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滿月-合作
滿月-合作
樓下，灰原哀已經等待好一會兒了。
君度昨天晚上出門的事情沒有瞞她。
清晨，她在睡夢聽到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現在又在玄關處看到兩雙男士的鞋子，明白君度他們肯定是在樓上。
她頗有些無聊得坐在沙發上，撿起茶幾上的報紙打發時間。
知道姐姐還活着，并且和她通了電話，灰原哀昨晚睡得很好，只是，一直沒有收到工藤和博士的消息，稍有些憂心。
等到社畜們準備出門的時刻，樓上終于傳來動靜。
灰原哀擡頭望去，只見君度牽着波本，神清氣爽地下樓，波本跟在他身後，眼角緋紅，深色的皮膚也無法掩蓋他臉頰的紅暈，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覺的赧意，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金發帶着潮濕的水汽。
灰原哀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見此情形，哪裏不明白他們在房間裏面幹了些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
真是糟心的大人。
不過，她明顯想多了。
昨天熬了一宿，等會兒又要去工作，東雲楑終是沒舍得太折騰降谷零。
“志保，早餐想吃什麽？”東雲楑笑吟吟說道，看起來心情很好，“不準說随便。”提前堵住她的話頭。
灰原哀一哽，她确實想說随便來着，畢竟她也不知道有哪些可以選擇。
“三明治和牛奶。”降谷零覺得東雲楑又開始在欺負小孩了，将他推去廚房。
“好吧，雞蛋火腿的可以嗎？”東雲楑又問道。
Advertisement
“可以可以，快去！”
“嗨！”
灰原哀愣愣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只覺得驚悚，如果不是她事先知道這兩人組織幹部的身份，一定會覺得他們就是這個世上最普通的一對小情侶，簡單無害，難怪工藤沒有察覺到半點不對。
“好了，三明治很快的，我們去餐廳吧，哀醬。”降谷零半蹲下來，摸摸她的頭。
“好。”她跟在降谷零身後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坐到清新精致的餐椅上。
三明治不需要什麽工序，所以很快就可以享用到早餐。
灰原哀發現，君度給她準備的早餐都是特制的，三明治的面包片切成了貓咪大頭的模樣，甚至還用烙鐵印出貓咪的輪廓，放在繪有黃綠色田野的精致小碟上，牛奶杯也是圓潤的白瓷杯，杯身上是與餐碟相配的田野繪圖。
十分可愛，是這個年紀的小女孩一定會喜歡的。
灰原哀心情複雜地拿起三明治細細品嘗，是花生黃油和藍莓果醬夾心，她最喜歡的口味，眼睛一酸，一定是姐姐……
“是不是很感動？”東雲楑逗她。
“才沒有。”吃到了喜歡的食物，又在和姐姐的聊天中知道了君度的真實目的，她也不再像從前那邊畏懼，甚至還敢回怼了。
“嘴硬。”東雲楑才不信，“我看你眼淚都要留下來了。”他無情指出。
真是幼稚的大人，灰原哀不理他了，只細細享用早餐。
“無趣的小孩。”東雲楑吐槽，“你想知道的消息我不告訴你了。”
灰原哀驟然擡頭，眼神急切又有些無措。
“東雲楑，你幼不幼稚？！”降谷零實在看不去了，掐住他腰間的軟肉，“你給我好好吃飯。”
“嗨——輕點輕點！”
灰原哀現在真是面無表情了，呵呵，真是一物降一物。
不過，剛才波本說的名字，是君度的真名？
還有，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頗有些食不下咽。
“放心，貝爾摩得受了重傷，短時間不會回來，你現在很安全，組織內其他人也不會知道你的蹤跡。”東雲楑終于不再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意，告訴灰原哀最想知道的信息，“至于工藤新一那小子，現在在警察醫院呢，阿笠博士也在。”
聽到貝爾摩得離去，灰原哀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又聽到工藤新一在醫院的消息，她瞬間緊張起來，連忙站起來追問，“工藤為什麽在醫院，是貝爾摩得對他出手了嗎？”
“放輕松，他沒受傷。”降谷零安撫她，語氣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心虛，“他只是被自己的麻醉針放倒了，睡了一晚上，被警察給一起帶到醫院了。”
當然，因為擔心那小子醒來後會破壞之後的行動，聽從楑的意見給工藤新一補了點劑量就不說了，新增的劑量是嚴密計算過的，不會對身體有任何損傷。
灰原哀聞言松了口氣，坐下來，只要知道工藤和博士沒事就行，至于其他的，她也不再問了，君度和波本的布局，知道的越少，活的越長。
“既然擔心，我等會兒送你過去？”東雲楑提議。
“不用了。”灰原哀搖搖頭，“就算我過去，工藤那家夥也不會和我說實話，而且，他最會刨根究底，只要察覺到一點不妥，就能迅速抽絲剝繭探查到真相，我這個應該在家裏睡了一晚上的局外人竟然知道他們在警察醫院，一定會讓他起疑心。”
東雲楑挑眉，宮野家這兩姐妹，都很聰明啊。
“他不和你說實話，那我們也不和他說實話。”東雲楑語氣中難得嚴肅，“公安警察和FBI都在他身邊，假如他繼續裝傻，那就永遠只能是一個局外人。”
“想要對付一個深耕半世紀的黑暗組織，單打獨鬥是絕對不行的，必須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才有勝利的可能性。”
“FBI可不算是助力……”降谷零輕聲吐槽，不過他也明白，這種跨國勢力，公安一口吞不下，必須要斬草除根，不給組織一點兒死灰複燃的可能性。
東雲楑揉一把他柔順的金發，笑笑。
“他一定不會求助。”灰原哀嘆了一口氣，才認識短短時間，她就很清楚工藤新一的性子了，那是一個想把所有人都保護在身後的家夥，又有着少年人的熱血和莽撞，身上背負着巨大的秘密，絕不會将信任輕易交出。
“所以，君……兄長，我還是先回到博士家中吧，至少有我在，能夠拉住那個家夥。”她斟酌片刻，說道。
“诶？你不想留下來嗎？”東雲楑有些傷心地捂住胸口，表情浮誇。
降谷零扯住他的臉頰，眼神危險，“演過了，給我正經點！”
“你們感情真好。”灰原哀莞爾一笑，又小心翼翼說道，“等組織覆滅了，可以收養我嗎？”
聞言，東雲楑和降谷零都一愣。
“你們姐妹倆，真是一模一樣……”降谷零也嘆了口氣，他哪裏聽不出來，灰原哀在投誠。
“當然，只要你想來，我們随時歡迎，反正我和透以後不可能有孩子。”東雲楑擁住降谷零的腰，親吻他的臉頰，眼神溫柔。
“不過，你不打算變回來了嗎？”降谷零疑惑，“據我所知，你應該是服用了APTX4869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吧。”
灰原哀搖搖頭，語氣淡然，“我會給工藤制作好解藥，至于我自己，這樣就很好，和孩子們相處很輕松，感覺以前的一切都離我遠去了。”
“就讓所有研究随着組織的消失湮滅在塵埃中吧，包括研究員雪莉。”她漠不在乎。
“唔，這樣也行。”東雲楑思索片刻，轉頭對降谷零說道，“既然如此，就把‘灰原哀’的身份做實吧，否則不知道有多少人把目光放在‘雪莉’身上。”
降谷零點點頭，表示贊同。
波本能把她的假身份做實？灰原哀一愣，心中閃過一個驚人的猜測。
“不過，哀醬。”既然灰原哀自己做了決定，東雲楑順勢改變稱呼，笑得像個騙小孩的狼外婆，“透盯上你了，等成年後要給他好好打工哦~”
灰原哀的嘴，東雲楑還是信得過的，至于向她隐約暴露一點降谷零的真實身份，當然是為了讓她在工藤新一面前打掩護。
降谷零是正在進行潛入搜查任務的卧底，身份絕密，工藤新一那個莽小孩別想輕易知道零醬的身份，有事情找赤井秀一去。
灰原哀抽抽嘴角，沒多問，點頭表示知曉。
“閉嘴，說得我像個人.販子！”降谷零站起來沒好氣罵道。
“你就說有沒有吧！”東雲楑雙手環胸，眼神欠揍。
降谷零深吸一口氣，沒反駁，誰讓他确實有過這個念頭呢。
因為要去警察廳，降谷零穿着低調得體的西裝，灰原哀冷眼瞧着，竟能從他的身姿中感受到正義和堅定，是一種令人感到可靠的品質。
她莞爾一笑，總覺得以後的生活可以輕松很多。
又注意到降谷零白襯衫上的袖扣，是可愛的貓貓頭形狀，貓咪大頭的圓形主體是流光溢彩的紫鑽，尖尖的貓耳由白色的碎鑽拼成。
“好漂亮的寶石……”灰原哀眼前一亮，贊道。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當時就覺得這個顏色和透的眼睛很像，超級好看。”東雲楑點頭為灰原哀的眼光點贊，“正好有兩顆色澤光彩一致的，幹脆讓人做成了一對袖扣。”
“可是你為什麽要做成貓咪大頭的形狀？”降谷零坐下來，擡起手腕細細欣賞，袖扣是今天早晨楑從衣櫥中翻出來的，不得不說，他的審美一直很不錯，只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因為可愛！”東雲楑毫不猶疑，又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道，“想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印記。”
降谷零臉色一紅，知道他說的是貓咪形狀，只是這個語氣過于令人想入非非。
灰原哀死魚眼，三明治沒吃幾口，卻已經感覺很撐。
早餐後，降谷零去了警察廳，東雲楑将灰原哀送回阿笠博士家。
在路上，東雲楑和灰原哀初步商量了可以透露給工藤新一的情報，世界之子的氣運，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而且，總得讓他知道一些東西，否則會給身邊人帶來危險而不自知，紅黑碰撞時，如果不是赤井秀一出面拉走琴酒的仇恨，估計毛利小五郎他們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有事情随時聯系我，哀醬。”他囑托道。
灰原哀點頭，“不過，博士他們竟然還沒有回來？”忍不住露出半月眼，“看來我需要做些什麽來給他們一點小警告了。”
東雲楑看着她充滿活力的樣子，欣慰地笑了。
他并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心人，一開始照顧宮野志保只不過是保證主線順利發展罷了。
只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降谷零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太深的印記，讓他也不自覺開始珍惜世間的情感。
灰原哀覺得君度的眼神開始飄遠，又有種難以形容的溫柔。
她輕輕道別，然後回到家中，給阿笠博士打電話！
接到電話的阿笠博士和柯南是崩潰的，柯南剛醒不久，阿笠博士也才到病房，兩個人根本沒時間統一口徑，所以阿笠博士只能在柯南的指示下胡謅。
“不過，今天的哀醬還挺好說話。”阿笠博士挂斷電話，擦一把額頭的冷汗，感慨。
“确實……”柯南也心有所感，還以為還糾纏很久呢，不過他也沒有過多地注意到灰原哀的異常，心神主要放到昨晚發生的事情上，“博士，你的麻醉針究竟有多長的時效？我竟然一覺睡到現在！”
提到此事，柯南就很生氣，昨天晚上是最好的時機，可惜他竟然被貝爾摩得放倒了！
在昨晚的行動中，知道了茱蒂老師的真實身份——FBI，可是在昏睡後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他現在在日本警方的看守之下？
阿笠博士被他問得一愣，“麻醉針的時效不長，受點刺.激很快就能清醒。”聽到柯南說他昏睡了一夜，他若有所思，“可能你現在是小孩的身體，所以效果比較顯著吧。”
柯南黑線不爽，“博士……”他忍不住在床上翻滾，變成小孩後，有些行為開始變得很幼稚，“可惡！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麽！”
“新一……”阿笠博士有些糾結地說道，“茱蒂老師是FBI，也一直在追蹤組織的蹤跡，我們要不要和他們合作？還有，日本警方也在外面……”
柯南斷然拒絕，端坐在床.上，臉色沉穩，“不行，既然FBI一直在追蹤組織，那他們很有可能知道雪莉的存在，假如我對他們表明身份，勢必會給灰原帶來危險。”
“一個小孩子的話是不會有人相信的，除非我表現出一定的實力，現在還不是合适的時機。”
柯南看得透徹，既然茱蒂老師還在，他們就一定會有合作的時候。
至于日本的警方，他暫時沒有考慮，組織的事情，普通警察無法處理，也許只有那個秘密機構才有人專門負責此事……
“還有日本公安呢……”阿笠博士想要提醒，又自覺失言，連忙閉嘴。
柯南卻搖搖頭，“博士，我的遭遇特殊，假如要向官方機構求助，必須一開始就找到負責此事的高層，還得是人品過硬的那種，我現在對公安一無所知，貿然聯系恐怕危險大過收益。”
高層？阿笠博士一愣，剛才和他溝通的好像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公安，至少不是有很大話語權的那種，無奈嘆氣。
阿笠博士其實很早就到了警察醫院，卻一進門就被公安請過去喝茶，本以為是公安查清楚了他和新一的行動才會找過來，誰知他們竟然是看上了他的發明！
作為一個民間科學家，阿笠博士一直是希望得到認可的，而找他的那名警官态度良好，對他也是充分肯定，待遇好又能獲得榮譽，所有阿笠博士很快點頭正式成為一名公安協助人，又因為他發明家的身份，公安不會讓他去做危險的事情。
不過由于簽了保密協議，這些事情都不能和新一說，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歉意。
新一背負了太多，如果我有機會和靠譜的高層聯系上，一定要好好幫他！
門口傳來清脆的敲擊聲，柯南和阿笠博士對視一眼，故作稚嫩地說道，“請進！”
進門的是一名年輕警官，看到柯南醒了，露出一個微笑：“小朋友，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我很好，謝謝大哥哥！”柯南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那就好，你昨天被綁架了，還有印象嗎？”年輕警官擔心道，“幸好茱蒂搜查官及時追上去才把你成功解救出來。”
綁架？柯南一怔，看來是茱蒂老師他們想出來的解釋方案，他表現出驚恐的模樣，“嗯嗯，我還記得，真是太可怕了！幸好有茱蒂老師。”發揮出多年來裝小孩的演技，不動聲色試探道，“不過，綁架犯現在如何了？她還會來找我嗎，我好害怕！”大眼睛濕漉漉的，随時要掉下眼淚。
“小朋友，你別害怕！”年輕警官連忙安撫他，語氣中又有種諱莫如深的味道，“本來我們已經把她控制住了，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同夥，一時不查被她逃脫，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她捉拿歸案的！”
“她跑了？”這次驚呼的是阿笠博士，他瞬間聯想到剛進醫院時看到的場景，“我聽說有一名警員犧牲了，和他們有關系嗎？”
年輕警員只是沉重地點點頭。
什麽！組織竟然對警察下手？！柯南一驚，對組織的肆意妄為有了更深的理解。
“小朋友，你現在清醒了，簡單做個筆錄就可以回家，放心，我們不會讓壞人再靠近你的，要相信警察哦！”年輕警官轉移話題。
“好！”柯南乖巧應答，心思百轉千回，這名警官不是他熟悉的搜查一課的警員，也沒辦法用小五郎叔叔的身份撐場子，而且茱蒂老師既然對警方說這是一場綁架案，估計他現在問不出什麽東西。
最穩妥的方式是找個合适的時機和茱蒂老師聯系，畢竟他們都是當事人。
年輕警官按照上司的指示給柯南做完筆錄之後就離開了，一出門，他迅速摘掉溫和的面具，快速給風見裕也彙報情況。
收到郵件的風見裕也松了口氣，不動聲色地瞥一眼面前的男人，道了聲“失禮”出門回複。
降谷先生，這名赤井先生實在是太難纏了！
赤井秀面無表情靠上椅背，陷入沉思。
他也沒有想到，短短一夜，事情的發展就完全脫離預想。
貝爾摩得在數小時內就從公安手下逃脫，FBI本來想借此诘問日本公安，卻又被公安拿出的情報資料震驚到，在之後的交涉中處于下風。
不過，上層的交涉和他關系不大，只要能夠削減組織的勢力，無論哪方出手他都能欣然接受。
現在，他更好奇公安的情報從哪裏獲取的，雖然公安宣稱來自卡爾瓦多斯，但是他這個在組織潛伏多年的人最知道卡爾瓦多斯遠沒達到知曉這些的地位。
可惜他還沒有把猜測和詹姆斯說明，就被風見裕也警官帶到這個會議室商讨下一步的計劃，就好像公安的合作對象不是FBI，而是他……赤井秀一。
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
赤井秀一看向會議室一側的單邊玻璃，露出玩味的笑容。
風見裕也出去的時間比想象中要長，不過他的腳步變得輕快，想來是得到了指示。
“風見警官，剛才和我交流的似乎另有其人，怎麽，不打算見見嗎？”赤井秀一意有所指地看向風見裕也一直別在耳邊的耳麥，驟然出聲讓剛坐下的風見裕也一個激靈，差點站了起來。
風見裕也額角滑落一滴冷汗，随後又聽到上司在耳麥中咬牙切齒的狠話，他更是欲哭無語。
不過，他畢竟是公安的精英，除了應變能力差點，其他時候還是很靠譜的，勉強撐住自己公安的氣勢，眼鏡閃過一絲反光，感嘆道，“赤井先生很敏銳。”
赤井秀一挑眉，知道這是要攤牌了。
風見裕也掏出一份文件，遞到赤井秀一面前，是一份保密協議，稍有些結巴地複述上司毫不留情的話語，“他說……讓你閉嘴！”
“風見，別啰嗦，讓那個混蛋FBI趕緊把字簽了！”
赤井秀一：……
這個熟悉的語氣……好吧，他現在什麽都明白了。
昨天的圈套，今天的情報，沒想到竟然是那家夥？
風見裕也修飾了一下上司的發言，又将簽字筆遞過去，“請您保守這個秘密。”
赤井秀一倒是心甘情願地簽下名字，搖搖頭，笑道：“真是意料之外。”
君度一個組織高級幹部手下有三名卧底，不得不說有點慘，也許他的叛變，也有波本的作用在吧。
畢竟他在乎的，只有波本一個人。
被念叨的東雲楑狠狠打了一個噴嚏，他看着手機中收到的短訊，快速回複，手指用力得仿佛要戳穿屏幕。
【楑哥，過兩天帶上零零來熊本玩呀。】
【閉嘴，別叫這麽親密！】
【好的，東雲楑，帶零零來熊本玩。】
【……我讓你別這麽叫零。】
【咦惹~】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