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直視着孤爪研磨的一輝皺緊眉頭,語氣暗含不爽,“起來,OK?“
一下子被重物壓住,他快喘不過氣來了。
尤其身上的這個人還是剛剛明确拒絕他邀請的!
音駒的二傳手!
這令突然被絆倒的一輝不滿再添一層。
徹底回過神的孤爪研磨抿了抿唇,手掌撐在地板上,一邊起來一邊說道:“抱歉。”
站在一旁的黑尾鐵朗收斂了一下臉上的震驚後,只見他彎下腰對着幼馴染伸出了手,“來,研磨。”
擡眸看了一眼的研磨默默将右手搭了上去,借助黑尾的力氣站了起來。
終于沒有窒息感的一輝翻了個白眼,一邊起身一邊嘟囔着,“真的是,走路不看前面有人的嗎?撞傷我的話,你們要怎麽賠?”
将他的話一字不落全部聽進耳中的黑尾語氣染上了幾分不快,垂眸凝視着他。
“我說啊,明明是你蹲在拐角,這裏是盲區,誰可以看到?而且,樓梯本來就是公共場所,你為什麽要蹲着?”
“你害研磨摔倒,我都沒說什麽呢。”
聞言,一輝猛地站直了身體,眉毛高高挑起,眼睛不自覺瞪大,從喉嚨中擠出一道氣音來。
“哈??”
“你什麽意思?意思全是我的錯?這裏有寫不能蹲着嗎?我愛蹲在哪就蹲在哪,關你這個雞冠頭什麽事?裝什麽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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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事件感到不悅的一輝被黑尾這麽一說,脾氣直接上來了。
他才不會管對面的人是不是前輩。
在他的眼中,前輩這個名詞并不能阻礙他的一切。
尊敬?
先拿出他可以敬佩的實力再說吧。
沒想到這個彩虹腦袋說話這麽嗆人的黑尾眼神沉了沉,只見他把欲言又止的幼馴染拉到身後,臭着臉道。
“你是一年級吧?跟前輩說話不帶敬語的?還有,你害我們二傳手摔倒,我說兩句,就是裝好人了?有毛病啊。”
站在幼馴染身後的研磨扯了扯他的衣擺,示意他別說了。
但因為一輝的語氣和态度極其不好,黑尾本身就擔心剛剛幼馴染摔到哪裏,現在又聽到他這番話。
怒火加倍。
這件事,一輝的錯誤占大頭。
樓梯是公共場合,一般是不許一直停留的。
加上他又蹲在拐角的盲區,上樓的人基本是無法看到他的身影。
所以說,孤爪研磨這次真的是無妄之災。
摔了就摔了吧,畢竟有個人肉墊子。
其實這件事大家互相道個歉就算過了。
但一輝卻嘴上不饒人。
這不就是在黑尾的底線邊緣來回跳舞嗎?
除去排球之外,他最在意的就是研磨這個幼馴染了。
這次摔倒也不知道摔到哪裏沒有。
內心被擔憂、郁悶、煩躁以及怒火充斥,甚至影響到了他的理智。
只能說,貓貓在如何惹怒他人的命題上。
是滿分選手。
随意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後,一輝換上一張冷靜至極的表情,語氣無波無瀾。
“音駒的人都這麽擅長颠倒黑白嗎?是你們先撞到我的吧?道歉呢?所以,是前輩就可以這樣嗎?你算哪門子的前輩啊。”
說着說着,一輝做出一個嘔吐的表情,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黑尾鐵朗火冒三丈。
“真是搞笑,你這幅惡人先告狀的模樣很醜陋啊,怎麽?你們的二傳手就很金貴嗎?需要你這個【媽媽】精心呵護?”
之前心情非常不錯,哪怕是被好友扔出去,也沒有影響到一輝半分的心情。
但現在的他不爽到了極致。
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麽錯。
需要道歉的人也不是他。
對面的指定是哪裏有點毛病。
眼中含着怒火,黑尾一個箭步沖到一輝面前,橫眉冷對道:“說話注意點,一年級啊,我可不是你們的前輩,可以容忍你的臭脾氣。”
與他平視,甚至比他高一點的一輝嗤笑一聲,那雙绮麗的眼眸中是明晃晃的不屑。
“你這人真有意思,當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麽急赤白臉地跳出來?怎麽,是在現實中沒人關注,現在來找關注了?”
“哈?不會說話就閉上嘴當啞巴就好了?你的小腦是不是在幼稚園就停止發育了?聽不懂人話?”黑尾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諷刺至極。
微微一眯眼的一輝扯了扯嘴角,十分平靜地回答道:“我發沒發育和你溝通的時候不是完全表現出來了?你可是完全聽不懂我的話呢,不要諱疾忌醫啊,需要我幫你聯系腦科嗎?”
“不要太嚣張啊,一年級,我忍你挺久了的。”
“喲喲喲,你是忍者神龜嗎?我需要你來忍?照照鏡子吧。”
“啧,和你這種人完全沒辦法溝通,智商完全不行啊。”
“哈?你連我的話都聽不懂,到底是怎麽做到如此自信的?”
“你才聽不懂我的話吧?一年級。”
“我真的笑了,你除了用一年級來表達上下級關系,你還會別的嗎?前輩?你是音駒的,不是我的,OK?”
“我發現你的發型和思想完全不一樣啊,但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地方——-”
蔑視地掃了他一眼,貓貓故意拖長語調,“那就是,同樣難看。”
火氣蹭蹭蹭往上漲的黑尾想也沒想地回怼道:“你的性格也是,和你的發色一樣,爛得要命啊。”
“哈?你不光腦子有問題,眼睛也出問題了是吧?我的發色,非常好看!”
“啧啧啧,跟傻子一樣的顏色,好看?你有問題吧?”
“總比你這個奇怪雞冠頭好!土爆了!”
“??你眼瞎啊?我的發型,一點都不土!你的才土!”
“你土你土,鄉下來的都比你好看,我是你早就剃光頭了,才不會頂着這個發型丢人現眼呢。”
“你以為你好到哪裏去?真當自己是什麽搖滾歌手了?你有鏡子嗎?”
本來還在擔心兩人會不會在吵着吵着,直接打起來的研磨聽到他們開始為發色發型辯解後,露出了死魚眼。
很好,打是打不起來了。
但吵是停不下來的。
小黑,不是很喜歡別人說他的發型……
現在青根直接踩爆了他的雷點。
加上他那個性格,絕對要沒完沒了了。
他确實沒有受傷,絕大部分的沖擊都被青根緩沖了。
所以,研磨認為這件事輕飄飄揭過就好。
但是……
以現在情況來看,有點難了。
擡眸看着已經吵出真火來的兩個人,他在心中嘆息了一聲。
來個人幫幫他吧。
他是真的不擅長勸架啊。
可能是上天眷顧,也可能是現在部分人打算回宿舍休息了。
下方的樓梯口傳來了幾道聲音。
立即捕捉到的研磨眼睛微微一亮。
這個口音。
絕對是稻荷崎!
因為參加聯訓的五所學校中,三所是東京一所是宮城縣,他們屬于關東。
說的方言就是關東腔。
只有稻荷崎屬于關西,說的是關西腔。
不出意外,絕對是稻荷崎的人來了。
正當兩人還在為發型争吵不斷,研磨暗自期待下。
尾白阿蘭先露了頭,在看到自家貓咪和音駒的人劍拔弩張的情況後,表情一變,即将脫口而出的話在震驚之下徹底改變。
“一輝?你在幹什麽啊!!”
已經露出吶喊臉的阿蘭覺得不太妙。
該不會是他們的貓咪主動去挑釁音駒的二年級吧!!
不會吧不會吧!!
這種時候他要怎麽辦?
可惡啊!想不出來,老師沒教啊啊啊!!
此時,他身邊的北信介也下意識擡頭,便看到表情仍帶着不悅的貓貓。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看情況也覺得不對的北信介語氣依舊是那般的冷靜,“發生什麽事了,一輝。”
本來阿蘭說話的時候一輝是不打算理的,但……
稻荷崎有一個很神奇的事。
最不服管教的一年級,超級怕作為二年級的北信介。
其中自然包括,超自我超任性的一輝。
他每次看到北信介,都覺得是看到自己的老媽。
就是……在平時鬧騰他會一笑了之。
但,犯錯或者是有問題的時候。
一輝的媽媽和北信介看向他的目光都是那種平靜到令人發怵的感覺。
這就讓嚣張覺得自己沒錯的貓貓頓時感到背後發涼,無法克制地想要先低頭去道歉。
就像這個時候,在北信介這個眼神下,本來氣焰嚣張的貓貓抖了抖身子,嘴巴一癟,連面前的黑尾都沒管,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只見他在北信介的面前站定後,委委屈屈地牽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孩子氣地告狀道。
“北桑,那個雞冠頭欺負我,他們把我撞到了之後,還惡心先告狀,嗚嗚。”
聞言,還在氣頭上的黑尾鐵朗瞬間冷靜下來,暗金色的眼眸中染上了無語。
想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總不能說他們開始是因為誰害誰摔倒,然後到了人身攻擊,最後變為發型發色的争論吧?
這走向也太奇怪了。
從情緒中走出來的黑尾捏了捏眉心,覺得自己真的傻了。
幹嘛要跟這個被寵壞的小孩計較?
是壓力太大了吧?
升為二年級後,在貓又教練的暗示下,黑尾十分清楚他會是下屆板上釘釘的主将。
需要背負的東西更多,不光要維持着隊伍的和諧,還要學習作為主将的職責。
加上他們這次集訓的比賽基本都在輸。
雖然嘴上說着不在意,但還是無可避免的在心中留下了一些痕跡。
這次研磨的不小心摔倒令他本來就緊繃的神經直接繃到了極致。
然後又被嘴臭的貓貓出言不遜。
結果就是,他抑制不住內心的郁氣,幹脆借着這次機會發洩出來了。
不過,他不會後悔就是了。
因為一輝真的很讨打。
每次說出來的話都精準踩在他的雷點上。
只能說,貓貓的ky不分場合不分人。
上次氣瘋了宮侑這次氣炸了黑尾鐵朗。
一天不到的時間內,收獲兩次真心實意的吵架。
聽到他的告狀後,北信介沒有因為貓貓是自家的而産生分毫的偏頗,而是耐心問道。
“起因經過結果,說清楚一點,一輝。”
本來想蒙混過關讓前輩為自己做主的貓貓撇了撇嘴,微微垂下睫毛後,語氣有些低落。
“我本來蹲在拐角想事情,結果音駒的人沒看到我,直接撞倒我,摔得我好疼啊,然後他們還颠倒黑白,說是我的問題。”
在尾白阿蘭的眼中就是,部裏的小霸王委屈巴巴地低下了高傲的頭,每說出一個字都在控訴着心酸。
頓時,他覺得這件事不是他們貓咪的錯。
貓貓蹲在角落有什麽錯?
這是他的天性。
突然來了一個踩到貓咪尾巴。
他沒上去直接撓人都算好了。
還被罵了?
真是小可憐。
其實,在稻荷崎衆人眼中,一輝=貓咪,是絕對的公式。
因為,不這樣套公式的話,他們認為自己沒有辦法去忍耐他的壞脾氣。
但把他看作貓咪的話,一切的行為完全行得通也不會讓他們感到負面情緒。
貓貓鬧一點,有什麽問題呢?
不吵不鬧他們反而就要擔心了。
所以,稻荷崎所有人包括教練都是帶着貓貓濾鏡看待一輝的。
現在聽完他的控訴後,阿蘭的表情也不算好。
貓貓肯定不會吃虧,但是萬一呢?
比阿蘭冷靜太多的北信介對他的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呢?你說了什麽,讓黑尾桑生氣了?”
寵是會寵貓貓,但清楚他肯定是藏着掖着了一部分的北信介不打算偏頗地處理這件事。
聞言,一輝的表情一滞,眼神發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家前輩。
嘴邊挂着清淺的笑意,但眼神卻沒有染上分毫的北信介耐心地再次詢問。
“一輝,你知道的,說實話才是好孩子,不要每次都讓優勢偏向自己。”
之前聽到他那對自己的言語避而不談,而生出幾分氣惱的黑尾眉眼松和下來,只見他抱着手臂,眼底帶着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他們雙方都有錯。
這點他承認。
但這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一輝把所有的錯誤都扔給他們。
舔了舔幹澀的下唇,一輝幹脆也不撒嬌撒癡了,直接指向黑尾,大聲說道:“是他!撞到我後,我就說了兩句,說他們不道歉,然後他特別理直氣壯地說他沒錯!”
“我可是在他摔倒的時候接住了他!為什麽不道歉不道謝!我現在後背很疼啊!我不服!”
越說越大聲,越來越委屈的貓貓氣得差點要上前抓花黑尾那張輕浮的臉了。
知道這次他說的都是實話,也沒有添油加醋的北信介安撫性拍了拍炸毛貓貓的爪爪。
“我知道了,一輝,但你也出言不遜了吧?否則我想像黑尾桑這般冷靜的人也不會和你吵架。”
一頂高帽落下來,黑尾頗為意外地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北信介,心下暗嘆。
果然,稻荷崎的都是狐貍。
這通話為他挽尊了。
他一個二年級和一年級較勁本身就帶着以大欺小的意味。
現在北為他的行為找補。
也是在提醒他,他家的一年級雖然有錯,但在關鍵時候接住了你們的二傳手,沒有讓他受傷,自己反倒是受傷了。
雖然他說話不好聽,可是你也反擊回去了。
這次算扯平。
輕啧了一聲,黑尾摸了摸後腦勺,目光落在一輝那張委屈巴巴又绮麗的臉上。
“嘛,剛剛是我情緒化了一點,我們走路也沒有看路,我為剛剛的行為和說話方式向你道歉。”
“實在抱歉,也謝謝你在關鍵時刻接住了研磨。”
黑尾不覺得自己先低頭有什麽問題。
也不認為這是丢了面子。
剛剛他是确實是情緒化了,這個一年級實在氣人。
令他有些難以克制內心的憤怒。
所以說出來的話沒怎麽經過大腦,主要是在宣洩內心的郁氣。
現在他也清楚,雙方都有錯,但是一輝已經在當時彌補了。
抓着不放倒是顯得他有些小氣了。
聞言,貓貓不悅地哼了哼,猛地偏過頭,顯然是不滿意的。
但一旁的北信介卻不打算讓他較勁下去,只見他用着清泠泠的目光直視着鬧別扭的貓貓,認真地說道。
“一輝,黑尾桑雖然可能在言語上過激了一些,但你覺得自己沒有嗎?對待別人認真的道歉與道謝,該怎麽做?”
耐心聽完他們的對話後,尾白阿蘭從心疼貓貓的情緒中冷靜下來。
随後十分自然地露出了死魚眼。
合着,是一輝先出言不遜的啊。
那沒事了。
貓貓自己作的。
更怪誰呢?
信介說得沒錯,音駒的黑尾不是那種喜歡找後輩茬的性格。
雖然看起來挺不良的就是了……
而且啊!
“信介,你是什麽幼稚園的老師嗎?”實在忍不住的阿蘭吐槽了一句。
淡淡瞟了他一眼,北信介沒有回答,而是用着專注又暗藏鼓勵的目光看着面前嘴巴撅得可以挂東西的貓貓。
在他的眼神下,本來不開心的一輝有點膽怯,無他,北桑的眼神太像自己的老媽了。
想起和母親某些時刻的相處,貓貓眼神死了一瞬。
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語氣仍帶着幾絲的氣憤,“行了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和道謝!”
等了一會,沒聽到他下文的北信介“嗯?”了一聲。
再次被制裁的一輝身體僵硬了一瞬,像是放棄一般,正對着黑尾和研磨,微微欠身,“抱歉,剛剛是我說話不理智了,黑尾前輩。”
直視着他黑尾鐵朗依舊可以從少年眼中看到了不服氣和無能狂怒。
只見他咧嘴一笑,語氣恢複到了往日的輕浮,“哎呀呀,原諒你了,後輩醬,下次要溫柔一點哦。”
聞言,惡狠狠剜了他一眼的貓貓吐出一口氣來,浮躁的情緒陡然消失,眼中只剩清明之色。
他幹脆将雙手插進兜裏,冷淡地回望過去。
“估計以後也不會有太多的交集,這次就算了,北桑,阿蘭,我先走了哦。”
這次吵架只是在當時影響到了一輝的情緒,現在的他完全冷靜下來了。
在他的思維中,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而已。
既然解決了,他認為就沒有必要繼續呆下去。
以後和音駒見面機會不會太多。
本次的集訓明天中午就會結束。
要是真有機會見面的話,那肯定是在全國的賽場上了。
他相信,他和稻荷崎,可以擊潰音駒。
他們只會是對手。
沒有別的可能性。
多餘的話,他不想說。
貓貓現在覺得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現在只想趕緊回去讓狐貍們幫他看看。
至于接住研磨成為了他的人肉墊子?
這僅僅只是一輝在小時候接自己親親弟弟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而已。
犯不着去計較。
他樂意去做,就不需要什麽報酬。
看着他的氣息從煩躁、不理解、氣憤突然變得一片平靜的黑尾頗為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
這小子,情緒處理好厲害。
他到現在其實內心還有一些尚未消散的氣憤呢。
青根卻再也不見之前分毫的負面情緒。
是善于處理情緒?
還是說足夠隐忍呢?
結合一輝之前的表現,黑尾認為是第一種。
自我卻灑脫、驕傲又乖巧嗎?
挺複雜的一個人。
不過跟他又有什麽關系?
如一輝所說,他們今後的交集不會太深。
要見面也是全國賽場了。
這次的事在雙方的道歉下算是揭過。
之後該是什麽态度就是什麽态度。
反正他是不太喜歡這個性格的,相性不合。
和幼馴染之前一個想法的黑尾聳了聳肩,側頭對着一旁的研磨問道:“抱歉,剛剛我心情不是很好,沒來得及問你,摔到了嗎?”
預判成功,稻荷崎的人真的來解決這件事的孤爪研磨心中也松了一口氣,只見他搖了搖頭,怕幼馴染繼續擔心,慢吞吞地回答道。
“沒事,青根君把我護得很好。”
“那就好。”聞言,黑尾眉宇間的憂色終于消散。
倒是對貓貓改觀了不少。
“剛剛是摔到了嗎?跟我去房間看看吧。”北信介雖然是和平解決了這場吵架,但不代表他不擔心自家的貓。
一旁的尾白阿蘭也跟着附和道:“對對對,信介說得沒錯,讓我們看看,不要硬撐啊,一輝。”
有了前輩們的關心,貓貓本來冷靜的表情驟然崩塌,只見他眨巴着露出蛋花眼的大眼睛,誇張地叫喚着。
“嗚嗚嗚嗚,人家很疼,真的很疼,感覺後背火辣辣的。”
非常不走心的哭訴,別說北信介了,就連阿蘭都沒有産生心疼的情緒。
反倒是感到了無語。
這麽中氣十足,看來是沒事了。
只不過,擅長了解他人的北信介不是很放心,“那跟我們回去吧。”
貓咪是很擅長忍耐疼痛的。
雖然他看起來是一點事都沒,但沒人能保證這是不是他的僞裝。
确實挺疼,但認為自己沒太大事的一輝十分坦然地接受了來自前輩的關愛。
“好哦~還是北桑和阿蘭對我好,愛你們~”
故作甜膩的語氣,卻沒有面對一年級那般的惡心人。
反倒是多了幾分的嬌俏感。
在看着他那張漂亮的臉蛋,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
眼神激動了一瞬的阿蘭再次冷靜下來。
貓咪雖然在撒嬌,但不要給他機會無理取鬧起來。
冷靜冷靜。
不鹹不淡“嗯”了一身的北信介對着黑尾點了點頭算打招呼後,繼續說道:“走吧。”
“好哦~”
一字不落聽完他們的對話,越聽越愧疚的孤爪研磨下意識摳了摳手指。
确實,不是青根的話,他肯定會摔得結結實實。
雖然是他蹲在死角的緣故。
但他也因為走路玩手機才沒看到他。
所以……
要是真的摔傷有一半的責任是他的。
……
思考了一瞬,鼓起勇氣的研磨對着一輝的背影說道。
“游戲,一起組隊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