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說我可以,說他不行
第十五章 說我可以,說他不行
本來秦安同曹仁斌、華南在鬧市的一家酒樓等着謝淵,他們在樓上的雅間打賭,就賭謝淵聽到傳話後會不會來。
秦安賭把大的,說謝淵要是不來,今日這頓他請,若是謝淵來了,便讓謝淵請。
怎麽聽還是謝淵吃虧,不來嘛,夫夫情感會被破壞,來了嘛,錢財會被騙走,兩頭都不占好。
另外兩位則賭謝淵會不會帶言堇雲出來,華南的賭注是,如果言堇雲來,等來年初,曹仁斌要邀大家前往他家獵場游玩。
曹仁斌不屑一顧,這有什麽,直言謝淵一定不會帶言堇雲,大家是不是忘了,謝淵是不喜男子的,怎會帶他出來。
就在三人熱火朝天的議論着,門從外面被一腳踹開,謝淵怒氣沖沖闖了進來,直朝秦安的方向。
“秦懷安,叫你亂說話,今日我要把你的嘴擰下來,讓你以後休得胡說。”
“三兒你來了”華南和曹仁斌向他打招呼,謝淵不曾理會。
秦安剛要開口,嘴便被謝淵拿帕子捂住,捏得生疼,秦安嗚嗚嗚的求饒,向另外兩位招手求救,可是那所謂過命交情的兩人,此時退開桌邊,在一旁看熱鬧。
直到秦安疼得紅了眼眶,謝淵才肯作罷。
“下次還敢亂傳話嗎”謝淵大聲質問。
秦安撅着嘴,一臉委屈,“憑什麽只針對我,他二人亦有份。”
随後因為嘴疼上手捂着,指向華南他們,“唔~是他們讓我這般說的。”
而那兩人只顧看屋頂看地,就是不跟秦安對上,仿佛在說,此事與我無關。
“還有你們兩個”謝淵怎麽能放過,轉頭也怒視那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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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去雲兒面前說,我不喜男子”三人同時搖頭。這人平日裏不着邊,乖張的很,就是發起狠來也挺吓人的。
得到滿意的答複,謝淵瞬間恢複如初,淡定的坐上桌子,開始夾菜吃。
“這家酒樓的新品嗎味道尚可嘛就是缺點勁道。”謝淵回頭,見那三人還傻站着,“你們怎麽不坐,等我請你們入座嗎”
“不用不用。”大家分分落座,秦安一直揉他的嘴,等他把手拿開時,其他三人便笑噴了。
“不許笑,謝三兒,你下手也太狠了。”秦安不滿道。
謝淵聳肩,依舊吃着菜,“禍從口出,這是提醒你,以後說話要知分寸。”
“你明知我那是玩笑話,是激将法,目的是把你引出來。你倒好,上來就下狠手,你讓我回去如何交代,到時候交代不清楚,我父親以為我在外邊惹事兒,不得軍棍侍候。”
“行了,一會兒就消了,別委屈的像個小娘子似的。”
“诶,說到小娘子,你怎沒帶少君一同前來”華南見謝淵入門許久,也不見言堇雲,估計是沒戲了。
“雲兒不是小娘子,他是我君妻,注意你的說辭。”那人本就是男子,謝淵知道,那麽要強的一個人,定不喜人家喊他小娘子。
“喲,一段時日不見,怎麽三兒轉性了還是說,兩人待一塊兒,日久生情呢”三個好奇眼直勾勾的注視的謝淵,連秦安都忘了嘴上的疼痛。
“唉,什麽跟什麽,他明日有事外出,今晚不便,我讓他早些歇息。至于其他的,我暫時沒有定論。”
“三兒你可拉倒吧。”曹仁斌有點不信他,“我可聽說了,這段時日,你一直同少君同吃同住同游,別說你對少君沒心思,鬼才信。”
“行了,你們邀我出來,便是向我打聽我與我君妻的事,你們是何居心。”
“你小子在想什麽呢身為好友關心一下二位感情問題,何錯之有啊。”秦安白了他一眼。
“對呀,三兒,你可別忘了,你的君妻是斷袖,這是大都人盡皆知的,你若對他無意,便不要去撩撥他,免得日後你再娶,他喜你太深,定會加以阻攔的,你要三思而後行啊。”華南不愧年長些,說的話都有一定考量。
“誰說我要另娶了”
“诶诶,三兒貴人多忘事,新婚那晚說的,我們可都聽得一清二楚,你說你不喜男子,等時機一到,找機會廢了少君,再~另~娶,可有印象”曹仁斌幫他回憶回憶。
“我那是酒後胡言。”謝淵不認。
“是酒後吐真言吧,也別怕我們會告訴你家少君,說吧打算什麽時候再娶,我們還想喝喜酒。”
“秦懷安,我發現今日,你特別能找打,看來這嘴還不夠腫,話還是挺多。”謝淵連筷子都砸在秦安身上,
秦安頓感不妙,起身就逃,謝淵也起身去抓他,幾人在雅間裏鬧了起來。
秦安就快被謝淵抓到時,他快步躲閃到門邊,一把拉開門便沖出去,不料想門口什麽時候杵着幾個人。
秦安與為首之人撞個滿懷,鼻子瞬間有劇烈痛感傳來,秦安捂鼻蹲下,後頭的三人急忙上前查看。
吵歸吵,鬧歸鬧,四人的過命交情可不止說說而已,對內怎麽鬧都行,對外那必須一致的。
“我瞧着這裏邊是誰呢鬧得這麽歡,原來是國公府小三爺與諸位,幸會。”
來人是中都廷尉嫡長子鄭蕭,此人從小到大一直與他們不對頭,處處與他們唱反調。
家中長輩同朝為官,各家關系都不錯,就他一個另類,還帶動一些官宦子弟,處處針對謝淵他們。
雖然每次針鋒相對後,沒少挨家中長輩的揍,但他依舊一如既往。
“誰跟你幸會,你無事站我們屋外偷聽,如此不恥的行為只有鄭兄能做得出來。”別人不待見你,謝淵一向不慣着。
“怎麽,謝兄如果光明磊落,怎怕別人偷聽。”
“你什麽意思會不會說人話。”
“什麽意思聽聞謝兄已成婚,怎麽不見帶你新夫出來,還是跟這仨兒厮混。”
“關你何事。”
“聽說你喜男子,竟是真的莫非謝兄所喜男子不是府中那位,而是這三位其中吧。”鄭蕭假意吃驚。
曹仁斌将秦安扶起,“你不會說話就閉嘴,這兒沒人歡迎你,你可以滾了。”
“啧啧啧,各個都這般急躁,莫是被說中了,剛剛不是玩得挺開嘛,怎的我們來了便安靜了。啧啧啧,瞧瞧秦兄這嘴,這得多使勁吸才能這般,在下佩服。”
“鄭蕭你別太過分,我們不想惹事,上次的教訓才過不久,別急着上趕找打。”就連性子好些的華南也看不慣鄭蕭這嘴臉。
“跟他費什麽話,識相的快點滾。”謝淵不想與此人浪費口舌。
誰知鄭蕭不依不饒,“小三爺着什麽急行的正怎怕別人看去不成,還是說諸位正玩得起勁,不想被打擾。哎呀,真是可憐了在府中的那位,還不知自己的夫君在外鬧得這般歡。”
鄭蕭停了一下,轉身面向他身後的那群兄弟,繼續陰陽怪氣道:
“或者說,府中那冷豔的少君,也另有喜愛之人,迫于聖意才以男兒身份下嫁與小三爺,不然堂堂正室,怎麽放任自己的夫君深夜在外厮混,大夥說是不是”
“誰說不是呢自己當了冤大頭還不自知,哈哈哈……。”鄭蕭身後那幾人也跟着他附和。
謝淵雙手握拳,怒目圓睜,眼眶通紅,他現下不想惹事,但他從來就不怕事,只是不想讓言堇雲擔心罷了。
“你再說一遍。”謝淵咬牙怒視着。
“怎麽起怒了,瞧小三爺的樣兒,那便是真有此事了啧啧啧,還真是家門不…哎喲!”
謝淵一拳将鄭蕭打倒在地,還沒等他再說出半句話來,謝淵直接騎他身上,繼續揮拳往他臉上招呼。
其他人都看傻了,以前頂多就一群人耍耍嘴皮,過過嘴瘾,什麽時候真正動起手了。
鄭蕭的兄弟看謝淵這是要下死手,急忙上前将謝淵拉起,謝淵的手一下被這些人禁锢住,鄭蕭原挨了幾下也怒氣沖天,瞧見機會,一把翻起,騎到謝淵身上,也使勁揮拳。
華南他們幾個怎容忍他們以多欺少,欺負的還是連他們都不敢亂動的謝淵,便也一哄而上,群架就此拉開。
還好現下夜已深,酒樓裏,樓上就這兩個雅間有人,樓下零星一兩個酒客,聽到動靜也伸長脖子往樓上瞧。
店家與店小二,以及屋外的随從們分分往樓上趕,有眼力見的侍從見局勢不妙,快速回府通報。
戰局持續了好一陣,一陣驚呼過後,謝淵和鄭蕭不知怎麽的,扭打時不小心滾下了樓梯。來到一樓兩人短暫分開,突然鄭蕭使詐,抓起一旁的長椅便砸向謝淵。
謝淵靈活避開,踩到桌上一躍而起,将他踹倒在地,又騎身而上,對他又是一頓打。
“謝淵,住手。”嗯謝淵好似出現幻聽了,怎麽聽見了言堇雲的聲音。
“謝安之,我讓你住手。”言堇雲趕到,上前雙手抓住謝淵正在揮拳的手,“安之,停下,停下,不能再打了,他出血了。”
謝淵臉上也挂彩了,相比地上那位,他那點傷不算什麽。
謝淵緊握着發抖的雙拳,雙眼通紅,面目猙獰,言堇雲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謝淵。但他不是害怕,多的卻是對謝淵的心疼。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