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滿月-抽薪

滿月-抽薪

凜冽的寒風從敞開的大門縫隙中肆虐而入,又随着關門的動作被嚴嚴實實地堵在外面。

室內溫度适宜,明亮溫馨,是休息放松的好去處。

灰原哀喘着粗氣站在門口,時不時捂嘴輕咳一聲,她在發抖。

正在擦拭櫥臺的金發青年停下動作,直起身子,笑容溫柔陽光,表現出恰到好處的驚訝。

“小朋友,快過來坐下吧,有什麽需要嗎?咖啡廳馬上就要打烊了。”

灰原哀強迫自己直直地看向他,因為虛弱和害怕,她現在神情惶恐,面若金紙。

安室透,灰原哀在心底念叨了一遍這個名字,她聽孩子們說起過這個人,數月前忽然出現在波洛咖啡廳,也是一名偵探,很受周圍居民的歡迎。

眼前的青年笑得無害,可溫和的外表卻無法掩飾他身上散發的熟悉的危險氣息,灰原哀握緊雙拳,試圖驅散從腳底升起的寒氣,安室透,一定是組織的人!

四玫瑰,你是——Bourbon!

那張照片,是特意給我看的吧,既然如此,那我也賭一把——賭你和貝爾摩得不是一條心。

反正我的存在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還不如在最後關頭,發揮出最後的價值。

因為害怕,灰原哀的眼神失去焦點,她強裝鎮定,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到降谷零面前。

降谷零半蹲下來,疑惑道,“小朋友,有什麽事情嗎?”

“我……”灰原哀顫抖着發出一個音,降谷零耐心等待,她深吸一口氣,從兜裏取出早已從領上取下的吊墜,一鼓作氣說完,每個字都帶着害怕的顫音,“我是來找你的,他說只要我拿出這個,你就會幫我一次。”

灰原哀伸出手掌,擡起頭,正對上他神秘的紫灰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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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降谷零輕笑一聲,拎起灰原哀手中小巧玲珑栩栩如生的貓咪雕像,收斂表情,挺直腰背,居高臨下看着她,不再遮掩自己身上久久浸淫在黑暗中的危險氣息,語氣冰涼,質問,“他是誰,你又是誰?”

降谷零神色莫名,掩下有些躁意的心緒,楑這家夥,到底在背後做了多少布置?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審問他!唔……就等到hiro回來之後好了!

他這副模樣壓迫感太強了,灰原哀嘗試開口卻發現無法發聲,良久才聽到自己細若蚊吟的聲音,“Cointreau……”提到這個名字,灰原哀忍不住一顫,“我是Sherry!”

說出埋藏許久的秘密,灰原哀感覺頭頂陰雲彙聚,卻反而更加從容。

備用追蹤眼鏡就在口袋中,她本應該直接去找工藤新一,然後和貝爾摩得對峙,但是以貝爾摩得對她的痛恨,灰原哀無法肯定自己的性命能否換得貝爾摩得放工藤和博士他們一馬。

“哦~Sherry……”降谷零慢條斯理地念出這個名字,灰原哀心頭一緊,又聽他冷淡道,“不是叛逃出組織的老鼠嗎?想讓我救你?Cointreau對叛徒的容忍程度,你不會不清楚,現在你覺得這個虛無缥缈的承諾可能生效嗎?”

灰原哀面色慘敗,毫無血色,她努力争取,帶着一往無前的決絕,“我沒有想讓你放過我!我只是想求求你們放過其他不相幹的人,他們什麽都不知道!救救他們……”

剛才那番話已經耗盡灰原哀所有的勇氣,長時間沒有得到回應,她低下頭,心中絕望,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卻被主人狠狠擦去。

對不起啊……工藤,我好像賭輸了……

輕微的“咔嚓”聲響起,灰原哀閉上眼睛,等待命運的判決。

卻只等到一只溫暖的手覆在頭頂,輕輕地揉了揉,灰原哀驟然擡頭,被眼前帶着笑意的溫柔眼睛擊中心頭最柔軟的部分。

“還是個孩子呢,別把一切都背負在自己身上,開心些。”降谷零笑吟吟地說道,忽然伸手,勾住她的膝彎,讓她坐到自己的手臂上。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小女孩被吓到了,發出尖叫。

發現自己被波本像抱小孩一樣抱了起來,灰原哀臉色一紅,雖然外表才7歲,可是她的實際年齡已經18了!眼前這個家夥不是也知道嗎?

“好了,哀醬,別亂動,摔了可不好。”降谷零關掉咖啡廳的大燈,打烊走人,然後到後門停車區,将灰原哀放到副駕駛上。

哪怕看在艾琳娜老師和明美的份上,他也不可能對雪莉不管不顧,就當是多了一個妹妹吧。

“所以你答應我了嗎?”灰原哀仍有些不敢置信,追問道。

“啊,沒錯。”降谷零将鑰匙插上,點火,輕笑一聲,這一次,是真實的笑意沒有任何危險,“君度一直信誓旦旦和我說你一定會去找他,沒想到你先來找我了,噗——”馬自達拐出路口,降谷零發出肆意的嘲笑,“我可以笑他一年。”

灰原哀迅速抓到重點,聽到波本答應了,她心中一喜,不論波本是真情還是假意,這就是她最後能夠抓住的稻草,她想借助的也是波本背後——君度在組織中的地位,逼迫貝爾摩得放棄。

她掏出一副眼鏡,急忙道,“江戶川扮成我的樣子和貝爾摩得離開了!這副眼鏡可以追蹤到他的位置,求求你——”

“別着急。”降谷零安撫她,腳下油門踩得極狠,白色的馬自達在道路上疾馳,堪堪壓着限速的底線,“我們早有安排,放心,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我也要出動了~”

“安全的地方……是哪裏?”灰原哀輕聲問道。

“我家。”降谷零在黃燈的最後一秒駛過路口,眼神溫柔,楑一定在等我還有——她。

灰原哀:???波本的老巢?

等會兒,假如說組織中的傳聞是真的,波本和君度關系不清不白,那就是——君度的老巢!

灰原哀瞳孔地震。

被帶進溫暖的房子時,灰原哀還是神情恍惚,我……就這麽輕易地來到了君度的老巢嗎?那個組織中行蹤成謎難以捉摸的男人的安全屋?

看見降谷零帶着灰原哀進來,東雲楑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相迎,“怎麽回來了?還有,志保也一起?”

“沒想到吧,雪莉先來找我了。”降谷零走上前,擁住他交換一個淺吻,笑眯眯嘲諷道,“你也有失策的時候!”

東雲楑撚起一縷金色的發絲,笑道,“是我考慮不周,多虧有你。”

降谷零得意地哼哼,如果不是還有宮野志保在,東雲楑真想好好親親他,這麽可愛,一點都沒有自覺。

耳麥中似乎有新的動靜,降谷零凝神細聽,片刻後眼神幽深,“演員馬上就位,那小子真是膽大,又擅自莽上去,一點兒都不長記性!”

“你不是早就摸清楚了他的性格嗎?不莽上去就不是他了。”東雲楑給他攏了攏衣領,囑咐道,“快出發吧,注意安全。”

“放心,我才不會親自上場呢,我要看FBI的好戲!”降谷零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臨別前,降谷零重重地親在東雲楑的臉頰,“等我好消息。”又蹲下來和灰原哀對視。

“哀醬,在家裏好好待着哦。”他拿走灰原哀手上的眼鏡,“這個借我用一下,放心,工藤新一那小子不會有事的。”

灰原哀愣愣點頭,連江戶川柯南是工藤新一這件事情都知道了嗎?

如果是往常,她一定會因為被人看穿一切而驚恐不堪,可是現在,在這個溫暖的房子裏,她卻感受到久違的放松,似乎有什麽重擔被人接走了,只是呆呆目送降谷零挺拔自信的背影離開。

“志保,傻站着幹什麽,坐下休息。”東雲楑招呼她靠近。

灰原哀一怔,君度這張出現在家中的臉,是他真正的面容嗎?

“好……”灰原哀小心翼翼地靠過去,對于君度,她始終是有着一絲畏懼在的。

“有那麽可怕嗎?之前不是對我挺親近的……”東雲楑喃喃,明明自己也挺和藹可親,“想喝什麽?大晚上的,熱杯牛奶吧。”

東雲楑雖然在問她,其實早已自顧自做了決定,徑直去廚房準備。

灰原哀坐在沙發上,仍有些惴惴不安。沙發很軟很大,她剛坐上去,差點因為缺少支撐而仰躺過去。

這種房子,完全看不出來是君度會居住的地方。

“在想什麽?”東雲楑将溫熱的牛奶遞給她,裝奶的杯子是厚厚的白色瓷杯,做成了圓潤的形狀,上面有着漂亮的粉色花朵。

“謝謝……”灰原哀小心接過,她現在人已經在君度手裏了,也沒必要在乎飲品裏面是不是加了多餘的小料,輕輕抿了一口,溫度意外适口,她整個人放松下來,發出舒服的喟嘆,“我在想您的家真漂亮。”

“那要住下來嗎?”東雲楑坐在她側邊,漫不經心發問,“等貝爾摩得滾回去之後。”

灰原哀愕然,仰頭震驚看他。

“看我做什麽?我又不會把你交給組織,但是你也應該清楚自己的價值,我肯定是要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東雲楑給了她一個腦瓜崩,又苦惱道,“還是說你更喜歡在阿笠博士家裏呆着?那就比較麻煩了,還得找人盯着……”

“您不把我交給組織嗎?”說實話,灰原哀一直有一點覺得很奇怪,在咖啡廳的後半段,波本對她的态度就開始變得莫名其妙,現在,君度也很莫名其妙。

“把你交給組織幹什麽?繼續幫他們開展違反人倫的研究嗎?”東雲楑靠上椅背,嘆了口氣,“你好不容易脫身,難道想再回去嗎?”

“當然不想!”灰原哀急忙表态,聲音帶着7歲女孩的尖銳。

“你看,我們的意願是一致的。”東雲楑托手聳肩,看着她的眼睛,誘惑道,“所以你就留下來吧,透還挺喜歡小孩子的,至于阿笠博士和工藤新一那邊,我都會處理好的~”

他是認真的,看着君度的眼睛,灰原哀深刻意識到,“我再想想……不過,工藤他們會怎樣?今天晚上,貝爾摩得……”

“唔……”東雲楑思索片刻,露出一個純良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他會怎樣,畢竟我答應了貝爾摩得不插手,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透安排的,既然他說不會有事,那肯定能讓那小子安全回來。”

還是沒有一句準話!這個時候,灰原哀驀地有些後悔了,她就應該直接去現場,而不是找波本,然後在這裏無期限地等待。

東雲楑看不順眼她苦大仇深的模樣,在灰原哀不解的眼光中取走手中杯子放在茶幾上,然後捧住她的臉,搓扁揉圓。

灰原哀驚呆了,怒從心起,吼道,“您幹什麽啊!放開我!”

“這樣多好,小孩子就要活潑些。”東雲楑終于滿意了。

灰原哀憤憤瞪他,她算是發現了,君度的性格是真的很惡劣。

“對了,要見見明美嗎?打個視頻電話,現在還不算晚,她應該也沒睡。”東雲楑靈光一閃,笑容可親。

灰原哀被他話中的含義驚呆了,不自覺直起身子,姐姐……姐姐還活着嗎?!

東雲楑沒有理會她心中的翻江倒海,而是自顧自說道,“你這個模樣估計會吓到她,還是先打個語音電話好了,等以後見面了再詳細說。嗯,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

碼頭,冷月當空。

呼嘯的風送來鹹腥的水汽,貝爾摩得舉起雙手,輕笑一聲。

這個氛圍,莫名有些熟悉呢,三年前,處決那名公安的卧底,叫什麽來着,哦——蘇格蘭,那時候,似乎也是這樣,明月、碼頭,還有寒風。

“貝爾摩得,束手就擒吧!”柯南将麻醉手表舉在眼前,面無表情冷聲道。

“男孩,你就打算用麻醉針對付我嗎?”貝爾摩得滿不在意,甚至還有心情閑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手表裏面只有一支吧。”

柯南咬牙,手上不自覺用勁,語氣也更加低沉卻充滿自信,“我們現在在來福槍的死角,你的同伴幫不上你。”

“嗯哼——”貝爾摩得卻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輕撩一把金色的長發,寬大的男士外套也無法遮掩她玲珑的身材,“cool guy,你只有一個幫手。”她輕蔑地看一眼因為腹部中槍靠在車邊喘着粗氣的茱蒂,“還是一個失去戰鬥力的FBI。”

她稍稍蹲下來,注視着柯南的眼睛,“假如我被你的麻醉針放倒了,我的同伴仍然可以趕來收拾現在的場面,你說,你的勝算在哪裏呢?”

“我自有辦法,現在,上車。”柯南不為所動。

“真是調皮的孩子。”貝爾摩得輕嘆一聲,柯南下意識警覺,可惜,貝爾摩得的速度超乎他的想象,下一瞬,黑色的槍.口就出現面前。

“都說了FBI靠不住。”

身後響起有節奏的腳步聲,貝爾摩得唇邊笑意加深。

柯南瞳孔緊縮,冷汗驟然冒了出來,糟糕,貝爾摩得的同夥下來了。

“來得正好,卡爾瓦多斯,搭把手。”

卡爾瓦多斯!又是一名代號成員,柯南面色凝重,不自覺放松了按住麻醉針開關的手,貝爾摩得抓住時機,控制住柯南的手表。

“放開我!”柯南不住掙紮。

可是一個孩子的力量如何拼得過一個成年人呢?不過片刻,攻守易形,柯南難得品嘗到毛利小五郎被放倒的滋味,昏睡過去。

貝爾摩得托住他小巧的身子,輕柔地将他放在車邊,聲音溫柔,“Good night~”

然後,站起來,露出一個狠厲的笑容,居高臨下看着茱蒂,“現在,該解決你了。”

茱蒂掙紮着往柯南的方向坐了坐,有些擔憂地推推他。

腳步聲越來越近,貝爾摩得本來勢在必得的笑容稍稍凝滞,這個聲音,不太像是卡爾瓦多斯,糟糕,貝爾摩得驟然轉身,不管不顧就要開槍,而迎接她的是一雙如深淵般的綠色眼睛和威力巨大的子彈,猝不及防下,她被□□的子彈擊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秀!”茱蒂驚呼,因為受傷,她的聲音中帶着顫音,“是你!你怎麽開槍了?”

“放心,這顆爛蘋果渾身的防具,死不了的,頂多斷兩三根肋骨吧。”赤井秀一單手持槍,眼神輕蔑。

“爛蘋果?”貝爾摩得冷哼一聲,掙紮着坐起來,“赤井秀一,竟然是你。”

“金蘋果大明星莎朗,那時候的你在舞臺上多麽美麗,卻沒想到只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赤井秀一不急不慢地解釋,“用爛蘋果形容在合适不過了。”

貝爾摩得輕嗤一聲。

“哦,你還在等那個叫卡爾瓦多斯的男人嗎?”赤井秀一将茱蒂扶起來,正好也将柯南擋在身後,“他已經被我打斷兩條腿,站不起來了。”

貝爾摩得暗罵一聲,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不動聲色地環顧一圈,唯一可以逃脫的方式就是坐上來時開的車,但是,瞥一眼只露出部分衣料的柯南,沒有人質在手,赤井秀一不會有任何顧慮,只要她敢動,就會開槍。

“好了,別掙紮了。”赤井秀一不耐皺眉,“寒冷季節的碼頭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這讓他想起來某些不好的回憶,“我們找個別的地方好好聊聊。”

“嘁——”貝爾摩得不屑,面上不做反抗,卻一直在伺機準備逃走。

赤井秀一看似風輕雲淡,卻也時刻關注她的動态,“茱蒂,我已經聯系了詹姆斯,現在我先帶她離開,你在這裏稍等,會有人來接你。”

茱蒂表示理解,艱難點頭。

就在這時,由遠及近響起數輛汽車的引擎聲,赤井秀一皺眉,心中不安,似乎有什麽超乎計劃的事情發生了。

來路不明的車輛越來越近,燈光晃眼,看不清車身,赤井秀一提高警惕,卻聽到忽然響起的警笛聲,紅藍的警燈也開始閃爍,清醒站在或者坐在碼頭上的三人面面相觑,一時不理解這個神展開。

“你們FBI竟然還會報警?”貝爾摩得率先發出一聲嘲笑,“真是天大的笑話!”

赤井秀一沒有理會她,這個距離,這個聲音,警方應該是将此處團團包圍了,他暗罵一聲,不管是FBI,還是組織成員,統統逃不掉。

降谷零站在遠處的高點,将望遠鏡舉在眼前,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赤井秀一似有所感,驟然擡頭看向唯一有着高層建築的方位,降谷零透過望遠鏡與他對視,沒有絲毫顧忌。

萊伊,這幕戲還沒完呢,多謝你的參演。

距離太遠,即使是最高超的狙擊手也無法用裸眼發現異常。

……

漂亮的花園別墅內,東雲楑将灰原哀安置在客房,剛和姐姐煲了一個小時電話粥的灰原哀難得露出一個小女孩純真的笑容,甜甜地道了聲謝。

“好好休息,哀醬。”東雲楑笑着摸摸她的頭,語氣溫柔。

灰原哀重重點頭。

東雲楑捂住右邊的耳麥,神情幽深片刻,語氣輕松地對灰原哀說,“剛才收到透的消息,工藤新一已經安全了,可以放心了吧?”

“真的嗎?”灰原哀一時有些難以置信,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對上君度肯定的眼神之後,她忍不住雀躍起來,笑道,“太好了!”

太好了,大家都沒事!

太好了,姐姐,我賭對了!

不過,君度和波本這次幫了她,哪怕并不是想從她的身上得到什麽,她也無法從他們的船上脫身了,不過,姐姐也在,她很樂意貢獻自己的力量。

君度一開始提出的讓她留下來的意見,需要好好想想。

“謝謝您,君度大人!”

“不客氣~”東雲楑半蹲下來,溫柔笑道,“明美叫我兄長,你可以這樣叫我,還有,不要将我的真實身份告訴那個男孩。”豎起食指放在唇邊。

灰原哀呆愣一下,重重點頭,不該說的她通通不會說的。

東雲楑笑着将她推進門,道了晚安。

跟赤井秀一搶妹妹什麽的,感覺還挺爽,唔,世良真純什麽時候來日本。

口袋中的手機震動有一會兒了,東雲楑接通電話,笑意不減。

“是我……Gin……嗯?貝爾摩得被公安帶走了……真是廢物……放心,我和波本馬上到。”

走廊回歸寂靜,東雲楑手指快速劃動,發出一條短訊。

【Gin果然得到消息了,現在出發去基地。——Neko】

【……收到。——Rei】

被他的自稱無語到了,降谷零幽幽嘆了口氣,短短一句話打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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