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腮幫子鼓鼓的一輝無辜地眨巴着眼睛,在木兔期待的目光下,他十分狠心地搖了搖頭。

生怕自己拒絕的不夠狠,他快速咀嚼着口中的炸雞,咕咚一聲咽下去後,得意洋洋地豎起食指晃了晃,拉長語調道。

“不~行。”

徹底蔫巴下去的貓頭鷹在生氣和無語下,選擇了——

告狀。

只見他側過頭,委委屈屈地對着赤葦京治說道:“赤葦,我想吃炸雞。”

目睹全場的赤葦沉默了。

這……

他也很難做啊。

一桌的菜都是不同的,所以他們這桌只有一盤炸雞。

但由于是放在一輝面前的,要吃只能動筷去他的面前夾。

通過剛剛他的動作,赤葦知道,對面那個彩虹頭是打算獨吞這盤炸雞。

那麽,他該如何是好?

去夾?還是說說說好話,讓別人給木兔桑一口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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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都不太對勁。

赤葦很無奈,赤葦覺得真是個難題。

就是故意逗弄木兔光太郎的貓貓笑彎了眼睛,只見他動作緩慢地再次夾起一塊炸雞,而貓頭鷹的視線幾乎是要黏在上面,一直跟随着他的動作移動。

甚至伴随着吞咽聲不斷響起。

此刻的木兔一心就想吃一口炸雞。

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但是他老實,沒有去跟一輝搶。

歸根結底,還是他們并不熟悉。

正當貓貓逗貓頭鷹,赤葦還在心中打着如何讨要炸雞腹稿的時候。

突然,一個頭伸到了貓貓的筷子前。

嗷嗚一口将炸雞吃進了嘴裏,此刻的得意人宮侑咀嚼着香噴噴的炸雞,甚至還敢吐槽着,“你有病嗎?夾了又不吃,不吃我吃。”

同時露出豆豆眼的貓貓和貓頭鷹齊刷刷看向了狀态外的綠毛狐貍。

前者将筷子一扔,雙手掐住他的脖子,瘋狂搖晃着,表情猙獰,“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搶我的食物!!你找死啊!”

後者則是看着那盤炸雞流口水,明亮的大眼睛中全是對食物的渴望。

突然被偷襲的狐貍也不開心了,只見他腦袋被晃成了殘影,嘴裏還沒有咽下去的炸雞都要飛出來。

但他不死心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一輝,可惜都被閃避過去了。

已經露出圈圈眼的他無力地喊道:“別晃了別晃了!我讓給你吃!神經啊!!”

頭暈目眩,甚至有些想吐的宮侑這次是真的想認輸了。

“哼!本來就是我的!你吃了我一個炸雞,所以要補償我。”雖然心中已經滿意這個結果,但一輝嘴上還要讨要更多的好處,動作也沒有停。

現在是真的想吐的狐貍有氣無力回答着,“補償補償,別晃了,我暈。”

這下終于是滿足了的貓貓停了動作,睨了他一眼,得理不饒人道:“算你識相,幫我加菜,我要吃這個!那個還有那個!”

一口氣指了四五道菜的一輝揚起下巴,透金色的貓眼中閃爍着星光,“快點快點!”

揉了揉太陽穴的狐貍臭着一張臉,不開心但又迫于形勢,不得不捏着鼻子為他加菜。

“吃吃吃!吃死你得了!!”

在貓貓得意,狐貍失意的時候。

對面的貓頭鷹顫顫巍巍舉起手來,“那個,我可以吃炸雞了嗎?要冷了。”

十分有原則的木兔并沒有趁着他們分神的時候,偷偷去夾菜。

也有可能,單純的他以為那盤炸雞是一輝所有。

主打一個超級饞,但有禮貌。

和宮侑這麽一鬧,貓貓也歇了逗弄貓頭鷹的心思。

本身他就是那種覺得一個人有趣,就會去逗人的性格。

佐久早就是這樣。

陷入了苦海。

只見他幹脆端起盤子,對着眼睛亮起來的木兔挑眉說道:“拿碗來,我撥你一半。”

立刻雙手捧起碗伸過來的貓頭鷹超開心地說道:“你人挺好的啊,居然給我一半!”

突然被誇誇的貓貓眨巴了一下眼睛,下一秒對着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高傲地揚起下巴。

“那是當然的啦,你也不錯嘛。”

看着掉落在碗裏的炸雞,就跟看到金子一般的木兔吸溜着口水,磕磕巴巴地回答道:“昨天的你攔網就很厲害,但我覺得分我炸雞的你更厲害。”

滿腦子都是吃的木兔覺得面前的後輩真的是越看越順眼。

對于昨天被攔網,被糊垃圾話的經歷,他表示自己早就忘了。

畢竟,一向心大的木兔不覺得這是不可原諒的事。

相反,在比賽結束後他就忘光光了。

是以,給他炸雞的一輝此刻在貓頭鷹心中是個非常好的人。

聞言,貓貓笑眯眯地一邊将炸雞撥進他的碗裏,一邊又忍不住逗他。

“那你說說,具體好在哪裏?僅僅只是分你炸雞嗎?那你也太膚淺了吧,王牌大人。”

一瞬不瞬盯着炸雞看的木兔聽到他的話後,短暫地露出了豆豆眼,語速加快。

“攔網!我不是說你的攔網很厲害嗎?就是這個!”

故意沒提攔網,想把人繞進去,但失敗了的貓貓癟了癟嘴,作勢要收回炸雞,“攔網很籠統啊,我看你就不是真心實意誇我!不想分給你了,還我。”

連忙将手掌蓋在碗上的木兔瘋狂搖頭,“不不不,就是,那個,你。”

不太會誇人的貓頭鷹一時半會找不到形容詞了。

正在給貓貓加菜的宮侑不着痕跡地用筷子另一端戳了戳他的手臂,小聲說道:“你差不多得了啊,不管怎麽樣,對方也是前輩。”

在霓虹,前後輩等級還是比較森嚴的。

他們可以在自家前輩面前鬧騰,但在陌生的前輩那,還是要注意一下态度和語氣。

側眸看了他一眼,一輝嘟起嘴來,幹脆坐回了位置,“知道啦,知道啦,啰嗦。”

将手中盤子放在桌上的貓貓笑盈盈地對着木兔說道:“抱歉喲~前輩,我剛剛是逗你玩的啦,夠了嗎?”

十分不走心的道歉,但奈何一輝有張漂亮的臉蛋,只見他微微偏頭,霜白的羽睫撲扇着,将透金色的眼眸襯托得夢幻又出塵。

就算對外貌不太感冒的木兔此刻也覺得心髒在撲通直跳。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喃喃自語道:“好像女孩子啊。”

不過這種恍惚也僅僅只存在了一秒的時間,下一瞬,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炸雞上。

惟見他扒拉着筷子,嗷嗚一口氣吃掉了兩塊炸雞,将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沒……沒事,小問題!夠了。”

聽着他颠倒的回答,一輝沒有感到一絲的意外。

畢竟在比賽的時候他對這位前輩有了大致的了解。

“那真是太好了,前輩你真是一個好人呢~”清冽的嗓音中是一輝故意裝出來的甜膩。

但感覺不出來的木兔幹脆豎起了大拇指,就算嘴裏有吃的也無法阻止他的開心。

“heyheyhey!那是必須的!我是最好最棒的!”

誇張地開始鼓掌的貓貓眼神閃爍了一下,“哇哦,超自信的诶,真棒!”

“哈哈哈哈!自信才是實力的基礎!我說話真有水平啊!”

覺得這人越交流越有意思的一輝幹脆一直附和着木兔的話,直接把人誇得飄飄然了,連吃飯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手舞足蹈地為他展示身上的肌肉,“看吧看吧!多吃飯!就可以擁有我這麽完美的肌肉,青醬,你也多吃點!”

聞言,露出豆豆眼的一輝指了指自己,“青醬?是在我說嗎?”

用力點了點頭,木兔刨了一口飯,元氣滿滿回答道:“和你的頭發很相似啊!我覺得很好,你呢?”

并不介意被人取昵稱的貓貓海豹式鼓掌,突然來了興趣,“我也覺得很好,那我叫你金醬怎麽樣?”

不知道何時,兩人為對方取起了昵稱。

活脫脫像認識了多年的好友那般熟稔。

這次換木兔露出豆豆眼了,“诶?金醬?是為什麽?”

指了指他碗裏的炸雞,一輝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們因為炸雞相識啊!你居然這麽快忘了!我問你!炸雞什麽顏色!”

垂眸看着那金燦燦的炸雞,木兔想也沒想地回答,“金色!”

下一秒,他突然瞪圓了眼睛,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金色!金醬!沒毛病!!我覺得非常好!”

不知道他到底懂了什麽,只是随口一說的貓貓眉梢一挑,眼底全是看到新奇事物的好奇與興趣。

“對對對,金醬好聰明啊!不愧是王牌!腦力和實力的結合體!完美!”

被誇得就差沒插對翅膀飛上天的木兔一臉自信,“hey hey hey!那是當然的啦!以後你是青醬,我是金醬!都是好看的顏色呢!”

“好~金醬真厲害!果斷又有魄力!”‘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他們一個誇上頭,一個被誇上頭。

一旁沒幫上忙也沒有吭聲的赤葦京治眼神已經死了。

青根一輝君嗎?

金醬和青醬……

不出意外的話,青根君連木兔桑的名字都沒記住。

所以才用這個昵稱的。

甚至可以這麽自然而然地誇他。

厲害……

至于木兔桑,嗯,常規操作了。

雖然他暫時沒有弄清貓頭鷹的飼養方式。

但不難看出他取青醬的意圖。

無非就是他沒有記住青根一輝的全名。

大概籠統的記得他叫青根,幹脆就用青醬了。

怎麽說呢……

互相糊弄對方?

不過,青根君也沒有什麽壞心思就是了。

只是單純的,性格差勁。

木兔桑和他應該會玩得來。

對于他們這邊的小插曲,坐在不遠處的大耳練與北信介早已習以為常,甚至連去制止的打算都沒。

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只貓雖然性格爛、口無遮攔。

但本質上不是一個壞貓貓。

逗人有一個底線的。

他看人非常準,知道什麽人經得起逗弄,那些人不适合。

這個度把握得恰到好處。

嘛,要是真把人逗生氣了,他們也會去賠禮道歉。

誰讓他們是前輩呢。

自家貓咪自家寵。

埋頭苦幹的宮治根本懶得去關注他們的小打小鬧,吃到嘴裏的飯才是重中之重。

夾完最後一筷的宮侑指了指那已經堆起來的菜,語氣不耐煩道:“快點吃!我已經夾了,不要再來煩我!”

這才注意到夾菜環節結束的一輝眨巴着眼睛,對着還有些激動的木兔說道:“金醬,快快吃飯,讓我看看你的魄力!”

被轉移注意力的貓頭鷹頓時覺得腹中空空,立即端起來碗認真點頭,“沒問題!看我掃蕩一切!”

“加油加油!”敷衍性鼓了鼓掌後,貓貓對着狐貍笑出了大白牙,語調微微上揚。

“好哦~阿侑真好~”

一般這種時候,一輝并不會吝啬一些甜言蜜語。

畢竟這是他的生存之道。

适當的誇誇,有利于長久的發展。

果不其然,本來因為要給一輝夾菜沒時間吃飯,導致頗為不愉快的宮侑眉眼舒展開來,但他還是要傲嬌地哼了哼。

“你知道就好,給我感恩戴德全部吃完!不許不吃!我可不想晚上和你炸廚房了。”

拿起筷子的貓貓笑眯眯地點了點頭,“是是是,阿侑也吃,炸雞你随便夾。”

對于這類家常的飯菜,一輝沒有什麽執念。

也不吝啬分給別人,之前那般只是為了逗木兔而已。

斜睨了他一眼,綠毛狐貍頓時感到渾身舒暢,“算你識相,吃吧吃吧,別啰哩啰嗦的。”

“好哦~”

好在一輝真的開始老實吃飯沒有再作妖,這頓午飯終于是有驚無險的結束。

中午可以休息兩個小時左右。

本來想去找貓貓繼續剛剛話題的木兔被皮笑肉不笑的木葉秋紀抓着去洗他昨天換下來的髒衣服了。

只能不開心又無法擺脫得去老老實實洗衣服。

笑嘻嘻看着木兔被拖走的一輝故作不舍地喊道:“金醬,我們一會見哦。”

本來委委屈屈的貓頭鷹聞言也是念念不舍地大聲回答,“一會見了!青醬!”

站在他身邊的宮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吐槽道:“你什麽時候和枭谷的人關系這麽好了?他難道不知道你是在逗他玩的?”

狐貍是知道貓貓性格的。

看到這種場景難免會感到無語。

收起臉上的笑意,一輝将雙手放進外套口袋中,語氣平靜,“嘛,難得遇到單細胞,挺有意思。”

頓了頓,他偏頭對着一臉嫌棄的狐貍粲然一笑,“我去找聖臣玩了哦,阿侑阿治要去嗎?”

貓貓并不打算午睡。

昨天他睡的時間挺長的,今天就算打了兩場比賽,但有了一定的休息時間,現在他的完全不困還挺有精神。

擺了擺手,宮侑幹脆利落地拒絕了他的邀請,“不去,你自己去,我要回去休息。”

一旁的宮治打了一個哈欠,含含糊糊說道:“我也不去,回去睡覺。

并不在意他們的拒絕,只是随口一說的一輝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擡腳朝着樓梯口走去。

“好哦,那我去玩啦~拜拜。”

嫌棄地再度擺手,綠毛狐貍随口答應,“去吧去吧。”

沒等他的話落,那只貓早就不見了蹤影。

徒留站在原地的兩只狐貍露出了死魚眼。

不過也好,煩人的貓要去騷擾別人了,他們可以安心睡一個午覺。

井闼山的宿舍在二樓。

憑借着大長腿,一輝很快爬完樓梯,來到了走廊。

“201,201,找到啦!”嘴裏念叨着房間號的貓貓一個箭步走到了挂着201門牌號的門口。

“開門呀開門呀!我知道你在!臣醬你開門啊!”

砰砰砰的拍門聲與喵喵喵十分有節奏在走廊響起。

房間內,正站在床邊整理衣服的佐久早聖臣動作一頓,幾乎是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古森元也。

“你,把我們的房間號,告訴一輝了?”

短短的一句話,被他說得咬牙切齒。

表情空白了一瞬的古森站起身來,一臉無辜地說道:“哈哈哈,一輝追着我要嘛,看來他找我們玩了呢,要開門嗎?”

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的小柴有些虛僞地詢問着。

因為他知道,不答應也得答應。

沒等佐久早回答,門口響起了一陣令人生出雞皮疙瘩的摩擦聲。

咯吱咯吱——

沒有什麽耐心,只是等了一分鐘不到的貓貓瘋狂開始撓門,一邊撓一邊喵喵叫。

“開門啊開門啊!別躲在裏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開門啊開門啊!”

深呼吸了一下,海藻頭的目光沉沉,最終耳朵實在抵抗不住那不斷發來的噪音,忍無可忍道,“放他進來。”

就知道會這樣的古森爽朗一笑,“OK。”

只見他快步朝着門口走去,手放在門把上輕輕一擰。

正在撓門的貓貓十分敏捷地想後退了一步,避免了兩兩相撞的慘案。

看到古森的剎那,一輝眼睛一亮,嘴巴卻撅起來,抱怨道:“我都敲那麽久的門了,居然沒有立刻給我開門!你們是不是故意的!!”

聞言,房間內的佐久早差點要被他的歪理氣笑了。

一輝這家夥的很久是一分鐘不到嗎?

而古森元也好脾氣地側身為他讓開了一個通道,笑吟吟地說道:“哎呀,你也要給聖臣一點準備的時間嘛。”

一句話,心機的小柴犬将鍋全部甩給了海藻頭。

走進房間的貓貓四下環顧了一周後,沒有回答古森的話,而是揚起一個興奮的笑來。

頓時心下一驚的佐久早剛想開口,便看到那只貓貓做出了起跑姿勢,嗖一下飛撲到了一張床上。

“哈哈哈,我覺得不會猜錯!這是臣醬的床!”在柔軟的床上滾了一圈的一輝開心極了。

而拿着粘毛器的海藻頭手臂上爆出了猙獰的青筋,力道幾乎要将把手捏斷。

沒有錯過貓貓的動作以及表弟那怨氣滿滿的樣子,古森咧嘴一笑。

一輝真的是,超級喜歡挑釁聖臣的底線啊……

又滾了兩圈的貓貓仰面朝天,對着怨氣可以養出十只鬼,理智在崩潰邊緣的佐久早眨了眨眼。

“啊咧?生氣了?不會吧不會吧,聖醬你這麽小氣的嗎?”

ky貓貓的殺傷力十足。

在房間便不會戴口罩的佐久早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只見他随手将粘毛器一扔,彎腰撿起了因為一輝滾來滾球,而落在地板上的一件長袖。

十分自然地抓住兩個袖子扯了扯,在貓咪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轉動手腕,下一秒,衣袖死死勒住了一輝的脖子。

手下用力收緊衣服的佐久早語氣平靜到詭異,眼神暗沉入水,“一輝,你說我把你抛屍到哪裏呢?我覺得你挺适合在臭水溝的。”

臉瞬間漲紅的貓貓不斷伸手拍打着佐久早的手臂,但他卻沒有絲毫驚慌,甚至邊笑邊斷斷續續地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我…這麽好看的人……當然要去最貴最高級的……墓場了。”

親眼目睹着【殺人現場】的古森元也貼心地把門關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們。

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

見他死性不改,佐久早心中的怒氣陡然消失,幹脆利落地松開了手,指着自己的床,“你,給我打掃幹淨,手洗。”

沒了鉗制的貓貓深深呼吸了一下,像是牛皮糖一般黏在了他的床上,甚至還劃動着四肢,不滿地嚷嚷道。

“臣醬你不要太潔癖!我可是香香的!不信你聞!”

說着,他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把右手伸到了佐久早的下巴那裏,示意他聞一聞。

立刻嫌棄地偏過頭,但佐久早還不是不可避免地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混雜着沐浴露與甜味的香氣。

這人,被零食腌入味吧?

扔掉內心的想法,他幹脆轉身走到桌子前,拉出一把椅子,坐下後,抱着雙臂說道。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底線,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道歉。”

聞言,一旁的小柴露出了豆豆眼。

不是啊,聖臣,剛剛氣到想要勒死一輝的人是誰?

你不是說讓他洗床單的嗎?

怎麽瞬間跳過了一切的勞動,轉變為了口頭道歉?

吐槽歸吐槽,但古森對于這個走向已經習以為常了。

畢竟,在場的兩人,都是那只貓的老父親兼鏟屎官。

自家的貓貓鬧就鬧吧,讓貓毛粘在衣服上,他們還不是要寵着。

一溜煙從床上下來的貓貓将左手平攤着,右手豎起食指和無名指,對準左掌屈指,做出了一個跪倒的姿勢。

“好啦,我錯啦,抱歉哦~”

眨巴着绮麗的羽睫,一輝眼中的笑意與語調的撒嬌不言而喻。

“世界第一好的臣醬就原諒我吧~”

實在拿他沒辦法的佐久早氣也不是,原諒也不是,最終還是妥協道:“下次不許穿着外套上我的床,這次原諒你了。”

高舉着雙臂開始歡呼的貓貓開心極了,“好耶!還是臣醬好!”

其實佐久早在一輝故意撲向他床的時候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這只貓,是在用這種讨人厭的方式來試探他們之間的關系是否還如之前的那般親密。

他嘴硬又傲嬌,自然不會去問【不在一個學校之後,我們還會不會像之前那般要好?】

這也是貓貓的特性了。

利用別人的底線去試探去撒嬌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畢竟,當時一輝,并沒有被井闼山邀請。

但他的最親密的兩個隊友兼好友都被邀請了。

徒留他一個人。

驕傲如他,自然不會去選擇走統招。

對他來說,不是別人瞧不起他。

而是這個學校沒有眼光。

不過氣了多少個晚上,有沒有偷偷掉小珍珠,只有一輝自己知道了。

是以,佐久早幹脆以以前的方式告訴一輝。

【別擔心,我們還是一樣,想殺貓的心,永遠不會變】。

貓貓為此感到了安心。

不是受虐狂,而是他以前鬧佐久早的時候,他們就是這個方式。

被順毛撸的一輝滿足地眯起了眼。

但……

還是會感到生氣的佐久早話鋒一轉。

“一輝,聽說你被若利君打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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