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完了完了,巴比Q了,蘭時中藥了

第16章 完了完了,巴比Q了,蘭時中藥了

蘭時緩緩睜開眼睛,看着窗外還未完全散去的夜色,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寧靜和安心。

然而,當他意識到自己懷中的人時,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蕭然不知何時靠了過來,像一只慵懶的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裏,睡夢中的他呼吸平穩而深沉,仿佛整個世界都只有他們兩個人。

蘭時輕輕撫摸着蕭然的頭發,感受着他溫暖的體溫,心中充滿了寵溺和溫柔。

盡管有些無奈,但他也不願意吵醒蕭然,只是靜靜地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與美好。

他想,這真是一個糟糕的夢。

但他确信這個結局他從未夢見。

昨夜莫名地,竟然續上了以前的夢境。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事。

從小到大重複做一個夢也就算了,就算奇怪,也不是沒有人這樣過。

但是能把斷掉的夢續上就很奇怪了。

還是隔了許多年續上。

不過蘭時沒有想那麽多,這畢竟只是夢。

一個無關緊要的夢。

一個戀愛腦求而不得的一生。

不是嗎?

蘭時冷笑一聲。

他小心翼翼地挪動着身體,生怕驚醒懷中熟睡的蕭然。

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溫柔,失怕驚醒熟睡的蕭然。

他慢慢地将蕭然從自己的懷抱裏輕輕抱起,然後輕輕地把蕭然放在床上,幫他調整好睡姿。

接着,他細心地為蕭然蓋上了觸手溫涼的雪蠶被。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放心地站起身來。

索性睡不着,他便步履輕盈地往書房去了。

門被輕輕帶上的時候,蕭然慢慢睜開了眼睛。

望着蘭時離去的方向,他臉上那點缱绻的笑意從他的嘴角褪去。

良久,他輕嘆一聲,“蘭時…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我不想傷你…”

“可我…是天子…注定是要翺翔九天,不是你手心裏的金絲雀…”

可蘭時注定聽不見他的低聲呢喃,給不了他答案…

書房裏

蘭時看似在批折子,實際是在腦海裏與小呆對話。

“今時難得閑,好早就想問了,為什麽我只見過你一個系統?小說裏系統不是叫666就叫002之類的,為什麽單單你叫小呆?”

小呆仗着蘭時看不見,眼神虛晃,“這個嘛…大家都要麽在被培訓,要麽忙着帶宿主去了,宿主沒看見其它系統很正常。至于我的名字嘛…我父…啊…不是…那個主神經常叫我小呆瓜來着,叫着叫着就成小呆了。其實我不叫小呆,我有名字來着。”

“那你原來叫什麽?”蘭時有些好奇。

“我叫度風!”小呆興奮道。

“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不錯,好名字。”蘭時贊道。

“是吧是吧,老頭子書都快翻爛了才給我取的名字,我也覺得好聽!”小呆高興得尾巴都要翹起來了,盡管他并沒有尾巴。

“老頭子?既然是系統怎麽也會跟人一樣老呢?我以為主神應當是不生不死不滅的存在…”蘭時試探道。

“哎呀,老頭子死的時候就已經這麽老了,雖然也不是很老,三四十歲吧,所以當神的時候維持的樣子跟死前一樣喽。”

“這樣看來,你跟主神的關系很不錯?”蘭時笑問。

“那當然,他可是我…”老子。

小呆講的正在興頭上,正要說出來,但又突然剎住嘴。

哎呀,傻了傻了,差點露餡了…

好懸沒說出來…

“是什麽?”蘭時挑眉,頗有些意外,差點就詐出來了。

“是…他是我老大哎,我經常給他彙報工作能不熟嗎…再說這糟老頭子經常偷懶,好多文書經常堆在那也不動,非叫我給他收拾爛攤子…”小呆哭喪着臉。

“既然你們這麽熟了,你怎麽還是個光源體?”蘭時若有所思,也不知信沒有信。

“誰叫我惹了彌天大禍呢,別說光源體了,要不是老頭子幫我,我都要成渣渣灰了…”小呆想起來就後怕,那天雷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你才要帶宿主賺積分?與其說你是用積分化形…不如說是用積分攢功德抵消你惹的禍?”蘭時已經摸到了三分真相了。

“也可以這麽說吧…”小呆垂頭喪氣道。

“所以…其實小呆曾經也是個人吧?”蘭時輕聲道。

“嗯,是的呀。曾經我也是個錦衣玉食的小公子來着…可惜…不過後來好在沾了主神的光,雞犬升天,嘿嘿…沒有他拉我一把,我現在還是個游魂呢…”小呆講着講着,眸色暗淡下來,眼裏的光也消失了。

“好了,不說了,你接着看漫畫去吧…我還要處理昨天壓了一天的折子…今天就到這吧。”蘭時聽出了小呆話裏的失意,也不想再問了,便轉了話題,叫小呆繼續看他在現代搜羅來的漫畫。

一時,蘭時的腦海裏突然安靜下來,聽見唰唰的翻書聲。

蘭時嘆了一口氣,心道:還是個孩子呀。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秘密。

但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便是因為并不想讓別人探尋,因為那有可能是好不容易痊愈的傷口,又被人深深地揭開,鮮血淋漓。

當,經歷者能夠毫不在意地講出來的時候,秘密也就成了釋然。

很明顯,小呆并沒有釋然,于是,蘭時也不再問。

一個時辰後,陽光透過雲層灑下,照亮了整個房間。

蘭時停下手中的筆,輕輕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喉嚨感到一陣幹澀。

于是,他輕聲呼喚着讓人進來送茶。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婢女。她低着頭,手上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蘭時看了一眼,并未過多留意,心想可能是時常侍奉自己的婢女因天色尚早還未起床罷了。

攝政王府內的規矩并不像外界傳言那般嚴格。蘭時向來待人和善寬厚,對府中的仆從們也很寬容。只要他們能認真做事,遵守基本的府規即可,不必過分拘泥于那些死板的規矩。因此,府裏的氛圍相對輕松自在。

蘭時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溫度剛剛好。他随口問道:“你是新來的?”

婢女低頭答道:“回王爺,奴婢是昨日剛進府的。”蘭時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婢女放下托盤,準備退下。

然而,在她轉身的瞬間,蘭時看到了她腰間的玉佩,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那塊玉佩他再熟悉不過,是蕭然的随身之物。

他心中暗驚,立刻叫住了婢女,“等等,你把玉佩解下來給本王看看。”婢女身子一顫,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地取下玉佩遞給了蘭時。

蘭時仔細端詳着玉佩,确認無疑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擡頭看向婢女,語氣嚴厲地問道:“這塊玉佩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婢女吓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着聲音說道:“王……王爺饒命,這玉佩是奴婢剛才在院子裏撿到的。奴婢不知道它是王爺的東西,求王爺恕罪。”

蘭時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深知蕭然對這塊玉佩的重視程度,絕不會輕易将其丢失。難道是蕭然出事了?想到這裏,蘭時的心不由自主地揪了起來。

他正要起身,但玉佩上莫名的香味使他全身乏力。

蘭時的身上也無端起熱,身體內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那股熾熱感從胸口處蔓延開來,迅速傳遍全身,讓他感到燥熱難耐。

随着時間的推移,這種燥熱感越來越強烈,他的皮膚開始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仿佛熟透的果實般誘人。

他意識到情況不對,心中暗叫不好,立刻伸手将玉佩狠狠地扔了出去。

玉佩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瞬間分為兩半。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那股奇異的香味早已鑽進了他的鼻子,進入了他的身體,發揮着作用。

此刻,他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周圍的景物開始扭曲變形,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變得沉重無比,意識也在逐漸消散……

于是,他也沒有看見眼前的婢女嘴角挂着的奇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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