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戲精
076 戲精
溫泉池的行程安排了有好幾日,在去之前薛珩浩浩蕩蕩的準備了包括香粉在內的一大堆東西,準備此行用自己的美貌好好的色.誘謝晚燭一番。
其他幾人也大差不差,行李裝了很多。
倒是謝晚燭輕裝上陣,沒什麽要準備的。
*
連續處理了多少日朝堂上的事務,好不容易得了空閑能出來玩一玩,謝晚燭心情很好,掀開馬車上的帷簾,興奮的到處看。
盡管駕馬的侍衛很小心了,可到底還是颠簸了一下,謝晚燭一個沒注意向後倒去,他吓的閉上了眼。
預想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而是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頭頂發出一聲悶哼,像是抱着他的人後背撞到了哪裏。
柳鶴衍一只手抱着人,另一只手捏着謝晚燭的臉,寵溺又無奈的笑着,眼中卻泛着明戳戳的威脅,“陛下坐不坐好了?”
謝晚燭眸光輕顫,白皙的指尖輕拽柳鶴衍的袖口,關心道,“阿衍剛剛是不是撞到了,疼不疼啊……”
謝晚燭縮在柳鶴衍懷裏眼巴巴的望着他,“對不起,阿衍,我、我下次會注意的……”
柳鶴衍撩起眼皮,眸光深邃的盯着謝晚燭看,語氣有些無奈,“陛下有何錯?”
這個問題讓謝晚燭愣了下,好看的薄唇甫一分開,就見柳鶴衍無聲的嘆氣,嗓音輕幽,“陛下沒有錯,臣不高興是因為萬一臣不在這兒,且這裏沒有旁人在這,剛剛陛下向後撞過來,無人能護着陛下,陛下撞到頭,傷到自己了怎麽辦?”
柳鶴衍的話讓謝晚燭瞳孔輕睜,他嗫嚅道,“阿、阿衍……”
“陛下答應臣,下次在确保自己的安全下,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不好?”柳鶴衍低頭,很輕很輕的吻了一下謝晚燭的額頭,一觸即發,“陛下要是傷到哪兒,臣會擔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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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在馬車上柳鶴衍太溫柔了,用晚膳的時候謝晚燭主動挨了他坐,這就引起了其他幾人的不滿了。
明明誰也沒有招惹薛珩,可他到謝晚燭面前,眼眶就已經紅了,真真一個“欲語淚先流”[1]。
看到薛珩上前,林昭言拿起茶杯的手一頓,心道:完了完了,這戲精又開始了,這頓飯還能好好的吃完嗎。
顏遇漂亮的鳳眸直往上翻白眼,一副很是無語的模樣。
見此,柳鶴衍倒是心情很好,他狀似關心的問道,“怎麽,攝政王殿下是眼睛不舒服嗎?”
差點沒一口茶水噴出來的顏遇:“……”
放下手中的茶杯,顏遇皮笑肉不笑的怼道,“右相是眼睛有問題嗎,從哪裏看出我不舒服的?”
柳鶴衍無辜的抿了下唇,剛想說什麽,那邊的薛珩開始他的表演了。
只見薛珩一下子撲到謝晚燭懷裏就開始嘤嘤嘤的哭,“嗚嗚嗚,陛下我委屈……”
謝晚燭無措的抱着人哄了會兒,輕聲問道,“怎麽了,阿昀。”
薛珩眸光盈滿水霧,像貓一樣怯懦又可憐的開口,“我、我被陷害了。”
此話一出原本正在看戲的其他四人:“……”
溫子衿四人對視一眼,右眼皮猛跳,突然有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總感覺薛珩要把他被陷害的事情賴到他們身上。
于是,溫子衿眸光冷淡的偏頭看過去,“少卿這話就奇怪了,被陷害了不應該去找大理寺的人嗎,怎麽來找陛下呢,平白給陛下增添煩惱。”
聞言,薛珩委屈的不行,整個人透着一種搖搖欲墜、快要碎掉的脆弱與凄美,他一邊哭一邊更往謝晚燭懷裏躲,仿佛欺負了他的人是十惡不赦的溫子衿似的。
溫子衿:“……”
薛珩十分可憐的縮在謝晚燭懷中,嗚嗚咽咽的開口,“陛、陛下是這世間最善良、最美好的人,怎麽就不能給我做主了呢?”
說着,他話鋒一轉,擡手指着溫子衿,對着謝晚燭道,“陛下,我感覺陷害我的人就是國師,不然他為什麽着急呢?”
溫子衿:“……”
這時,左邊傳來了一聲很輕很輕的笑聲,溫子衿微微側頭,就看到了顏遇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
顏遇捂着唇,無辜的眨眨眼,“對不起,沒忍住,你們繼續。”
溫子衿:“……”
如果待會兒要是真賴到他身上反駁不掉的話,他一定會把顏遇給拖下水的,誰也別想跑。
沒給溫子衿多想的時間,那邊薛珩的陷害已經開始了,他的眸光盈盈潋滟,在加上冷白如玉的膚色,我見猶憐的神情,十分惹人憐惜,就連心無旁骛的謝晚燭,都不禁恍了一下神,擡手擦去了薛珩眼角的淚。
見謝晚燭的動作,薛珩眸光幾不可見的亮了下,委委屈屈的開口道,“陛下,有、有人要殺我,昨夜臨出發之前,有賊人半夜潛入府上欲行刺我,若、若不是我的手下拼盡全力的護着我,我便見不到陛下了……”
說着,薛珩從不知道哪裏掏出了一個小手串,那手串晶瑩剔透,很好看,要是認識的就會發現,這是溫子衿常佩戴在手邊之物,且全京城只有溫子衿和溫子衿的人用。
其實每個人的标識性很強的私人物品都被薛珩藏在身上了,他昨晚就想好了,到時誰先開口怼他就害誰,只能說算溫子衿倒黴。
薛珩将手串遞到謝晚燭的面前,眸中水光似霧般朦胧,好不可憐,“昨夜刺殺我的人留下了這個……”
這意思很明顯了,是溫子衿派人刺殺的薛珩。
溫子衿冷笑,“你對我又構不成威脅,我殺你做什麽?”
薛珩捂面痛哭,“這誰知道呢,壞人害人非要有個理由嗎?”
說着,他自顧自的慷慨道,“罷了,我方才想了想,即便國師這樣對待我,我也要寬容待人,國師我原諒你了,不同你計較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什麽都沒做被扣上個殺人名頭的溫子衿:“……”
溫子衿的目光一點點變冷,臉色也陰沉下來,“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做的局,平日裏我連看都不屑于多看你一眼,更何況去害你呢?”
說罷,他看向謝晚燭,語氣帶着冷意,“陛下,既然少卿被刺殺了,而又并非是臣做的,就說明真正的兇手還潛藏在外,為了少卿的安危,臣建議不如先将少卿保護起來,多派些人手護在少卿所住的府邸外面。”
這話說的好聽,其實派人手将人保護起來不就是軟禁嗎,那接下來幾日的溫泉游玩還有薛珩什麽事?
這是萬萬不行的,薛珩當即就想拒絕,卻被一旁的柳鶴衍搶了先。
柳鶴衍冠冕堂皇的笑了一下,語氣溫溫柔柔的,“陛下是知道我的,做事向來公平公正,我說句公道話,國師剛剛說的在理,先将少卿給保護起來……其次國師是嫌疑人,不若将國師也先關押起來,等事情真相大白了,再放國師出來。”
一個建議解決兩個情敵,顏遇和林昭言也紛紛開口表示贊同。
顏遇一本正經的道,“陛下,臣覺得右相說話做事向來有分寸,這件事他處理的也很在理,不若就按照右相說的來吧。”
溫子衿:“……”
薛珩:“……”
那怎麽能行?!
現場的氛圍很是焦灼,然後衆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謝晚燭的身上,兩邊都在等謝晚燭開口做決定。
謝晚燭:“……”
不管是向着哪一方處理,另一方都會不高興的,事後找他算賬怎麽辦……
*
謝晚燭有些頭疼的開口道,“聽說應祁在附近,此事交給他查吧。”
應祁也是大理寺的人,平日裏的主要工作也是查案,謝晚燭說将事情交給應祁,也是想和稀泥揭過此事,再鬧下去兩邊可能都不會讨到好處,衆人也只能罷了。
可薛珩還是不想從謝晚燭懷裏起來,他柔柔弱弱的捂了下自己的額頭,嬌嬌道,“許是哭累了,昀之渾身無力,陛下喂我吃好不好……”
美人面再加上可憐巴巴的表情,謝晚燭心軟了,當即點頭同意。
可誰知道下一瞬,薛珩就被突然蹿到面前的四個人給擡出了謝晚燭的懷裏。
柳鶴衍半抱着人,似笑非笑道,“少卿,陛下身體還尚未痊愈呢,你怎能叫陛下喂你吃飯呢,不若我們幾個來喂你吧。”
溫子衿也是難得溫柔的笑了下,只是那笑裏藏着無盡的陰冷,他一字一頓道,“少卿放心,我會好、好、喂、你、吃、飯、的。”
薛珩:“!”
嗚,吾命休矣。
*
不想叫謝晚燭看到接下來少兒不宜的畫面,這是第一次溫子衿四人催着他吃完飯早點回房休息。
謝晚燭走後,林昭言一溜煙兒跑去關了門。
此時屋內就剩下他們五個人。
柳鶴衍和顏遇兩人動作粗暴的将薛珩按到木椅上,然後溫子衿手裏拿着繩索,笑的一臉溫柔,“少卿手不舒服、沒有力氣,那我們就先将少卿的手綁起來,讓少卿好好的休息一下。”
話落,沒給薛珩一點掙紮的空間,溫子衿就将薛珩的手綁到了椅子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