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當

015 上當

顏遇轉身,就像個花蝴蝶似的歡快的蹿到了謝晚燭旁邊坐下了。

席間給每位賓客都單獨設了案桌,顏遇的位置離謝晚燭并不近,可他直接坐到了謝晚燭身側。

顏遇是魏王世子,本人嚣張跋扈慣了,也沒人敢說他的不是,主位上謝殷臉色很不好看,但到底也沒有說什麽。

當着衆人的面,顏遇将半個身子靠在謝晚燭身上,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眸光冷冽的朝那些偷看謝晚燭的目光掃去,像是在宣告所有權。

一些偷看的人被吓的收回了目光。

謝晚燭雖然是皇子,但不受寵,安排的位置在角落,所以若不是刻意關注,也注意不到親密的兩人。

察覺到溫子衿幾人似有似無的目光,謝晚燭身體僵硬的想讓顏遇從他身上起來,卻被對方抓住了手腕。

顏遇強硬的抱着人,故意低聲道,“好哥哥,還是我好吧,你那麽多相好的,可只有我一人是真心為哥哥的啊,不然他們怎麽不站出來替哥哥說話呢。”

謝晚燭被這聲“好哥哥”叫的頭皮發麻,他深吸一口氣,輕聲道,“你回你自己座位上去。”

顏遇白皙的指尖勾着謝晚燭的發尾,撒嬌道,“我不要嘛~我偏要跟哥哥坐一起。”

見謝晚燭臉色完全冷下來,顏遇才不情不願的放開人,嘤嘤嘤了兩聲,“那晚上哥哥記得等我,我去找哥哥。”

顏遇剛想起身回自己的座位,席上一個丫鬟突然暴起,撲到了周逸之的腳邊,瘋狂磕頭求饒,“大人,大人求你放過我妹妹吧……求你饒她一命吧,她還年幼啊……”

周逸之便是周宗信的兒子。

兩旁的侍衛立即上前拉人,周逸之也反應迅速的一腳将人踹開。

蘇漣漪狼狽的被踹倒在地,眼看着侍衛要把她給拉下去,發了瘋的朝謝殷跑去,頭狠狠的磕在地上,額間都滲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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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氣的日子見了血不吉利,謝殷的臉當即就青了,他目光冷冷的掃向蘇漣漪身後的幾個侍衛,“你們都是廢物嗎?!”

眼見着幾個侍衛要過來把自己拖下去,蘇漣漪迅速掏出懷中的刀,立馬就要表演一個血濺當場。

謝殷肺都要被氣炸了,好好一個生日宴鬧成這個樣子,明日他謝殷一定會淪為京城的笑柄的。

但他還得忍着,不然蘇潋滟即刻就要自盡了,生日宴上鬧出了人命,後果更嚴重。

強忍着怒氣,謝殷盡量柔聲的道,“有何冤屈你可以說出來,本宮會為你做主的。”

蘇漣漪一邊哭一邊講述了周逸之強迫了她,以及還要強迫她妹妹的事情。

謝殷的臉已經快要黑成鍋底了,他陰冷的瞥了周逸之一眼,旋即看向蘇漣漪的侍衛,侍衛得令,趁蘇漣漪愣神的功夫,把刀奪下來,制住了人,堵住了嘴。

在蘇漣漪被強行拽下去的時候,謝殷正氣凜然道,“姑娘放心,待查明緣由後,本宮會為你做主的。”

蘇漣漪剛被拖下去,就竄出來一男子,噗通一聲跪到了周瑩瑩的面前,磕頭求饒,“大小姐,求你只要奴一個,不要再找別人了……”

周瑩瑩是周宗信的女兒,衆人一看周逸之的瓜剛下去,這下他姐姐的瓜又來了,全部豎起了耳朵。

沒等謝殷發火,冷汗直流的侍衛們立馬按住了人,将人拖了下去。

周家姐弟感受到謝殷陰冷的目光,紛紛害怕的縮起了身子、一直低着頭。

即便鬧了這些糟心事,謝殷還得強顏歡笑的打岔,調動衆人的情緒,他剛開口說了兩句安撫衆人的話,齊祁猛地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就開始不受控制的脫衣服。

女眷們驚呼了幾聲,擡手擋住自己的眼睛,有些大膽的女眷微微分開指縫偷偷看,公子們有起哄的,也有看笑話的。

今晚全場最佳的侍衛們又跑過來按住第三波發瘋的人,想将人給制止住,可齊祁就跟中了邪似的,力氣奇大無比,侍衛們眼見齊祁脫的只剩亵褲,上半身全然露了出來,吓的拼命擋住對方的身體。

結果其中一個侍衛就被齊祁給撲倒了。

撲倒人之後,齊祁就開始扒侍衛的衣服。

侍衛吓的魂都掉了,死死拽住自己的褲腰帶,“世子不要啊……奴、奴不喜歡男子……”

謝晚燭看熱鬧看的正入神,突然被捂住了眼睛,耳側落下溫熱的呼吸氣息。

顏遇委屈巴巴的低語,鴉羽般的長睫不高興的輕垂,“哥哥不許看其他男人的裸.體,我有八塊腹肌,哥哥要是想看,晚上給哥哥看個夠、摸個夠……”

謝晚燭沒想到顏遇連這種飛醋也吃,他有些無奈道,“你瞎說什麽呢。”

那邊的謝殷氣的已經差點當場去世了,明日他的事跡想必會被編排成各個版本的話本,流傳在民間了。

謝殷咬牙切齒的吼道,“多來幾個人把他拖下去!!!”

後半場的宴會基本沒有人在認真的吃喝,心思全在這晚上出的三出戲上了,連顏遇膩膩歪歪的黏在謝晚燭身側,大家都沒怎麽注意和在意了,當然除了個別人。

顏遇想同謝晚燭一道回去,半路卻被他爹傳信,說家中有急事,叫他速回,回到魏王府的顏遇才發現被騙了。

顏萬機疑惑的問顏遇,“右相方才傳信與我,叫我速召你回來,在家中把這封信親自交到你手中,右相言明這封信萬分重要緊急,萬不可假借他人之手。你何時與右相交往密切了?”

右相便是柳鶴衍。

接過信還沒打開,顏遇就明白他是被柳鶴衍給擺了一道,讓他沒有機會黏在謝晚燭身邊,他爹也去晚宴了,要是真那麽重要,柳鶴衍幹嘛不把信親自給他,而是經過他爹之手。

果不其然,打開信,全是一堆廢話,大概內容就是在打招呼和敷衍的關心他。

顏遇氣的把信給撕了,狠狠的踩在腳下揉擰,仿佛這是柳鶴衍那個賤人的頭。

*

而那邊始作俑者柳鶴衍已經成功的上了謝晚燭的馬車。

今日柳鶴衍穿了一身簡單的玄衣,卻硬生生把這身衣服穿得玉質清透、詭麗驚鴻,宛若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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