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敢髒了爺的地，奴婢現在就回去。”袁秧捂着毛巾，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後，回頭，認真的道，“太醫說，奴婢不能激動，不能心跳加速，所以，爺以後得跟奴婢保持距離，不能随便壁咚，桌咚奴婢，也不能随便掐奴婢脖子，挑奴婢下巴！”
壁咚？桌咚？這詞倒是新鮮。
才智過人如四爺，第一次聽便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她也看見了，多少女人上趕着爬上爺的床呢，她說，要跟爺保持距離？
她這是欲擒故縱，欲拒還迎？
這個心機婊！
“你，過來。”四爺招了招手。
袁秧白眼一翻，說好的保持距離的呢。他這是誠心想要她流鼻血。
“爺有話，盡管吩咐。”袁秧不動。
不一定要靠近才能說話。
四爺眸子一凜，“爺話從不說第二遍。”
爺這霸道總裁的脾氣，袁秧錯牙，趕緊微仰着頭走了過來。
四爺看得眼角抽了抽，“太醫說讓你不要激動，不是讓你不要靠近男人！”說罷，忽然眸光一潋，笑了，“難道，你靠近爺，就會激動？對爺存了那見不得人的心思？”
四爺居高臨下，睥睨着她，一臉邪笑！
袁秧受不住這高壓電流傾軋而過，小臉忽然沒出息的紅了！
卷 146、奴婢下次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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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睨着她那紅透的小臉，抿唇笑了笑，“喜歡爺也沒什麽，滿府哪個女人不喜歡爺！”
四爺一撩衣衫，姿态優雅的坐上了長榻。
袁秧只覺啞口無言。
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好嗎，男女接觸，本就會容易讓人心跳加速。
“爺，奴婢忽然想起了個故事。”袁秧挑眉笑。
“哦，什麽故事？”四爺擺好姿勢，洗耳恭聽。
袁秧正正身子咳咳兩聲，清脆道，“從前，有個叫納喀索斯的少年，長得很美，有一天，他去打獵，在一片清澈的湖水中，看見了自己水中的影子。這影子是那麽美麗，一雙明亮的慧眼，有如太陽神阿波羅那樣的卷發，紅潤的雙頰，象牙似的頸項，微微開啓的不大不小的朱唇，妩媚的面容，真如出水的芙蓉一般。他想這一定是水中的神女在向他窺視，他忍不住就這樣在湖邊流連，頻頻望着湖中的影子，不覺得累，不覺得餓，愛慕不己，難以自拔，終于有一天他赴水求歡溺水死亡，死後化為了水仙花。後來心理學家便把自愛成疾的這種病症，稱為自戀症或水仙花症。”
嗓音清脆好聽，抑揚頓挫，飽含感情，一副小學生朗誦故事般的活靈活現。
随着故事的發展，四爺的臉色，從抿唇輕笑到面如寒霜。
這女人，是在諷刺他自戀嗎？諷刺他是水仙花少年？
四爺雙手捏得咯吱響，又好想掐死這女人了！
袁秧說完，果斷的跳開了兩步，抿唇笑，“爺，這只是個故事，千萬別對號入座。”
“你過來，爺保證不打死你！”拿爺取笑，嫌命長！
“爺，您大人有大量，奴婢下次再不敢了。”袁秧滿臉的笑意，簡直無處躲藏。
四爺仿佛生氣，仿佛其實又沒有那麽生氣，一種奇怪的感覺冉冉生起。
從來沒有奴婢敢這樣跟他說話，這種大不敬的話，她信手拈來，信口開河，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覺得是遭到了冒犯，反而心底有種莫名的輕松，舒暢！
真是五通神俯身了！
還有，哪個奴婢敢在自己面前沒大沒小的笑，整個府裏，她是獨一份。
是太單純，還是太有心機？
四爺眯眸看着她，腦子裏各種念頭輪換。
袁秧忽然被看得心裏毛毛的。
靠，不會因為一個故事，自己又要被打入十二道輪回，進行新一重的歷劫吧？
果然，禍從口出，袁秧好想割掉自己的大舌頭！
四爺又朝她招了招手。
袁秧哭着臉，一點一點挪了過去，“爺，奴婢不敢了，下次真不敢了。”
“還敢有下次，爺讓人割掉你的舌頭。”四爺冷哼。
袁秧只覺舌頭莫名一痛，用力的真誠的點了點頭。
“過來，坐這裏。”四爺拍了拍自己旁邊的長榻，示意她坐。
袁秧更忐忑了，爺怎麽忽然這麽和藹？
反常即為妖！袁秧不敢坐，一個撲通，跪在了四爺的腳邊，“爺，奴婢真的知錯了！”
四爺扶額，這女人，怎麽想一出是一出。
罷了，她要跪，那就好好跪着。
此刻，一個坐着，一個跪着，畫面很詭異。
四爺幹脆身子一倒，潇灑的斜躺了下來，撐着頭，以一個睡美人的姿勢，看着跪在下面的袁秧，薄唇輕啓，“袁秧，咱們來做場交易。”
卷 147、你乖乖聽話
交易？
她身子和自由都是爺的，還能拿什麽跟爺交易。難道又要把他賞人？
念頭忽至，錢伯那醜陋的身子還有那熏天的味道忽然奔踏而至，袁秧差點忍不住又是一個嘔吐，“爺……”
那記憶太不堪，她都不願想起，如果爺再把她賞人，她不活了，嗚嗚嗚！
袁秧幾乎沒泫然而泣！
又是這魔性的小奶音，還有，這一副梨花帶雨，君須憐我的鬼樣子又是為哪般？又想爺疼了？
“你乖乖聽話，爺便疼你。”四爺手指一伸，又輕輕撩起了她的下巴。
“爺……”
袁秧驚吓不淺，又是一聲魔性又驚顫的爺出了口，一動不敢動。
“袁秧，既然你這麽喜歡爺，爺便大方點，今晚起，爺正式納你為小妾。”
四爺說罷，一副爺寵你，趕緊跪拜謝恩的表情看着袁秧。
袁秧呆若木雞！
“爺，你沒發燒吧？”她是廚娘，專業技能過關的廚娘，爺說要讓她改變行當，去做小妾？
她二十一世紀，文明社會裏，從容長大的知識分子，爺讓她做小妾？做一個要跟N多女人一起，等着被翻牌，分享同一個老公的小妾？
不好意思，她真心接受不了！
“你不願意？”四爺俊臉瞬間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隐隐有感覺，她不一定會願意，所以才說要做場交易，可，此刻，看見她這麽赤果果的表現出她的不願意，四爺還是瞬間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她一個奴婢，一個婢子，做他的小妾，簡直是三生修來的福氣，上天砸下來的好運，她竟敢嫌棄！
四爺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個洞來。
袁秧被四爺惡狠狠的眸光，盯得心頭一顫一顫的，可，要做人小妾，臣妾做不到啊！
“爺，奴婢，奴婢不願意。”袁秧直了直身子，迎上了他的目光。
一次性說清楚比較好，爺總不至于要強搶吧！她又不是什麽絕色紅顏。
四爺深深吸了一口氣！
不識好歹的女人！以後他會讓她哭着喊着爬上他的床。
“如果爺非得要呢？”四爺眸光陰鸷了起來。
“爺，想做爺小妾的女人，普天下，一抓一大把，爺為何非得是我？奴婢只想做個小廚娘，侍候爺。再說了，奴婢有診斷不出的絕症，與男子親上，便會流鼻血，絕對不是最佳小妾人選。”袁秧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目光灼灼，一臉真誠。
這話說得，算是有點自知之明，四爺陰鸷的臉，緩和了那麽一點點。
“你确實不是小妾的最佳人選，所以，我們有名無份。”四爺薄唇輕啓，又是一句。
袁秧被砸得有點眩暈。有名無份？什麽意思？假的？契約小妾？
“爺，請明示。”
爺這清奇的腦回路，請原來她抓不到重點。
“袁秧，你聽好了，今晚起，你就是爺後院的人，名義上的小妾，至于，要不要成為真正的小妾，待爺考察過後再說。”四爺懶得跟她叽歪了，直接宣布。
袁秧暈菜！
爺這是單方面宣布，霸王硬上弓。
每個行為後面都有動機，爺的動機是？名義上的小妾？那是對她有所圖。
“爺想讓奴婢做什麽？”
四爺抿唇，輕笑，莫名的妖嬈又鬼魅。
果然是個聰明的！聰明就好，沒有人會喜歡蠢人！
卷 148、小妾的身份，丫鬟的命
“袁秧，吳太妃喜歡美食，而你，手藝不錯。”四爺盯着她眼睛。
“讓我以爺小妾的名義，巴結讨好太妃？”袁秧接住他的眸光，直直盯了回去。
“要讓太妃喜歡你。”四爺繼續盯着她。
“爺剛剛說的交易？”袁秧挑眉，拉長了聲調。
爺已經單方面宣布了，她本是奴兒，這事，無論是刀山，還是火海，她都得去做，既然不得不做，那，她不如争取多點籌碼。
“袁秧，告訴爺，你想要什麽？”
想要跟一個人交好，讨人家喜歡，必須自己得先交出真心，他得拿點誠意出來，她才能心甘情願的去做。
“我想要什麽，爺都肯給？”袁秧目光晶亮
“能力以內，盡量滿足。”四爺朱唇輕吐。
“好，我得回去想一想，明天拟個章程出來，爺，合作愉快。”袁秧笑了笑，一掃剛才的陰郁。
合作愉快？
四爺眉頭一皺，眸光如電，這又是什麽鬼！這女人，果然外太空來的，不時蹦出一兩句外星語！
“爺，奴婢先告退。”
袁秧怕這貨反悔，趕緊從明月閣奔了出來。
既然要做契約小妾，那她當然得好好拟好這契約了。
回到廂房，也不睡，秉着高燭，開始拟契約。
直拟到半夜，才爬上床。
第二天起來，做好爺的早餐，帶上拟好的契約，雄赳赳，氣昂昂直接奔赴枕雲閣。
四爺已經打完拳，沐浴完，神清氣爽的坐在了桌子前。
袁秧把吃食一一擺了上來後，恭敬的站在一旁，把那一張寫得歪歪扭扭的契約，遞給了四爺。
四爺瞄了一眼她那狗撒野的字，嫌棄的撇了撇嘴，“誰要看你那狗撒野的字，沒的影響爺的食欲，好好念出來。”
“是，爺。”
袁秧清清喉嚨，開始念了出來：
秉着自願，公平，平等，互利的原則，特制定以下契約：1、甲方袁秧自願成為爺（簡稱乙方）的名義小妾，以爺小妾的名義，努力獲得太妃的喜歡。
2、甲方從此不是奴才，擁有完整獨立的人身權利，甲方和乙方，由主仆關系，變為合作夥伴關系。
3、乙方不能強迫甲方做不喜歡做的任何事，禁止一言不合就将甲方賞人，買賣，懲罰等傷害甲方人身自由的一切行為。
4、甲方有絕對的自由，自由出府，自由交朋友，自由做事等。
5、乙方不能強迫與甲方發生身體關系，除非甲方自願。
契約如有不盡事宜，後續随時修訂。
袁秧清晰流暢的念完，瞄了一眼正優雅吃着早飯的四爺。
四爺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巴，輕啓薄唇，“第2點，甲方不是奴才，是小妾，妾為夫綱；第3點，看爺心情；第4點，爺準許的前提下可以；第5點，看爺心情。”
袁秧一聽，這麽說，還是爺說了算！小宇宙爆發了，又說能力之內，盡量滿足的，爺這是出爾反爾。
“爺，做人要有口齒。”
“爺說的是盡量滿足，又不是全部滿足，你列出的一二三四五，爺不是都盡量滿足了嗎！”四爺站了起來，一副毋庸再議的模樣。
盡量滿足，盡量滿足你麻痹！
這叫爺的心情大過天！
袁秧憤憤的把契約一把塞進了衣袖裏。
四爺想了下，忽然擡頭道，“既然你已是小妾，就不用住廚房了，就搬到寒煙閣住吧。還有，爺的一日三餐，還是你做。”
袁秧心碎！媽蛋，小妾的身份，丫鬟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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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149、又是抱大腿這一招
袁秧被擡為小妾的消息，瞬間炸裂在四皇子府。
廚房是一片歡天喜地，與有榮焉。
柳大娘，趙大娘，周大娘，小憂還專門出了份子錢，給袁秧做一桌子菜慶賀。
連單先生都過來湊了半天熱鬧，鬧得袁秧哭笑不得。
又不是嫁入豪門，當個小妾有什麽好慶祝的，還是有名無份那種！袁秧本沒多大感覺，被他們這麽一鬧，倒真像自己就成了鳳凰般。
雖然要看爺的心情，但，在争取自由的這條路上，到底是邁出了歷史性的一步，也算是值得可喜可賀，袁秧一開心，就多喝了兩杯。
等回到寒煙閣，人已經有點不勝酒力。
吳嬷嬷一大早收到爺的吩咐，說是要把寒煙閣收拾出來給袁秧住，再撥兩個貼身丫鬟給她使。
精明如吳嬷嬷，立馬明白袁秧得到了爺的寵愛，當下把寒煙閣弄成了新房一樣，還撥了香草，青檸兩個丫鬟貼身侍候。
袁秧軟軟的身子，一踏進寒煙閣，兩個丫頭便上來攙住了她。
香草，青檸都是吳嬷嬷親自調教的丫頭，一色的聰明伶俐。今天是姑娘的大喜日子，不說打扮得漂漂亮亮等爺，竟然還是這麽一身廚娘衣服，還醉成這個樣子，這可怎麽得了！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姨娘是個心大的。
香草一疊聲便讓小丫頭去提水，兩人七手八腳的把袁秧剝光，扶進了木桶裏。
袁秧酒淺，醉了就成了個木頭人，一動不動的任由她們兩個折騰。
香草青檸幫她梳洗了一翻，又梳妝打扮了一翻，袁秧整個人瞬間活色生香起來。
香草青檸一左一右，扶着袁秧的身子，讓她坐在床上，沒坐一會，身子軟綿綿的便躺了下去，又扶起，又躺，如此來回折騰，直把兩人折騰出了一身汗。
小喝怡情，大喝傷身，現在喝成了個爛醉，指不定爺要怎麽發飙呢。
如果姨娘第一天就失了寵愛，她們往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哪個姨娘不是指望着爺的寵愛過日子的呢！
香草檸檬是一臉的憂桑。
兩人正嘆息着，忽然一高大的身影燭光幢幢中，走了進來。
擡眸一看，是爺，兩人放開袁秧，一個屈膝，行了個禮。
袁秧被人放開，七歪八扭的，頭直直就往前砸了下來，四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這麽一倒，頭堪堪的就撞在了四爺的兩腿之間。
整個人軟綿綿的便趴在了四爺的大腿上。
香草青檸，對視一眼，瞬間黑線，姨娘這是在幹嘛呀！侍候不周，可是大罪，兩人兩腿一軟，撲通就跪了下來。
四爺擺擺手，冷聲道，“出去。”
香草青檸趕緊躬身退了出去。
四爺居高臨下，看了一眼這軟綿綿趴在他大腿上的女人，伸手撫了撫額角！媽蛋，又是抱大腿這一招，這女人，能不能有點創意！
自己也是五通神附身了，回府後不好好的回枕雲閣，跑到她的寒煙閣幹什麽！
四爺無法解釋自己愚蠢的行為，幹脆不解釋，伸出兩指，嫌棄的推了推她的身子，沒動，再推推，還是沒動。
幹脆兩手伸出，撐在她的雙肩，俯身一個用力把她推開。
袁秧軟綿綿的身子，直直往後倒了下去，然後半身在床上，半身在床下，別扭得極其礙人眼。
這種時候，正常情況下的四爺，本應該嫌棄的扭頭就走的，可，悲催的，五通神又瞬間附身，心頭莫名一軟，俯身便把她抱了起來。
卷 150、爺心桑的洞房花燭夜
軟玉溫香的身子，嬌豔如水的小臉，一襲紅衣，襯着欺霜賽雪般的肌膚，豔麗又鮮嫩。
抱起她的那一刻，她的雲髻散了下來，一頭青絲飄飄灑灑，掃過他的衣衫，逶迤于床……
四爺忽然有點心跳加速起來，盯着她微嘟的唇瓣，心頭一緊，只覺口幹舌燥。
這如水的嫣紅，滋味會是怎麽樣？
念頭閃過，頭已經低了下去，毫不猶豫，一攫芳澤。
袁秧被人一通折騰，五髒六腑早已在翻滾，現在騰空被人抱着親，忽然一陣幹嘔，濃烈的酒氣沖了上來，噴了四爺一頭一臉！
四爺俊臉一沉，手一松，把她扔到了床上，
袁秧反射性的兩手撐起，忽然又是一個嘔吐，這回不是幹嘔，是實實在在的嘔吐，污穢的食物噴薄而出，濺了床邊的四爺一身！
“袁，秧……”
四爺咬牙切齒的一聲吼叫，瞬間炸裂在了四皇子府。
香草和檸檬趕緊奔了進來，看見這麽一副景象，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的姑奶奶啊，洞房花燭夜，就這麽，就這麽噴了爺一身！
都不要活了！
兩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天大的失誤，連求饒都不敢出聲。
四爺簡直想要殺人！
動靜太大，把福伯吳嬷嬷都驚動了，兩個總管事驚恐着臉一通指揮幫爺沐浴淨身。
四爺坐在木桶裏，還抑制不住的一陣一陣幹嘔。
這女人，真是太他媽的惡心了，他怎麽精蟲充腦的，就親上了呢！
簡直落下了半生的心理陰影。
沐浴完的四爺，一張臉沉得能滴出水來，再也不看袁秧一眼，擡步出了寒煙閣。
香草和檸檬戰戰兢兢的恭送爺出了寒煙閣後，轉頭看了看床上睡得香噴噴的自家姨娘，瞬間只覺前途無亮。
爺怕是再也不想踏進這寒煙閣了吧。
四爺一口濁氣堵在心裏，一夜不曾好睡。
吐完的袁秧，卻是一夜好夢，睡得無比香甜。第二天，元神滿滿的起床，做了香噴噴的三明治早餐送過去給爺。
四爺一看見她，那一口濁氣不上不下，幾乎沒把自己給噎死！
“早餐放下，滾！”
一臉厭棄加暴怒！
袁秧一臉懵逼，她惹到他了，奶奶的，一大早就甩臉色！
哼！她還不愛侍候咧！
一扭身子，走了出來。
四爺看了看她嚣張的背影，牙齒錯得咯吱響，這女人，她還有理了她！
袁秧回到寒煙閣，看着正在忙着的香草和檸檬，低低感嘆了句，“爺脾氣真是太大了，一大早，發什麽鳥脾氣！”
香草和檸檬面面相觑，敢情主子一點想不起來自己做的好事了？竟然還敢往爺跟前湊，就不怕被吊起來毒打？
“姨娘。”香草語重心長的叫了一聲。
袁秧立馬擺擺手，“別叫我姨娘，叫我姑娘或小秧。”
香草默！這不是糾結稱呼什麽的時候！
“姑娘，昨夜裏，姑娘吐了爺一身，姑娘忘了？”
頭頂一聲轟雷炸裂，什麽！吐了爺一身？
天，她一點印象都沒！
香草檸檬看見她這表情，便知道自家主子早已忘光光，不由得語重心長的把昨天的場景描述了一遍。
袁秧越聽心越沉，越聽心越碎！
剛剛爺沒一腳把她踢飛，真是太太太他媽的給她面子了！
怎麽辦？負荊請罪？給他吐回來？将功抵過？
她要怎麽化解自己快要失寵這個緊急危機啊啊啊？求指導，在線等，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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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151、奴才昨個兒喝醉了
四爺一身淺白色缂絲長衫，頭戴嵌寶紫金冠，腰束長穗墨玉帶，鬓若刀裁，眉如墨畫，風流倜傥，貴氣側漏，身挺玉立的從枕雲閣走了出來。
袁秧趕緊迎了上去，一臉悲痛，一臉忏悔，“爺，奴才昨個兒喝醉了，有眼無珠，吐了爺一身，請爺責罰。”
爺心中對她的不悅，不能越積越深，要及早清理，不然，堆積到一定程度爆發，那可就人頭不保了。
四爺看着她那一張清麗的小臉，一口濁氣又冉冉生起，悶得心口一撞一撞的痛。
她倒是還敢湊上來！
“可知錯了？”四爺居高臨下，冷冷蹦出了一句。
“知錯了，奴才下次再不敢喝酒了。”袁秧立馬表決心。
四爺真想揣她兩腳，看她還敢不敢吐爺一身！
可，自己從來不打女人。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爺現在就給個機會你改邪歸正，換上男裝，跟爺出去一趟。”聲音冷得能凍死人。
“好，奴婢現在就去換。”袁秧應得很豪爽，心裏是直發毛。
爺這笑容，怎麽看怎麽陰森。不會是又有什麽懲罰人的招數吧？
袁秧莫名便是小腿一軟。
馬在叫，爺在等，自己犯的錯，跪着也要認。
袁秧收拾好，便奔了出來。
爺騎黑馬，袁秧騎白馬，一黑一白，一前一後，出了皇子府，直往街上走。
酒肆林立，人聲鼎沸，販賣小攤，江湖雜技，俗世的紅塵，鮮活的熱鬧，袁秧看得目不轉睛。
經過燒餅小攤，香噴噴的一陣味道撲鼻而來，袁秧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吃多了精細的美味，忽然很是想念這種原生态的粗糧。
袁秧摸了摸口袋，還好帶了銀子。
她拿出一塊銀子，扔給了攤主，大聲道，“給爺來兩塊燒餅。”
“好咧！”肥肥的攤主響亮回一聲，利索的把燒餅裝入紙袋，恭敬的遞給了袁秧。
嗯，真香，袁秧聞了聞，饞蟲都出來了。
“公子，找你銀子。”攤主看見袁秧拿着燒餅就走，趕緊追了上來。
袁秧擺擺手，豪氣的一聲，“不用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