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C艹
C艹
柯南一直對前幾天在ML大廈聽到的廣田雅美和水無憐奈兩人的發言耿耿于懷。
也許是出于對安全的考量，灰原哀很少對他說組織相關的事情，但是作為APTX4869的受害者，柯南仍然能夠對組織研究目的有一定的猜測。
返老還童，或者說——
永生。
柯南想再會會水無憐奈或者廣田雅美——偵探的直覺提醒他這兩人都有不對勁的地方，但一個是著名主持人，住處信息被隐藏得太好很難查到，另一個是沒有假期的社畜，每天都在加班……
……根本沒有機會。
柯南踮起腳關上事務所的大門，垂頭喪氣下樓。
小蘭和園子出門逛街了，小五郎叔叔估計也在老地方打麻将，家裏沒人，去樓下的咖啡廳待一會兒吧。
“不過，為什麽灰原你也在這裏啊？”柯南湊近正在優雅抿杯的灰原哀，避開人一臉疑惑低聲問，“你不是從不來波洛嗎？”
“因為你沒和我說這裏的三明治很棒啊，大偵探。”灰原哀放在杯子，斜睨他一眼，臉色冷淡。
柯南：……竟然是我的鍋嗎？
“我們把哀醬帶出來的！是不是很棒？”吉田步美聽見他們的悄悄話，湊過來表功，笑容燦爛，随後又像在分享小秘密一般興奮地眨眨眼，語氣活潑，“哀醬特別喜歡安室哥哥！”
“哪有！”似乎被說破了心思，灰原哀立刻否認，只是聲音很小，面頰薄紅，很沒有說服力。
“肯定有，我們都看見了！”圓谷光彥和小島元太也湊過來連連點頭，證實吉田步美話語的可信度。
柯南表示懷疑。
“在聊什麽，這麽開心？”聽着小朋友的打打鬧鬧，降谷零端着餐盤走近，将幾份三明治依次放在孩子們面前。
“我們在說哀醬很喜歡安室哥哥。”吉田步美搶先回答，哀醬臉皮薄，一定要趁她沒反應過來趕緊說出來。
降谷零明顯愣了一下，看着臉頰蒸騰着滾燙熱氣的小女孩淺笑一聲，摸摸柔軟的茶色發絲，輕聲道，“謝謝哀醬的喜歡。”
平日裏總是沉着冷靜的灰原哀難得有些無措，讷讷地應了聲，掩飾般地拿起一塊三明治小小的咬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是特制的花生黃油和藍莓果醬夾心。
波本的手藝比起君度也毫不遜色！
她仰起頭，笑容是符合年紀的明媚，“超級好吃。”
“謝謝，喜歡就好。”降谷零坦然接受了她的贊揚。
還有其他客人，他沒有多做停留，和孩子們交談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目睹一切的柯南驚掉下巴，喂喂，不會吧，灰原那家夥還有看人順眼的那天？
灰原哀看懂柯南的眼神，不想理這個糟心的家夥，真心誇贊監護人的手藝不是很正常嗎？！
“總覺得灰原的三明治看起來比我們的更好吃……”小島元太眼巴巴地看着灰原哀面前盤中的三明治，趁她不注意，偷偷拿了一塊。
“喂！元太，不要偷吃別人的食物！”圓谷光彥看見他的行為，想要阻止，卻還是慢了一步。
小島元太直接咬了一大口。
濃郁的堅果香和酸酸甜甜的藍莓果醬混在一起，有着奇妙的風味，第一口下去不太習慣，但是多咀嚼幾下就能深刻感受到這種搭配的奇妙之處。
小島元太的表情從微微皺眉到兩眼放光。
“沒關系，我還有好幾塊。”看見小朋友吃得開心，灰原哀表示并不在意。
“不過，安室哥哥真偏心啊！”小島元太囫囵吞下嘴裏的食物，控訴的眼神看向降谷零。
一群小孩都對小島元太莫名其妙的發言表示不解。
而降谷零，哪怕是背對着，敏銳的感官也讓他無法忽視小孩直勾勾的眼神，正好現在客人們沒有新的需求，于是靠過來疑惑發問，“剛才好像聽到元太君在叫我，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元太說，安室哥哥很偏心……”圓谷光彥像小大人一樣聲調沉穩地重複朋友的話語。
降谷零：？？？這從何說起？
“安室哥哥給灰原的三明治都是特制的！”小島元太叉腰指責大人偏心的行為。
降谷零一愣，他從楑那兒聽過雪莉的喜好，下意識就按照記憶中的方子做了，沒想到竟然被較真的孩子們指出。
“因為我在點餐時和安室先生特意說過需求，小島同學沒聽見嗎？”灰原哀拿起手帕優雅地擦了一下唇邊，漫不經心轉移話題，“可惜沒有鳗魚飯味的夾心，否則小島同學就不會認為安室先生偏心了。”
她語中的揶揄意味只有假小孩柯南和真大人降谷零聽出來了，其他孩子倒覺得她對小島元太的針對性發言很有意思。
“所以真的可以做鳗魚飯味道的三明治嗎？”小島元太一臉期待。
“抱歉，沒有這種搭配呢，元太君……”降谷零哭笑不得。
金色的鈴铛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鈴木園子推開咖啡廳的大門。
進門前她正好聽見了小島元太和降谷零的交談，順口接起了話題，“你們在說什麽鳗魚飯，三明治？”
“Hello，小朋友們，有沒有想我？”
聽見熟悉的聲音，轉頭看見有着一頭金發，戴着老舊黑框眼鏡的女性面容，降谷零冷淡了眼神，嘴角笑意一寸寸拉平，抿出不耐煩的“ヘ”形貓貓嘴。
“哇，是茱蒂老師！”
“茱蒂老師！好久不見。”
孩子們七嘴八舌歡迎，降谷零微不可查地冷哼一聲，徑直回到備餐的島臺。
呵，FBI！
赤井秀一那家夥估計也回來了，真令人火大。
盡管降谷零已經極力收斂自己的不耐，但女性敏銳情緒感知力還是讓榎本梓察覺到同事不平靜的心情，她主動走向新來的客人，開始服務工作。
“小梓姐姐，咖啡廳的冷氣是不是開得低了？我怎麽覺得有點冷……”柯南抖抖身上被激起的雞皮疙瘩，向榎本梓反映問題。
“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奇怪，明明調到了最合适的溫度……”榎本梓收起點餐的清單，抱緊手臂，擡頭看一圈天花板，“等會兒我再調整一下。”
等到榎本梓離開，一群人立刻興致勃勃地聊開。
“原來茱蒂老師是FBI嗎？好厲害！”孩子們發出驚奇的呼聲，FBI在他們年幼的心靈中和拯救世界的英雄沒有區別。
“噓，不要宣揚。”茱蒂豎起食指，眨一下眼睛輕聲道，她的語調早已恢複正常，不再是故作生疏的奇怪口音。
除了柯南和灰原哀，大孩子和小孩子們都捂住嘴唇，眼神閃着明亮的光，重重點頭。
“原來這位茱蒂女士是赫赫有名的FBI，真是久仰大名。”降谷零端着食物走近，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茱蒂和他對上視線，明明是可愛的下垂眼，但紫灰色的眼中卻閃着細碎的惡意，讓人忍不住心頭發麻，她收斂笑容，将警惕性提到最高，沉聲發問，“有什麽意見嗎？”
“沒有哦，只是好奇罷了。”降谷零微微一笑，收起洩出的氣勢，退到一邊，氣氛重新回歸平和，仿佛之前的凝滞只是幻象。
很短暫的交鋒，其他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灰原哀完美接收到自己未來監護人對FBI的不喜。
是萊伊的鍋嗎？
“話說，蘭，你怎麽知道茱蒂老師真實身份的？一般而言，這樣隐姓埋名進入其他國家境內不都應該是有秘密任務嗎？”鈴木園子好奇發問，以她偶爾的粗神經，自然察覺不到剛才的暗潮洶湧，而是關注起好友的神通廣大。
隐姓埋名、潛入他國，很好，不愧是FBI，降谷零的臉色又黑了一個度。
“其實是個意外啦。”提到這事，毛利蘭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當時……就是園子你和爸爸去參加萬聖節晚會的那個時候，準備去找茱蒂老師當面問一些問題，然後就在波洛遇見了正在用餐的公安警察，他們給我看了張照片。”
她将柔順的劉海別到耳後，看向茱蒂，“我認出上面的人是你，才知道你聯邦搜查官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子啊！”茱蒂恍然大悟，“我就說霓虹的公安們怎麽忽然找上門來了……”
“他們确實說需要和FBI溝通一番……沒有給您添麻煩吧？”提到這個，毛利蘭有些擔憂，敏感的女孩不希望自己的行為會給他人帶來困擾。
“其實還好，畢竟我們在行動結束後也是要聯系公安的，小蘭你只是把這個時間提前了，不用擔心。”茱蒂安慰道。
“小蘭小姐做得很棒，值得贊揚。”一向不喜歡摻合這種話題的灰原哀難得發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诶……為什麽這麽說，哀醬？”毛利蘭疑惑。
“我聽雅美小姐說，她之前在ML本部工作時，街頭巷尾的孩子都知道碰到有嫌疑的外國人一定要上報，畢竟，一個間諜值五十萬……不，一千多萬日元呢。”灰原哀故作幼稚，笑得單純。
“好多錢啊……”吉田步美、圓谷光彥、小島元太齊齊驚嘆。
柯南：……
茱蒂……茱蒂遭受會心一擊。
“哀醬說得沒錯，如果碰到可疑的外國人一定要及時上報警官哦。”降谷零微笑着對孩子們說道，用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瞥了茱蒂一眼。
他的惡意毫不掩飾，茱蒂表情凝重。
這個店員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對我們FBI的意見似乎很大，怎麽，之前做過什麽虧心事嗎？”茱蒂眼睛微眯，桌子底下的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配槍。
“怎麽會呢，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她的動作如何能逃過降谷零的眼睛，只不過沒必要在意罷了，金發青年挺直腰杆，像一柄出鞘的寶劍，“可能是因為有幾名警官朋友的關系吧，我對在其他國家肆意妄為，喜歡做秀，威脅群衆安全的FBI完全沒有一點兒好印象。”
挑釁一笑。
茱蒂咬緊後槽牙。
很刻薄的指責，柯南仿佛再次看見降谷零與怪盜基德對決那時的毫不掩飾的鋒芒，他一時有些不明白事情是怎樣發展到這個地步的，不過，不能再繼續了，他還有問題要問朱蒂老師！
“安室哥哥，我還想吃個草莓小蛋糕，你能幫我再加一個嗎？”
“茱蒂老師，小蘭姐姐看到的到底是什麽照片啊，和我仔細講講嘛~我想聽故事！”
柯南揚起燦爛的笑容，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此刻凝滞的氣氛，迅速開啓話題。
有小孩在，兩個大人也知道不能繼續對峙了，于是都齊齊賣給柯南一個面子，回答他的需求和問題。
降谷零走後，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才敢大口呼吸。
“剛才的安室先生，好可怕……”
對危險十分敏感的孩子們也心有餘悸點頭。
“蘭看見的照片，應該是我七年前來霓虹的時候。”茱蒂回答柯南之前的問題，陷入回憶之中。
茱蒂用“一名正在追捕的犯罪分子”指代貝爾摩得，講述了七年前經歷的那場爆炸案。
“那場爆炸……”柯南皺眉，七年前，他十歲，似乎也經歷一場爆炸，“發生在鈴木商廈嗎？”
半小時的倒計時，是一名金發大哥哥拆除了爆炸，後來那人就不知所蹤。
“诶？不是。”茱蒂愣了一下，“是岩井會社的大樓。”
“我記得這個案子！”柯南提到鈴木商廈，小蘭一下子就回憶起來了，“兩場爆炸案是同一天一前一後發生的，造成了特別糟糕的社會影響。”
“小蘭，那可是七年前的事情，你竟然還記得？”鈴木園子驚嘆好友的記憶力。
“其實是因為新一被卷進了案件，我聽他說過，所以才記憶深刻。”毛利蘭撓撓頭，輕笑一聲。
“哦，原來是涉及到那位才記得呀~”鈴木園子語調上揚，開始調侃。
話題漸漸偏離，只有柯南還在思索。
片刻後，他往旁邊挪挪，湊近茱蒂的耳邊輕聲道，“吶吶，茱蒂老師，七年前的那場爆炸案，和他們有關系嗎？”
這個“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
“肯定和他們有關系。”茱蒂沉着臉回答，又搖搖頭，“但具體是怎麽回事，我現在都不清楚。”
“剛和他打照面就被放倒了，蒙住了眼睛什麽都看不見，能活下來都是僥幸……”
提到這事兒，茱蒂仍然心有餘悸。
“‘他’？不是貝爾摩得嗎？”柯南一驚。
“不知道。”茱蒂搖搖頭，“我聽到的是個男人的聲音。”
想起貝爾摩得出神入化的易容術，柯南又覺得很正常，想必那家夥正在易容潛入吧。
不過，總覺得蘭發現茱蒂老師FBI身份一事有些太過巧合……柯南沉思片刻，但因為缺乏關鍵性線索，百思不得其解，幹脆轉移話題。
“茱蒂老師，你這個時候回來，是不是那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
柯南指的是茱蒂在滿月之後忽然回國的事情。
“其實沒有完全處理完……”茱蒂揉揉太陽穴，一副苦惱的模樣。
“诶？”柯南瞪圓眼睛，還有比解決組織更重要的事情嗎？
茱蒂無奈道，“我一個同事對ML即将發布的全息游戲感興趣，所以提前回來，想第一時間參加發布會。”
“ML和那些人有關系？！”柯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小聲驚呼。
“我想沒有，應該是他的個人愛好吧……”茱蒂哭笑不得地安撫他，“別草木皆兵。”
柯南半月眼：……FBI能先完成工作再玩嗎？！
“喂，小鬼，你們在說ML的全息游戲嗎？”鈴木園子捕捉到關鍵詞，興奮道。
“全息游戲？”提到游戲，孩子們興奮起來，“好玩嗎？”
“當然！”雖然還沒玩過，但是鈴木園子充滿了信心，“那可是全息世界，絕對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哇，聽起來好棒！我們也要玩！”吉田步美憧憬的星星眼。
圓谷光彥和小島元太也連連點頭。
“唔……那恐怕有點難度。”鈴木園子皺眉，“據說發布會上只有60個游戲艙，只有收到徽章的18歲以下的少年可以參與。”
“徽章怎麽獲得？”小孩子們可不知道裏面的彎彎繞繞，繼續追問。
“看身家背景吧。”灰原哀冷笑一聲，“這種機會不向來都會給那些從小到大一直贏在起跑線上的孩子嗎？”
柯南：……喂喂，灰原，這種話有點過于冷酷了。
小學一年級已經開始明事理了，至少聽出來這個游戲和他們沒有緣分。
“別垂頭喪氣的，我聽說博士收到了邀請函，也許我們可以去現場看看，或許有機會參與也說不定呢~”柯南連忙安撫。
聽他這麽說，孩子們重新振作起來。
“你們想玩全息游戲是嗎？”降谷零不知何時出現在周圍，伸出右手，掌心托着好幾顆金色貓咪大頭的徽章，“弘樹托我給大家的。”
“這……難道就是ML的徽章嗎？”毛利蘭被可愛的貓咪俘獲了心神，驚喜提問。
“沒錯，這裏有四個，蘭小姐、步美、光彥、元太，你們拿着吧。”
“至于柯南、哀醬、園子小姐，你們的徽章會有其他人送來。”
柯南：……絕對是老爸啦！
灰原哀：唔……是姐姐吧。
“哈哈，那當然，我可是鈴木家的大小姐！”鈴木園子毫不擔心自己拿不到徽章，現在有好友一起去就更好了！
“謝謝安室哥哥/安室先生！”
……
在孩子們的期待中，很快到了全息游戲發布會的當天。
“真是稀客，我還以為你趕不上了。”東雲楑細微調整深藍色的領結，對着癱在沙發上的某人無語吐槽。
“我期待好久了！爬都要爬回來！”夏夜将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惡狠狠道。
看見從樓梯逐步下行，身着白色精致西裝的降谷零，她坐直身體表現出靠譜的模樣。
“不過，你也太懶了吧，直接套了‘繭’這個名字……”夏夜很無奈，還以為能看到一些新東西。
“名字無所謂，游戲我有大調整。”東雲楑招手，示意降谷零上前，今天的零，超級好看！
聽他這麽說，夏夜眼前發亮，興奮道，“我聽說，你給我做了新游戲當禮物，是什麽樣的？”
“有點耐心，今天晚上就知道了。”東雲楑故意吊她的胃口。
夏夜撇撇嘴。
“噗——”降谷零輕笑一聲，眼中閃着細碎的星光，“今天的夏夜小姐，終于像個十三歲的小女孩了。”
“我一直都是……”夏夜小聲吐槽。
“你那個是什麽寶石，晃得我眼睛疼。”東雲楑拉着降谷零坐下，現在時間還早，可以在家裏再休息會兒才出發。
“哦，你說這個。”夏夜随手取下胸口的寶石，遞給他，嘆了口氣，“我去找月日食借了點妖力，又混了自己的力量，搓出了這枚寶石，準備離開後帶回去給朋友們玩。”
她指的是世界之外的朋友。
月日食，那個讓零變成小小零的妖怪。
降谷零皺眉，夏夜小姐也想追求永生嗎？
東雲楑握緊寶石，難得嚴肅表情，“別做悖理的事情。”
“我沒想做你們組織那種違背人倫的研究，就是碰到有意思的東西想帶回去玩玩！”夏夜連忙表明自己的态度，又頹了肩膀，“而且，我失敗了，那玩意兒根本沒用，就只是好看一點，所以拿來做個裝飾品。”
“給夏目、hiro、還有我神奈川的朋友都試過，根本不起效果。”
聽她這麽說，東雲楑松了口氣，不同世界的人都試用過，不起效果應該是真的失敗了，“用來裝飾就是最大的用處，別整其他幺蛾子。”
“嗨嗨……”夏夜有氣無力道。
“搓出寶石？”降谷零忽然捕捉到關鍵詞，想到之前被基德下預告函的事情，“‘鳶尾之空’也是人造的嗎？”
“沒錯！”夏夜點點頭，又有些自豪，“是一種神秘力量~不會有人看出來的！”
降谷零很艱難地接受這個設定。
東雲楑對紫色系之外的寶石興趣不大，順手遞給降谷零，還挺好看的，零醬也看看。
接過，對着燈光細細打量，寶石整體是純淨的藍色，在光下，裏面似乎有金色的粉末在緩緩流淌，像一條燦爛的星河，折射着絢麗的光。
美好的事物總是令人心情愉悅，他輕嘆一聲，感受到心頭一陣暖意，“真漂亮。”
“不過，我怎麽也想不通，就是簡單的力量組合，怎麽可能失敗呢？”夏夜挑起一縷發絲繞圈，百思不得其解。
“別想了，成功了才不妙！”東雲楑沒好氣說道。
“我想……”一個稚嫩熟悉的聲音傳來，東雲楑心中驟然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夏夜小姐可能成功了……”
“零，你怎麽又變小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降谷零無奈的眼神和東雲楑震驚的眼神在空中交彙。
夏夜也驚呆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對，零，你還記得我嗎？”東雲楑忽然想起上次降谷零變小後的後遺症，将可愛的小孩輕輕抱在懷中，任憑過長的衣袖褲腳垂落。
“記得。”降谷零虛虛握拳，沒有任何奇怪的不适應感，“記憶應該沒問題，身體也很協調，唔……雖然不太記得上次的感覺，但我肯定，這次變小完全不一樣。”
他擡起頭，安撫不安的大人，臉上肉乎乎的，很柔軟。
“那就好……”東雲楑狠狠松了口氣，有記憶算是萬幸。
“不是，零零怎麽變小的？！”夏夜才反應過來，湊過來震驚發聲。
“不知道，拿上寶石之後就感覺到一陣奇怪的暖流，回過神來就變成這樣了。”他指向滾落到沙發一角的寶石，比起他們的震驚慌張，當事人反而心情平靜。
“別說那麽多，你趕緊把零變回來了……”東雲楑無奈道。
夏夜拽着衣角，半天沒有發出聲音。
東雲楑感覺到一陣不妙的意味。
“你不會不知道怎麽解除吧？”他眯起眼睛，語氣危險。
“解除還好，和寶石分開24小時就行。”這點她很自信。
“發布會還有不到10小時。”降谷零小小的眉頭皺起，東雲楑下意識給他撫平。
“等不了那麽長時間，直接手動解除。”東雲楑內心焦急，變小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給零的身體帶來什麽損傷，越快恢複越好。
“那個……嗯……就是……”夏夜慢慢朝後退了幾步，半天沒說出一句囫囵話。
“快說！”東雲楑催促，“你到底是怎麽手搓的？直接原樣解除不就行了嗎？”
“我沒辦法原樣解除啊！”夏夜欲哭無語，聲音擺爛似的大起來，“我用C++寫的！直接寫死了！”
東雲楑：……？？？
降谷零：……？？？
怎麽一下子從奇幻世界變到了科學世界？
東雲楑懷疑自己幻聽了，和降谷零對視一眼，再次确定，“你說用什麽？”
“C plus plus！”夏夜閉上眼睛，視死如歸說道。
東雲楑竟無言以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