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出來。

綠荷接過,親自遞到了袁秧手中。

袁秧拿着手中那一袋沉甸甸的金元寶,忽然很是激動,來了那麽久,終于見到了真材實料的銀子了!

太妃就是豪爽,一言不合就賞銀子,不像自家爺,從頭到尾,就沒賞過她銀子。

看來,是時候要換主人了!畢竟像她這麽搶手的奴才,很難找的。

話說,這銀子,要不要給四爺知道?四爺知道了會不會收了充公?靠,有銀子收也糾結!

卷 137、憐惜上了

袁秧走了,綠荷站在搖椅旁,一邊給太妃扇着風,一邊低低道,“娘娘喜歡,為何不留下來?”

太妃笑,“這姑娘,看着是個聰明伶俐的,也對本宮的眼,收在本宮身邊,不過是做奴才,留在四爺身邊,怕是會,前途無量。”

綠荷笑,“太妃就是心善。”

“不然呢,我都是要清修的人了,還把這些如花似玉聰明伶俐的姑娘收在身邊幹嘛,沒的耽誤了人家!”太妃一邊說,一邊又吃起了冰盆。

“看太妃說的,多少姑娘巴不得留在太妃身邊呢!”

“所以,人就是矛盾,多少巴不得想留的,我就不想要,這種不怎麽想留的,我倒是憐惜上了。人老了,就是容易菩薩心腸啊!”太妃懶懶感嘆罷,又挖了一口冰沙放進了嘴裏。

這邊,太妃和綠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那邊,回京城的馬車上,曲少從馬上跳了下來,鑽進了萬老夫人的馬車裏。

萬老夫人摸了摸他的頭,一臉慈愛流淌,“看你這麽一身汗的,早就叫你坐馬車的了,你偏要在外頭曬,看,這小臉都曬黑了。”

說罷,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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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少趕緊拿開了太婆的手,“太婆,我都這麽大了,還動手動腳的!”

“你是太婆的乖孫,太婆捏一下,怎麽了?你這臭小子!”萬老夫人瞪他一眼。

“那,太婆您捏,您捏,使勁捏!”曲少涎皮賴臉般把俊臉湊了過去。

“你這麽湊過來,太婆又舍不得捏了。”萬老夫人摸了摸他的頭,整了整他的衣服。

曲少坐直了身子,低低問,“太妃什麽時候回宮?”

“看她那意思,估計還想在念慈庵住一段時間。”皇上寵妾滅妻,蘇貴妃嚣張跋扈,在宮裏,也是心煩,她能理解太妃的郁悶。

本是心胸開闊,處理天下大事的人,忽然生生被糾纏在這些雞皮瑣碎之中,想不理,人家還不願,可見多麽憋屈。

“是因為蘇貴妃吧?”曲少皺了皺眉。

“貴妃是一方面,皇上是一方面,還有大爺三爺也是一方面,大爺派了幾十個侍衛過來念慈庵,還真不知他想什麽?”萬老夫人長嘆了一口氣。

“能為什麽,無知者無畏罷了。”曲少淡淡道。大爺眼中,能有誰啊!自大,狂妄,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能殺人的!

“嗯,倒還真是無知者無畏!”萬老夫人點了點頭。

不知皇上怎麽想,也不知太妃怎麽想,但,如果,以後大爺真的坐上那個位置,就絕對沒有人會好過。

萬老夫人瞬間憂桑了!

罷了,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他們曲家就解甲歸田,皇家的血,他們曲家有祖訓,絕對不能沾。

“太婆,四爺府上的一個小廚娘,不知怎麽就被太妃看中了,現在太妃巴巴宣過來給她做吃食呢。”

萬老夫人一聽,幽深黑眸輕眯,“哦,是嗎?這四爺,之前一直生活在冷宮,不是才開府出來嗎?怎麽就有這手段?”

“嗯,四爺,怕不是表面那般的纨绔呢!”從他幾次的接觸看去,四爺絕不是表面那般的纨绔不羁那麽簡單。

“飛兒,你們也接觸過,照你看,四爺是怎麽個人?”萬老夫人笑盈盈的問。

“為人堅毅,才識超人,心機似海,步步為營。”應該還有個算無遺漏,曲飛就沒有說出來了。

卷 138、爺,我回來了

萬老夫人聽了,點了點頭,“四爺是前孫皇後親手帶大,前孫皇後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所以,吳太妃是什麽意思?”去曲飛皺眉。

“可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純粹是廚娘做菜好吃。四爺想要抱太妃大腿,但,太妃不一定會想要他抱。當今皇上為什麽能繼位?因為太妃喜歡,太妃為什麽會喜歡當今皇上?”萬老夫人笑眯眯。

“為什麽?”曲飛還真不知道。

“因為皇上一無外戚,二是比較無能啊!”萬老夫人還是笑眯眯。

曲飛醍醐灌頂,“太婆真是厲害。”

萬老夫人伸手摸了摸曲飛的頭,“你看,四爺兩樣都占了,有外戚,孫府兩朝丞相,百年大家,雖說表面鬧翻了,但終歸是有血緣關系的,打斷骨頭連着筋,還有你說的四爺有才,你都看出來了,太妃不可能沒看出來,所以,四爺抱太妃這條腿,還遠着呢!”

“那,按太婆這樣說,倒是二爺最得太妃心意了?”曲少皺眉問了一句。

“按目前的現狀來看,是的。只是,二爺耳朵太軟,毫無主見,最大的優點是能聽人言,最大的缺點也是太能聽人言。畢竟,世上都是忠言逆耳,壞話總是比較好聽的。”

曲少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怪不得翁翁最喜歡跟太婆探讨分析朝中的事情,太婆眼光真是獨到又犀利。

“那我們曲家?”局面一點不明朗,他們曲家也不知靠哪邊站。

“飛兒,你記住,我們曲家,百年大家,掌管軍事,有祖訓,絕不沾染皇家鮮血。我們只忠于皇上,做純臣,至于誰做皇上,我們不能插手。”

“嗯,孫兒記住了。”曲飛點了點頭,翁翁也跟他說過這話。

“不插手,不代表不懂不知看不清,天下大勢,還是得了然于掌,知己知彼,順應時勢,家族才能長盛不衰。”

曲飛又點了點頭。

他有這樣的翁翁與太婆,真是太好了,總能輕輕松松便能拔開雲霧見明月!

回府路上,簡直一路鮮花與陽光。

與此相反,袁秧回府的路上,就有那麽一點點愁雲慘淡。

太妃想要讨她,最後又沒讨她,誰知道以後會不會讨她?跟了太妃,感覺就成了奴才,沒得翻身了。

宮女二十多歲才能出宮,可能婚配還不能自己做主,難道自己跟着太妃清修到老?

這樣寡淡的生活,她不要啊!

袁秧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抱住四爺大腿,想辦法除掉這奴才身份,砸脫金鎖得歸大海,才能有自由可言。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抛啊!

自由,永遠最可貴。

對,得抱四爺大腿。

袁秧瞬間抓住了重點,也不管手上的銀子是不是要被沒收了,拎着一袋銀子,就去明月閣找四爺。

四爺果真在明月閣寫字。

這貨,天天寫字,就是不肯幫忙抄抄經,陰險小人!哼!

袁秧心內冷哼,面上卻是甜甜一笑,清脆道,“爺,我回來了。”

卷 139、爺,晚上怎麽吃

四爺擡眸,看見了她那紅撲撲的小臉,還有那花癡笑臉。

回來就回來了,這一臉花癡的笑,又是為哪般?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

袁秧氣結。

這人,不問一聲,真的不問一聲?

四爺就是淡定的不問,他不需要問,等會自然有人會來彙報一切。

“爺,太妃賞了奴才一包銀子。”袁秧揚了揚手中的錢袋。

四爺擡眸淡淡瞄了一眼,“嗯,太妃娘娘大方。”

“太妃娘娘賞的,奴才說不得就收好來了。”爺竟然不是那等小氣之人,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嗯。”四爺瞄都不瞄她一眼,鼻子哼了一聲,繼續寫字。

真是打擊人啊!想抱大腿,都不知怎麽抱!

“爺,太妃說要讨了奴才去。”

四爺手上一頓,才寫的字忽然暈染了開來,“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太妃說要讨了奴才去,奴才說全憑太妃做主,後來,太妃又笑說她是說笑的,如果真讨了奴才去,爺會生氣。”袁秧伶牙俐齒,一通說完,直直看着四爺。

四爺黑眸深沉,看不出表情,一會道,“嗯,爺知道了。”

知道了?就是這副表情?是想要她被讨走,還是不想要她被讨走?原諒她蠢,她一點也看不出所以然。

爺的心思,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不如,幹脆問個明白。

“爺,如果太妃再讨,爺會将奴才轉手給太妃嗎?”

唉,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是一塊叉燒。

四爺把筆放下,擡起了眸,黝黑眸光,鎖住了她的小臉,“你想跟在太妃身邊嗎?”

袁秧果斷的搖了搖頭。

“為什麽?”四爺眸光灼灼逼人。

為什麽?能說她不想做奴才,跟在爺身邊,比較有機會成為自由人嗎?

用屁股想想,也是不能的。

“爺英俊潇灑,風流倜傥,我就是想跟在爺身邊。”睜眼說瞎話的本領,袁秧還是一等一的。

四爺挑眉,“哦,這就是你的理由?”

“對,這就是奴才的理由,此生只做爺的奴才,生是爺的奴才,死是爺的死奴才!”袁秧豁出去了,這忠心,表得驚天地,泣鬼神。

務必把這狗腿給抱死了!

“好,你這至死不渝的忠心,爺收到了。”四爺眼皮子一撩,看了她一眼。

收到就好,袁秧乘勝追擊,想要再狗腿一下,笑盈盈問,“爺,晚上怎麽吃?”

西餐,中餐,清蒸,紅焖,油炸,爆炒,幹鍋,涼拌,她都能手到擒來,包爺滿意。

“晚上怎麽吃?”四爺念一遍,眸光幽幽一閃。

這女人,滿肚子情色思想,又想勾搭爺了。

袁秧不知四爺為何莫名滿目幽光,難道抱大腿,抱太過了?嗯,一定是抱太過了,爺消化不良了!

得,慢慢來,慢慢來,咱們不急。

“奴才現在去廚房給爺做好吃的。”說話之道,此時不能出問答題了,這樣會讓爺很難做。

果然,四爺擺了擺手。

袁秧走了出來,又開始新一輪的糾結,今晚吃什麽?今晚怎麽吃?

侍候爺們,不單是個體力活,還是個腦力活啊!

悲催是,還沒工資!

卷 140、有好戲看羅

糾結了一會,袁秧最終還是選擇了做西餐。

西餐簡單方便又省事,就做西餐不解釋!誰讓她吃完晚飯,還有一堆經書要抄呢。

簡簡單單的魚排,配着冷面和青菜沙拉,四爺一點也不挑剔,把盤子清了個幹幹淨淨。

吃完晚餐後,直接去後花園偶遇單先生。

單先生今晚吃的也是袁秧做的魚排,那噴香的滋味,仿佛還跳躍在舌尖,那叫一個心滿意足,他一邊背着手散步,一邊砸吧着舌頭。

兩人默默走了一會,單先生率先開口了,“袁秧今天又去了念慈庵?”

“嗯,去了,太妃賞了她一袋銀子,還說要讨了她去。”四爺低低道。

“讨了她去?給我細細講一遍。”單先生眸光一閃,伸手撚了撚胡子。

四爺把今天袁秧的話,一字不漏,贅述了一遍。

單先生聽了,又默默撚了撚胡子。

如果太妃真心要讨去,不可能不去,只是,袁秧不過是俯上的小廚娘,去了,就變成了太妃身邊的小奴才,或許,從此就跟四皇子府沒什麽關系了。

那麽,這麽一個好棋子,就沒了用處。

最好是,袁秧跟四皇子府有關聯,然後再去太妃身邊,這樣才是最好的!

只是,一個小廚娘,又如何跟四皇子府扯上關系呢?

兩人都知道關鍵點在哪裏,可,卻都沒什麽破解的方法。

府上又沒有老太太,可以收個義女什麽的,不然,把袁秧收為義女就可以了。

府上,就這麽一個光頭皇子。

光頭皇子。

單先生眸子一轉,看向四爺,眸中有精光閃過。

四爺被單先生這目光,看得心裏一毛。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單先生笑吟吟的撚了撚那幾條老鼠須。

“什麽辦法?”四爺略略明白,但還是追問了一句,可能單先生有更好的也說不定。

“四爺這後院,無人啊!”單先生感嘆。

四爺臉頰一紅,果然……

這就是傳說中的英雄所見略同嗎!風中淩亂中!

“看爺這樣子,是早就想到了?”單先生笑嘻嘻。

“想是想到了,但,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四爺咳咳兩聲,掩飾掩飾自己的紅臉。

“四爺不喜歡?看不上?”單先生追問。如果喜歡,這便是最好的辦法,一舉兩得。

四爺莫名又紅了臉!

“不是喜不喜歡,看不看得上的問題!”四爺很捉急。

“那是什麽問題?”單先生第一次發揚了自己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四爺卻聽出了濃濃的八卦意味!

果然,八卦不分男女,不分年齡,聞風即可騷動。

這是什麽問題呢?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就隐隐覺得不太妥。

是自己的問題嗎?貌似不是,一個小妾而已,睡了就睡了,一點關系都沒!

是那女人的問題嗎?她一個廚娘,一個奴才,敢有什麽問題!

這樣分析,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只是,自己潛意識中,總覺得會有問題。

單先生看四爺一臉糾結,也不好再調笑,一本正經道,“爺可以先試試,說不定,姑娘就同意了呢!”

四爺一聽,瞬間氣結!

什麽意思,合着他這身份,他這人才,納個小妾,還有姑娘不願意的?

開什麽國際玩笑!

要說不願意,也是他不願意啊!哼!

“嗯,爺再看看。”四爺一臉傲嬌,示意這問題容後再談,然後,一臉傲嬌的,閃了!

單先生看着四爺超逸又傲嬌的背影,悶悶笑了幾聲。

一般的爺,這種事情,想也不想就做了吧,四爺這麽在意袁秧姑娘的意見,也不知是正人君子,還是,真對人家姑娘有意思?

呵呵……

有好戲看羅!

單先生把手背在後面,幽幽笑!

卷 141、美人誘惑

袁秧吃完晚飯,洗完澡,準時出現在明月閣抄經。

這虔誠的态度,簡直要把自己感動哭了,佛祖菩薩神靈什麽的,也該get到她的心了吧。

千萬要保佑她早日砸脫金鎖得歸大海,早日恢複自由身才好!

反正都要抄,白抄不如帶着願望去抄,人生就是這麽現實不解釋!

四爺沐浴完,照樣會過來明月閣看一會書,兩人,一個斜躺在長榻那邊看書,一個端端正正的坐在書桌這邊抄經。

井水不犯河水,一派靜谧。

只偶爾會有翻書的細小沙沙聲和若有若無的細細呼吸聲。

忽然一陣濃烈的花香飄了進來。

咦,怎麽竟然會有花香?濃烈得把這裏的墨香都掩蓋了。

袁秧好奇的擡眸,便看見了一綠衣美人。

這是爺府上的美人,一溜五個中的其中一個,**花,穿綠衣。

大爺賜的美人,連名字都沒,福伯一溜的起了春花,秋月,夏風,冬雪,四季,這個五個名字。

寓意四季之中,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春花穿綠色,秋月穿黃色,夏風穿紅色,冬雪穿白色,四季穿雜色。

此刻,這春花,綠衣飄飄,步步生蓮,酥胸顫動,媚眼含笑,手上捧着一碗湯,朝着四爺,旁若無人的走了過去。

真空上陣,甩着一對顫悠悠的大**!

這畫面,簡直不要太惹火!

袁秧趕緊微微揚起頭,免得鼻血流下來。

人家看見美女,眼冒綠光,她看見美女,會流鼻血,也是醉了!

“爺,這碗湯,是奴婢親手熬的,爺試試?”聲音媚得簡直能滴出水來。

袁秧只覺雞皮疙瘩一陣狂飙。

這樣掐着喉嚨說話,男人愛聽嗎,她很好奇。

四爺皺了皺眉,這些女人,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之前夜夜去枕雲閣鬧,現在,跑到明月閣來鬧了。

真恨不得一氣把她們都賣到青樓去,看她們還能不能天天這麽風騷,這麽作!

只礙着是大爺送的人!

只是,大爺送人過來,他不一定就得一一睡上,他是那等不自愛的人?髒的,臭的,都能往身邊攬?

“給爺滾!”四爺切齒一聲。

春花不但不滾,還滾下兩滴淚,無比可憐,“四爺可憐可憐奴婢們則個,大爺把奴婢們送過來,就是侍候爺的,現在咱們不但侍候不了爺,還惹爺生厭,可怎麽好?大爺知道了,會不讓我們活的!”

春花算是看明白了,四爺表面高冷,但心是好的,絕不會随意打殺下人,不像大爺,一言不合就要人命,完全不把下人當人。

不成為四爺的人,便有可能會被退回大爺處,她們不想回大爺處,就得想辦法成為四爺的人。

五朵金花,思想與動作都達到了空前的一致,就是想辦法要睡到四爺。所以,開始天天上演大**誘惑。

偏偏禁欲系美男四爺,總是無動于衷。

搞得五朵金花都不知要走什麽路線,才能爬上四爺的床。

像此刻,一言不合就叫人滾,電大畢業的也受不住這種電擊,只能梨花帶雨的搬出了大爺!

果然,四爺眸子更加陰鸷了,大爺送人,就得睡?送豬,就得吃?

也太不當他是爺了。

“你的意思是,上過大爺的床,現在要來上本王的床?好大的臉,本王從不睡二手女人。還有,大爺不讓你們活,跟爺什麽關系!”

論毒舌,只服四爺!

真是刀刀剜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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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142、美女求歡記

果然,春花一聽,淚落得更急了,胸脯起伏,薄薄綠紗裏面一對大**顫抖得更厲害了。

就差甩在了四爺的面前,偏生四爺眼皮子都不撩。

“婢子還是處子,絕對沒爬上過大爺的床,四爺這樣說,折煞奴婢了,四爺看在奴婢們一片真心為爺的份上,就當可憐可憐奴婢。”梨花帶雨,嗚嗚咽咽,好不傷心。

“哦,還是處子?”四爺冷哼。

“是,奴婢是,爺,爺,試過便知。”剛才的嗚咽腔,秒變嬌羞腔。

為了把自己推銷出去,也是拼了。

“試?別髒了爺的手,回去,還有告訴你的姐妹們,安安分分守在後院,還能活命,膽敢存了這侍候爺的心,爺可就不客氣了,不用大爺動手,爺先要了你們的命!”四爺簡直是切齒一句。

爺的龍精金貴着呢,可不想撒在你們這一群野花上面。

“爺!”春花姑娘戰戰兢兢又叫了一聲,作垂死掙紮。

“滾!”四爺又是不耐煩的一聲。

這些女人,膽敢再出現,絕對打死喂狗!四爺氣得不行。

春花看這陣仗,知今晚無望,只能垂首退了出去。

路人甲袁秧,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美女求歡記,看得經書都忘了抄。

原來,這裏的女人,也不是個個都矜持的,也有這種奔放無比,自薦枕席的!

可惜了,最後竟然沒有求歡成功,不然,書房上演一出主子與仆人的真人版銷魂春宮圖,那才叫一個勁爆。

爺太不給力了,人家褲子都脫了,就給看這個?

嗷嗷嗷,不過瘾!

袁秧一副看戲不怕事大的表情,咂巴着舌頭,表示不滿意。

四爺氣得把書扔到一邊,扯了扯衣服。

這幾個女人,殺了倒不至于,大爺那邊也不好交待,但,确實是得好好整治整治了!

再不整治,怕是都敢脫衣直接爬上他的床了!

防得了初一,可防不了十五,如果哪天昏了頭,一不小心把她們給睡了,可就惹上了一身騷。

那晚,因為三爺的手段,不就控制不住,睡了一個!還好,那個是府上廚房的,睡了就睡了,沒有後顧之憂。

這些可不一樣了,睡了就要負責任的,至少得擡為小妾吧,大爺把她們送過來,不就是為了掌控他的後院嗎。

後院起火,可大可小,他得防患于未然。

四爺一邊想,一邊背着手站了起來,眉頭皺成一團。

站起來,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女人,從頭看到了尾。

他臉微微一熱,冷聲問,“好看嗎?”

袁秧笑了笑,淡定道,“好看,那綠衣美人,腰細波大,腿長膚白,上手的感覺該不錯,春宵一刻值千金,爺竟然不好好憐惜,竟然讓美人黯然離去,太不人道了。”

不人道?這女人,臉之大而不知其幾千裏也!

“那爺對你,很人道,膚白腿長,胸前有料,你上手的感覺,也不錯。”四爺果斷回噎了一句。

袁秧想到那痛到靈魂深處的一晚,小心髒都顫了顫,果斷低頭抄經。

點火容易,滅火難,她還是不要刷存在感了,不然,綠衣美人點的火,等會燒到自家身上,可就沒地兒哭了。

看戲可以,自己可不想成為戲中主角,還是豔星那種!

四爺看她竟然嬌羞了,不由得挑眉笑了笑,說好的淡定呢?

他就喜歡看她想裝淡定,卻不淡定的樣子!

夜晚太長,無事可做,難道坐以待斃?

不如撩撩美人。

卷 143、這種禍害未成年少男的感覺

長腿一邁,走了過來,巨大黑夜壓下,把面前的整個人兒罩在了黑影之中。

手指伸出,輕輕擡起了她的下巴,“別人點的這把火,你來幫爺滅滅火?”嗓音沙啞,低沉如琴,仿佛真的染上了炙熱的欲望,說罷,手指來回,輕輕摩挲起了她的下巴。

細膩白皙的肌膚,可見唇邊一圈細細的絨毛,還有肌膚下面小小的若隐若現的青筋,仿佛一掐,便能出水。

真是一身欺霜賽雪的好肌膚!

他指尖帶着細微的繭,摩挲着她的下巴,仿若帶着千萬伏高壓,電流一波波,自指尖傳來,弄得她全身都有點痙攣起來。

她是成熟的女人,非常成熟的女人,生理心理都非常成熟的女人,竟然,竟然被一個小鮮肉輕輕松松點火了……

點火了……

火了……

了……

簡直沒臉見江東父老了!

袁秧心撲通撲通的跳,幾乎沒跳出胸口來。

定定神,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嘴唇,“爺,那個,先放開。”

嗓音都有點沙啞了,竟然帶了點魔性的小顫音。

就說這女人,是個中高手,這種時刻,竟然敢舔嘴唇!潋滟的紅唇,靈活的挑逗,赤果果的心思,就是指望着爺疼呢!

還有這聳動的胸口,縱然衣裳裹得緊緊,他仿佛都能感覺得到裏面兩只小白兔的跳動!

真是魔障了,一看見她的胸脯,就能自動腦補出來很久那晚看見的大紅肚兜下的跳動!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既然她任性挑逗,那,他就成全她!

(袁秧哭死,不自覺的舔唇,心跳的加速,怎麽就成了挑逗了,她這是女人正常的反應好不好,好不好……這只豬!)

四爺自己心裏着了邪魔的道,還嚣張的認為這是人家挑逗他,這種天神般的邏輯思維能力,也是沒誰了!

“放開?爺不放開,你不是想爺好好憐惜憐惜你嗎,那,爺就勉為其難,好好憐惜你。”

四爺沙啞一句,俊臉就慢慢的慢慢的湊了過來。

袁秧只覺心跳都蹦到了胸口,這個小屁孩,才十八歲的小屁孩,在挑逗她?仿佛還能将她玩于股掌之間?

雖然在這十五六歲就娶妻生子的時代,十八歲已經是老男人,可,在她眼裏,十八歲就還是一個小屁孩啊!

要挑逗,也是要她挑逗他才對!

袁秧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眼神卻是迷離的,面若桃花!

食色性也,她可能是太久沒男人了,所以,區區一個小鮮肉,就能撩起了她性致!

只是,這種禍害未成年少男的感覺是怎麽回事?真是讓人太忐忑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兩張臉近在咫尺,四目相對,眼見就要親上,忽然,四爺的瞳孔放大,秒變驚恐臉,一把甩開了她的下巴。

袁秧一陣眩暈加風中淩亂!

回回緊要關頭掉鏈子!爺不會是不能人道吧?

袁秧果斷把屎帽子扣在了別人頭上

“袁秧,你有病,病得不輕。”四爺咬牙切齒一句蹦了出來。

卷 144、這女人髒死了

這貨怎麽這樣,竟然罵人有病!你才有病好嗎,你全家都有病!

“爺,奴才也是有自尊的!”

袁秧冷哼,忽然覺得嘴唇有種黏膩感覺,舌尖伸出,舔了舔,靠,腥的!

伸手一摸,奇異的恐怖感瞬間襲來,拿出來一看,果然,鮮紅的一手血!

我草,我草草草,真的又流鼻血了!

不會得絕症了吧?還是穿過來後,把那先天性心髒病也帶過來了?可,她是魂穿,魂穿好嗎,不能把病體也帶過來啊!再說了,心髒病也不會流鼻血啊!

這是什麽病?袁秧好想哭!

四爺冷眼看着面前這女人,被惡心得夠夠的!

鼻血流就流了,竟然還舔,鮮紅的小丁香,舔着鮮紅的鼻血,這畫面,簡直了!

還用手擦,擦得滿嘴滿臉都是,這女人,髒死了!

“沒手帕嗎,用手帕擦擦。”四爺沒好氣,這髒婆子。

“沒!”袁秧一把哭腔,又用手擦了擦,她可能都要快死了,還管髒不髒嗎,嗚嗚嗚!

“不就流點鼻血嗎,死不了!”四爺覺得自己怒火騰騰的就升了起來,最看不得女人這麽髒兮兮的鬼樣。

“爺,我會不會得了絕症?”袁秧急得都要哭了,真不管髒不髒了,又伸手擦了一把。

四爺深深吸了一口氣,差點沒被氣死!

手一伸,抓住了她那不聽話的小手,惡狠狠道,“別擦了,墨雨,傳太醫!”

墨雨不知裏面出了什麽事,但爺聲音這麽着急,只能撒腿奔去找太醫。

墨雨去得快,回得也快,很快便把李太醫帶了過來。

太醫過來的時候,袁秧已經被收拾幹淨,手上拿着毛巾堵着鼻子,正斜躺在四爺的專屬長榻上。

墨雨看了,默默驚訝了一翻。

爺有潔癖,這長榻,一貫是別人碰不得的,此刻,竟然給袁秧姐大咧咧的躺了上去。

爺竟然坐在一旁,很淡定!

難道,兩人之間的感情,已經發展到了那種,那種他不能想象的兒童不宜的地步了?

啧啧,還是袁秧姐的功力深厚啊,那麽一溜溜的美人,想接觸爺,都被爺轟趴了,袁秧姐才出半個手指頭,就妥妥搞定了!

搞男人,只服袁秧!

以後不但要抱爺的大腿,還得要抱袁秧姐的大腿,墨雨笑吟吟的想。

李太醫幫袁秧診了一會脈,低低道,“脈象從容和緩,不浮不沉,不遲不數,不細不洪,節律均勻且有力,姑娘身子沒什麽問題。”

袁秧一聽,直起了身子,“真的,我沒得什麽絕症?”

李太醫笑笑,“姑娘身子好得很,絕對沒得什麽絕症。”

“哦。”袁秧松了一口氣,“那,流鼻血又是怎麽回事?”

“流鼻血,有很多原因,天氣的原因,情緒的原因都有。”李太醫泛泛而談。

這沒說到點子上,袁秧正了正身子,想說話,話未出口臉飛紅。

“就是,就是,跟異性接觸的時候,就是那種接觸的時候,我就會流鼻血,這是什麽病?”袁秧吞了好幾次口水,才把話給問了出來。

有病就得醫!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可不适合自己,她要有肉,靈與肉,靈魂與肉體的真正結合,那才叫戀愛!

卷 145、對爺存了那見不得人的心思

袁秧問完,一張小臉已經飛紅到了耳邊。

李太醫一聽,擡眸看了看四爺。

墨雨也擡眸看了過去,袁秧姐竟然得了這種跟男人接觸就會流鼻血的病?心裏默默的給自家爺點了一根蠟燭!

四爺同時收到了火辣辣的幾簇同情的目光,俊臉也忍不住飛紅了起來。

雖然他走高冷路線,是個冷面皇子,可,不代表,他沒有羞恥心啊,這種事,怎好拿出來說!

他可不像這女人,臉皮厚成鍋蓋!

不過,虧得她臉皮厚成鍋蓋,不然,這話可怎麽出口!

“激動時,心跳加速,血壓升高,而鼻腔內的小血管是人體最薄弱的地方,如鼻腔粘膜幹燥,毛細血管淺表,鼻腔粘膜糜爛等,從而引發血管破裂出血。”

還是等于沒說,醫生們怎麽都愛背醫書。

“太醫只說,我得的是哪一種,可還有得醫治,要怎麽醫治?”袁秧抛出了她最着急的三個問題。

“姑娘哪一種都沒得,姑娘身子很好。”李太醫愕然強調。

“那,我這鼻血?”袁秧醉了,既然沒病,幹嘛會流鼻血。

“姑娘注意保持心情平和就好。”

“不能激動,不能大喜大悲?”

“從養生之道來看,是的。”

十六歲的姑娘要過八十歲老人的生活,無激情,無波瀾?

靠,這樣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悲傷逆流成河。

“辛苦太醫,墨雨送太醫回去。”四爺吩咐了一句。

墨雨帶着太醫躬身退了出去。

四爺睨了一眼長榻上,一張小臉陰郁,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袁秧,冷冷道,“死不了呢,趕緊起來。”

袁秧撫了撫鼻子上的毛巾,一臉哭腔,“也跟死差不多了。”

“要死死遠點,別髒了爺的地兒!”四爺沒好氣。

“奴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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