和鐘雲生結為夫妻。”

“謝謝你鐘雲生,我終于有家了。”淚水滑落臉頰,浸濕了鐘雲生的心口。

鐘雲生擡手輕撫着孫海樓的後背,歪頭貼着孫海樓的鬥篷帽,“孫海樓,我愛你。”

孫海樓摘下帽子,側頭吻住了鐘雲生,手掌溫柔地撫摸着鐘雲生的臉頰。

鐘雲生閉上眼睛,揚起的眼尾綴着笑意,手掌摟住孫海樓的後腰,向自己的身體靠近。

純白的海洋連綿不絕,瓜燈的青芒灑落在茫茫海面上。随着海浪的奔湧層疊起伏,奔向浩渺的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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