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十九條龍龍!

第29章二十九條龍龍!

天上掉金子, 你接還是不接?

尼德那伽蠢蠢欲動,他眼神下意識的瞥向符苓,符苓一臉鎮定。

尼德那伽懂了。

原來天上真的會掉金子!

會掉金子的大老虎,好!

他沉思一瞬, 戀戀不舍的從口袋裏掏出一串漂亮的寶石項鏈, 大概是十幾個世紀前的産物。

“這個給你。”

尼德那伽戀戀不舍, 一股腦塞給姥姥, 就不敢再看第二眼。

他偏開頭, 一邊心痛一邊眼巴巴的看着小金龍止住想搶回來的沖動。

寶石項鏈大概由十幾個寶石組成,切面漂亮,流光溢彩,最大的一顆寶石足有嬰兒的拳頭大。

上面還帶着點神秘側的魔法符文,被惡龍盤了十幾個世紀,早就被鱗片磨沒了。

姥姥大吃一驚, 捧得滿手珠寶,直接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尼德那伽無法估量寶石的價值,在他心裏, 寶石與金子等同,但失去財寶還是感覺很心痛。

于是他化悲憤為食欲,惡狠狠的幹了半個西瓜。

姥姥捧着寶石想還給他,他默不作聲, 只知道抱着西瓜搖頭, 非常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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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就是你的。”

但是龍也可以搶回來。

尼德那伽盯着寶石數秒,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

姥姥表示, 這龍……哦不,這孩兒真倔。

“成吧, 你現在住宿舍也不好放吧?姥姥給你收着,以後你找媳婦了,姥姥再給還給你。”

符苓正低聲說他,聽到這話,立刻像是找到知己了,擡頭跟老人家控訴:“這家夥在宿舍鋪了一床金子,天天就睡在上面,也不怕重金屬中毒,吓都吓死。”

“哎呦,小朋友這麽富呢。”姥爺笑呵呵的。

“就是就是。”符苓點頭,點到一半察覺不對,眼睛微睜,氣鼓鼓的往嘴裏塞了塊西瓜。

姥爺拿扇子拍了拍他的腦袋:“你啊。”

“你之前帶來玩的朋友怎麽不來了?”姥爺語氣和藹,慢悠悠的發問。

符苓嘴巴一撇,不太高興:“這都初中的事了,早就不玩了。”

“什麽初中高中的,不也沒多久嘛。”姥爺不大認同,他搖搖頭,不太能理解怎麽就不玩了。

符苓不想說這些,就推搡着尼德那伽往屋裏走:“我們先去放東西,吃飯再叫我。”

“诶!符符!”姥爺叫不住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姥姥推了下眼鏡,漫不經心的說:“你管他呢,小孩子打打鬧鬧不也正常,像你以前發誓再也不和老季說話了,這不十幾年沒說過話了?都很正常。”

符苓聽了一耳朵,扭過頭說:“我們管這叫絕交,姥姥,這可不正常!”

姥爺聽了非常惱怒,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揮舞着扇子驅趕:“去去去,你們小孩子懂什麽,我和老季……我和老季幾百年交情,能叫絕交嗎?這叫賭氣,賭氣!”

“得,您賭氣十幾年呢。”符苓嘀嘀咕咕。

他推着尼德那伽進屋,尼德那伽好奇的扭頭,目光不住的在姥爺身上打轉。

他好奇的問符苓:“你們東方人,可以十幾年不聯系?”

“哪啊,那得是天災人禍意外失散,人就在隔壁呢,你今天早上還見過他孫子呢。”符苓撇撇嘴,不想為別扭的老年人挽尊。

尼德那伽歪頭:“不懂。”

他腦袋一歪,歪在符苓的肩膀上,發尾撫過彼此的皮膚,鬧得癢癢的。

尼德那伽蹭了蹭,埋首深深呼吸,聞到了非常清冽的海風味,很幹淨很清冽,但尼德那伽堅持認為,這是金錢的味道。

好財的西方惡龍深深呼吸,發出沉重的感慨:“不行!”

“十幾年見不到,絕對做不到!”

十幾年沒有見過金子什麽的,要龍命!

他抱着符苓的腰,惡狠狠的亂蹭,蹭得符苓發癢憋不住笑。

符苓忍不住躲了躲,開玩笑說他:“你想得美,等你大學四年讀完,你就得回北歐去了,到時候你在北歐我在東方,以後還見不見得到可兩說。”

話一出口,尼德那伽還沒反應,符苓先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失落了。

“對哦……你四年後要回北歐了。”

“回去……”尼德那伽咀嚼着這兩個字,俨然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當場絕望石化。

“不、不想回去……回去……啃樹……回去……沒有符苓……”

啊……龍的地獄!

尼德那伽深受打擊,喃喃自語,絕望歪倒在床上。

這幅反應,符苓好奇發問:“你就沒想過你以後幹什麽嗎?”

幹什麽?

尼德那伽茫然搖頭:“啃樹?”

“都說了,不要老想着啃樹!你已經自由了。”符苓一聽就有點惱了,他語氣不太好,心裏對素未謀面的尼德那伽的父親感觀極差。

“聽着,尼德。”符苓一臉認真的捧住尼德那伽的頭,他挪動位置,從上自下神色認真的跪坐在尼德那伽面前。

“你已經出國當交換生有了大學學歷,你還可以申請大學研究生,未來還可以選擇讀博,你可以在高福利的北歐找更好的,自己喜歡的工作,而不是聽你爸的當伐木工。”

他低着頭,語氣真摯,落下的發尾掃過眉眼,在尼德那伽的面上落下一片陰影。

尼德那伽神情微怔,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捕捉落在臉上的影子,像是在徒手撈月般,他什麽都撈不到。

但他摸到了符苓的頭發,撈到了那從縫隙中滲透出的點點微光。

他面上帶笑,一抹細微的發自內心的感情牽動着他的唇角,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笑容。

“自己喜歡?”

“對!”符苓認真點頭,他捧着尼德那伽的臉,既是在說自己的想法,也是在鼓勵尼德那伽。

“才不要承森*晚*整*理擔父輩的命運,我們可以走自己的路!”

尼德那伽手指微動,他像是無法面對般偏開頭,擡手似乎想要做出環抱的姿态,但最終他思考着,選擇了用側臉去蹭符苓的手。

他喉間輕響,低喃着:“不在北歐……”

“嗯?”符苓沒聽清。

尼德那伽:“那符苓想好做什麽了嗎?”

符苓:“……”

“啊,好像沒有。”符苓撓了撓頭,他坐直身困惑的捏着下巴深深思考,“畢竟專業也不是我自己選的……”

他突然眼睛一亮,一錘敲在掌心:“不過我可以讀個研究生再思考這個,我可以去申請北歐的研究生,這樣我們一起去北歐。”

“聽說北歐的森林很安靜,你們下雪的時候會在屋子裏一直不出去,還是會去打獵?白天的時候是不是要鏟雪?”

符苓對這些很感興趣,或者說對這個廣袤安靜的意向很感興趣。

他一直呆在家裏,偶爾會去旅游,或者來往學校,但是北歐啊,森林裏的伐木工,聽起來很安靜,很浪漫。

符苓趴在床上,他撐着下巴,好奇的等待着尼德那伽的回答。

尼德那伽瘋狂思索,他翻閱着自己的記憶,刨除啃食巨樹之後為數不多的記憶。

“大概會吧。”尼德那伽緩緩開口:“我住的地方,有很高的樹,或許有下雪吧,但是樹擋掉了一切,包括太陽與月亮。”

“那裏有好多的蛇,我小的時候會和那些蛇說話,那些蛇很邪惡,但我比它們還要兇。”

“木屋?我有一個,它有的時候會長嫩芽,我出去的時候它還沒出現,回來它就長出來了,再後來它長大了,頂破了我的木屋,我就把它殺掉了。”

……

尼德那伽說了很多和符苓想象中不同的事,他沒見過雪,沒有溫暖的壁爐,只有長年見不到天光的黑暗,和邪惡的蛇群。

和符苓想的很不一樣。

符苓摸摸他的頭發:“摸摸頭。”

可憐。

小可憐喲。

他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從來沒有安慰過人的小少爺顯得格外局促,他搔了搔側臉,歪頭“呃”了一聲。

正巧這個時候,外面隐隐約約傳來姥爺的聲音:“符符,和你朋友出來吃飯了。”

“來了!”符苓答應一聲。

尼德那伽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了起來,雙眼晶亮:“吃飯!”

“吃飯!”符苓點頭。

今天姥爺家的飯開始得晚,符苓出去才驚愕的發現桌上擺滿了一整桌的菜,整整十八個大盤。

姥姥攏着披肩,輕聲埋怨他:“你也不早說,臨時叫阿姨加了菜,一點家常菜,尼德你看看喜不喜歡。”

符苓:?

他說了啊!

兩人在餐桌坐下,姥姥姥爺就像是知道尼德那伽有多能吃般,哪怕十八道大菜上來,還源源不斷催着廚房做菜。

熱鬧得跟過年似的。

姥爺拿着遙控器調電視,跳到一個唱紅歌的節目,開得非常響亮,一邊聽一邊哼。

瞥見尼德,突然一拍腦門:“哦,你們外國人是不是唱國際歌啊,姥爺也會兩句,唱給你聽哈哈哈。”

他氣沉丹田,張嘴輕哼:“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受難的人,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争,舊世界打的落花流水……”

符苓:……有點地獄。

我這替人尴尬的一生.jpg

給資本主義國家人唱國際歌,曾經國際歌打倒對象,薛定谔的北歐人,尼德那伽:幹飯ing

是夜。

已經洗完澡的符苓穿着白色大耳狗睡衣,抱着自己的龍仔玩偶,濕着發尾香噴噴的路過客廳。

“尼德,晚上你是和我睡,還是睡客房?”

尼德那伽咬着西瓜,目光忍不住在他懷裏的龍仔上一晃。

小龍抱着睡覺的龍仔放假了也舍不得丢宿舍,塞在背包裏帶回了家,輕微脫線的尾巴搭在白皙的臂彎裏,白軟的小臉抵着龍仔的龍角,顯得格外可愛。

他眼神微偏,眼熱的在符苓下巴抵着龍角的姿勢搖擺:“一起。”

他也想抱。

想蹭小金龍的漂亮龍角。

尼德那伽眼熱得不行,然而實際上連小金龍的龍尾巴都沒摸上。

四合院的屋子這些年一直有翻修改造,中間的屋子是客廳和兩位老人的客房,右廂房是客房,左邊是符苓的房間。

尼德那伽選好了房間,符苓直接把他帶到左廂房洗澡去了。

他們進房間進得早,但兩位老人睡得更早,八九點就準備休息了,這個點年輕人才剛剛開始夜生活。

尼德那伽滿身水汽從熱氣彌散的浴室出來時,符苓趴在床上晃着腿,餘光瞥見他的身影,雙腿在空中一晃,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翻了起來。

他神神秘秘的朝尼德那伽豎起一個指頭,做出噤聲的動作,腳步輕快的走到屋子另一側,一把拉開衣櫃門。

“快來快來。”他頂開衣櫃裏面的暗門,半身探進其中,轉頭朝尼德那伽招手。

衣櫃裏放滿了四季衣服,衣擺落在他的頭上,他手背微撩,漂亮的眉眼在燈光下靈動柔和。

他腳步一進,直接消失在暗門裏,尼德那伽緊随其後,頭頂燈光一亮,一間擺滿道具的工具室出現在兩人眼前。

這裏面堆着很多東西,大大小小的箱子簇擁在一起,只有中間的位置被掃開了,擺放着一張老舊的梨花木臺,插板和一些修剪工具胡亂的擺放在臺面,一個人臺頂着假發樹立在臺前。

尼德那伽走上前去,撩起滿手銀白,璀璨的假發發絲在燈光下流光溢彩。

“這以前是姥爺的工作間,我以前非常好奇裏面,但我爸不讓我進來,姥爺又寵我,就偷偷給我開了個小門,後來就單獨劃給我了,我爸一直不知道。”

符苓用小推車推着兩個大箱子,沒等尼德那伽發問,就自顧自的解釋起來。

他有種跟小夥伴分享秘密基地的激動感,曾經令人非常興奮的行為,現在做起來還是忍不住心情飛揚。

符苓拆開箱子,從兩個巨大的快遞箱裏一把拎出一條藍白色的龍:“锵锵!我的龍!”

他一把從箱子裏拎出很長很長一條龍,龍尾巴在空中“咻”得跳動一瞬,又恢複了蜷曲的弧度。

漂亮的小金龍一下子被藍龍遮住了,藍龍被拖着爪子高舉過頭頂,尼德那伽神情微愕,懵懵得看着一條和小金龍十分相似的大龍出現在眼前。

這還不止,符苓把藍龍放在桌子上,自己扭頭去拆王荒的龍。

符苓放着不管了,尼德那伽神情懵懵,手無意識的撸上藍龍的腦袋,毛絨絨的,就連龍角都格外柔軟,中間硌着一根鋼筋支楞着弧度,但觸手綿軟舒适,令人愛不釋手。

“好、好軟……”尼德那伽不自覺驚嘆,他下意識的想要去看符苓。

就見符苓又從箱子裏撈出了一條更大的龍,深紫色的飛龍如雷霆般耀眼,它怒目圓睜,滿腹威嚴。

符苓将它舉過頭頂,雙眼晶亮,滿眼的歡喜在眼中綻開。

他笑起來溶光明亮,下三白的眼分明清冷孤傲,此刻卻溢滿了猛烈的歡喜之色,偏偏眼尾那一點點紅,在末端勾勒暈染出淺淺的喜悅,沖散了最後一抹清冷。

符苓的歡喜顯而易見,他用力抱了抱大龍,一把遞給了尼德那伽。

“你的龍。”

尼德那伽手足無措的接過,生疏的捧着龍的腋下,與它大眼瞪小眼,兩兩相對,滿是陌生。

符苓拍了拍他的肩膀,開玩笑的說:“別這麽生疏,明天你可是要扛着它一天的。”

尼德那伽猛猛搖頭,滿臉抗拒。

抗拒無效。

符苓推出一個帶輪子的白色平臺,上面豎着幾根透明管子,用魚線将龍固定在透明的管子上,用龍骨鋼筋塑型過的龍左一條右一條,符苓再扒拉出一些擺件用熱熔膠固定擺臺。

一個造物展示臺俨然出現在面前。

尼德那伽和符苓一人站一邊,正正好上漫展罰站。

符苓看着臺子很是滿意,拍拍手滿意點頭:“好看!明天我約個貨拉拉帶到漫展上去!”

不用真的肩扛一條活靈活現的東方龍,尼德那伽松了口氣,龍龍相斥的排斥感終于放松了一點。

他看了眼符苓滿眼歡喜,拿着手機一頓拍拍,無聲抿緊了唇,面上有些不虞。

符苓顯然沒有發現,抱着龍仔,忍不住在床上激動得滾來滾去。

“啊!出龍龍!”

兩條龍!激動!

他要睡不着了!

符苓高興得憋不住笑,把小臉埋進龍仔裏,露出來的眼睛笑彎彎的,像是月牙兒。

尼德那伽一個翻身,抱着他悶悶蹭了蹭頭頂,就像是符苓那樣,用下巴蹭着小金龍的腦袋。

他目光定定,盯着漂亮璀璨的黃金龍角,可是怎麽蹭,都只能蹭到虛影。

他手臂微緊,在符苓困惑的聲音中,悶悶發聲:“我也想蹭……”

漂亮龍角,他也想蹭。

符苓茫然,他歪了下腦袋,思考過後捧着懷裏的龍仔輕輕蹭了蹭尼德那伽的下巴。

他用小龍仔遮着臉,眼神不自覺偏移,健康的緋色在白皙的面皮上散開。

符苓語氣很輕,嘀咕着低語:“嗯……給你蹭了。”

尼德那伽頓了兩秒,旋即低頭,狠狠用下巴蹭龍仔的腦袋。

可憐的龍仔,被人抱着在床上滾來滾去,現在又被蹭得東倒西歪。

這勁頭太猛,符苓瞪圓了眼睛,小氣得直呼:“不許蹭了!不許蹭了!”

夠了,我心疼龍龍!

他一把抱過龍仔,賭氣翻身,小氣吧啦的把龍仔藏在懷裏。

這條龍仔是符苓從小抱到大的,按照當時那個年代的審美,做得張牙舞爪得十分威武霸氣,現在來看可能不夠可愛。

但是!

這可是符苓的寶貝!

現在被臭龍蹭了那麽——多下!

符苓連忙安慰的摸摸,低頭猛猛親了幾口。

腦袋一熱反應過來後,符苓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不好意思,眼神不自覺的偏移,不自覺找東西遮住半張臉。

他眼神亂瞟,小小聲找補:“嗯……我就是看他髒了……”

其實他就是這麽小氣,獨生子加上沒什麽朋友,一貫很霸道不懂分享,當然也不懂得勉強謙讓。

當然,在人類社會生活,太霸道顯然不是個很好的行為處事,很多時候符苓的态度都比較随和。

看起來很大方的行為,往往只是滿到溢出來的不在意。

這沒什麽。

龍,就該霸道!

尼德那伽完全不在意,兩條龍滾在一起,玩耍性質的推搡打鬧都可以判斷為感情好。

沒辦法蹭龍仔,他就蹭小金龍。

一邊蹭腦袋一邊誇符苓:“符苓,好。”

“好符苓。”

“……你怎麽……”符苓被他誇得耳紅,類似于複讀機一樣挂在嘴邊的話,不合時宜,但格外讨喜。

至少符苓是松了口氣。

兩個年輕人晚上躺在一起,除了當只會喊對方名字的應聲蟲,還可以打游戲。

尼德那伽實在沒聽說過這款游戲,為了讓他了解明天出的角色,符苓掏出手機。

第五人格,啓動!

為什麽是第五人格?

因為符苓打算明天親自去給zen上墳!

除了善良的帝釋天沒有人會給你的墳頭獻花. jpg

王荒什麽的,明天再理解也是可以的吧!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懷揣着終于有人一起打第五的激動,符苓利落的帶着尼德那伽開啓了雙監管局。

熬夜打游戲,早起趕漫展。

早起的符苓怨氣比鬼都大。

“這漫展我是非去不可嗎?”搭着尼德那伽的肩膀,符苓低着頭,感覺魂都要吐出來了。

他面色青白,機械的被尼德那伽托負前行。

尼德那伽盯着滾動的展示臺兩秒,再看看馬上要倒頭就睡的符苓。

下一秒,他推着展示臺,符苓坐在臺上,轱辘轱辘往外走。

貨拉拉司機滿臉驚悚的問:“你再說一遍,你要運什麽?”

符苓拍拍自己,自信回答:“我!”

“……下面的展示臺。”

符苓一個大喘氣,差點把司機搞無語了。

司機負責把臺子在兩個小時後運到漫展,符苓和尼德那伽緊趕慢趕趕到酒店,才換上cos服,他一拉大門,放進兩個提着包的妝娘小姐姐。

小姐姐手腳麻利,銳利的眼神在尼德那伽和符苓身上來回掃過。

撸妝一個小時過去,妝娘小姐姐大功告成,驚豔的退後一步,直呼:“好偉大的臉!好還原的妝,我真TM厲害!”

“卡密,集個郵。”小姐姐舉起手機。

鏡頭裏,還沒入漫展,目前還如上轎嬌娘般羞澀的符苓局促的伸出兩根手指:“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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