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十四條龍龍!
第34章三十四條龍龍!
“啊——好累!”
又一次從修複院下工回來, 拖着疲憊的身軀,符苓一把撲到床上,床墊上下彈動幾下,連帶着發尾都倔強的向上翹動着。
他“嗚嗚”兩聲, 不甘得在床上撲騰長腿:“可惡!明明那麽長的假期, 結果只有前兩天出去玩了, 後面一直在被拉壯丁啊啊啊!”
符苓在床上陰暗爬行, 雙腿亂蹬, 爬也似得蹭蹭往前蹭,一把撈過床頭擺着的龍崽,一翻身滾進被子裏,不甘面對慘痛的人生。
伏案幾天,符苓腰酸背痛,趴在床上emo, cos流淚貓貓頭。
下巴蹭在龍仔毛絨絨的腦袋上,把龍角蹭得東倒西歪,他啵啵兩口, 吸龍仔回血。
房間裏響起開關門聲,伴随着腳步聲靠近,床邊陷下一角,蒙在頭頂的被子被掀開。
露出一條衣服淩亂、發絲淩亂, 整條龍亂七八糟的小金龍。
後頸的衣領亂糟糟的拉扯出巨大的口子, 男人單手上去一按,掐得符苓驚叫一聲,下意識擡頭就感覺後頸被硬控住了, 被扼住了命運的後頸肉。
“尼德?”
尼德那伽沒吭聲,坐在旁邊手在後頸按了按, 随即又挪到了肩膀。
他變本加厲上了床,雙手按着肩膀一掰,符苓嘶了一聲,就感覺力道來到了腰背。
大手張開按着脊椎兩側的位置,半圈着腰側,上下來回一滑拉,稍微用點力道,差點沒把符苓按得嗷嗷叫。
“喂!等等——好痛!”
符苓想要反抗,被人單手掐着後頸用力按了按。
某人頭也不擡,像是個高級技工,一門心思給符苓按摩,手法還有點熟悉,且越加熟練。
這不是姥姥給姥爺按摩的手法嘛!
符苓品了品,實在有點怪異,被按得一個哆嗦,結結巴巴的反抗:“等、等等——好痛!我不要按!我不要按了!”
他攥着床單,艱難得挪動雙腿往前爬,試圖逃脫某龍的魔爪。
再挪動一下,瞬間被某龍從後按住肩膀硬控住了。
尼德那伽困惑歪頭:“不舒服?”
符苓擡眼瞪他,水波粼粼的眸子濕潤控訴,眼尾染上羞惱得緋色,像是粉色的雲霧般朦胧迷離,好看得不成樣子。
他控訴般撩起衣服,露出泛紅的後腰,拿枕頭扔人。
“好痛的!你什麽怪力氣不知道,差點被你按散架了!”
小龍細皮嫩肉的,白皙的皮膚稍微用點力都會泛紅,更別說被壓着用力按了後背,此刻勁瘦的後腰滿是紅意。
他身影單薄,文弱的宅男經不住這麽一按。
尼德那伽伸手隔空猶豫了一下,他上下比劃,粗大的手掌一對比,他困惑的喃喃自語:“好細。”
小龍瘦得厲害,完全不健身的形體,與西方人的高大粗犷完全不同,或許東方的龍都是這樣瘦的。
又瘦又漂亮。
尼德那伽得出結論,一把将抱怨的小龍推倒在床上。
符苓被推了一個踉跄,直接被推倒在床上,一臉懵得看着尼德那伽傾身低下頭,他驚恐得呼吸一窒。
“诶诶!你在幹什麽?!別……尼德!!!”
溫熱濕潤的觸感似乎裹挾着電流,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後腰一直流竄至全身,符苓腳趾蜷縮,不敢置信的試圖掙紮,手指陷入男人的短發中,随着呼吸他手指微緊,難以抑制的攥緊了男人的頭發。
他徒勞的踢了踢腿,呼吸急促,感受到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後腰的位置,舔/舐而過的皮膚火燒火燎般留下難以消磨的濕意。
他一開始還能抗拒兩句,漸漸的他捂着下半張臉,睫毛遮掩般瘋狂顫抖,擋不住眼下逐漸濕潤的水意,和漫上臉頰的澀然。
“唔——”
他忍不住蜷曲起身子,将龍仔死死圈在懷裏,半晌沒有動靜。
尼德那伽擡起頭,曲指用手背像是觸碰脆弱的瓷器般輕輕碰了碰,立刻引起應激般的顫抖。
他不免困惑,俯身低語:“紅的。”
“廢、廢話……”符苓踢了踢腿,語帶哭意,蜷縮成一團整個人像是燒紅的蝦子般,整個人都快冒煙了。
龍龍舔傷用唾液治療是刻在基因裏的本能,被老爸糊一身口水的幼崽時期猶在眼前,但是。
尼德那伽低頭,困惑的看着紅痕非但沒有褪去,反而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好弱,好可憐。”尼德那伽喃喃自語,露出看見某種脆弱珍貴之物的憐惜情愫,帶着看向符苓時一如既往流露出的猛烈歡喜。
脆弱的珍貴之物易碎漂亮,需要非常非常珍惜的呵護。
只是想讓小金龍舒服點的尼德那伽俯身,手臂從後面圈住小金龍的細腰,下巴蹭開淩亂的發絲,親昵得蹭去汗津津的汗珠,将下巴墊在肩膀上。
因為體型差,符苓幾乎被他整個圈在懷裏。
恍若天鵝交頸般,将脆弱的部位展示,顯露出異于常人的親昵。
符苓反抗不得,反而越發遮掩般蜷縮身體,找摸着角度蹬他,嗓音悶得發緊。
“不許抱我,走開!”
他連反抗做不到,因為尼德那伽變本加厲,反而借用這個動作将腿擠進符苓雙腿之間,直接把符苓架了起來。
尼德那伽眼眸在無人看見的角度,似翻頁般眨眼在人眼與豎瞳中切換,他的指尖在符苓手背上滑動,口中念念有詞,無法被解析的龍語細微無聲,落在耳邊恍若急促的呼吸。
一道輕微的魔法波動自屋內蕩漾,魔法層層遞進,化作無形的流螢自手背流竄全身,無形中将符苓包裹,最終在兩人的手背上落在一個轉瞬即逝的烙印。
“狀态共享”
是古代惡龍分割傷害的魔法咒術,一般用作鬥争中将一半傷害轉移到敵人的身上。
被共享者,将會承擔共享者的一半狀态,包括痛感、傷害、以及……
尼德那伽剛念完咒語,狀态共享彼此,他懵懵低頭,腦子裏還沒轉出什麽想法,就被符苓一腳踢開。
符苓坐起身放下捂着臉的手,龍仔落在腿間,他滿面潮/紅,羞得面紅耳赤。
“你——”他唇瓣反複,在尼德那伽開口前一個枕頭砸他臉上。
他抱着龍仔鑽進洗手間,只落下一句:“自己解決!”
呸,gay佬!
尼德那伽低頭看着自己莫名鼓起來的地方,歪了下腦袋,鎏金色的眸子直直盯着洗手間的大門。
他全然不顧自己的狀态,獨自渡過無數潮/期的尼德那伽已經是成熟的大龍,成熟大龍突然起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完全不處理的惡龍壓根不在乎這事。
——某種意義上也是相當純潔了。
尼德那伽無所謂的扯了扯褲子,像條大型犬一樣蹲守在洗手間外,等着符苓出來一起去吃飯。
而裏面的符苓,正在抱着龍仔,一臉混亂。
他低頭看看自己,羞惱的把臉埋在龍仔肚子上,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
舍友對我起立了怎麽辦?
玩得好的同居室友居然想gay我?
室友總對我有過界的動作,我不是gay佬,起來了是怎麽回事?
英區的外國佬有點gay也很正常吧?等等——他好像是北歐來着。
都是男人,下半身思考也……
……
“符苓?”等了半個小時還沒等人出來的尼德那伽敲了敲門。
符苓扭扭捏捏,小心翼翼的打開門探出腦袋,差點被蹲在外面的一大團吓了一跳。
像是應激的貓貓,他幾乎快要跳起來了,眼神審視的上下掃過尼德那伽,着重在某個位置快速掠過。
很好,什麽都看不出來。
不不,應該是已經處理好了。
等等——這好像是我的房間!
……
符苓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太多,他崩潰的抱着腦袋,忍不住“啊啊啊”出聲。
救命!SOS!
快把我的腦子帶走!
尼德那伽被吓了一跳,他擔憂的按住符苓的肩膀,拎似得把人拎到自己面前。
他身材高大,拎符苓跟拎雞仔一樣輕松,按着肩膀低下頭的時候,陰影從頭頂落下,幾乎将人捕捉。
他神色認真,專注的湊近符苓,幾乎鼻尖對鼻尖,他困惑自語:“還不舒服?”
魔法失效了?
不可能,印記還在。
那是某種無法被治療的東方神秘惡疾?
眼見尼德那伽越來越近,符苓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懵懵的看着那雙深沉的鎏金色眼睛越來越近,裏面自己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他一個激靈,猛然推開男人,咕嚕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混亂呓語:“我、你,這只是意外,男人都是這樣的,你也是男人,你也懂的吧,我那麽年輕,有點容易激動很正常,你千萬不要多想,小姐姐還是很香的……總之,你正常我也正常,都是生理反應,大家什麽事都沒有!”
符苓幾乎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他咕嚕完,同手同腳往外走。
打開門被夜風一吹,一團漿糊的腦子才算清醒了一點。
他情緒崩潰的捂着臉,心髒撲通撲通亂跳。
屋內被一把推到櫃子上的尼德那伽懵在原地,半晌才眨了眨眼,露出非常困惑的表情。
東方惡疾,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