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少爺跟人打起來了

第十四章 少爺跟人打起來了

言堇雲睡相挺好,雙手放于腹前一夜未變。反觀謝淵,不知什麽時候他的被褥已堆到一側,自己卻鑽進了言堇雲的被窩。

言堇雲睡得晚,這時正睡的香。謝淵率先一步醒來,不然被言堇雲瞧見了兩人同一被窩,謝淵定然少不了來自自家君妻的一頓訓。

謝淵靠近他,側躺着觀看言堇雲的睡顏,明明睡時如此乖巧之人,醒了為何那般生冷,總給人一種生人勿近之感。

謝淵也不急着起來,就這麽枕着腦袋,美滋滋的欣賞起身旁的人,直到那人眉睫一皺一抖,謝淵才故作剛醒。

就這樣,謝淵名美其曰在沁雅軒養傷,整整好幾日,兩人都未曾踏出國公府半步。

期間秦氏和王氏來找過言堇雲,其實秦氏是陪王氏來的,王氏本想邀約言堇雲一同去南營走走。

自謝淵與言堇雲的親事,從籌備、禮畢到現在,她一直留在府中幫忙,也許久未踏入軍營半步。

現在正好言堇雲亦想去營裏看看,王氏便想着,可以帶他一同前往,最關鍵的,是她想帶上這個俊麗的弟君去炫耀才是,這是她家的新人,也讓那群糙爺們兒看看,國公府不只有彪悍的主。

久久不走動,王氏還不大好自己前來找弟君,畢竟男女有別,所以拉上秦氏來作陪。

兩人沒曾想小叔子謝淵也在,謝淵長大了,平日裏,時常外出瞎混的人,閑少在府裏與她們有碰面的時候。

聽到王氏的來意,謝淵還是不放心讓言堇雲一人去軍營,那裏一群糙人,磕碰了他怎麽辦。所以便要求,要等他腰傷養好了,他也要一同前行。

其實謝淵腰傷除了不讓老太君擔心,其他人多少知道一點,習武之人沒多大問題,就算真傷了,這些時日想必早就好全了。

只有言堇雲不知他也是習武之人,還被蒙在鼓裏。兩位嫂嫂也顧及謝淵面子,不拆穿他罷了。

就當小叔子夫夫倆情感深厚,想必兩位新婚燕爾,喜歡呆在一塊兒膩歪也說不定。

既然小叔子都開口了要緩幾日,那便擇日再去,也不着急于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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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兩位嫂嫂一走,言堇雲便問謝淵,“聽聞你不興去營裏,為何這次要搶着去”

“沒為什麽,便是突然想去看看了。”

“的确,營裏不乏相貌非凡之輩,謝三爺大可以一飽眼福。”

“雲兒,你說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我,再說,你我已成親,我是有家室之人,好吧。”

謝淵聽着言堇雲這話裏有話,“等等,雲兒,這話怎麽聽着,我君妻好似不樂意似的。”

謝淵靠近一臉壞笑,“莫非,雲兒擔心我沾花惹草”

言堇雲強裝鎮定,“你莫要誤會,謝三爺愛去哪兒,看誰,與我無關,您自便。”

見他強詞奪理,謝淵也不拆穿,他等着見招拆招。

沁雅軒後面有一片竹林,言堇雲不去請安時,便早起跟蒼暮在此練武。每當這時,謝淵便将搖椅擺在石桌旁,惬意的哼着小曲,看着他們習武。

每次練習結束,言堇雲便提劍來到謝淵跟前,謝淵便自覺舉起劍鞘,待劍入鞘後又連忙給人擦汗,言堇雲落坐石桌旁,謝淵又給端茶倒水,樂此不疲。

現在兩人的相處已沒有剛開始的拘束,言堇雲對于謝淵獻殷勤般的關照,也是習以為常了。

言堇雲喝了點茶,便奪過謝淵的帕子自己擦,讓這個人擦汗,半天帕子都不曾離開臉,那人眼還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盯得言堇雲不禁臉紅耳赤,第一次言堇雲便以“被熱到的”糊弄過去。

“你要不也去練練每日只知在這兒喝茶哼曲,十幾歲的身子活像老大爺在休養生息。”

“是是是,雲兒說的是,但我不是那塊料,就不練了。不過雲兒你的這劍術還有待提高啊,改日讓大哥教你一招半式,絕對管用。”

“我劍術拙劣,就不在大哥面前賣弄了。”

“說的什麽話,那是大哥,跟他客氣幹什麽”

言堇雲瞪他,“那是兄長,如何不敬重,還有,你這目無尊長、對友人也出言不遜的毛病要改改。”

謝淵失笑,除了老太君,還從未有人敢這般對他直言訓教,關鍵是他不聽啊,只有言堇雲一個例外吧。

“雲兒你有沒有發現你有一個特點”

“什麽”

“你特別愛對他人說教,有點教書先生的味道。”

“你才教書先生呢,老氣橫秋的。”言堇雲一臉認真,話裏都是酸氣。何時對他人也如此,這裏就謝淵一人欠說教罷了,其餘人他還不興與人說呢

“啊!雲兒別誤會,并未說你年數大,只說你愛對我說教,我喜歡被你說教,喜歡被你管教,嘿嘿嘿~”

“你這文不成武不就的,嘴皮子倒是能說會道。”

“那是,總得占一頭吧。今日便到此為止吧,可曾累了回去吧。”謝淵站起身,示意言堇雲該回去了。

言堇雲起身,走在前頭,初升的朝陽透過竹間縫隙,拉長了一前一後兩人的回屋路。

國公府位于中都城西區,占地廣闊,府中有一後園,漪觀園便整整占了國公府的一半。

這裏邊是一座小山頭,山上有小溪往山腳下流淌,在山下彙成了一面綿長的湖泊。

府中貴人們時常在此乘舟,于湖面上游玩,欣賞沿途風景。

當然,漪觀園裏不止這些,這裏亦是國公府後花園,裏面有趣的物件多得數不勝數。

言堇雲自謝淵帶他去過一次,他便喜歡上了這漪觀園,只要閑暇之餘,總和府中長輩入園游玩。

就算是一人,也喜歡獨自坐在湖畔的圓亭裏,和随從們下下棋,或自己安安靜靜的閱卷觀詩等。

這日,許久不見謝淵的那幾個過命交情們,邀約謝淵出府一聚,還特意叮囑,可帶親屬前去。

謝淵自“腰傷”就久居不出門,但他也十分樂意同言堇雲呆在一塊兒。聽說有邀約,言堇雲果斷拒絕,他素來不喜這些,不料謝淵便也随着他。

“謝三爺不同你那些好友尋歡作樂去,老守着我這無趣的人做甚”

“雲兒莫要妄自菲薄,我并未覺得你無趣,與你一塊兒,我樂得自在。至于他們,撂他們一兩回,不礙事。”

言堇雲不當回事,謝淵的事,由着他。

黃昏時,秦安的侍從來沁雅軒傳話,福澤聽了,消消在謝淵耳旁輕語幾句,謝淵便拍案而起。

“他敢。”

“少爺,您這是去還是不去”

謝淵扶袖狀,“去,我要去把他的嘴擰下來。”

不知秦安說了什麽,能讓已經決定不赴宴的人,氣沖沖出門去。

言堇雲與曉曦們在沁雅軒小廚房備晚膳,他有一個小愛好,那便是喜歡自己動手做些喜歡的小吃食。

住一起這段時日,雖然言堇雲不常下廚,但謝淵也算是有口福的。謝淵嘴也不挑,還特愛言堇雲做的吃食,嘴也甜,吃着還知道一頓誇。

辰暮來報,說謝淵外出,主君吩咐,晚膳便不在沁雅軒用了,讓言堇雲今夜早些歇下,明日還要與王氏去南營。

言堇雲放下手裏的事情,瞬間沒了興趣。不是說今日便不去了,怎麽又改主意了呢

原來剛剛秦安的傳話便是,謝淵若是不來赴宴,就将謝淵不喜男子一事告知言堇雲。

謝淵理不清現在與言堇雲的關系,他是真不喜男子,但他是真的稀罕跟言堇雲處在一塊兒。

說來也奇怪,明知言堇雲是男子,但他做不到成親時向老太君說的那般,會冷落新夫,讓他日後知難而退,自己好另娶。

現下他可不敢保證,當時的話是否還有成效,也不敢扪心自問。

謝淵出去整整一晚上,言堇雲自覺沒放在心上,就是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入眠。說來也怪,平時還嫌那人同他擠一張床,不好入睡呢

現下人不在,床寬了,怎麽還睡不好言堇雲輾轉難眠,躺久了也不舒服,幹脆起床披衣,開窗透透氣,天氣逐漸轉涼,稍些冷風吹得他更清醒了。

“公子已入睡,這時候驚擾他做甚”是曉曦的聲音。

“哎呦,曉曦姑娘,出大事了,快快讓少君起身吧,那邊不得了了。”

“不行。”曉曦依舊攔着。

“何事”門被從裏邊打開,言堇雲出現在他們面前。

是福壽,看樣子有些慌張,“何事為何這般急”言堇雲問。

“少君,不好了,少爺跟人打起來了,不,是幾位少爺跟人打起來了,店家攔都攔不住,下人來報,小的不敢讓驚動府中,這便悄悄來請您去救救場,別鬧大了,不然國公爺到時不得嚴罰少爺不可。”

“好好的為何動手”

“說來話長,少君快更衣,跟小的走吧,路上小的給您好好道來。”

言堇雲急忙更衣,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急什麽,就是想去看看,那人怎麽樣了,他腰傷剛好,有沒有被傷到。

蒼暮在後門備了馬車,言堇雲與福壽,還有曉曦匆匆上了馬車。

深夜,一架印有國公府圖騰的馬車劃過街道,向着鬧市飛馳而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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