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四十一條龍龍!

第41章四十一條龍龍!

“莫西莫西?我們可以進來嗎?”

閃瞎眼的愛豆從掉漆的醫務室鐵門探進頭, 一個腦袋戴着墨鏡跟着壓他一頭,季時青也不甘示弱,硬生生踮着腳壓在他們頭上探出一個腦袋。

“符苓哥,你清醒了嗎?”

三個腦袋齊刷刷的探進來, 跟三頭犬似的, 眼巴巴的看着符苓。

符苓坐在醫務室的鐵床上, 手上拿着一個剝開的橘子, 旁邊的西方惡龍正糾結着眉頭苦大仇深的揪橘皮。

好不容易剝開一個, 還要上供塞到符苓手上。

非常的周扒皮。

符苓受得心安理得,嘴裏還要挑挑揀揀一下:“這個不好看,剝壞了,這個看着就不好吃,不吃。”

他挑挑揀揀,最後尼德那伽吃一半, 他吃一半,吮着甜滋滋的汁水眼眸微斂笑得格外滿足。

“你們來幹嘛?”符苓掰着橘子,漫不經心的發問。

他咬着橘子瓣, 看着鳳歌穿着他那件張揚的紅襯衫,搖搖晃晃的現到面前,拉着椅子往上一坐,渾身上下散發着現充bking的氣場。

鳳歌撫過額前的發絲, 帥氣的眨了眨眼:“當然是——”

他語調微拖, 恣意又灑脫,在符苓的注視下迅速滑跪:“求你別告家長!”

“球球了,讓我做什麽都願意!我剛說服我媽讓我出道, 被她知道我聚衆酗水,她真的會殺了我的!”

鳳歌急聲高呼, 蹲在地上恨不得以頭搶地,額頭抵在床上長低不起,面條寬的眼淚說流就流。

白行止慢悠悠的開口:“沒關系,只是被罵兩句而已。”

鳳歌:“……好兄弟,騙騙別人也就算了,別把自己騙了。敢不敢摘下墨鏡看看實力?”

摘就摘!

白行止墨鏡一摘,仿佛凝聚着世間萬物的黑眸緩緩轉動,冷冷的眼淚說流就流。

他面如土色,抖着手一臉鎮定:“沒、沒什麽,也就是被罵兩句而已。”

看起來非常穩重文質彬彬的學生會長深深嘆氣,從口袋裏掏出一盒巧克力棒,深深的叼着吸了一口,沒留住力氣“咔叭”咬斷了。

他嚼了嚼,把墨鏡又戴了回去。

季時青:……

默默挪開,假裝不認識他們。

符苓:……

“雖然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呃……”符苓面露憐憫,無奈攤手,麻木的表示:“這件事不歸我個人意願。”

符苓真的習以為常了,他猶豫了一下,不抱希望的開口:“我沒告家長,也不打算告狀,只是。”

“系主任是我三叔,周教授是我爸的老婆,我可能還有其他不知道的親戚在學校任職,我爸有無數的渠道得知這件事。”

就算沒有親戚也……

符苓眉眼低垂,已經做好了被指責的準備。

鳳歌面露震驚:“什麽!你爸已經知道了?”

白行止:“什麽?我要被罵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當初就應該制止我哇,白曉生!”鳳歌悔不當初。

白行止反駁:“我制止了。”

“哪?”

白行止思考了一下:“我搶他水喝了!”

“喝光他的水,讓他沒水可喝。”

非常好的策略,白行止認真點頭。

季時青吐槽:“那是你自己想喝吧。”

符苓:……

等等,他怎麽記得搶他水喝的是只羊?

嘶——

符苓猛然捂着頭,心說學生會哪來的白白軟軟的小羊羔?

不對勁!不對勁!

頭好癢,好像要長腦子了。

“……符苓哥?”季時青擔憂的轉過頭。

鳳歌和白行止互相指責,最終敗退在白行止理直氣壯的邏輯裏。

他轉過頭,關切的貼近符苓:“你沒事吧?還醉着嗎?”

被旁邊默不作聲的黑龍一把推開。

鳳歌眼睛一瞪,對上尼德那伽那雙冰冷涼薄的眼,那恍若沉澱着無邊幽暗的眸子涼薄的望過來,鳳歌渾身一震,本能發慫。

鳳歌慫了,拉着白行止墊背:“诶,白閉嘴,你快看看,咱們的小符苓酒醒了沒有?”

白行止攥着拳頭錘爆他的小鳥腦袋。

鳳歌靈敏一躲,翻到符苓的病床另一邊,笑嘻嘻的跟符苓說:“小符苓,你知道他為什麽叫白閉嘴嗎?”

“因為他家長輩話太多得罪人,所以他叫行止,行止行止,就是讓他閉嘴別說話,哈哈哈!”

符苓:“……好爛的梗,你剛剛還叫他白曉生。”

“因為……”鳳歌偏過腦袋,胳膊撐着病床上墊着下巴,笑得陽光燦爛,濃豔漂亮的眉眼在陽光下燦燦生輝:“白閉嘴什麽都知道。”

他語氣熟稔,顯然與白行止認識很多年了,這麽開玩笑,白行止最多捶他腦袋,面上并沒有露出難看的情緒。

相反,白行止看向符苓,那雙幽深的黑眸清透澈澈,仿佛映照着世間萬物的一切:“我等你很久了,符苓。”

“我知道很多事情,我還知道,我們會成為朋友。”

他偏頭笑了一下,文弱又雅致,好脾氣的笑容像是暖呼呼的小羊森*晚*整*理羔:“如果你能幫我說說好話,我們現在就是最好的朋友。”

符苓剛感覺有點感動,瞬間面無表情。

“我不挨罵就不錯了。”他暗自嘀咕。

他現在坐在醫務室,是因為還醉着嗎?

不,是在逃避回家啊!

他爸叫他好了就回家,估計軍訓結束前都不會讓他回學校了。

符苓內心折磨,覺得自己非常需要向白行止借個墨鏡,遮一遮自己的面條淚。

講道理,這件事是他的錯嗎?他食物中毒,怎麽想都是別人的錯吧!

應該、大概、也許……不會挨罵吧。

有些人他活着,但其實已經死了又一會了。

→特指符苓。

“嗯?”白行止似乎聽到了符苓的心聲,他将自己太陽花墨鏡架到符苓的臉上。

“送給你,你不會被罵的。”他真心實意的說。

符苓感覺有點被安慰到了。

謝謝你,眼鏡俠。

符苓推了推快架不住的墨鏡,覺得自己已經和動漫人物一樣擁有雞蛋淚眼了。

“……誰這麽大了還玩兒童套餐裏的小墨鏡。”他默默吐槽。

白行止“诶”了一聲:“這可是!非常!珍貴的!奧特曼眼鏡啊!”

他高聲反駁,雙手面對着衆人不停的對着墨鏡招手示意。

鳳歌面露羨慕:“是去年奧特曼同色聯名雙閃溫變新材質主題墨鏡,超級搶手的好嘛!”

聯名個顏色嗎?不要太好騙了老鐵。

經常為聯名買單的老二次元符苓一下子就悟了:“原來!是這麽珍貴的東西嗎!”

他受寵若驚,臉上平平無奇的墨鏡加上聯名二字,立刻就閃閃發亮起來。

符苓雙手高捧,一個二次元三個未成年紛紛仰頭,虔誠而憧憬得凝視着墨鏡,露出整齊劃一的表情。

尼德那伽:……

好像邪/教現場。

惡龍不懂,但惡龍大受震撼。

他看了又看,怎麽看都是一款普通的,平平無奇的,太陽花墨鏡。

就是邊緣不太規整,看起來有點像煎蛋。

歸根結底就一句,二刺猿真蚝片。

吃兒童套餐搶兒童玩具的未成年獸,更好騙。

然而等這些人一走,全場最受打擊的獸出現了。

被小金龍告知要回家,軍訓期間都不會回來的尼德那伽:!!!

“一定要回?”他站在小龍面前,像一堵牆,把路堵得嚴嚴實實。

已經被催了幾次的符苓背着包,拽着背包肩帶認真點頭:“不回不行。”

“那我……”

不等尼德那伽說完,迎着他期待的目光,符苓狠狠搖頭:“不行,你要軍訓。”

“我可以不軍訓。”尼德那伽默默自閉,眼巴巴的小眼神,看起來特別可憐。

符苓多看一眼都不忍心,頗有種當負心漢的感覺,格外心虛的偏開目光。

他手指摩挲着肩帶,小小聲的安慰:“等軍訓完,我就回來了。”

“之前一直沒回去,我爸有點生氣。”

“壞龍!”尼德那伽氣鼓鼓的。

符苓沒聽清,他疑惑的偏過頭:“什麽?”

下一秒,他被攬進男人懷裏,健壯的身軀深深将他圈住,他被按進一片溫暖的黑暗裏,被有力的胳膊圈得幾乎喘不過氣。

“唔!尼德!”他試圖掙紮,男人的發尾蹭在頸間,搔弄着格外朦胧的癢意。

尼德那伽低頭,依依不舍的用下巴輕蹭符苓的額頭、發頂,怎麽也不肯放開。

“我的。”他呢喃着,語句裏越發顯露出強烈的侵占欲。

分明,是他的財寶!

尼德那伽一言不發,任憑符苓推搡也紋絲不動。

他低頭,手指撫開符苓的發尾,标記一般張開尖牙,一口咬在符苓的頸間。

符苓“嘶”了一聲,像是被咬住後頸肉的貓,本能的被神秘力量扼住了咽喉。

在他所沒察覺到的時候,一片一片細小的金鱗如結晶般覆蓋住小片的皮膚,包括他手背、側臉。

他被迫揚起頭,猶如天鵝交頸般與尼德那伽糾纏在一起,漂亮的琥珀眼翻頁般閃爍着莫名的流光,如同妖異在眼中綻開璀璨流金。

符苓攥着尼德那伽的後衣,喉間不自覺發出一些細微稚嫩的聲音,辯不明晰,恍若夢中。

他狠狠呼吸,語句幹澀:“尼德、尼德……”

他一遍一遍呼喚,慌亂無措的情緒,連他自己都辯不明晰自己這一聲聲呼喚中的情緒。

只有一雙手,局促不安的不住撫摸過男人結實的後背。

尼德那伽金眸微縮,他伸出畸變的龍舌,舔舐過漂亮稚嫩的龍麟。

軟軟的鱗片如肌膚般貼合,激得小龍攥緊手下的衣服,鬧得眼迷心亂,眼尾漫漫紅暈雜糅着辨析不清的脆弱。

“尼德……”他低低呼吸,只顧着把臉埋進尼德那伽的肩膀。

小金龍的依賴,很好的安撫了尼德那伽滿心的占有。

尼德那伽隐忍至極,強迫自己松開手。

符苓這才口耑過呼吸,胡亂擦了擦脖子上的口水,鬧得面紅耳赤,羞惱的偏開視線。

“下次不許舔我脖子,gaygay的。”

“我走了!”

他走的匆匆忙忙,完全沒留意到尼德那伽那雙鎏金色的眸子裏,流露出的是何種情緒。

充滿了極端的占有與極致的隐忍,還有幾分捉摸不透的打量。

他金眸微斂,危險的轉動眼球:“符苓。”

我的珍寶。

惡龍吐息着,咧開惡劣的笑容,漫不經心的用眼神輕撩符苓的發尾,在若隐若現的頸間略過。

被惡龍盯上的財寶。

終究會落到惡龍手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