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條龍龍!

第25章二十五條龍龍!

“金子!”

尼德那伽眼睛一亮,手在箱子上一摸,像模像樣的颠了颠,一枚一枚的拿出來數,寶貝的從口袋裏掏出塊顏色靓麗的絲綢擦拭。

“一枚金子,兩枚金子……”

符苓眼睛也亮了,他一把撲到床上,價格昂貴的軟墊帶着他上下颠了颠,堆成一摞的金子散落開齊齊滾到他身邊。

他撈起金子哈了口氣,拎起衣擺一擦,金光噌亮。

符苓登時驚得瞠目結舌,探頭盯着箱子猛看,手掌在裏面一撈,撈都撈不到底。

“蛙趣!尼德!尼德!”

符苓激動得直拍尼德那伽的肩膀,指指金子,又看看尼德那伽,激動得舌頭都打結。

“金、金子!金幣!你到底帶來多少金子啊啊啊!”

“這些都是你的嗎?這麽——多!你之前都藏在哪裏?”符苓激動得抓着尼德那伽的肩膀一頓叭叭,突然想到了什麽,赫然頓住:“你不會……把它鋪在床底下吧!!!”

尼德那伽沉迷擦金子,對着老舊的痕跡都被人擦幹淨、現在格外噌亮的金幣那叫一個情有獨鐘。

他手腳麻利,拿着一枚擦拭一圈,壘在身邊壘成小山。

“壓床底,喜歡。”他言簡意赅,并且給激動得符苓挪了挪位置,他偏頭示意,金眸純粹:“一起。”

龍,都喜歡金子!

符苓喜歡,他太喜歡了,上面猙獰的惡龍頭像,簡直就是最好的谷子,金光閃閃得人眼睛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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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來了精神,接過絲綢,一邊擦一邊吐槽尼德那伽的心大:“你也不怕被人偷了,這麽多金子就大大咧咧放在宿舍,真的超級危險诶!”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做這麽沒品的事,回頭我給你買個密碼鎖……不,買個保險櫃,都給你鎖起來!”

尼德那伽低着頭,漫不經心的朝金幣吹了一口氣,抛起接住間,金光在空中閃爍着別樣的光。

他金眸閃爍,如同翻頁般閃過晦暗的光影。

“不會。”尼德那伽言簡意赅,他直言:“魔法,可以召回。”

“惡龍的詛咒,偷了,要付出代價。”

“你還信這個……”符苓無語。

他猛猛的擦金子,一邊擦一邊按數壘好,擦得非常有勁。

擦完之後,兩條龍爬在床上數金子。

“一千、一千零一十、一千零二十……”符苓數了幾遍,來來回回都是數到一千二為止。

他看向尼德那伽,見他點頭才歡呼一聲,轉身癱在床上,動作太大,床墊都蹦了蹦。

“好累!”居然有一天會數金子數到肩膀酸痛!

幸福!

符苓快幸福飛了,情緒愉悅得嘴角上挑,渾身上下都冒着開心的小花花。

他正面仰躺,因為姿勢發絲稍顯淩亂,從額角傾向臉側,順着側頭的動作,一貫涼薄的下三白眼微微斂起弧度,顯得柔和秀氣。

“好多金子哇嗚~”符苓抓着被子忍不住捂着臉發出驚喜的感嘆。

他激動得直蹬腿,一翻身臉上滾滿了金子,一呼吸都是金子的味道。

一股子重金屬味。

符苓深呼吸一口重金屬,忍不住嗆出一口濁氣,翻身起來嗆得直咳嗽。

他眼眶微紅,鼻尖泛起不适的粉,漂亮的眼睛一瞪,立刻發現不對!

“等等,也就是說,你這些天都是睡金子上的?!”

符苓驚恐的發出尖銳爆鳴,一下子按住尼德那伽的肩膀使勁搖晃:“會中毒的啊!重金屬中毒!會死人的!!!”

“快點去醫院檢查一下,真的會死人的!”

沉迷吸金子的尼德那伽被搖得暈乎乎的,他揚起頭,茫然的與一臉緊張的符苓對視,呆呆的重複:“死人?”

“對!重金屬超标,是會中毒的!”符苓腦袋一點,突然偏開頭默默吐槽:“哇靠,居然因為睡金子重金屬超标,好富貴的病啊!”

羨慕了!

他嘟嘟囔囔,尼德那伽一臉狀況外,鎏金色的眸子仍然不自覺向側方轉動。

“只是死人而已。”他是龍啊!

龍會因為重金屬中毒嗎?不會!

龍可以睡在金子上。

尼德那伽頓時有點美滋滋,抓着一把金幣正要欣賞,被翻起來的符苓用力晃了晃肩膀。

“你給我清醒一點啊!”

符苓一臉恨鐵不成鋼,拉着木箱把金子一掃而空,金子嘩啦啦的掉進木箱裏,每一下都是金錢的聲音。

尼德那伽被罵了一通,聽着金子掉落的聲音,還真挺享受的。

他大概是病了,得了種看見金子就走不動的病,每天沒看見金子,他就抓心撓肝的癢,只要能再看一眼金子他什麽都會做。(bushi)

尼德那伽冥頑不靈,符苓操心的找了把鎖先把箱子鎖起來,塞進自己床下,他猶不放心,拿着行李箱擋住箱子,這才安心的坐在床上。

“還好,還好,應該只有裝修隊的人知道有金子。”他掏出手機,準備連夜給尼德那伽下單一個保險箱。

尼德那伽疑惑歪頭:“裝修隊?”

符苓嘴巴一撇:“宿舍變成這樣,還能是誰的原因。”

“我爸雖然人很垃圾,但是有錢,看不上這些金子,手裏的裝修隊應該也不敢亂來。”

提起他爸符先生,符苓面色陰郁,情緒明顯不太明朗。

他和他爸關系不好,這也正常,一個天天加班不着家還控制欲強,一個青春期叛逆。

尼德那伽從床上撐起身體,手臂支在床上因為動作肌肉鼓動間顯得格外性感張力,他黑發散落,親昵得蹭在符苓的頸肩,似安慰般蹭蹭。

蹭得符苓發癢,面上忍不住發笑,一面抱怨一面嫌棄:“你別蹭我,癢死了。”

尼德那伽充耳不聞,像是只粘人的大狗狗,一下子把符苓陰郁的情緒蹭沒了。

為了方便動作,他一手半攬着符苓的後腰,一手搭在符苓的肩膀上,是一個維護的動作。

“不難過,不難過。”

尼德那伽低聲安慰,手掌輕拍小龍的腦袋:“不要爸爸也可以,我爸天天帶着我啃樹,我不啃他就打我,後來我把他打跑了,我自己啃樹不要他管。”

“……不知道你在得意什麽?”不應該是把人打跑自己想幹什麽幹什麽嗎?為什麽還在砍樹啊喂!

符苓心裏吐槽,看出尼德那伽一臉裝模作樣的矜持下藏着得意。

同樣家庭不順的符苓摸摸他的腦袋,放柔了聲音哄:“好棒好棒,我們這裏不招人砍樹,以後只讀書不砍樹。”

尼德那伽補充:“吃好吃的。”

符苓:“嗯嗯,吃好吃的。”

·

“My mother's child is a savage,

我母親的女兒是個野蠻的人,

She looks for her omens in the colors of stones,

她在彩色寶石裏找尋,

In the faces of cats, in the falling of feathers,

在貓的面孔和掉落的羽毛裏尋找啓示,

In the dancing of fire,

透過葳蕤的火光辨明方向,

In the curve of old bones,

利用舊骨的形狀占蔔兇吉,”①

夜幕即将如星辰般落下帷幕,猩紅的昏黃如血液逆流侵染整篇天空,紅發綠裙的女巫佩戴着彩色水晶石,額前吊着一枚通體透亮的水晶額飾,如叢林的精靈。

她倚着大鼓,一下又一下的用手掌拍打着森*晚*整*理鼓面,她自由又奔放,波西米亞風的彩色吊帶背心遮不住她滿身桀骜,長而寬大的裙擺像是被肆意割裂的布料,交疊着重疊在她的腿上。

她拍打着鼓,沉重激昂的鼓聲下,是女巫嘶啞桀骜的呼喊。

“I am my mother's savage daughter。

我是我母親的野蠻之女,

The one who runs barefoot,

赤着腳奔跑,

Cursing sharp stones,

咒罵割腳的尖石,

I am my mother's savage daughter,

我是我母親的狂野之女,

I will not cut my hair,

長發披肩,

I will not lower my voice,

激亢高歌。

……”②

激昂的烈火在篝火中熊熊燃燒,迎新晚會的臺面上,紅發綠裙的女巫正在肆意的歌唱。

臺下的衆人都是她的聽衆,她卻只當一草一木,肆意的唱着歌謠,肆意的用歌聲怒罵尖銳的石子,用歌聲挑釁着星辰。

來參加迎新活動的學生們仰着頭,他們眉目映着熊熊火光,一時間,仿佛烈火灼燒眼中,灼燒着眼前的空間,肆意輪轉的星河從頭頂掠過。

肆意張揚的女巫,布萊爾。

紅發綠裙的森林女王,布萊爾。

她肆意的高歌,在異國的土地上像烈馬般桀骜不馴,她如雌鷹般強壯,波西米亞風的披肩遮不住她健康有力的體态,她啞聲高歌,如烈火般張揚。

“……

We are our mother's savage daughters,

我們皆是母親的狂野之女。”③

……

我們是未被殺死的女巫的野蠻女兒。

布萊爾紅唇微勾,危險的目光落在人群之中,卷翹的睫羽輕掠過衆人,直直掃向一個方向。

龍族珍貴的小太子,符苓。

還有,毀滅之龍,尼德那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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