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媳婦兒,洞房

第2章 媳婦兒,洞房

宴席間賓客落座,盡管賓客們臉上挂滿笑容,嘴上恭喜恭喜說的好,沒人心裏是不嘀咕:這楚大少爺怎麽娶了個男妻?

大禦沒有不能娶男妻的律法,家境優渥的納個把男妾也不少見,但這娶為正妻的還真是頭一次見。

屏風後頭老夫人還在歇氣,剛才那一番也給這老人家吓得不輕,萬一傷再着相如了怎麽可好。

一旁楚老爺給母親倒了杯水,老夫人見了,只覺得這中庸的兒子越發不順眼,“你說你,給相如娶妻還娶個男人,一個男人也不能傳宗接待,娶進門能幹嘛?還這麽鬧騰。”

楚老爺心下嘆氣,又把之前說的話說一遍:“娶男人也是娶,等以後再過門一個小妾傳宗接代。江南新到的紫雲錦只有他家有貨源,就當共同得利。”

老夫人皺了皺眉,“算了,只要你安排好就行,”

白沫被送入洞房後,就剩個陪嫁來的丫頭應采在身邊。

丫鬟在前房忙活,他就在後面打量周圍環境。

一進門丫鬟就幫他把鐐铐解開了,白沫眯眼一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正好丫鬟出去了,他一個箭步沖到窗戶前,這處院子偏僻得很,外邊也沒人。

一個側身白沫就翻出去了。

哈哈!自由了!自由了!

爺馬上就要立刻這傻逼的大宅院,開啓一段新生活了!

被車撞死又怎麽樣,新的人生,新的開始在前面等着我!

什麽男主,什麽破産,只要我跑得夠快,草席一卷亂葬崗的下場就追不上我!

正當他舞着雙腿往前跑的時候,只是在那草叢中多看了一眼,再也躲不開那雙狗眼。

一條溜黑的大狗正提溜着眼睛看他,下一刻立馬汪汪狂吠而來。

“卧槽!怎麽還有狗啊!”

這狗快半人高,呲起那雙大狗牙,嘴裏還流着哈喇子,白沫都怕這狗有狂犬病。

但就算被狗攆白沫也不忘繼續跑,可這狗四條腿,他才兩條腿,怎麽想也跑不過狗哇!

就在即将被狗咬上屁股之前,身後傳來一聲動響,然後狗哀嗚了幾聲。

白沫回頭一看,狗旁邊站了個跟他一樣穿喜服的男人。

白沫從各種方面都被震驚了。

這不是那傻子嗎?

他怎麽在這?

他一腳就把那狗踢飛了?

楚相如見他停下來,彎腰拖起那條狗腿,将那條不知是被吓還是被傷着的狗拉到了白沫面前。

白沫在他來的這一路在想:是這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這傻子拖的是狗還是地獄惡犬?

他這邊還沒緩過神,楚相如開口了:“狗狗好,不怕,不怕。”

白沫眼睛瞪得像銅鈴,這狗攆他二裏地,一副要把他拆骨入腹的樣子,這好……好個你個屁股!

“這……這狗是你養的?”

楚相如把狗往邊上一扔,奔着他就貼上來,吓得白沫往後退,捂着鼻子道:“等等,等等,別過來!你身上有狗味兒。”他最受不了狗味了。

“奶奶不讓養狗。”

那這狗有什麽病都不知道?他連忙打道:“你快把它扔了啊!咬人咋辦啊?”

楚相如雙眼澄澈,像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新奇的東西,“不要扔,它不咬人。”

白沫:哈?

再看一眼地上的狗,眼看它就要起身,白沫向後撤一步,沒想到楚相如竟然單手将那條狗拎了起來。

“你看它多乖。”

白沫沒看到,他只看見那狗在他手上顫顫巍巍,好家夥給狗揍出心裏陰影了。

白沫這時候可不想跟他逗狗玩,于是呵呵一笑:“乖,真乖,你繼續玩哈。”

說完他轉身離開,卻被楚相如一把拉住。

“媳婦兒,洞房,洞房。”方才來的路上,有人告訴他跟新娘子成親,晚上要洞房,洞房可好玩了。

白沫看着他那只剛才還抓狗腿的爪子一掌捏住他的手,氣得白沫大喊:“洞你個錘子啊!給爺滾蛋!”

奈何楚相如力氣頗大,他根本沒法掙脫。最後心一橫一腳剁在楚相如腳背上,楚相如吃痛才撒開手。

白沫一點都不為自己做的事而愧疚,笑話現在心軟回頭就要進亂葬崗。

可就在他剛轉過一個彎,一眼就撞見前來的老夫人。

白沫差點一口涼氣吸進胸腔差點憋死,怎麽好死不死碰上她了。正要扭頭就走,後面傳來一個聲音:“哎!那不是少夫人嗎?”

白沫的腳就像被釘在原地一樣,不敢挪動,但實則也是掩耳盜鈴。

老夫人的那雙眼睛一直盯在白沫身上,就算她不說話,也足夠給白沫帶來威嚴的壓迫,古代當家主母這一類人,可不真就是說說話就完了,做事也是一個狠,不然怎麽做主母。

但老夫人并沒有開口,反而是旁邊的婆子問道:“少夫人你在這做什麽?”

這一刻,是白沫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白沫故作不知情道:“我在這散心。”

“散心?散心散到這外院來了?”

這時身後出現一聲:“奶奶!”

看見大孫子的楚老夫人,神情緩和一些了。

她拍着楚相如的手溫柔地問:“你怎麽在這啊?”

“我在跟媳婦兒玩。”

誰是你媳婦兒!!!白沫內心狂吼。

婆子看見楚相如,說話的語氣捏了些:“少爺也在啊。”

楚老夫人的手一拿開,發現滿手都是血,再一看,楚相如手上也全是血,吓得她臉都白了:“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有那麽多血?相如你別吓奶奶……”

這一下主子和下人都慌了,唯有白沫一臉懵:那狗不是都快吓尿了嗎?怎麽還咬人?

他正抱着看熱鬧的心态呢,沒想打下一刻厄運就降臨在他頭上了,只見那婆子對老夫人一臉義憤填膺道:“少爺平常這麽乖巧的一個人,要不是少奶奶出來散心,少爺怎麽會……”

卧槽?牛啊,轉移戰場是吧?

老夫人這會忙着拿手絹擦拭楚相如手上的血,那婆子繼續道:“老夫人,依我看,得用家法正正這股子歪風邪氣。”

白沫什麽都沒說,就被打成犯人了,他自然不甘心沖着婆子喊:“感情少爺是我一個人的少爺是吧?”

“剛才半路竄出一條狗,少爺跟狗打架的時候,你們這些伺候的人又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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