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一個世界(25)
第25章 第一個世界(25)
在反派身邊工作太久,烏遙被搞出了疑心病。哪怕可能性很小,他也擔心這是一個陷阱。
在系統的勸架聲中,烏遙反抗得愈發激烈。他一手用力拉扯脖頸上的手臂,一手不斷朝後肘擊。
前些天受的傷還沒好透,掙紮間衣服滲出鮮血,他的動作也逐漸慢了下去。
男人紋絲不動,烏遙像是被逼到了極點,瘋狂掙紮幾下後虛弱地癱軟下去。
在他喪失反抗能力的瞬間,背後的男人就松開了手,将他抱起來放到沙發床上。
烏遙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時不時咳嗽兩聲。男人掀開他的衣擺,仔細檢查傷口。
确定烏遙沒有大礙,男人眼中的關切被寒意取代。
他掐住烏遙的脖頸,語氣冰冷:“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烏遙放松下來。
實錘了,這就是他家的聖父狗。
系統被烏拾憶身上的殺氣唬住,【他看着好兇啊。】
‘裝的,我讓他裝不下去。’
烏遙突然劇烈咳嗽兩聲,痛苦地捂住胸口。
烏拾憶眉頭緊鎖,“不許亂動。”
眼鏡滑落到鼻尖,露出一雙含着水霧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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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發男人蜷縮起身體,疼得聲音都在發抖,“藥……把藥給我,求你,求……”
烏拾憶舔舔下唇猶豫兩秒,開始在男人身上摸索。
“你随身帶着藥了?你得了什麽病?別緊張深呼吸,還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将男人的口袋都翻了個遍,烏拾憶也沒找到藥。
他戒備地擡頭看去,男人正彎着眉眼沖他笑,嘴裏還可憐兮兮喊着,“我好疼,救救我。”
被耍了。
烏拾憶深吸口氣,掄起拳頭準備打斷男人的鼻梁,再卸掉他的兩條手臂,讓他安分些。
長發男人依舊在沖他笑,還露出兩顆不明顯的小虎牙,“嘬嘬嘬。”
這是逗弄貓狗的聲音,是對他的羞辱。
可烏拾憶不僅不生氣還莫名覺得開心,連耳尖都在隐隐發燙。
被他救出來的3號,是個性子很直爽的短發女人。
之前閑聊的時候她問過他,為什麽要戴能栓繩的項圈,是單純用來裝飾,還是圈子裏的人。
她也在那個圈子裏,如果他沒找到主,她可以跟他試試,保證讓他滿意。
烏拾憶以行家般成熟的口吻,拒絕了她的邀請,實際她說的他一句都沒聽懂。
男人性子很惡劣,但似乎對他沒有惡意。
他漂亮的眼睛緩緩眨動,烏拾憶有些走神,覺得他又長又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很好看。
男人忽然擡手,指尖穿過鐵環勾住他的項圈,拽狗一樣将他拉扯到沙發床上。
烏拾憶上身前傾雙手撐着沙發,臉色越來越沉,“夠了!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生氣了?我這麽過分你為什麽不打我。之前也沒見你有這個毛病,現在怎麽只會汪汪叫不會咬人了?”
男人一手勾着項圈,另一只手撫摸他的短發。
這是摸狗的動作,是赤.裸.裸的挑釁侮辱。
烏拾憶身體微微發抖。
不是氣的是興奮的,他的腦子肯定是被真知會給電出問題了。
“夠了,适可而止!”
“你不喜歡這樣?為什麽不反抗。”
烏拾憶抽出匕首抵住男人的脖頸,“我沒耐心繼續陪你發瘋,說!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你到底是誰的人!”
他現在特別兇,周身散發的氣勢像是殺過幾百人的暴.徒。
烏拾憶脾氣好不代表他不會殺人,可烏遙就是緊張不起來。
他探究地看着烏拾憶,“你真不記得我?”
“什麽?”
“我逗了你那麽久,你一點都沒回想起來?”
烏拾憶緊咬着牙,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沖動。
長發男人躺在沙發床上的畫面看着莫名的熟悉,他靈魂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在叫嚣。
‘快擠到床上躺到他身邊,快用腦袋拱他的手讓他摸摸頭。舔他的手心,跟他傾訴這些天受到的委屈,讓他幫你出出主意。’
這些動作只有貓狗才會做,他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烏拾憶又想起了3號的話,難道他真的是那什麽圈子裏的人,想給自己找個……找個主人了?
可他在3號身邊時,并沒有想被摸頭的沖動。
男人膚色比普通人黑,現在一張俊臉更是黑得幾乎滴墨。
系統看着發怵,【淦,這衰仔真把你忘了。別玩了小祖宗,萬一他把你抹了脖子咱們就撲街了!】
‘你最近的口音怎麽亂七八糟的,小心以後改不回去,公司年考普通話不過關是要扣錢的。’
系統:……
【我畢業這麽多年了還要考試!我那些同學都不用考,就咱們公司領導個頂個的傻逼!】
快穿公司和無限流公司性質特殊,和尋常公司不一樣,每次考試都是為了提升員工的存活率。
換成烏遙做領導,他不僅要年考,還要安排月考周考。
烏遙不是在胡鬧,烏拾憶只是善良不是愚蠢。這種時候,輕易放過敵人就等于自殺。
他必須弄清烏遙的危險程度、所屬陣營、以及是否會暴露他的行蹤,再決定要不要殺他滅口。
如果對方真的是無腦聖父,早就把烏遙打暈綁起來草草了事了。
從烏拾憶的反應可以看出,他不記得烏遙只是隐隐對他有些好感,願意容忍他的冒犯。
這點感覺很容易被烏拾憶當做對他外表、身手的欣賞,不會往深處想。他就算把事情全都說了,烏拾憶也不見得會信。
烏遙要踩着烏拾憶的底線,一步步喚醒他的記憶。
上輪循環裏,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大黑狗,也習慣了以寵物狗的身份和他相處。
那就先讓烏拾憶想起做狗的感覺。
無視了脖子上的匕首,烏遙挪到沙發床裏側,對着男人勾勾手指,“嘬嘬,上來,乖狗狗。”
烏拾憶怔怔地看着他。
身體比大腦先有了反應,直到雙手撐到沙發上,他才錯愕地瞪大眼睛,“我不是……”
“你不是什麽?不是狗?”
烏遙單手撩起衣服,露出纏着繃帶的上身。
他勾住項圈将烏拾憶拽到身前,安撫地摸他的頭發,“十億不要緊張,我在幫你。不要抗拒你心底的沖動。好好聞聞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很熟悉。”
看着近在眼前的白皙胸膛,烏拾憶腦袋嗡嗡作響。
他抓了個gay?
不對,他被真知會電壞了腦子。男人認識他,做的一切都是想喚醒他的記憶。
是朋友,不是敵人。
緊繃的肌肉逐漸放松,烏拾憶探頭仔細嗅着男人的氣味。
藥味、血腥味、消毒水,還有殘留的一點紅酒味,和輕的幾乎聞不到的汗味。
沒什麽特別的。
烏拾憶擡眸看向烏遙,“先生,你想讓我回憶什麽?”
烏遙眨眨眼,“你忘了?”
“人的嗅覺不夠敏銳,很多氣味我聞不到。”
長發男人垂頭看着他,鏡片後的雙眼含着笑意,如暖陽般溫柔。
“氣味從不是重點,十億。這個環境這樣的姿勢沒讓你想起些什麽?如果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的臉又怎麽會這麽紅?”
男人話音未落,一個個淩.亂的片段在烏拾憶眼前閃過。
畫面中,他和男人同吃同住形影不離。一天夜裏他跪在男人身前,鼻尖在白皙的皮膚上一寸寸掃過,最後失控地舔了對方的小腹。
雖然男人立刻将他趕下床,讓他去切了一堆小柿子。但之後的畫面裏,他們又在地震中緊緊抱在了一起。
畫面破碎淩.亂像缺失大半的拼圖,烏拾憶摸索着拼好,試圖還原過去的記憶。
過了半晌,他茫然地擡起頭,“你……你是我的……”
烏遙笑着點頭,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朋友,主人,答案不固定哪個都可以。
烏拾憶臉頰泛起薄紅,“ 相依相偎生死相随,我想起來了,你是我的妻子。”
系統:啊?
烏遙呆了呆,一把捂住他的嘴,“閉嘴,你再說什麽胡話!”
————
這個回答太冒昧了,烏遙告訴烏拾憶,他們是朋友。
“是指我們還沒結婚?”
男人的目光太真誠,烏遙根本生不起氣,“我們不是戀人,只是關系很好的朋友。”
“真的?可我隐約記得我們曾經睡在同一張床上,你還喜歡把我的頭按在懷裏。”
“你之前是一只狗,每個人都會喜歡摸狗頭。至于其他的肢體接觸,我和那些兄弟也經常勾肩搭背。”
烏拾憶觀察着他的表情,“抱歉是我唐突,我受到了點刺激現在腦子很亂。”
即使變成人,男人也有一雙明亮的狗狗眼。
烏遙被他盯着看了一陣,忍不住開口:“不過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最特殊,所有人裏你最重要。”
烏拾憶眼睛一亮,張嘴想笑又忍不住。
他微微坐直身體,“聽你這麽說,我真的很開心。”
烏遙突然發現男人表現得很完美。
得意驕傲一類的小情緒都嚴嚴實實藏了起來,臉上時刻帶着溫柔謙遜的面具。
烏遙有些失望。
他更喜歡直白熱情的傻狗。
從進門到相認一共花了13分鐘,烏遙的原計劃是在20分鐘內交代清所有的事。
有了基本的信任,雙方溝通起來就輕松許多。烏遙将上次循環的事情簡單概括一遍,連同自己的計劃一起告知了烏拾憶。
男人聽得很認真,“秦警官可信?”
“不完全,如果她認為我們這輪沒有勝算,她會立刻倒向鎮長保全自己。”
烏拾憶從烏遙語速裏,聽出了時間的緊迫。循環這事太新鮮也太離譜,他強壓下疑惑沒有追問。
“你想在亞當身邊卧底?他思想很極端,這件事很危險。”
烏遙一愣,他計劃裏只提到了鎮長,“亞當真的是鎮長?”
“對,他一直在暗殺陷害其他候選人,再這樣下去,下一任鎮長只能是他。”
烏遙搖搖頭,”我的意思是,你确定這些都是亞當做的?”
這和他之前的推測不一樣。
烏拾憶微微蹙眉,“不,更像是另一個人的手段。”
“誰?”
“這就是關鍵,其他東西我多多少少還能想起來,唯獨這個人名我記不清。”
“我大概知道些。”
烏遙湊到他耳邊,緩緩吐出兩個字,“諾亞?”
烏拾憶眼睛猛然瞪大,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這瞬間離他的遠去。
他能看見烏遙嘴唇在動卻聽不清他的聲音,耳邊充斥着一聲聲嘶吼。
‘諾亞!你背叛了約定!!!’
‘你要做什麽,快住手!’
‘你殺了他?你怎麽能這麽做!’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要被背叛人類!’
‘諾亞!諾亞!開門啊!!!’
冷汗滑過小麥色的臉頰,男人胸膛劇烈起伏,失神地喃喃,“諾亞……想控制天堂島的人是諾亞,亞當恐怕早已被他……”
烏遙冷笑一聲,狐貍尾巴被他抓住了。
他就知道,天堂島上肯定還藏着一個最重要的人。
鎮長能變成其他人的模樣,亞當是十二個人裏和他關系最親密最有威脅的,他每輪開局都會先控制住亞當,取代他的身份。
他這麽做是想隐藏自己,确切地說,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名字。
上一輪循環交鋒中,烏遙就覺得鎮長行為古怪。
a區是政治中心,所有人都認為鎮長生活在a區。烏遙待在c區安心養狗,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當時已經到了循環的後期,用不了多久烏遙就會和其他人一樣,在循環結束時随着天堂島一起消失。
既然他早晚都會死,也不可能有機會前往a區,鎮長為什麽還要針對他?
答案只有一個。
只要烏遙掌握了天堂島隐藏的秘密,無論他是人是狗住在a區還是c區,他都能讓鎮長的計劃滿盤皆輸。
‘諾亞’這兩個字,是秘密的一部分。
表世界幾乎看不到異常,裏世界又是一片廢墟,僅僅靠着一個蘋果的接觸時間,很難找到深藏在廢墟之下的線索。
鎮長這輪會除掉小劉警官,正是因為他偷偷給烏遙提供的智能飯盒,暴露了‘方舟生活’的存在。
能讓人看見真相的蘋果、十二名四處演講又一一被迫害死去的候選人、裏世界随處可見的‘方舟生活’
它們有一個共同的聯系。
創世記亞當的蘋果,宗教術語中的十二使徒,以及最後的諾亞方舟。
到了這一步,答案呼之欲出。
系統呆呆地看着他,【不會吧?難道天堂島的無限循環是神安排的?神想毀滅世界?】
‘你太擡舉鎮長了它才不是神,而且天堂島和鬼怪神明沒有半點關系,這裏的一切都是人做的。’
在烏遙看來,這些名字還藏着更深層次的含義,更像是人類給自己留下的一種暗號。
看着捂着頭深陷回憶的烏拾憶,烏遙知道那些‘暗號’生效了。
如果烏拾憶能直接回憶起最關鍵的信息,他們就不用再冒險前往a區。
鎮長喜歡主動進攻,只要對手露出疲态就追着猛打。
這種激進的打法确實容易被人抓住破綻,但不代表鎮長好對付,烏拾憶想起來的可能性不大。
烏遙沒有加班費就沒動力,刀架在錢包上才會想到反擊。
自己當老板和給別人當社畜,積極性就是不一樣。
粗重的喘息聲打斷烏遙的思緒,烏拾憶緊咬着牙,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
前幾天烏遙剛被系統恢複記憶,知道男人現在頭痛欲裂一定很難受。
他正要出聲安慰,烏拾憶突然擡起手抱住他,将頭深深埋在他懷裏,“我頭疼。”
烏遙嗯了一聲,“我知道。”
“摸摸我的頭。”
“你不是不喜歡……”
烏拾憶緊緊抓着他的衣服,擡眸定定地望着他。
恍惚間,烏遙仿佛又看見了蔫頭耷腦的大黑狗。
回過神時,他的手已經按在了對方的頭頂。不需要他做什麽,男人正仰頭一下下蹭着他的掌心。
烏遙呆愣半晌,忽然發現男人哭了,“你不耐痛?沒事。你想不想得起來都不重要,不要為難自己。”
烏拾憶疼得耳朵嗡嗡作響,聽不清外界的聲音。
他擡手按住烏遙的胸口,“我記得之前鋼筋從這穿了過去,你流了好多血一定很疼。現在摸不到傷口了,真好。”
烏遙像是被燙了一下,不自在地躲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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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個候選人裏烏拾憶最擅長處理傷口,原本重傷昏迷的4號如今已經恢複意識。
短發女人一邊給他喂水,一邊惡狠狠咒罵亞當。
老人失神地望着牆壁,“亞當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學生,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害我。”
“他真是為了利益什麽都做得出來。”
“我五十多歲根本沒興趣做什麽鎮長,如果不是亞當的思想太偏激,我也不會跟他争。”
“您壓根沒聽我說話。”
遠處傳來一陣輕響打斷兩人的對話,烏拾憶掀開井蓋爬了幾下,直接跳到地上。
3號走過去,“情況怎麽樣,要找的東西找到了?”
烏拾憶掀開衣服露出腰上的繃帶。
“你換了個新的繃帶?給我看這個幹嘛?”
“別人親手給我換的。”
3號沒聽懂。
烏拾憶俯身檢查4號的傷口,從懷裏掏出漢堡遞給兩人,“別人送的,說可以分給你們吃。”
3號警惕地抱着手臂,“別人?東西是陌生人給的?你這人太沒戒心,這食物我不放心。”
男人也不解釋,只是歪頭沖她笑。
3號從沒見過他這種表情,紅暈瞬間爬滿臉頰,“我吃!我吃還不行麽!”
她兩口啃掉半個漢堡,琢磨着賺錢的路子。
等解決了亞當洗清冤屈,她一定要拉着12號去拍電影專演從天而降的英雄,順便再接幾個牙膏廣告的代言。
烏拾憶指指自己的臉,“你更喜歡我這樣笑?”
3號一拍手,“簡直帥到爆炸啊!”
“我父親一直說我長得黑,露齒笑看着又蠢又醜。”
“你聽他放屁你這樣超清純超誘人!比你平時那種笑法自然多了,我要是長你這種臉,我天天呲個大牙花子。”
烏拾憶摸摸嘴角,“誘人?”
3號擺擺手,“放寬心,我雖然玩得花但對你沒興趣,你太正經了很沒意思。”
烏拾憶低着頭,勾了勾脖子上的項圈。
沒關系,他朋友不覺得他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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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寓樓,烏遙先去了趟鬥犬場。裏面空無一人,這輪鎮長轉移了鬥犬場的位置。
火鍋城倒沒什麽變化,只是老板沒做鬥犬的生意。
烏遙跟秦警官借了點錢,在火鍋城吃了頓飯。
系統正在烤肉串,【你要是餓了就來我家吃,我這邊燒烤烤肉管夠,沒必要跑去借錢。】
‘我不餓,是給鎮長釋放信號,等着他來拉我入夥。’
烏遙吃着涮羊肉,‘這還多虧了你,讓我能憑空掏出百八十個腰子。諾亞從沒見過我這種人類,肯定想搞清楚我身上的秘密。’
【那一會咱們給他來個大的,我去做個嬰兒串。】
烏遙發現無限流公司出來的人,真是個頂個的變态。
他來火鍋城還有一個目的。
烏遙懷疑上一輪循環中,死在地下室裏的兩只鬥犬,有一只就是10號候選人亞當。
其中一只用盡力氣對他嗚了十下,它就算不是亞當,也一定和亞當有關系。
想了沒多久,烏遙就開始走神。
眼前時不時浮現出烏拾憶霧蒙蒙的眼睛,搞得他心煩。
當時他倆都被穿了串,傻狗怎麽只惦記他疼不疼?
烏遙開了痛覺屏蔽一點事都沒有,被烏拾憶這麽一問,他總感覺特別心虛。
火鍋城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金發混血兒從車上下來,面帶微笑走進火鍋城。
烏遙沖男人禮貌地笑了笑,‘大夏天穿西裝,也不嫌熱。’
【傻狗不也穿黑風衣麽,他那身看着更熱。】
‘你話密了。’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