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條龍龍!
第24章二十四條龍龍!
“怎麽一住校就出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你又知道了?”
“……放假也不着家,宿舍不安全,我讓你三叔給你辦走讀,以後讓司機接送你上學。”
“那幹脆我直接不讀了更好。”
“你——你怎麽說話的!”
“我就這麽說話的。”
“符苓!”
……
辦公室裏面的争吵聲嘈雜難辨,“嘭——”一聲巨響,男人用力拉開房門,皮鞋洩憤般踩在地上,厚重的風衣在空中飛舞起憤怒的弧度。
符先生走出兩步,突然轉過頭對上門口西方惡龍的眼。
那雙與符苓相似的眼睛冷冷掠過尼德那伽,來自西方的惡龍在他涼薄的眼中落不下片刻影像。
“尼德那伽是吧,照顧好我兒子,別讓我知道你欺負他。”
符先生冷冷的威脅完,手指點了點他,輕蔑的冷哼一聲,皮鞋踩在瓷板,“噠、噠、噠”往外離開。
他身影高大冷硬,像是籠罩着陰霾,充滿了久居高位的生冷。
尼德那伽微微偏頭,在符苓面前一貫老實裝傻的男人,此刻面如寒冰,發尾似乎還殘留着北歐風雪與硝煙混合起來的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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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折射不出他的眉眼,巨大的黑影在牆上折疊出猙獰的龐然巨物,沉沉的張揚着墨色,似要将一切侵蝕。
他面色冷凝,鎏金色的眸子冷淡的倒影着符先生的背影,眸色沉沉,一言不發,難以分辨的表情如雲霧般難以捉摸,唯有默默咧開的尖牙顯露出幾分不悅。
系主任在裏面安撫完符苓,又急急的追出來,看見尼德那伽在門口,重重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這死樣子,別在意。”
“你們先在我辦公室沙發上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回宿舍清點東西。”
系主任交代完,急急忙忙的去追趕符先生。
尼德那伽這才從靠着牆的姿勢站直身體,他邁開步子,一轉身就邁進了辦公室。
符苓顯然沒發現他就在外面,驚得瞪圓了眼睛,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剛剛都聽到了?”
不等尼德那伽說話,他非常着急的站起身,滿臉局促:“我、我爸沒和你說什麽吧?對不起……我……”
尼德那伽上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
符苓瞬間愣了。
尼德那伽掌心裏,是一條黃金小龍,是晚上他們出去抽盲盒抽出來的。
符苓把盲盒手辦放在床頭的櫃子上,整齊劃一的排列。
但是跑出來的時候,符苓滿腦子都是着火了,哪裏想得起來搶救它們?
尼德那伽不知道什麽時候撈進口袋的,平平無奇的衣服哪裏都看不出藏了個手辦小人。
他就像是在掏寶貝般,獻寶似的把一個又一個小龍塞進符苓手裏。
“看,龍。”
符苓神情微怔,被拉着在沙發上坐下,敖子君貼心的把套枕拆開成空調被留給他們蓋,辦公室又有空調,一床空調被不太會着涼。
尼德那伽早就困了,眯着眼懶懶打了個哈欠,抱着被子往沙發上一躺:“符苓,困。”
他身形高大,比符苓還高出大半個頭的身高局促的躺在沙發上,腳搭在另一側的扶手,勉強可以睡下。
符苓沒有動靜,尼德那伽睜開一只眼睛,鎏金色的眸子轉動着看向他。
“符苓?”
符苓這才回過神來般,默默坐在了沙發上,他嗓音發悶,帶着顯而易見的煩惱。
“我爸沒和你說什麽吧?”他又提起這件事,焦慮的直扣手指。
尼德那伽唔了一聲,陷入沉思。
符苓急急的開口:“你別管他說什麽,他說話不算數的!他——”
尼德那伽躺着仰頭看他,神态認真專注,顯得格外認真:“他沒你好看。”
“哈?”符苓一臉懵。
尼德那伽繼續掰着手指對比:“沒有符苓好看,沒有符苓可愛,沒有符苓金燦燦。”
啊,金燦燦!
尼德那伽抱着被子,歪頭思考過後:“為什麽?符苓就好漂亮。”
是漂亮的金燦燦诶!
金子!
那條老龍真讓龍不爽。
啧。尼德那伽的臉色陰郁了一瞬,強烈的戰火在胸腔燃燒,他嘴角微咧,癢癢的尖牙忍不住厮磨,頗有種想要和老龍打一架的沖動。
然後被符苓用靠枕埋了臉。
符苓一把把枕頭撲他臉上,惱得面紅耳赤,又羞又惱的大喊:“閉嘴吧!我問你正經的呢!哪有怎麽說話的!”
“唔唔!”尼德那伽不服掙紮,努力探出頭反駁:“符苓,最好看!”
然後被惱羞成怒的符苓一把壓在枕頭下。
尼德那伽奮起反抗,符苓耳尖發紅,兇巴巴的拿枕頭打他,一邊打一邊暗暗松了口氣。
兩人玩耍(?)一陣,鬧困了打個哈欠,難得老實下來,你挨着我我挨着你,擠在沙發上蜷縮着睡着了。
辦公室的空調有點冷,符苓迷迷糊糊縮進被子裏,順理成章鑽到惡龍懷裏取暖。
尼德那伽眼都沒睜,胡亂拍了拍小龍的後背,敞着腿在沙發上睡得四仰八叉。
兩條被定義為受害者的龍在辦公室睡得安安穩穩,先是被龍語魔法灼燒,後被龍族降雨澆透的夢魔同學蹲在小黑屋裏瑟瑟發抖。
“對,我只是想報複他一下而已,沒有想偷東西,也沒有放火!”
偷偷在學院裏使用超自然力量,沒被發現還好說,現在還鬧出這麽大的問題,夢魔同學一口咬定是對符苓懷恨在心,只是想吓唬他一下。
比起在禁止私自動用運用超自然力量的學院,偷吃別人的夢打野食,或者是因為偷東西造成大面積災難,只是懷恨在心還能被歸咎于個人恩怨。
夢魔同學一口咬死了是他們有矛盾。
然而他不知道,在華夏這片歷史悠久的大地上,所有古老的種族都有一個非常默契的傳統——護短。
所謂打了小的來了大的,打了大的來了老的,長命種龐大的家族體系,往上數各家都是親戚。
什麽我家孩子欺負你,什麽你對我家孩子有意見……那肯定都是你自己的問題。
更何況這明顯就是夢魔欺負自家小孩。
作為龍族長輩,符苓的三叔,系主任笑眯眯的發問:“哦?什麽矛盾啊?跟老師說說。”
夢魔哪裏和他有什麽矛盾?左思右想,還真想出一個。
他之前被符苓敲開門收表,因為夢魔擅長謊言,慣來花言巧語,也不是符苓主要教訓對象,在這件事上還真沒起什麽矛盾。
但現在,夢魔立刻表示符苓就是種族歧視,他這是在為正義發聲!
他對着唐納德老師和系主任聲淚俱下控訴:“老師,符苓欺人太甚了,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靈魂。”
“我只是一時氣不過想給他一個教訓,是他自己應激把事情鬧大,壓根沒着火!”
真正燒着的,只有夢魔一個而已。(淚)
“那也不是你偷偷進別人宿舍,還私自使用非自然力量的理由!更何況引起這麽大的騷亂!”
來自西方的惡魔與天使天然不對付,何況他鬧出這麽大的騷亂。
學校起火!多麽大的事,一想到沒處理好早上頭版頭條就是這個,唐納德就是眼前一黑。
智天使唐納德老師惡狠狠的表示,一定要給夢魔狠狠記上一筆。
夢魔:“都說了不是我放得火啊!明明是那條惡龍……”
系主任眼眸微眯,笑眯眯的發問:“什麽惡龍?”
對上系主任“核善”的目光,夢魔心裏一慫,不情不願的閉了嘴。
系主任慢條斯理的說:“小唐啊,你也別太兇,這事我看給個處分讓學院口頭通報批評就算了,扣平時分什麽的,多影響考證啊!”
唐納德老師:“……證可以再考,通報批評會記檔案,影響以後留在華夏找工作。”
“這能影響什麽啊,交換生終究都是要回國發展的嘛,還是證件重要,以後全球通用的。”系主任笑眯眯的,看起來毫無攻擊性。
你們本地人當然不在乎這點污點,外籍學生想留下來工作,申請工簽可是要看檔案的!
大寫的不歡迎都寫在臉上了。
唐納德老師忖度,無奈的收起記分板:“那就按主任的來吧。“
兩人三言兩語就定了處分,唐納德老師給了夢魔一個冷冽的眼神,同系主任一起往外走。
系主任端着保溫杯感慨:“我家小龍真熱心,還會幫同學做事。”
“有點氣盛。”唐納德老師評價。
“年輕人嘛。”系主任混不在意,頗有種“我家小孩做得真棒”的自豪感。
宿舍沒有真燒着,符先生提前請了保潔公司,麻溜的給宿舍收拾了。
幹活利落的電工直接關閘走線,趕着早上大家還在睡,愣是派貍力施工隊一小時內換了宿舍樓電路。
安全環保的花蕊精裝公司提着油漆、木板,“噔噔噔”得開始翻新宿舍。
睡飽了,被通知可以回宿舍的符苓和尼德那伽一人拎着一袋包子,一邊啃一邊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看着小精裝的宿舍,符苓驚得一手捏爆了手裏的豆漿。
“我們走錯地了?”
尼德那伽更加激動,他快步走進屋子,緊張得一把掀起被單,底下是昂貴的記憶棉床墊,床墊之下是珍貴的檀木木板。
他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晃了晃。
“我的金子……”
尼德那伽呢喃自語,絕望的向後跌坐在符苓突變為一米八的大床上,突然鼻尖微動,從床底下嘩啦扯出一個大木箱。
木箱上還有花蕊公司的圖标,是用剩下的木頭打的。
符苓正繞着新打出來的展示櫃看了又看,把袋子裏的盲盒手辦掏出來擺上,一按旁邊的機關,“噌”得打上漂亮的展示光。
從來沒有這待遇的符苓滿意的點點頭,一回頭就見金光閃閃,差點亮瞎了他的眼。
——尼德那伽把木箱打開了。
滿滿的一箱龍頭金幣,整齊的排列在箱子裏,被擦得金光噌亮。
特別令龍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