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
第 66 章
昏天暗地裏。
姜随宜只聽見他一個人的呼吸聲。
她的指尖捏着他大衣的衣領, 眼睫毛顫了顫。
“林京許……”
姜随宜低低叫了他一聲。
林京許很沉的應了,唇含着她的,仔細舔咬, 舌尖掃過她的上颚, 姜随宜沒忍住輕輕唔了聲,用力把他抓得更緊。
林京許挺直背,啞聲:“幫我脫掉。”
姜随宜睫毛根部沾着水珠,她褪下大衣, 厚重的衣料在地板發出沉悶的吧嗒聲。
緊接着是領帶、襯衣、皮帶……
姜随宜垂着眼, 盯着他的西褲, 難為情的眨了眨眼,“拉不下來。”
林京許小腹繃得緊緊,襯衣遮掩下人魚線泛起情動的潮紅。
林京許摁着她的手, 耐心教她:“慢慢弄。”
卧室沒開燈, 很黑。
她胡亂摸索着, 頭頂不住傳來喘-息。
“你、你,”她紅着臉,拉鏈卡在那, 還有點燙手,“你自己拉。”
重死了。
她弄得手都酸了。
林京許被她不上不下弄得也很難受。
他三兩下拉開, 丢下床,重新跪在床面上,去脫她的衣服。
冬天穿得多,光是脫衣服就弄了好久。
姜随宜坐在床尾,乖巧的讓他伺候, 毛衣裏面是件加絨的貼身吊帶,太緊身, 他一時不知道怎麽下手。
“怎麽脫。”
姜随宜丸子頭散下來幾縷碎發,貼在清瘦的頰側,她眨眨眼,襯得靈動又可愛。
“要不不脫t,我冷。”
剛剛進門還沒開暖氣。
又被他一通操作脫衣服,姜随宜抱着手臂,小小的吸了口氣。
林京許低笑着去捂她的眼睛,傾身越過她去床頭拿遙控。
“滴”的聲,房間裏出現點亮光,空調機啓動的聲音呼呼傳開。
其實她這樣要脫不脫的更誘人。
她身板很小,長肉的地方卻圓鼓鼓的,還很軟。
特別是現在她抱着臂,擠壓下隐約看見很深邃的一條線。
林京許想起某天視頻裏的那一幕,額角的青筋疊起,小腹又火燒一般熱起來。
他嗓子很沉:“不脫也行。”
他低下頭,帶着點涼意的吻落在她細嫩的肩膀,再繼續往上,頭埋在她頸間,舔咬着她脖子下的嫩肉,姜随宜好幾次都被他的熱氣撓得受不了。
她皺着眉頭又哭又笑,推着他的腰喊:“癢。”
女孩的眼底亮亮的,黑暗裏像是有碎光,笑的時候仿佛有一把小勾子,輕而易舉地把他的理智勾走。
“那還要嗎?”林京許聲音很輕很低。
姜随宜呼吸不穩的看他,抓着他胳膊的手用力,摁着他的頭低下來,主動湊上去吻他。
林京許胸腔鼓脹,一顆心跳個不停。
他吞咽口水,又纏着和她接吻。
到後來,姜随宜腿不知怎麽勾着他的腰,感受到他重重的身體壓下來,胸膛擠壓着,動的時候也跟着晃動。
特別的……
香-豔。
姜随宜臉紅到要冒火,別開眼,讓自己不要去注意。
林京許應該是看見了,他低笑了聲,壓得更緊,小腹抵着她的肋骨,姜随宜難耐的悶喘出一聲。
像小貓一樣,從喉嚨溢出一聲吟叫。
“害羞了?”他不害臊的問。
姜随宜顫了顫睫,舔着幹澀的下唇:“嗯。”
“很美。”
他壓着嗓子說情話,低音炮似的特別蠱:“寶貝哪裏都美。”
……
床上的被子被推到床下,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灑在半邊的床上,一分不落的全照在姜随宜趴着的背脊上。
黑色的吊帶勾勒出女孩瘦小的骨架,薄薄的一片肩,背脊兩片蝴蝶骨嶙峋優美,像是振翅欲飛的蝶。
緊腰的上衣貼着腰線,女孩腰肢柔軟,那一截細腰,林京許不禁不正經想,真就一個巴掌能箍住。
姜随宜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臉頰貼在枕頭上,手腕被他握着。
她看不見背後,卻知道林京許掀起她的衣服下擺,緩慢幫她脫掉。
緊接着,身後的扣子一松,姜随宜臉頰不自覺紅了起來。
“林京許。”
姜随宜覺得背對着他有點羞恥,掙脫開他的手腕想起來。
林京許身體壓下來,唇貼着她的耳垂吻下去,一路沿着往下,落在肩膀,蝴蝶骨,腰窩,甚至更深的地方。
姜随宜低顫着驚叫一聲。
她連忙捂着嘴,林京許卻摁住她的背,“乖,別動。”
他聲音嘶啞到可怕。
姜随宜腿根一抖,咬住自己的手指,眼眶裏有水珠在打轉。
她感受到自己的腿被他推得曲起,滾燙的吐息覆下來。
燙着她最敏感細嫩的肌膚。
姜随宜顫着身體,覺得有什麽東西滴滴答答灑在床單上。
她看不見,所以更加害怕。
姜随宜哭喊着讓他不要,林京許舌尖抵得更深,像是靈活的魚,固執地想要尋找泉水的源頭。
“林京許……林京許……”
“不要。”
她一遍又一遍說不要。
林京許不說話,卻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姜随宜身子一軟,背脊像貓一樣顫抖着躬起。
“爽嗎?”
林京許擡起頭,黑漆漆的眼睫下瞳仁是純色的黑。
他的臉上是濕的,鼻尖和唇珠上有水,眼瞳蒙上一層很濃的暗色,姜随宜蜷縮着身體,看着他指腹來回擦過下嘴唇,最後喉嚨滾動,做了吞咽動作。
姜随宜吸着鼻子不停抽噎,哭得眼睛都紅了。
明明沒醉,身體卻比醉了還難受。
她覺得控制不了自己。
林京許後來抱她去浴室清洗,小姑娘一個晚上都沒給他好臉色。
林京許擰着熱毛巾給她擦臉,“還疼嗎?”
姜随宜捂着毛巾遮住腿,表情強裝的淡定:“林京許,我剛都說不要了。”你還弄。
林京許擦臉的動作頓了下,慢慢拉過她的胳膊擦手:“我以為,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姜随宜擡起眼瞪他,臉頰慢慢紅透。
“林京許!”
她是真害羞了。
而且是第一次。
林京許連忙認錯,“好,下次不弄這樣。”
他捧着小姑娘的臉親了親,揉着頭發把人哄好。
姜随宜捏着他浴袍的帶子,指尖纏着,聲音很低:“而且,那種地方,怎麽能……親呢。”
“可你很爽。”
“都叫出來了。”
“還很多……”
姜随宜捂住他的嘴,渾身上下沒被遮住的地方慢慢泛着一層淡淡的粉。
林京許親了親她的掌心,把人揉進懷裏,手指順着她的頭發,眼角眉梢的笑很愉悅,“那不說了。”
林京許低低叫着她的名字,“姜随宜,很久之前,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高中的時候,我就對你有這種心思。”
那時候青春期悸動,每個男孩應該都會有性幻想的對象,林京許夢裏出現的人都是姜随宜。
那些青澀又龌龊的,不正經的心思,他只敢藏得很好。
不敢被姜随宜發現。
“但是是和你,我覺得這種事,是很美好美妙的事。”
-
很快就要快放假了,實驗室的實習生都提前回去。
姜随宜和辛迪負責的項目剛好年底事情比較多,兩個人無奈地成為實驗室的原住民。
那天實驗一直不順利,姜随宜低頭做自己的事情,眼睛卻一直留意着辛迪的操作。
突然她慘叫一聲:“啊啊啊啊啊随宜!”
“着火了。”
姜随宜戴上手套沖到她面前,把試劑拿開,丢進水槽裏。
火頓時熄滅了。
姜随宜松了口氣:“我在,別怕。”
這個實驗難度系數很大,兩個人磨了快一個下午。
辛迪心有餘悸,姜随宜接過手,兩個人互換了位置。
姜随宜手很穩,她一手握着移液器,一手捏着試劑瓶,護目鏡下的眼睛認真且專注。
辛迪不敢打擾她。
安靜地站在一旁看着。
半個小時後,姜随宜擱下移液器,給試劑貼标簽,封口。
辛迪緊繃着的神經才松下來。
辛迪伸了懶腰癱回座位:“教授就可勁薅吧,把我們倆當免費勞動力,一個人幹四個人的活,也沒有加班費,我這日子啊是一眼就望到頭。”
姜随宜低頭刷着瓶子,聞言笑了笑:“這和你想的科研生活一樣嗎?”
辛迪腳一蹬把轉椅滑到姜随宜身邊,“那可太一樣了,只是身在其中,才覺得自己,好慘,好慘。”
“說實話我都想辭職了。”
姜随宜擡眼看她,辛迪說:“科研太苦了,想回到學校,每天上完課就走,好像也挺好的。”
辛迪抱怨完,又埋頭苦幹。
姜随宜結束得比她稍早。
今晚林京許有事不和她一起回家,姜随宜收拾完後打算去小區附近打包份關東煮回家。
剛出門,手機鈴響了。
姜随宜在路邊接起。
“随宜,好久不見。”
……
姜随宜照着她給的地點來到咖啡廳。
一進門,林舒宜先看見她,招手讓她過來。
林舒宜變了很多,她穿着條水藍色的襯衫裙,頭發拉直,化着點淡妝,唇角含着笑,整個人顯得特別文靜。
“喝什麽?你還沒吃飯吧,這裏的司康不錯要不要嘗嘗。”林舒宜笑盈盈地看着她。
姜随宜不習慣她的客氣,總覺得這笑容背後隐藏着不可捉摸的算計。
姜随宜把手機往包下壓了壓,扯了唇角輕笑道:“不用,檸檬水就好。”
傍晚的咖啡店安靜,店裏沒幾個人,除了下班抱着電腦辦公的,僅有一對兒高中的小情侶。
姜随宜目光收回來,落在對面,“你找我什麽事?”
“我很抱歉。”
林舒宜率先開口,主動道歉。
姜随宜思緒突然凝固,她看了林舒宜幾秒,她擡起頭來緩緩道:“因為我的執着和不成熟,給林京許和你造成困擾。”
林舒宜發生那件事之後就被林家以出國留學的名義送去英國,整整五年,她都沒回國。
林舒宜神情很低落:“我很快就又要走了,走之前特地來跟你說聲抱歉。”
“好,我接受。”
姜随宜抿了抿唇,“也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林舒宜神情有一絲僵硬,繼而露出個微笑:“一定。”
姜随宜握緊手機,假裝不經意提起:“這幾天我一直在我家附近看見你,我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真是你。”
林舒宜像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我也是偶然在聆大遇見你才知道你住在那。”
“t我好幾次經過,直到遇見一對老夫妻,他們說認識你,才把我帶進去。”
姜随宜手在一瞬間發麻。
好幾次。
那也就是說,她跟蹤她回家好幾次。
甚至真的施行了尾随,那幾次在門外聽到的動靜不是假的。
而是都是她。
-
從咖啡店離開,姜随宜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她拿出耳機聽剛剛那段錄音。
她的手心全是汗,手指冰涼。
電梯裏的監控拍到林舒宜跟蹤的證據,她留了個心眼偷偷錄音。
如果她再有什麽過分的舉動,姜随宜可以直接報警。
車子停下等紅燈,姜随宜盯着窗外發呆。
她忽然想了想,猶豫着給陳斯淮發了條信息。
他那邊秒回:【要我給你找律師?姜随宜你這不舍近求遠,你家那位可是全聆城最貴的律師了。】
姜随宜沒說太多,她只提了有人跟蹤。
姜随宜的性格不可能做沒把握的事情。
她既然能來找他,想必已經是想好的。
但這事一聽就挺嚴重的。
陳斯淮想讓她再慎重考慮一下,要不要和林京許商量,話還沒說出口,姜随宜率先道:“你能不能幫我?”
陳斯淮呼吸一滞,他站在喧鬧的航站樓,眼皮止不住一跳。
他咬咬牙:“你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