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十條龍龍!

第30章三十條龍龍!

“晴明大人啊啊啊!”

“荒天帝, 請狠狠的用眼神鞭撻我吧!”

“好偉大的臉,卡密,可以和你集個郵嗎?”

……

面對妝娘生疏無措的符苓在漫展上熱情似火的誇贊下,他眸子含笑, 矜持的用折扇擋住半張臉, 畫出來的狐貍眼笑眯眯的。

他與尼德那伽站在由s形分成陰陽兩邊的展示臺上, 巨大的飛龍盤旋于肩, 對着鏡頭斂眸含笑, 或冷淡對視,貴不可言。

他們在漫展上占據一角,手機對着展示臺咔咔拍照,時不時有cos沖過來舉起手機和符苓拍照。

一貫社恐的符苓笑眯眯的,非常大方的舉起手比了個耶,對着鏡頭和cos貼貼。

帥氣多情的臉龐, 把cos迷得“啊啊啊”直叫。

當然人來人往的漫展不一定都是這樣大方開朗的選手,巨大的漫展場地裏,還藏着不少抽象派。

一只緣結神沖撲過來一路滑跪, 在尼德那伽冷眼注視下一把抱住了他的腿,高聲大喊:“荒總,我想做你的狗。”

同出cos的親友笑得合不攏嘴。

只有一米六的女孩子眨巴着可愛的眼睛,扛着大包小包的cos道具, 撲在地上“嘿嘿”抱着大長腿可勁亂摸, 饞得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神王荒眉眼冷峻,神色輕蔑淡漠,他伸手抵着緣結神的腦袋, 一邊推一邊內心麻木的說出經典臺詞:“我,就是天命。”

他黑發桀骜, 眼神睥睨,深邃的眉眼攏着高鼻梁割裂的陰霾,眉眼濃烈,薄唇涼薄,耳邊一枚耳飾迷得人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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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圍上來的小姐姐們發出幸福的尖叫。

“荒總,再說一句。”

“荒天帝幹爆癢癢鼠!”

“王荒大人,幾天不見,你峽谷打工回來了?”

……

“荒,你好招人啊!”符苓扇子擋住半張臉,狹長的眼尾随之上挑,由人類親手裝扮出來的狐貍眼斂起弧度,笑得像是只狐貍。

非常漂亮、清秀,完完全全像是另一張臉,是從屏幕裏走出了現實。

符苓穿着最樸素的陰陽師制服,手拿扇子,笑眯眯的樣子,像是每個陰陽師大人進入游戲時見到的第一眼晴明。

溫柔、有力的陰陽師大人。

尼德那伽很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控訴,默不作聲的抿緊唇瓣。

符苓笑嘻嘻的,轉頭面對熱情的同好們,他們背對着彼此,桀骜雲天的飛龍背負在他們身後,造景點綴着畫面,無論是高大冷淡的神王荒,還是笑眯眯的狐貍之子晴明。

在手機裏,他們是紙片人,但放下手機,他們活生生的走到了你的面前。

拍過一陣照片後,符苓擺造型擺累了,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遙控器,手指一按,展示臺“咻”得自動轱辘轱辘動了起來。

迎着衆人的驚呼,符苓扇子一指,手指夾着幾張藍符,向上一抛,藍符飄飄灑灑。

一張張藍符作為物料砸在衆cos們頭上,晴明大人禦物而走,飄飄灑脫,顧盼間帥得人心肝亂顫。

揮一揮衣袖,不留下一片雲彩。

大都市的漫展人來人往,自然不是只有他們這個角落熱鬧,路過一個滿身機械的機械神明,還有自帶蓮花漫展打坐的菩薩。

符苓操作着臺子走了沒兩步,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他不情不願的把龍龍擺臺放在角落,和尼德那伽肩蹭着肩去逛攤位。

他們出妝好看,期間有不少cos跑過來合影集郵。

這麽一圈下來,符苓一手拎着一袋子拍肩禮,一手拎着點外賣來的奶茶,猛猛吸了一口,累得在凳子上發出感慨。

“好累!”

社交電量耗盡.jpg

符苓腦袋一歪,直接靠在尼德那伽的肩膀上,感覺自己累得魂都要吐出來了。

他眼神一瞥,瞥到近在咫尺的側臉,尼德那伽坐資很霸氣,雙腿分開,像是電視裏黑澀會大佬,一言不發眼神睥睨的樣子,超級帥!

荒天帝帥得不成樣子。

符苓開玩笑似的,從凳子上滑下去,啪叽抱住了尼德那伽的腿,認認真真的揚起腦袋:“你喜歡什麽顏色的麻袋。”

尼德那伽:?

他低頭,從這個角度看,下巴墊在自己膝蓋的小金龍周身好像發着光,一雙眼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尼德那伽目光微動,不自覺瞥向四周,位于高層的漫展外側全是透明玻璃,陽光毫無芥蒂的透過玻璃落在兩側,漫展的彩色旗幟在空中肆意飄揚。

歡快的背景音下,小金龍盤在他腿邊,看起來無害又溫軟,卷翹的睫羽沾染上瑩潤的光澤,顫抖間像是撒下了滿天星光。

尼德那伽情難自禁的伸手,在碰到小金龍之前,符苓變戲法似的,從物料裏掏出了一個麻袋。

他神神秘秘,裝模作樣的左右看看,一把把麻袋套在尼德那伽的頭上。

尼德那伽:??

緊接着,符苓高聲吆喝,非常狂的高呼:“出神王荒一只,全新,無瑕,自提。”

尼德那伽:!!!

有只月讀跑過來問:“你家荒怎麽賣?”

符苓把麻袋一扯,給月讀看了一眼,趕緊又裹回去了。

月讀老師看了一眼,憤怒表示:“該鼠的人販子,這一看就是我兒子。”

“三個勾玉,不能再多了。”

符苓:“不賣,我家的,他沒什麽問題,就是太帥了,亮出來給你們看看。”

他笑得得意,用扇子半遮着臉,跟只狐貍一樣笑容狡黠,眉眼靈動活潑。

“天殺的人販子。”月讀老師一把抱住神王荒的腿高呼:“老攻,你說句話啊,老攻。”

“你到我家來,你老師不會生氣吧?”符苓抱着另一條腿,捏着嗓子喊:“不像我,我只會心疼geigei~”

被兩邊争搶的尼德那伽:……

月讀甘拜下風,豎起中指,塞給符苓一個小紙包就拍。

符苓接住一看,上面幾個大字“你推色圖”。

他頓時“woc”一聲,一把捂住紙包,整個人咻得一下貼到尼德那伽旁邊。

尼德那伽撩開麻袋,困惑的偏頭:“符苓?”

符苓一言不發,他雙頰微紅,一臉激動與“這也可以”的羞恥,又羞又惱的情緒在心裏翻湧。

最終,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他小心翼翼的透過指縫往裏看了一眼,一副不得了的模樣滿臉羞恥。

作為一個二次元,閱番無數,老婆換得比衣服還勤的死宅,看到這四個字,符苓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滿心滿眼刷屏幾個大字“你推色圖”。

從沒有看過這麽勁爆玩意的符苓偷偷撩開一角,看到一片白的,他困惑的撕開紙包,一看幾個大字。

“死齋蒸蚝片”。

“我艸!!”

符苓絕倒,崩潰的倒在尼德那伽腿上,就算這樣也不足以表達激動的心情,他臉滾大腿,埋進結實的小腹嗚嗚嗚崩潰。

尼德那伽下意識伸手,一抱就抱到條漂亮小龍,他不知道符苓在幹嘛,還以為他被欺負了。

尼德那伽狠狠皺眉,銳利的眼神掃過人群:“他,欺負你?”

“我教訓他。”

符苓倒在他大腿上,腦袋上的帽子蹭得東倒西歪,他歪着腦袋,擦了口紅的嘴巴微抿,emo的表示。

“是我不夠純潔。”

他不幹淨了!

符苓攥着拳頭,把羞恥的紙包攥在掌心,整一個毀屍滅跡。

他氣呼呼的一口咬在尼德那伽的胳膊上,滿臉羞恥的表示:“總之,別再提了!”

居然被色圖騙什麽的,這也太!

尼德那伽默默任咬,不贊同的皺起眉頭,冷峻帥氣的臉上滿是不理解:“符苓,好,純潔。”

他不認同符苓這麽說自己,一把抱住符苓,不高興得辯解:“符苓,非常純潔。”

“比帶翅膀的鳥人好。”

符苓:……

“都說了……不要偷懶幾個字幾個字蹦,亂說話啊!”符苓語氣崩潰,羞恥的捂着臉猛然坐到一邊。

他低着頭,埋着腦袋,藏在頭發下的耳尖燙得發紅,藏在漂亮的銀絲裏,被帽子蓋着,止不住從指縫裏透露出的羞意。

尼德那伽迷茫,有聽沒改,像是只大型狗,看到主人這樣就趴過去疊高高,壓在符苓背上,壓得符苓身子一低,怎麽也擡不起頭來。

尼德那伽圈着小金龍,一下一下的呼嚕毛,大掌沒輕沒重的,把帽子都薅下來了,他猶不自覺,用下巴蹭着他的腦袋,嗓音低低的發出贊嘆。

從胸腔裏發出的震動低沉有力,在耳邊震耳欲聾般發出響聲,富有磁性的嗓音充斥着最真摯樸素的情愫。

“符苓,活潑,可愛。”

今天的小龍,好活潑,好漂亮。

金燦燦的。

尼德那伽蹭着小龍的腦袋,面上露出心滿意足的情緒。

非常純潔,非常可愛。

“喜歡,符苓。”

尼德那伽,已經變成了,某種發聲為“符苓”的家夥了。(悲)

男人的重量壓在身上,非常有分量,符苓驚慌失措,卻被壓着怎麽也起不來。

只能順從的感知着,有股力量輕輕的蹭在頭頂,很細致很輕柔,帶着某種揮之不去的意向,激得符苓心思一跳,駭得方寸大亂。

“夠、夠了……尼德、尼德……”他慌慌張張的喊着尼德那伽的名字,伸手去推,最終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符苓動作遲疑,感覺到壓在身上的力量退去,某人的下巴從頭頂緩緩挪到了肩膀,桀骜的發絲蹭着脖頸,搔弄着幾分癢意。

符苓終于能擡起頭呼出一口濁氣,就着被尼德那伽圈着肩膀埋首頸間的動作,他松了口氣。

下一秒,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

那雙眼睛的主人大概一米七左右,少年體稚嫩修長,穿着黑衣短褲,腦袋上酷酷的帶着帽子,壓低帽檐用黑色口罩遮住小臉,看起來又酷又冷。

帥氣冷酷的少年與符苓對視,符苓驚悚的張大嘴巴。

就見季時青猶豫一瞬,擡步靠近,嘴裏發出幾個音節:“符……”

啊啊啊啊!

符苓猛然直起身,硬生生把尼德那伽拖了起來,他掉頭跑路,拔腿狂奔。

季時青面露驚愕,腿下意識的也動了:“符苓哥?”

我不是!我沒有!你認錯人了!

符苓猛猛搖頭,無聲崩潰。

此刻,一條年輕小龍很輕很輕的碎了一下。

季時青拔腿就追:“符苓哥,符苓哥……”

符苓拔腿就跑。

兩人你追我跑,跑着跑着,符苓感覺身體一輕,他被尼德那伽整個扛了起來,帽子從眼前掉落,他眼睛一睜,看着一只大手捉住帽子。

他也像這個帽子一樣,整個人騰空墜落,在他驚恐的目光中,迅速下墜下墜。

“啊!有人跳下去了!”

尼德那伽撐着玻璃圍欄,從二樓往下一跳,動作帥氣從容,迅猛得令無數人驚恐尖叫。

在無數驚慌的目光中,他安全落地。

符苓被放下來的時候,他腳步虛晃,無規律的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差點一個後仰栽倒在地上。

被尼德那伽一拉,晃晃腦袋,總算清醒了一點。

衆人一片嘩然。

符苓困惑低頭,就見尼德那伽單膝跪地,一手牽住他的手,在衆目睽睽之下,呈現出某種特殊場景才會出現的畫面。

求求求……婚!!!

符苓震驚得質壁分離,他捂着嘴,摸到一手散開的銀發,但是他顧不上想那麽多。

他眼睛圓睜,雙頰飛紅,眼尾漫起濕漉漉的緋色。

徒勞的張着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尼尼尼、尼德……”

體型差距,是與尼德那伽站着的時候截然不同的感覺,尼德那伽蹲在地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因此得到遷就。

這是一個難得從上自下審視的機會,為了迎合符苓的方便,尼德那伽聽他說話的時候總是會微低下頭,但這次完全不一樣。

分明只是為了緩沖而做出的姿勢,但尼德那伽顯然意識到了這個高度的好處,他幾乎沒做思考就着這個姿勢拉住了符苓的手,也順勢自下而上的看到了不同角度的他。

他“嗯”了一聲,偏頭等待着符苓的下一句話,像只等着栓繩外出的大型犬,忠誠,耐心,又帥氣。

“哇——”圍觀群衆發出一聲磕到了的驚呼。

符苓驚慌失措的擡眼望去,與扶着圍欄往下望的季時青對上了眼。

符苓:……

在尼德那伽說出下一句話之前,符苓猛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撲上去照着尼德那伽做過的那樣,用衣服兜住尼德那伽的腦袋,一把抱進懷裏。

語氣急促,結結巴巴的怒斥:“夠、夠了……不不不不要說了——”

突然被兜進去,尼德那伽僵硬得像塊石頭,他渾身緊繃,撲進了清冽的海風中,像是清爽的海風拂面,偏又熱得蒸騰出幾分暧/昧不清的熱意。

符苓的動作太突然,尼德那伽下意識的伸手,扶住纖細的後腰,大掌張開,幾乎覆蓋住了整個後腰。

他呼吸一窒,還沒品出什麽心緒,被暗示般拍了拍肩膀。

快走!

符苓無聲催促,迅速逃離現場。

然後被季時青堵在角落。

符苓咳嗽兩聲,在季時青看不到的地方表情混亂,一偏頭他清咳一聲,神态鎮定自若,像是剛見到季時青那般,扇着扇子從容,又優雅。

“時青,好巧。”他面上挂着淡笑,禮貌的點了點頭。

季時青不自在的提了提臉上的口罩,輕輕“嗯”了一聲:“符苓哥。”

緊接着,他又問:“你看見我跑什麽?”

符苓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他支支吾吾的結巴開口:“沒、沒吧……我哪有躲你?是你的錯覺,我們在逛漫展沒注意呢,對吧,尼德?”

符苓支吾兩句,很快又鎮定下來,還拉着尼德那伽作證。

尼德那伽眼睛不眨直接點頭。

季時青一時沒回話。

他沉默不語,像是個小跟屁蟲,符苓完全沒辦法像普普通通遇見那樣擺擺手說再見,只能任由他不遠不近跟在身後。

符苓後牙微咬,最終還是停下腳步,等他過來。

季時青神情一愣,在意識到符苓等自己之後,眼睛微亮,高高興興的走在旁邊。

符苓問他:“你怎麽來漫展了?”

話一出口,符苓覺得不對,又補了一句:“下午沒課嗎?”

這麽說,好像讨厭的家長。

符苓偏開腦袋,默默唾棄自己,局促的找補:“我是說,你是和朋友們來玩的嗎?怎麽不和你朋友一起?”

“符苓哥。”季時青低頭,帽檐遮着眉眼,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他嗓音低低的,乖乖回答:“家庭老師今天請假了,我下午不用上課。”

“沒有朋友一起,我只是來随便逛逛,別告訴我爸媽,符苓哥。”

符苓:……

還挺可憐。

符苓無話可說,頭疼的揉了揉頭發,長發從指縫溢出,他眉眼微擡,看着季時青在一個攤位面前站定。

符苓困惑的看了一眼,是盜墓筆記的攤子。

他随口說道:“你要喜歡就買下來。”

季時青心一動,擡頭眼中流露出幾分期待,随即黯淡下來,他搖搖頭:“不了。”

符苓掏出手機:“我給你買。”

“……是,家裏沒地方放。”季時青低語。

哪裏是沒地方放?季時青家世代從文,書香門第,住一整個四合院,能和符苓一起玩的家庭,還用多說什麽嗎?

符苓瞬間了悟,他心一軟,居然有點前輩的責任感:“沒事,放我屋裏,你自己想玩就過來玩。”

他這一句話,引得季時青滿眼崇拜。

在學校裏又冷又俊,提刀就砍的保衛部部長,此刻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小奶狗般圍着符苓滿眼感動:“符苓哥!”

符苓:“……雖然但是,買這麽多的嗎?”

符苓和尼德那伽一人提了一大袋子,季時青兩手紙袋,裏面都是季時青買的谷子。

這小夥子挺有錢,橫掃每個攤位,提着袋子嘩啦啦往裏面裝。

符苓看着眼熱,想到自己當初一個月只有一兩百,背地裏偷偷接單賺錢,再對比季時青的壕,符苓心裏咬着手帕迎風流淚。

他一頭抵在尼德那伽的肩膀上,喃喃自語:“吃檸檬了。”

尼德那伽:?

“吃檸檬?”

他偏過角度歪頭,從下自上去看符苓的神情。

符苓揮揮手,打斷他的施法:“走走走,回家了。”

他推搡着尼德那伽要走,特意在外面等貨拉拉過來給擺臺打包,才去定好的酒店把cos服換下。

把臉上的妝洗幹淨,符苓熟稔的扯出幾個沒有文字圖畫的普普通通牛皮紙袋,把森*晚*整*理谷子全裝了。

原本包裝漂亮的紙袋子,現在變得平平無奇,再蓋上一點東西,完全看不出剛從漫展下來。

季時青瞪圓了眼睛,抱着自己印滿盜墓筆記的袋子驚恐搖頭。

符苓:“你也不想被你爸媽看到你提着這種袋子回家吧?”

季時青這個鄰居家小孩還挺倔,符苓這麽一說,他抿着唇不太樂意,抓着袋子拽了幾下才松手,眼睜睜看着符苓手抓着袋子一折,塞進牛皮紙袋裏,滿臉心痛。

“這是我第一次買的。”他低着頭嘟嘟囔囔。

符苓習以為常的表示:“你不如先看看自己的收款人有沒有問題吧,要是暴露出什麽可不要出賣我。”

俨然一副被查賬出經驗的模樣。

季時青立刻說:“不會的!”

他們早上出去,下午才回去。

姥姥姥爺正在院子裏等開飯,見到季時青非常高興:“小時青,你好久沒來看姥爺了。”

季時青“嗯”了一聲,規規矩矩的彎腰問安:“姥姥,姥爺。”

“冒昧打擾,我就先……”他擡頭示意,還沒告辭,被姥爺親熱的拉進屋子。

“還回什麽,就在姥爺家吃,你家裏那邊我去說,吃完飯和符符去屋裏玩去。”

“不,我晚上還要上課……”季時青掙紮不開,僵硬的被按在餐桌上,手裏塞了碗和筷子。

“我跟你爸媽說!”

吃完飯,姥爺又催着符苓帶他上屋裏玩。

符苓的屋子寬敞,就是普普通通的男孩子房間,有電腦游戲機,還有用來放書的書櫃——現在已經變成龍龍展示櫃了。

季時青從來沒玩過這麽新的游戲機,他眼睛晶亮,期待的詢問:“符苓哥,我真的可以玩嗎?”

“你怎麽跟小可憐似的?”符苓從櫃子裏拉出一箱零食,随便撈了幾包丢給他。

“玩你的吧。”

符苓拆開奶酪棒,和尼德那伽一人一根,滿滿的牛皮紙袋堆在腳邊,他架着腿,大爺似的一晃一晃,指揮着尼德那伽整理。

尼德那伽也跟沒脾氣一樣,蹲在地上将買的谷子和符苓的拍肩禮整理出來。

遇到特別驚喜的禮物,符苓手機一放,一把撲到尼德那伽身上叽叽喳喳:“啊啊,這個!好看!”

“別丢別丢,我就要這個。”

“尼德!不要亂吃漫展給的東西。”

……

兩人吵吵鬧鬧的,季時青打着游戲,羨慕的看向他們。

他喃喃自語:“真羨慕符苓哥。”

符苓動作一頓,心說,我有什麽好羨慕的呢?

龍龍我啊,遇見尼德,才算走運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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