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第 9 章

（九）

五年之後我回國，她像變了個人兒。抽象一點說，是女孩長開了，具體的話，就是她的模樣打扮。

漫到腰的金粉挑染長發，漂亮的香芋亮紫指甲，鴨舌帽，咬在唇尖的YN香煙，鎖骨大腿的鳶尾紋身，黑吊和莫名奇妙的笑容。

“是哥哥呀。好像有帥一點？”

我沒怎麽看她。女孩子的穿着是女孩子的事情，旁人怎麽看不重要，我想問的不是這些。

“虞苑，”不知怎地，老爺子也沒給她改姓，“你在港樹裏，嗯——”

她打斷我。“聽說我勾引輔導員，是個妖豔小賤貨啦？”她湊過來，我能聞到她的香水味，似乎是白桃的什麽款。

我有這麽說嗎？我板起臉，“不是——”“可是大家都這麽說欸，”她一本正經地離我越來越近，睫毛下是深藍色的美瞳，我覺得不如她本來的瞳仁好看，“而且我本來就是婊子，哥哥，你不知道嗎？”

“你不是！”我皺了一下眉，因為她惹人惱火的口吻态度，“虞苑，你怎麽回事？我不管你現在這個心……”

但她把兩只纖細的胳膊挂了過來。一聲氣音，她咬得頗重，“哥。”她輕輕看我，吐在我耳邊，“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