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滿月-營救

滿月-營救

“好些了嗎?”東雲楑摸摸降谷零的臉頰,可惜由于戴了一層面具,無法感受到真實的體溫,又握住他空閑的左手,還好,應該沒事了。

真是的,也不知道站在哪裏觀察,不過肯定是開闊的高層,碼頭旁風又很大,剛會面時,零渾身冒着冷氣,像是剛從冰窟裏撈出來。

“放心,緩過來了。”降谷零沖他肆意一笑,繼續慢條斯理享受溫熱的烤梨,吃得香甜。

想到剛才赤井秀一錯愕的表情,降谷零心情好極了,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哼一首小曲兒。

東雲楑有些好笑地抱住他的腰,活力滿滿的零,渾身散發着蓬勃的生機,又因為浸入在波本的角色中,混雜出別樣的韻味。

降谷零順手給他也喂了一勺。

唔,我的手藝真好。

琴酒面無表情地坐在吧臺旁的高腳凳上,叼着一支煙,身旁煙霧缭繞,散發着凜然寒氣,沒有分半個眼神給坐在角落裏的兩個人,眼不見為淨,只是偶爾用無機質的喋血目光瞥一眼戰戰兢兢立在吧臺之後的酒保。

酒保渾身顫栗,仿若被陰暗草叢中的毒蛇盯上,從腳底升起酥麻的寒意,苦笑,如果面前不是琴酒,他真想大吼一聲——

烤梨不是我們提供的,是君度大人自己帶的啊!

可惜,琴酒在組織中積威甚重,他嘴唇微動,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其他代號成員默契的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哪怕是沒有腦子的基安蒂也不過是打了個哈欠無聊地趴在桌子上,琴酒明擺着心情很糟糕,只有君度才敢在這時候捋虎須,哦不,還有他放縱的波本。

水無憐奈坐在一個角落,将酒吧中的暗潮湧動盡收眼底,現在是淩晨人最困頓的時候,也不知究竟發生何事,讓琴酒把東京能用得上的代號成員幾乎全部叫上了。

最後一個進門的是伏特加,他似乎是從某個人群聚集的場合匆匆趕來,身上散發着濃重的酒氣和化妝品的脂粉氣,手上還拿着一個醜陋怪物面具。

“大哥……”伏特加呼吸粗重,似乎有話要說,琴酒止住他的話頭,示意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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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得被公安帶走了,暫時被扣在警察醫院,警方不清楚她的價值,那位先生下令必須在天亮之前将她帶出來。”琴酒直接放出一個大雷,酒吧中一片嘩然。

“嘶——”水無憐奈發出輕微的吸氣聲,她聽說過貝爾摩得這個代號,是一個神秘主義的情報專家,易容術精湛,人稱“千面魔女”,根據這些年打探到的消息,貝爾摩得在組織中權限極高,似乎能夠直接接觸到“那位先生”,難怪琴酒這麽重視。

不過,貝爾摩得這樣的人,竟然栽在了日本公安手裏嗎?

不僅是她,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表現出難以置信。

倒是基安蒂發出了爽快的笑聲,“貝爾摩得這個家夥,哈哈哈,終于遭到報應了!”

“基安蒂——”琴酒不耐地瞪她一眼,基安蒂輕啧一聲,悻悻噤聲。

“呵。”降谷零冷哼一聲,和琴酒嗆聲,“Gin,你說得輕巧,就一句貝爾摩得在警察醫院,醫院那麽大,她在哪個病房,公安派了多少人看守,這些內容通通一無所知,怎麽,讓我們沖上去送死嗎?”他毫不畏懼,反正在組織中波本肆意妄為慣了,要是老老實實答應反而會讓琴酒起疑心。

“閉嘴,Bourbon!”琴酒吼道,雖然很生氣,但是他竟然詭異地習慣了,“這是你們情報人員的工作,怎麽,你已經廢物到連這點事情都查不出來了嗎?既然如此,我不介意代替那位先生處決一個蛀蟲。”

“嘁——”降谷零側頭挑釁道,“那你動手吧,看看把我解決之後組織裏有沒有其他人能夠頂替我的位置?!”

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琴酒和波本的目光在空中交彙,隐隐有着電光。

眼看着琴酒的手已經摸到了槍套,東雲楑驟然出聲,打斷這場對峙,“Gin,我有點好奇。”冷靜的目光仿佛看透一切,“貝爾摩得一個小時前才被公安帶走,你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你的情報還是一如既往地快速。”琴酒語氣嘲諷,他只和君度說貝爾摩得被公安帶走了,可沒說具體的時間,想必,君度查到的不止這些。

“Rum——即使在美國也很關注我們日本區發生的事情呢。”東雲楑的話語中藏着冰冷的殺意,笑吟吟道,“爪子伸得夠長,找個機會剁掉。”

琴酒兇狠的目光刺過去,東雲楑寸步不讓,與他直直對視。

“君度。”琴酒低聲警告,室內的空氣仿若凝着冰碴,“現在別給我整些幺蛾子。”

“放心,Gin,我知道貝爾摩得的重要性,而且,我才不像Rum那個蠢貨,淨挑關鍵時刻惹事。”東雲楑滿不在意地說道,“可惜,他的情報我信不過。”轉頭看向降谷零,語氣極致溫柔,“有回信了嗎?”

降谷零一直關注着手機的動靜,聞言沖他微微搖頭。

“你們在打什麽啞謎?”琴酒皺眉。

“噓——secret!”東雲楑輕笑,“你繼續安排。”

看着那張帶着虛僞笑意的假臉,真想一槍崩掉,琴酒收斂神情,壓下怒意,這個人,在組織中,畢竟是不同的。

“淩晨四點開始行動,伏特加、愛爾蘭、基爾潛入,基安蒂和科恩找好位置盯着。”

這五人或有些沉重或有些興奮地接下任務。

任務緊張重大,沒有時間找底層成員,這次,全部是代號成員的表演。

琴酒站起來,徑直走到角落,清脆的腳步聲在寂靜的酒吧中回響,看向東雲楑,“所有情報工作都由你負責——這是Boss說的。”這種事情,Boss相信的只有君度,又居高臨下警告降谷零,“至于你,波本,不要搞一些小動作,如果情報沒到位,你就自己給我上。”

“你在小瞧誰。”降谷零也不在意,只淡淡刺了句。

桌面上的手機忽然閃了一下,降谷零順手拿起,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不用到四點,現在就可以出動,住院部1號樓,307。”

琴酒深深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倒也沒多說,只吩咐其他人帶好裝備盡快行動。

……

燈光慘白,空曠的房間內,只有一道清淺的呼吸聲。

赤井秀一坐在皮質的椅子上,難得有些頭疼,習慣性地去摸口袋中的煙盒,卻一無所獲,才恍然,剛才把所有東西都上交了。

FBI的證件他随身帶着,有此證明,公安不會不管不顧地直接将他關起來,但是,由于公安在現場搜查出大量槍支,他身上也有很明顯的硝煙反應,所以暫時無法脫身。

赤井秀一沉了面色,手指有規律地敲擊桌面。

剛開始,他以為公安是事先得到消息才能恰到好處地出現在碼頭,甚至還一度懷疑是遠在他國的蘇格蘭在背後進行操控。

沒想到得到的答案卻是——完全是個巧合?

只不過是有敏銳的警官察覺到茱蒂帝丹高中英語老師的表身份有問題,通過調查當年爆炸案的卷宗并走訪學生确定了茱蒂的FBI身份,才一路追蹤到碼頭。

赤井秀一抽抽嘴角,爆炸案……還能是哪個爆炸案,當然是波本代號考核的爆炸案!自從那次之後,FBI全面撤退,他一個人在組織中單打獨鬥了三四年。

波本,真是克星,赤井秀一無奈扶額。

而且,就算他完整地知道當時的真相,敢說嗎?把波本的存在暴露給警察,君度絕對會發瘋,這件事情他連FBI的同伴都模糊過去了。

不是,你們公安都是什麽工作狂?都已經下班了還在處理公事……

如果是降谷零聽到這句話,一定會罵,不愧是自由散漫的美國人,一生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吃下午茶。

不過,對于公安的說辭,赤井秀一其實半信半疑。

當時,公安的行動确實不像是有備而來,而完全是一副臨時出動然後得到意外收獲的模樣,甚至有好幾名警員是看到現場的狀态之後才拿出備槍。

可是,哪有這樣巧合的事情,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在他們控制住貝爾摩得,準備收工撤退時才姍姍來遲,摘了桃子。

赤井秀一冷哼一聲,究竟是誰,讓我拭目以待吧。

房間裏面沒有鐘表,所有的通訊設備和計時設備都被收走,可是他憑借經驗能夠判斷已經在這個空曠的房間中至少待了一個小時。

之前和他溝通的警官完全沒料到今晚的行動竟然牽涉到一個隐藏在黑暗深處的犯罪組織——畢竟他不說實話警方很容易放松對貝爾摩得的警惕,已經着急忙慌地去請上級了。

但是這個時間,要是能說得上話的人來得更晚一些……或者說如果公安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不,公安肯定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的!

該死,赤井秀一暗罵一聲。

碼頭上一共5個人,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被送去了警察醫院。

貝爾摩得那個女人不是善茬,她絕不會坐以待斃。

況且,今天晚上,公安除了一開始雷厲風行迅速控制住他們幾人,并分開押到不同的車輛,之後的表現,未免有些過于無能了,這些人真的是合格的警察嗎?

情報過于缺失,赤井秀一有種不詳的預感。

光是和嚴肅古板的日本人糾纏身份這段時間,就足夠組織搞出好幾回大事了,不過,組織的情報不會這麽快吧……他不抱希望。

赤井秀一的預感向來是準确的。

警察醫院500碼之外的一處天臺,兩個高挑的身影隐藏在暗處,凜風刮起他們的風衣下擺,獵獵作響。

“波本的情報,來自你在警視廳的線人?”琴酒忽然開口,月光下銀色的長發流淌着清冷的光華。

“沒錯。”東雲楑手上動作不停,輕薄的筆記本屏幕上顯示着警察醫院各處的監控。

“組織有其他線人,你沒必要做多餘的事情。”琴酒點燃一支煙,猩紅的火光在黑夜中分外顯眼。

“Rum的人我可信不過……抽煙的家夥離我遠點。”東雲楑嫌惡道。

琴酒輕啧一聲,将剛點燃的香煙扔到地上,一腳碾上去。

似乎是周圍過于寂靜而有感而發,也或許是有意為之,東雲楑嘆了口氣,“我的Rum的鬥争愈發白熱化了,尤其是蘇格蘭那件事情之後。”說到這個名字,他向來僞裝得極好得溫和神情中閃過一絲扭曲狠意。

一瞬即逝的表情,琴酒在黑暗中完美捕捉。

“萊伊的檔案也是他調查的,誰能想到又是一個卧底呢?還是美國的FBI。”東雲楑語氣諷刺,“幸好我在歐洲抓住線頭重新查了一遍,否則憑借他的本事很快就能混到組織的高層。”

“萊伊——赤井秀一!”久違地聽到這個名字,琴酒笑容猙獰,仿佛要生啖某人的血肉。

東雲楑挑眉,唔……畢竟,當時在萊伊手下吃了大虧的,不是我,是可憐的琴醬。

組織中向來沒有真情實意,也沒什麽生死之交,也許今天還是同伴,明天就能為了逃出生天而互相出賣,一個小組中有卧底也并不是什麽稀罕事,只要你能查出來并且解決掉,所以蘇格蘭和萊伊的事情對君度在組織裏的威信毫無影響,反而因為出手果決和情報精準而更上一層。

“你出手倒是果斷。”琴酒難得嘆道。

人向來以自己的經歷推斷別人的人生,琴酒也不例外,除了當事人,誰也不會想到他們小組四人在同一個屋檐下整整生活了三年,東雲楑心中感嘆。

“呵——我向來如此。”

“至于赤井秀一的身份,如果是Rum根本沒查到,那就是真的廢物,如果是故意不說,那就是他先動手,既然如此,我當然要給自己留好後路。”東雲楑注意到一處異動,漫不經心地将畫面放大,語帶寒冰。

“只有Bourbon是我親自帶着的,也是我一手培養的最合适的接班人,萬一Rum讓人給他做了一個卧底的假檔案來給我下套,我到時候找誰哭去。”

“Rum……”琴酒皺眉。

“怎麽,你覺得那個糟老頭子不會做這種事情?”東雲楑挑眉。

琴酒沒回答,君度擔心的倒是不無道理,只不過這個話題再深入下去就會涉及立場,他轉移話題,抓住東雲楑話語中的某個詞,“接班人?滾上.床的接班人?”嘲諷一笑。

“沒辦法,太可愛了,根本把持不住。”東雲楑托腮,眼神溫柔。

琴酒腦中驟然飄過多年前君度在任務會議上一口一個“小可愛”的場景,就波本那個肆意妄為的模樣也只有君度瞎了眼才會喜歡他,“別說可愛,我要吐了。”

“真沒品位……”東雲楑吐槽,零醬那麽可愛,只有像Gin這種垃圾眼光的家夥才會不喜歡他。

僞裝成保衛人員潛入醫院的降谷零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幸好周圍沒有其他人,撇撇嘴,肯定是琴酒在罵他,本來這次入侵行動他一個情報人員根本不需要參與,結果以“你肯定有最新的情報來源,所以一起去”的理由給硬塞了進去。

降谷零的目的地是警察醫院的總配電室,其他人員已經全部就位,只等他拉下電閘就會立刻出動。

他避開監控,輕巧地撬開大門潛入,找到對應的開關,一把拉下,需要使用重大儀器設備的危重病人都被轉移,不會因為組織的行動受到影響,所以降谷零現在毫無負擔。

在君度的要求下,此次行動務必低調行事,尤其是不能使用炸彈,不要輕易鬧出人命,在這片土地上闖到公安臉上往死裏挑釁絕不是上上之計。

琴酒不耐煩,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夜深人靜,潛入人員優先使用催眠瓦斯,不會有太大動靜。

屏幕上的畫面一個一個暗下來,公頻中也傳來各個點位的報備聲,東雲楑揚起嘴角,切換到外圍的監控。

忽然,他神情一凜,打開耳麥提醒道,“後門外的街道上有一批武裝人員正在靠近,盡快撤退!”

東雲楑和琴酒對視一眼,兩人心裏都有數,看來公安是發現貝爾摩得的重要性了。

“啧,要是等到四點,黃花菜都涼了。”降谷零嘲諷道,迅速撤走。

“好了,現在動手也不遲。”東雲楑出聲打斷,有些好笑,琴酒的牙已經快磨出火花了。

公頻中又傳來愛爾蘭的聲音,“收到,已經接應到貝爾摩得,馬上可以撤退,喂——你幹什麽!”說到後面,似乎發生了争奪,愛爾蘭的聲音嚴重變調。

“怎麽回事,愛爾蘭?”琴酒皺眉問道,馬不停蹄地安排,“基爾過去看看,伏特加去樓道口。”

“收到!”

“不用過來了……”公頻中傳來貝爾摩得虛弱的聲音,“卡爾瓦多斯在別的病房,他被赤井秀一打斷雙腿,現在看守不嚴,是我們最後的機會,等公安反應過來就遲了!”

“卡爾瓦多斯?!”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不是只有貝爾摩得嗎?

“已經來不及了!他們進了後門。”東雲楑暗罵一聲,急迫追問,“Gin,你沒有聯系過卡爾瓦多斯嗎?”

“一個潛入行動,根本不需要三個狙擊手。”琴酒咬牙,随後有條不紊地開始布置。

“貝爾摩得,你跟愛爾蘭離開。”

——這是最重要的目的。

“最多還有五分鐘,基爾和伏特加一起去趟四樓,411和307一樣安排了一名守衛,八成是卡爾瓦多斯。”

——這個是順帶的。

東雲楑勾起嘴角,不枉他剛才多次閃過四層的畫面,心細如發的Top Killer果然發現了。

“大哥,守衛怎麽辦?”伏特加斟酌問道,催眠瓦斯起效需要時間,而他們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基安蒂,做掉他。”公頻寂靜,只有琴酒冷酷的話語似乎響着回音。

“收到!!哈哈哈哈,終于到我出手了!”現在又多了基安蒂尖銳的笑聲。

東雲楑皺眉,耳朵疼,不過,基安蒂的槍法,在這種時候會很準的。

“Gin——”東雲楑不贊同地瞪他,表情嚴肅,“太高調了。”

“我沒耐心和他們糾纏,速戰速決。”

琴酒露出嗜血的獠牙,他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一開始答應君度選擇派人低調潛入不過是因為時間緊準備不充分,貝爾摩得又身份特殊,所以盡量不和警方硬剛,現在解救貝爾摩得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一個卡爾瓦多斯他懶得拖拖拉拉。

“随便你吧。”知道他心意已決,東雲楑不再多說,開始銷毀監控文件。

醫院是有備用電源的,忽然間,1號住院樓燈火通明,伏特加和基爾的身影從窗戶中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兩人急忙找好角度隐藏。

而通過恰好好處的燈光和合适的監控角度,東雲楑看到411門口的警官,頭上炸開血花,雙眼圓瞪,絕無生還的可能,在琴酒看不見的角落,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琴醬,我從一開始就阻止過你了。

唔——就說,這個時候,基安蒂絕對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聽到槍響,又看見兩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武裝小隊驟然加快步伐,很快将大樓半包圍。

“撤!”琴酒低罵一聲,憤憤道,為了一個卡爾瓦多斯,沒必要再搭上兩名手下,至于這種小場面,伏特加和基爾要是處理不了,統統扔進海裏喂鯊魚!

“監控已經解決了。”東雲楑淡淡補充。

朗姆會氣瘋吧,他一聲輕笑,看向遠方。

警察醫院一團混亂,不過還好,公安在這方面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降谷零從另外一側翻牆而出,看向遠處的高樓,似乎感受到某人溫柔的視線,也露出一個淺笑。

貝爾摩得被救走,本來就在他的計劃之內。

誰能想到他們的目标從來不是貝爾摩得呢?卡爾瓦多斯也只是順帶的。

貝爾摩得身份特殊,落在官方手裏沒有半點好處,而她知道的,深受Boss信任的君度也能知道。

卡爾瓦多斯,一個迷戀貝爾摩得的狙擊手,也是Rum安插在日本區的耳目,雖然忠誠于組織,但是在得知自己的同伴被救走而自己被遺棄後仍然會心如止水嗎?

況且,他們想要的,不過就是一個合理的情報來源罷了。

黃色的甲殼蟲飛快駛過,降谷零帶上兜帽,雖然臉上覆有面具,他還是謹慎地遮掩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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