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生子文裏的聖母病皇妃(十)

第26章 生子文裏的聖母病皇妃(十)

那球乃糠米為料,外□□革,沉甸甸的,加之踢球者一股剛猛的勁勢,勢不可擋。

淑貴妃和允妃睜圓了眼,仿佛一秒沒看見,那球又會消失似的,還故意喊了句“小心”。

片刻後,只見球穩穩停在了海蔚突起的腹部。

寧時:腹部停球啊!

停了球不說,她還用肚子颠球,一連颠了四十個,全場球員人都麻了,觀者席的妃子們遠遠看到,驚得站都站不穩。

直到裹腹的棉布稍有松脫,海蔚才停下來,将球颠至半空,擡起一腳射入門內。

攻勢太猛,守門員都下意識躲開球,坐在地上雙眼發直。

海蔚:“姐姐,我們走吧,姐姐,你們怎麽哭了?”

兩位妃子互相攙扶着爬起來,竟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制感。

她們不知道,五根無形的觸手正在她們周身蠕動,就像即将進食的蟒蛇。

幾人正要走,忽然有人喊道:“有刺客!皇帝被偷襲了!”

衆人一驚,淑貴妃和允妃心急如焚,“在哪?帶我去瞧瞧!”

只見場外數十米遠的地方,一片人仰馬翻,侍衛倒了一地,轎攆翻在一旁,皇帝倒在地上,鼻青臉腫,不省人事。

周圍散落着十幾個蹴鞠用的球,即便沒有人相信,侍衛和太監都堅稱,這些真的是作案工具。

寧時:我說球被瞬移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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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太醫急急地趕來,朝人群喊道:“都散開些,先将皇上擡到寝殿。”

淑貴妃頭一次見皇帝這樣,給吓壞了,哪聽得了這些?她一頭撲到皇帝身上哭喊,其他妃嫔見狀也紛紛圍了上去,太監宮女們也不敢用蠻力去拉,場面一時之間混亂無比。

就在這時,衆妃嫔忽然感到一股涼意,尤其是淑貴妃和允妃,剛才那股壓迫感又來了。

而同一時刻,淑貴妃手下忽然一顫,她摸到皇帝的肚子……

然而還沒來得及再看一眼,就聽到頭頂傳來海蔚的聲音:“沒聽到孫太醫說的嗎?都讓開罷,耽誤了診治,哪一個擔當得起?”

她的氣場可不似剛才在球場上說笑那般溫柔可掬,而是射門時那股淩厲兇狠。

就連淑貴妃也只是怔了片刻,便退到了一旁,其他妃嫔便也跟着退了。

孫太醫上前一番把脈,之後對海蔚說:“沒有大事,我們回宮說。”

海蔚又看了伺候皇帝的太監總管餘公公一眼,公公立刻心領神會,幫皇帝整了整宮服,并找了幾個近身的太監将皇帝擡上步輿。

一旁的淑貴妃一直瞧着皇帝的肚子,此刻又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手,咕嘟道:“難道聖上跟我父親一樣……”

一擡眼,剛好對到海蔚的眼睛,那雙眼睛明亮非常,帶着深深的威脅感,仿佛是來自某種獸類的凝視。

皇帝被擡走,海蔚也跟着走了,寧時看着她在深紅色宮牆上投下來的影子,巨大的觸手變成了六根,占據了一整面牆還不止。

那觸手似乎無止境地伸長,顯得奴才妃嫔一幹衆人無比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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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允妃奇怪地問道:“什麽一樣?姐姐,我們不跟上嗎?”

“沒,沒什麽。”淑貴妃偏過頭去,拉了拉允妃,“我們還是各自回宮吧,今日的事,莫要再提了。”

海蔚一行人來到皇帝的寝宮,孫太醫又細細檢查了一番,道:“聖上胎兒并無大礙,看來那些暗器都打在了臉上,如今昏迷未醒,可能是頭部受到撞擊所致,臣開些藥讓禦藥房熬了送來。”

“勞煩孫太醫了。”海蔚将人送走,又趁沒人看見,給皇帝吃了粒保胎丸才安心。

腦震蕩是小,胎兒有恙是大。

一切操持完畢,她才洩了氣。

“剛才本宮一心着急聖上安危,言行是否太過粗魯了?我見淑姐姐都躲着我了。”

六根觸角一起攤手做無辜狀,如今最先前那兩根粉絲已經漸漸變成了深藍色,和其他觸角無異。

寧時歪了歪嘴唇道:“務必請您再接再厲。”

皇帝昏迷到後半夜,終于醒了。

一醒來就查看自己的肚子,得知沒事後,松了一大口氣,捂着青紫的腮幫子憤憤道:“朕一定要查出,是誰用這麽惡毒手法行刺朕!”

海蔚一直陪在床前,此刻按孫太醫的囑咐,又喂了一副藥,說道:“蹴鞠場內外一幹有機會碰到球的人都被關押了,由慎刑司審問。另外,應該沒有人發現您身體的異樣,這一點請放心。”

“你安排地很好。”皇帝抓起海蔚的手,對她的信任又多了幾分,“往後肚子越來越大,恐怕遇到的麻煩也會更多,朕在想,是否要提前去行宮,靜待孩子出生,海妃你覺得呢?”

“我?”海蔚一愣,心想現在去的話,她必定也得跟着,兩個人要一起待三個多月呢。

莫名生出一股無趣。

“朝政一荒廢就是三個月,不怕別人議論您貪圖享樂,不務正業嗎?”

“這該如何是好,朕有六個月身孕,本就該好生養着的!”皇帝有些委屈,我可是為大緒開枝散葉的人,還要被冤枉成荒廢朝政的昏君不成?

“妾身有一個注意,”海蔚說道,“皇帝何不趁次機會微服出巡?聽聞封将軍打了勝仗,瀛洲海寇已全部歸降,正好去巡視一番。如今隆冬臘月,京城一片蕭瑟,南方卻是溫和天氣,暖陽碧海,正适合生産。”

瀛洲那個地方,他是很喜歡的。

當初海蔚懷孕,他答應以海蔚的形象建造一座四十米高的神女像,地址由她來選,她就選了故鄉渤海岸邊,如今正好可以去看看建得如何了。

話說自從大将軍知道剿匪另尋了人選,就開始郁郁寡歡,劍舞地一日比一日敷衍。

若是得知此行,他必定喊着要去。

也不是不可,那丞相去不去?皇帝現在對他們的依賴,就像女孩子下課一定要一塊上廁所一樣。

他第二日就召見了幾個看重的大臣,研究起相關事宜。

當日安排妥當,由京城走水路,由運河而下至渤海,一個月便到了,他們僞裝成商船,沿路可以下船游覽,購置補劑。

剿匪回朝的封将軍負責布防,他安插了六十精銳,打扮成船員,另有二十名暗衛随身保護。

孫太醫負責衆人身體狀況,他帶了兩名打下手的小太監,另外穩婆和奶媽也一并預備好了。

海蔚帶了寧時和多寶兩個,她裝道具的小匣子已經換成了大匣子,也全部帶去。

皇帝不打算帶多的人,畢竟是打算秘密生産的。

因此大部分的大臣都留了下來,處理朝中事物,除了近身伺候自己太監丫鬟,最重要的就是兩個孕友了。

大将軍一聽要去瀛洲,自然開心地不行,朱丞相态度正好相反:“臣有孕在身,豈能遠行?一則水路條件有限,若是水土不服,或者暈船,恐有損胎兒,二則百姓還不知道臣二人有身孕的事,若是讓他們發現,必定蜂擁而至看稀奇,介時身份暴露,定會招來兇險。請皇上再三考慮呀。”

“那丞相就留下來料理國事吧。”大将軍咂咂嘴。

皇帝:“這些朕也考慮過,朕的寶船三十七丈長,十八丈寬,可容納數百人,走在海上如履平地,海妃也準備了她們漁家的秘藥,保證不會暈船。這身份問題,朕更考慮過,你倆扮成婦女不久不會惹人關注了嗎?”

大将軍和丞相面面相觑,丞相:老夫只想安靜地躲起來生個孩子,這事何苦呢?這瀛洲是非去不可嗎?一定又是那海妃撺掇!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大将軍,扮成女人,你肯嗎?

要扮女人啊?大将軍飛快反應過來,“聖上替微臣想得太多了!臣這就回去跟夫人商量一下梳哪種髻!”

又準備了幾日,一行人啓程時,皇帝差不多已有了七個月身孕。

此行裝扮成一戶經商之家,去往瀛洲探親,并運送些貿易商品。

孫太醫是老爺,朱丞相是夫人。

只是五旬的夫人還懷着孩子,有些不像話,所以朱丞相極少出來見人,多是躲在船艙裏看書。

他帶了自己的夫人沿路照料,身份是他妹妹。

老爺膝下一子就是皇帝,媳婦大将軍也是懷孕的。

只是這兩人站在一起哪哪都違和:兒子面如寇玉,只是腫脹了些,身體越往下越寬大,眉目倨傲,一看就是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那種。

媳婦更不用說,比兒子高出一個頭,比公公高出兩個頭,威武不凡,看上去,很有安全感。

大将軍也帶了夫人,稱自己妹妹。

海蔚是這家的小姐,皇帝叫她妹妹。

宮女太監一并稱作丫鬟和小厮,封将軍是管家,護衛僞裝成了船員。

這一家很整齊,兩代人中有三個孕夫,女眷居多,看上去人丁興旺,富貴熱鬧。

就這樣度過了半月,一路風平浪靜,在海蔚藥丸的幫助下,幾個孕夫都沒有暈船嘔吐的情況,相處還算和諧。

只是丞相對海蔚一向有意見,他覺得是海蔚讓皇帝勞民傷財,還抓人陪她安胎,因此心中一直不忿。

這晚,聽說丞相不太舒服,海蔚去派藥,一切脈,發現不大好,“丞相,您請躺下,我再看看。”

丞相臉色越來越糟糕,一把推開海蔚,呼吸急促道:“腹痛,腹痛!叫孫太醫!”

艙內連丞相夫人在內的丫鬟小厮急成一團亂,唯一鎮定的海蔚,丞相又不讓她靠近,“你懂什麽?叫孫太醫來!”

片刻後,請太醫的小厮慌慌張張回來彙報:“不好了,大将軍,大将軍要生了,孫太醫在他那裏呢!”

海蔚一聽就知不好,一定是提速道具縮短了他們的孕程,導致提前兩月就要生産了。

“早不生晚不生偏這個時候生!”丞相氣不打一處來,就在這時,忽然感到大腿一熱,一灘溫熱的液體呼啦啦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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