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監獄長
第075章 監獄長
從接到戈登警長失蹤, 且有可能跟某自稱監獄長的人有關之後,提姆就立馬回到了蝙蝠洞開始着手調查。
回去的時候還看了眼小白,金發青年終于不再一味昏睡, 開始能在韋恩莊園裏活動, 這會正坐在客廳,一邊享受着阿福管家的點心投喂,一邊看動畫片——魔法少女類型——絕不黑化的那種。
達米安放學回家之後會坐在他身邊陪他一起看, 每次見到對方都保持着一種別扭的明朗笑容,一邊看一邊跟對方大聲聊自己“積極陽光健康”的青少年校園生活,對任何可能造成對方對自己印象負面化的內容絕口不提。
一直到對方在他絮絮叨叨的念叨之下昏昏欲睡倒在沙發上——
他竟然被他聊睡着了!
達米安一邊郁悶,一邊又覺得懸着的心踏實了不少。
他會跟着松口氣,起身走到對方絕對看不到的角落, 再猛地對阿爾弗雷德沉下臉,有點暴躁的小聲嘀咕:“你知道嗎, 我感覺跟他說那些的時候,我就跟學校棒球隊裏那些被肌肉塞滿腦子的白癡一樣!”
天知道為了了解大衆認知裏, 正常樂觀陽光的青少年的日常生活, 他最近是怎麽忍着更衣室裏臭氣熏天的汗味,跟兄弟會的人勾肩搭背套話的!
阿爾弗雷德笑笑:“你不是說在小白那當個白癡,比當個陰暗生物好多了?”
達米安更郁悶了:“......沒錯。”
自打被暴走的憎惡女王還有絕望騎士暴揍,他現在多少有點心驚膽戰。戰鬥之後憤怒侍從就消失了,沒弄出一點亂子,但達米安閉上眼就是對方臨離開前那個神經兮兮的樣子。
盡管小白不再昏睡,看起來身體有點開始恢複了之後, 就提出過要離開他們家, 但他的訴求被韋恩家族上下每個人軟硬兼施的拒絕了一遍。
就他這個身份,他現在這個一點不穩定, 明顯出門亂走會出事的情況,韋恩先生們就不可能傻到把他放出去,讓他自己單獨行動。
這人現在就是個急需被重點關照,死死盯住不能出一點差錯的貴重物品。
“這下哥譚真的徹底成了蝙蝠俠的哥譚了。”阿爾弗雷德調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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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方老實待在他們家的期間,他們不只要扭轉對方對‘哥譚希望’的扭曲認知,還得身體力行的告訴他,世界多美好,哥譚人今天也活力滿滿!充滿幹勁和希望!
上回他們三個倒黴的魔法少女受害者氣勢洶洶沖回來,找對方談了整整三個小時,結果對方根本油鹽不進。
小白一點都不覺得哥譚希望的化身竟然會暴走黑化有什麽不對。
他會一臉無辜的看着他們說:“至少‘希望’們願意出手相助,而‘恐懼’.......”
想想之前見過的‘恐懼’化身,韋恩先生們直接沉默了。
提姆:“我竟然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
看看吸腦子的稻草人,和魔鬼做交易的魔彈射手,得誰炸誰的焦化少女,冰封萬裏的冰雪女皇......
這麽一想,從來沒正常過,腦回路異常清奇,到處制造麻煩的‘恐懼’确實還不如會主動幫忙,偶爾偏激一下的魔法少女呢!
達米安:“很好,我被說服了。”
雖然他們也咬牙認了這一點,但心裏還是不想就這麽放棄。
覺得還是要努努力,嘗試扭轉一下哥譚人在小白心中種下的錯誤觀念,不能讓他一直認為長期穩定發瘋的是恐懼,經常發瘋偶爾正常的,在哥譚就能被算作是希望了——哥譚,還是有穩定正常,從不發瘋的人的!
只不過目前來說收效甚微,沒看到什麽具體改變就是了。
阿爾弗雷德給達米安提了個建議:“也許有空可以帶他出去走走,多看看生活在哥譚的正常人的美好生活,要比看動畫片和聽人描繪更可信。”
達米安聽後陷入沉默,好一會才提出一個艱難的疑問:“我上哪能找到生活美好的正常人?”
阿爾弗雷德:“也許,其他城市?”
達米安:“哥譚範圍內!”
阿爾弗雷德語重心長:“實在找不出來,雇人演吧。別讓他看出來是假的就行。”
達米安:“.......”
哥譚沒救了。他說真的。
......
提姆回去的時候,達米安還沒放學。
所以目前只有金發神明坐在沙發上專注看着電視。
提姆路過的時候問了他一句:“你覺得如果你哥想銷毀一個罪證,他一般會怎麽做?假設有個人知道了他幹了什麽壞事,他會直接讓這個人從世界上消失嗎?”
其實他心底不怎麽相信戈登警長是艾因亞當主動出手綁架的,不排除警長牽扯上了跟對方有關的事件,不過出于謹慎,他還是問了下他們這裏對那個男人最了解的人。
金發神明沒有看他,盯着電視不太在意地回道:“不會啊,他不會幹壞事。”
就算是正看到魔法少女被反派按在地上,閃回着愛與夢想的回憶殺,馬上就要獲得力量站起來幹翻反派的關鍵時刻,他也不忘挽救自己‘哥哥’的名聲。
沒聽見提姆回話,他的眼睛才從電視上移開轉向提姆,投去疑惑的眼神,“怎麽了嗎”
提姆露出和善的微笑,并語氣柔和道:“沒事,你繼續看吧。”
然後頭也不回的去蝙蝠洞自己調查。
他就不該問這個對自己伴生的另一半有着無限濾鏡的人。
這個‘希望’他見鬼的會無條件袒護艾因亞當!
無論什麽時候問,那雙柔和的翠色眼睛都會寫滿認真地對他們說:“艾因亞當是個好人,雖然他是恐懼的化身,雖然他跟超級罪犯待在一起,并且看起來好像是一夥的,但他是個值得信賴的好人。”
他自己聽聽,他說的這有什麽因果關系嗎?
只有這個時候,他看起來終于像一個符合人們想象的那種‘善’神了,艾因亞當不好的行為他也能往好的方向解讀,實在不行,他還會主動替對方辯解,為對方找好作惡的借口,總之,他的世界一下就全都美好了起來。
“他都是有理由的......”他總是一臉誠懇替他的半身辯解。
對其他事情就從沒見他這麽上心過!他身上有種說不上不好的,天然的對其他事情的漠不關心。
“真是的,”提姆自言自語道,“他是哥譚的希望,又不是艾因亞當一個人的希望......”
哥譚的希望之光,結果就光單單只照着那一個人算怎麽回事啊?!
看看兢兢業業的蝙蝠俠一家吧,不比艾因亞當值得他關心?
結果他這邊才剛從監控裏模糊截取出戈登警長最後出現的畫面,眼睛一瞥,就從當前的監控裏看到了另外一個讓他瞬間坐不住了的場景。
把那個監控鏡頭放大再放大,提姆忍不住要罵人了。
“警局瘋了?他們竟然抓了艾因亞當!!”
別開玩笑了,他不是沒懷疑過艾因亞當可能跟戈登警長的失蹤有關,可連他都選擇了暫時隐忍下來,沒有輕舉妄動找上門質問,而是選擇暗中調查清楚再做決定。
只要看過那天和超級罪犯,還有恐懼具現的怪物站在一起的艾因亞當,提姆覺得任何人都該慎重的對待這個人,而不是魯莽的找上門和對方直接起沖突。
他立馬站起來給韋恩集團的法務部主管打了電話,一邊讓對方趕緊去撈人,一邊穿上外套往外走。
看他才進來沒多久,就又匆匆離開的阿爾弗雷德有些疑惑:“出什麽事了嗎?”
往外走的提姆:“警局捅婁子了,我希望等我趕過去的時候,艾因亞當好好的坐在警局裏,而不是警局在超級罪犯和怪物的襲擊下化為廢墟。”
......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科波特先生。人已經被抓進警局了。”
電話裏是自己在警局裏買通的人報告的消息,聽到這句話,坐在自己大樓辦公室裏的企鵝人露出一個穩操勝券的自信表情。
在知道自己手底下的某家能源公司出現纰漏的時候,他就想到了要利用這件事來将艾因亞當那個男人送上法庭,給對方定罪不是目的,他只想讓這個危害哥譚的存在消失。
他面前的顯示屏幕上,正播放着油管上的錄像畫面,畫面定格在某個穿着白大褂黑發金眼的男人爬上高樓,在詭異而恐怖的怪物,和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的簇擁之下,對這座城市露出勢在必得的喜悅笑容。
“這幾天這個視頻已經出現在不少人的電腦裏了,有些古板的老家夥正為這個輾轉反側,睡不安生呢。”企鵝人的表情變得譏諷起來。
那些人還在琢磨怎麽幹掉這個危險又無法掌控的存在的時候,企鵝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只有他知道,這看起來十分絢麗又偉大的畫面,其實是金枝那個奇跡之物制造的,和艾因亞當本人并無關系,可別人不知道。
再這麽下去,真的會讓所有人都相信這個人就是恐懼的化身,他不是已經開始說動那些超級罪犯跟他站在一起,并且開始拉攏哥譚內的其他罪犯了嗎?
等真的所有罪犯都以他為馬首是瞻,将他捧上高高的王座,把操控哥譚的權力捧到到對方面前,任由對方把玩的時候,一切就都晚了。企鵝人費心打下的商業帝國,手裏的地盤和勢力,統統都會被奪走,他會無法再繼續在這座城市生存下去,他會失去一切......除非他也加入他們。
但那是不可能的。
好好的老大不當,誰要去給別人當小弟?
有人在背地裏悄悄給企鵝人大開方便之門,讓他把人送進阿卡姆,再悄悄弄死的計劃幹得再順利點。
企鵝人原本想着先揭穿那個騙子利用金枝的力量招搖撞騙的真面目,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越發感覺不妙,對方的力量越來越大,他沒空慢慢揭穿對方的小把戲了,只能先除掉再說。
他确認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
眼下終于有餘力去詢問自己手下的那家能源公司的污染洩露情況。
企鵝人其實也覺得煙霾污染的洩露方就是尼爾森代理的漢克能源,不過他不在乎對方怎麽洩露的,洩露之後會對哥譚人的健康有什麽影響,他只想讓尼爾森盡快把污染洩露的爛攤子處理好。
反正現在罪行已經有艾因亞當背了,接下來只要尼爾森能讓他手下的工廠不再繼續洩露污染物,那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覺.......
手下:“我們聯系不上尼爾森了。最後一次聯系,他還在說他的工廠沒有發生過洩露,他根本不知道這些煙霾是哪來的,也就不可能阻止煙霾繼續擴散,這之後他就消失了。”
企鵝人眉頭一皺:“他還說這事跟他沒關系?”
為什麽要對他狡辯?明明只要找出問題,停止煙霾洩露,問題就解決了,這個時候還嘴硬,為了面子?不想承認自己手底下鬧出這麽大的纰漏?
他記得尼爾森不是這麽一個好面子的人。
難道煙霾真不是漢克能源出的問題?如果不是他們這邊出的問題,那背後還有別人在搗鬼?
企鵝人有種不妙的預感。
偏偏這個時候手下又向他傳遞了另外一條消息。
“科波特先生,關押戈登警長的地方被人襲擊了,對方被帶走了,有人看見了尼爾森的秘書事發前出沒在那附近。”
企鵝人心頭一跳,他陰沉着臉緩緩道:“尼爾森背叛了我?”
他抓了戈登,并且打算明早就讓警方在阿卡姆分院的某處搜索時,發現戈登的屍體的,可尼爾森卻把人帶走了?
他這邊還沒想明白尼爾森在幹什麽,一個人已經找上了科波特集團。
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推門走進來,在他面前坐下。
他的身後,那些保安和手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全都生死不知的倒在地上。
灰發男子鏡片下的眼睛微微眯着,語氣平和卻不失強硬:“你好啊,大名鼎鼎的企鵝人先生。我是......”
“你是環指的老大,本傑明。”不等他說,企鵝人先叫出了他的名字。
就算被對方這麽光明正大闖進來,手下都被對方以不知名的手段悄無聲息解決,企鵝人也顯得異常鎮定,微笑着和對方寒暄道:“真遺憾我沒能有機會參加你們的藝術展,我聽說了,那可真是一場精彩的表演。你這次來,是為了特意邀請我參加下一場展覽嗎?這是我的榮幸,下次我一定不會錯過。”
本傑明:“不,環指的事還可以放一放。我這次來是來要人的,交出戈登警長......”
當這個名字出現的時候,企鵝人有些詫異,但也不算太在意料之外。
頂多說明他被查到了而已,他甚至也不在乎自己哪裏漏出了馬腳,這都無所謂。
但緊接着本傑明說出的另一句話,卻讓他愣住了。
“還有李箱。”
“......這是誰?”企鵝人迷茫且疑惑。
“戈登警長和李箱同時失蹤,不是你幹的嗎?”本傑明鎮定自若地托着下巴,“你綁架戈登警長,可能不會有什麽問題。但綁架李箱?他可不是個一般人,你膽子可真大啊,真不怕你駕馭不了他,導致事态失控,把自己也搭進去嗎?”
“這樣吧,你交出戈登和李箱,我可以收手清除煙霾,你只需要付出一點退出能源行業的代價......”他稍做停頓,等待企鵝人的反應。
如果不是戈登在對方手裏,連這點讓步都沒有了。
企鵝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件事,震驚地看着她: “煙霾污染是你幹的!”
原來真不是尼爾森出的簍子,是有人先盯上了他的公司!
緊接着他是覺得有點好笑。
“本傑明先生,一點小小的煙霾而已,就算放着不管又能怎麽樣呢?你覺得你能用這個就威脅住我?”企鵝人無所謂地聳肩。
本傑明手指敲着桌面,思索道:“所以,談判破裂了?”
因為主管将事情托付給了他,所以他傾向于快速解決問題,讓主管安心,才會在找到線索之後直接找上門跟企鵝人談判,但現在看來,企鵝人不大配合。
“除非你能拿出更打動我的東西。”企鵝人說道,屋外,直升機的機翼轟隆隆響着,艙門打開,企鵝人的手下将槍對準了本傑明。
他氣定神閑的說:“不過,在我們繼續談判之前,你得先從槍口下活下來。”
本傑明一點都不擔心對準自己的槍。
科波特集團的大樓上,紅發女人轉了轉手裏的刀,看着腳下懸停的直升機,然後一臉百無聊賴的跳了下去。
企鵝人的笑容在臉上沒停留多久,就聽見窗戶外面轟地一聲,直升機呈直線砸向地面。
他扭頭一臉震驚地看着直升機在視線裏化為一道流星消失,然後又有些虛脫般轉回來,看向仿佛早有預料的本傑明。
對方已經站起來了,還是像進來時候那樣平和沉穩:“看來你完全不打算配合了,我會把你的态度轉告給主管的。”
看着對方起身離開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被剛才自己的直升機和手下被對方這麽輕而易舉解決了,企鵝人莫名冒出種微涼的寒意,“等一下,我的确不知道戈登現在在哪,這個你更應該去問尼爾森,漢克能源的股東,而李箱......我他媽真并不知道他是誰!”
企鵝人越說越激動:“你是在為艾因亞當做事對嗎?你知道他是個騙子,一個在想着可怕事情的瘋子嗎!你繼續跟他混在一起,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為什麽不考慮我呢?科波特集團可以給環指提供豐厚的利益,你想要什麽我們都可以談!”
本傑明腳步頓了下,“你在邀請我背叛他?”
企鵝人從椅子裏站起來,覺得有戲:“別說得那麽難聽嘛,人們總是為了利益相聚又為了利益分離,你只是給自己找了個好的下家,這有什麽不對嗎?只要我可以給你比他給的多得多,你同樣可以成為我的助力,不是這個道理嗎?”
本傑明:“是這個道理。”
企鵝人更驚喜了,然而本傑明狀似思索過後,對他提出要求:“你可以為了拯救我,承擔毀滅這個世界,令無數無辜的人失去性命的罪行嗎?”
企鵝人愣住,“什麽?”
本傑明偏頭:“或者你可以不斷重複經歷同一段時間,忍受成百上千年的循環,去替我達成願望嗎?”
企鵝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本傑明:“或者你可以舍棄自己的生命,摒棄人類的情感,丢掉喜悅和悲傷,化為一臺永不停歇的機器,在永恒不變的時光裏,孤獨守望在無邊無際的宇宙深空之中?”
企鵝人:“......”
本傑明微笑着對他說:“這些你都做不到,還說什麽可以給出比他更多的東西......”
“你可曾見過背棄信仰的信徒?”
......
荒殿一在警局才把凳子坐熱乎了,話都還沒來得及開始套,外面一個坐在椅子上等着做筆錄的大學生就頻繁看了他好幾眼。
“哎呀,那個不是.......”
他忽然站起來,“請問,那個人怎麽了?額......我是想說,能不能幫我轉達一下,如果他願意,我......我可以保釋他......”
他羞澀着在自己口袋裏翻找出錢包。
警察詫異看向他,“為什麽?你認識那個人?”
男大緊了緊手裏的書包,羞澀點頭:“我上周通過了環指的測驗,然後現在算是轉正了吧,他......哎呀,反正那是個大人物,和環指關系很好,所以我必須幫他......”
聽到某個詞彙,警察臉色變了變,重新打量了這個看起來極為普通的男生:“你說,你是環指的?”
他表情有些怪,像是一口氣沒咽下去被卡住了。
看不出來啊,他可是有所耳聞,環指的人......他吞了吞口水,環指的人精神都不太正常。
但放在現在的哥譚,又覺得挺正常的,他自己才是不正常的那個......
不等他們這邊說完,就有一群穿着紅大衣,行走間隐約有股硝煙味道的身影走了進來。
這群人身上,有種奇異的将傲慢和禮貌混合在一起的特殊氣質。打頭的是個個頭嬌小,有着深棕色卷發的女生,對方一進來就掃視了一圈,最後隔着玻璃對上了荒殿一的視線,她揚起笑臉:“我是莉莉,拇指指揮官莉莉安娜,我要保釋那個人。”
因為這一行人走進來而受驚站起來,并摸向腰間槍袋的警察松了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來火拼的。
“額,保釋艾因亞當先生麽?但是......”
不等他但說完,門口又安靜走進來兩個衣着更特別的人。
他們穿着一身黑色制服套裝,在外面披着一條純潔的白色鬥篷,兜帽的地方用銅色金屬鑲邊,又用鏈條在領口扣住,
鬥篷很長,尾端柔軟垂在地面,卻神奇的一塵不染,看起來材料極為特殊,不是一般的布料。
內裏全然的黑,和外面籠罩的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那兩人和隔壁拇指一群人不同,他們筆直地站在那裏,就莫名讓人想到一些聖職者。
起碼他們出現在這裏,不會有人覺得他們是來找麻煩的,而是會讓人忍不住想問問他們是不是梵蒂岡的使者,來向他們傳達教皇的旨意。
一男一女兩個人,其中的女生格外蒼白憂郁,她披着一頭淺金色的柔軟長發,散落在潔白的兜帽上,看起來就更像是天使了。
天使柔軟溫柔的開口:“我是食指的傳令員。”她的視線停留在某個看到她出現就格外坐立不安的警察身上,對方顯然在對她的出現感到焦躁,不過她今天并不是來向某個人傳達指令的,她今天是來執行自己要完成的指令。
她也看向了玻璃窗裏的人。
“我是來保釋那位先生的。天色已晚,今日還有工作沒有做完,我們可以快點辦完手續嗎?”
滿屋子的警察停下手裏的工作,看着這兩撥人,一時間全都沒了聲。
聽到食指也要保釋艾因亞當,莉莉安娜皺眉看向和他們比起來勢單力薄的食指兩人:“哈,食指的啊,不用你們操心,保釋的問題拇指會處理好的。”
天使雖然說話輕聲細語,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只是平靜且堅定的拒絕:“抱歉,這是我必須要完成的事。”
韋恩集團法務部一衆幹練專業的律師就是在這時候走進來的。
一看見又有人進來,一名警察脫口而出:“你不會也是要保釋艾因亞當的吧!”
律師奇怪回答:“沒錯,你怎麽知道?”
警察頭大的指着烏泱泱一群人,有點麻地說:“因為他們都是來保釋他的!”
......
在登記室裏坐着,排隊等着進審訊室的荒殿一,和将他抓來的警察将一切收入眼中。
那名警察目瞪口呆的看着外面聚集的一堆來自各個勢力的人,轉頭正好和收回視線的荒殿一對上。
荒殿一鎮定坐在那裏,朝他微微一笑:“我感覺我可能要走了。”
警察咕嘟咽了下口水:“好......好像是的。”
荒殿一雙手搭在桌上,後背離開椅靠,向對方湊近:“咱們時間不多了,那就抓緊時間吧。”
“在我走之前,把你知道的全都交代了。戈登警長,還有李箱的事。”
警察屏住呼吸,有種混亂的錯位感。
他是誰我是誰?到底誰是警察?誰該審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