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喜丸子黃牛肉
第40章 四喜丸子黃牛肉
自衛敏頓悟帶了個“好”頭後, 這桌新手終于也脫離了純小白的狀态，開始有對這場宴席有了個基礎了解。
見狀桌上的兩個高手本地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認真, 屬于他們的短暫的歡樂時光結束了, 要認真起來了！
于是，同桌剛脫離新手村的新人們就見識到了化平村人搶菜的真正功力——碗底還沒徹底放到桌面上, 斜拉裏伸出的兩雙筷子就已經夾走了小半！
我去！衛敏看得目瞪口呆的，還能這樣嗎？菜都還沒上桌呢，這樣是不是疑似有點不講武德了？
還有你們那筷子啊，叉開的幅度妥妥已經超過50°角了吧，感覺直奔着90°直角而去啊，這也能夾穩菜不掉下來？
這都得算功夫了吧？
衛敏盯着他們的筷子, 這夾的是土豆絲，這麽滿滿一筷子掉幾根下來也很正常，但他們真就一根沒掉，拿着碗在半途中穩穩接到。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教，衆人的搶菜手段逐漸專業, 搶菜的手法也日漸進階，還真有那非常刻苦努力的吃貨，在家裏的時候就苦練“筷技”。
如何用筷子夾得多，夾多了還要保證在放到碗裏前不掉, 真得花點功夫去練習。
到底是剛出新手村的沒見過世面，桌上新人們被村裏本地人露的一手夾菜功夫驚訝地只顧看了，等到碗穩穩地放到桌上後又被娴熟的本地人夾走一筷子菜反應過來。
不過看了, 開搶！
等到一道四喜丸子上桌, 最初還隐約有點老板架子的衛爸此刻也顧不上面子了，拿起勺子就連湯帶丸子地抄走一個放到碗裏。
用筷子将只比拳頭小一點兒的四喜丸子夾散, 衛爸只覺得筷子下的丸子非常嫩，筷子很容易就能分開，但又不是特別散的面粉感，有肉的緊實和筋道。
衛爸做生意常常宴請生意夥伴和官面上的人物，吃過很多酒店，四喜丸子作為宴會常見的菜，他吃過不少，現在光憑這個筷子下的手感，就知道這道菜做的很不錯！
他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鮮！這是入口的第一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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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豬肉丸子是不可能有這麽鮮的，他仔細咀嚼着，還沒來得及分辨裏面還加了什麽，一股稍微炸過後的肉香在嘴裏迸發出來。
嗯，炸得火候掌握的真好！衛爸不自覺地微微點頭，不油不焦，有的只是肉炸過後的香，這手藝真的絕！
那股濃郁的鮮味是蝦和海參，尤其海參的口感Q彈，嚼起來彈牙滑嫩，再搭配上裏面切得碎碎的筍丁和馬蹄丁，這道四喜丸子口感層次豐富，清爽彈牙，鮮香撲鼻，完全沒有油膩感，極品啊！
這小地方居然有這種等級的大廚！衛爸再次被震驚了，廚藝這麽好，怎麽不去大酒店或是高檔的私房菜館啊，在鄉下燒席也太浪費手藝了吧？
難道會是某個上了年紀的名廚，在外拼搏多年榮譽加身，現在年紀大了回了老家，閑不下來就偶爾燒大席來造福鄉鄰？
不，這種大席這麽累人，年事已高的名廚應該也不會随随便便就來掌廚，很有可能是主家的親戚，比如說鐘鳴鼎的爺爺叔公什麽的……
衛爸忍不住擡頭朝不遠處的竈臺那邊眺望，想看看掌廚的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想着對方應該是一個白發蒼蒼但精神矍铄的老爺子，來這裏替自家晚輩燒升學宴，再順便帶一帶徒弟……
結果，他就看到了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兒再竈臺邊忙碌着。
衛爸：？
連搶菜都算矜持的衛爸終于忍不住了，在大家搶菜搶得昏天暗地的氛圍中突兀地問同桌的本地人：“請問這次燒席的大師傅是誰啊？”
“甘大廚啊！”新上的菜都搶得差不多了，本地人才有空回答他，“就在那邊竈臺，我們這裏手藝最好的大師傅！”
“沒看見啊，就看見大師的徒弟在忙活了。”
“啊？”本地人快速擡頭掃了一眼，又低下頭去吃飯，“你這人眼神不好啊，甘大廚不就在竈後面嗎？那麽漂亮高挑的小姑娘看不見啊？”
衛爸：“……你是說那個年輕女孩就是這次席面的大廚？她不是跟着師傅來的？？？”
“甘大廚的師傅？誰啊？”本地人也迷茫，“你認識甘大廚的師傅嗎？能不能介紹一下啊，徒弟的手藝都這麽好了，師傅做的菜豈不是給神仙吃的？”
衛爸：……
愣了好半天，衛爸才接受了想象中退休回鄉的大師是一個看着才二十歲的小姑娘。
“真是年少有為啊……”衛爸喃喃着，“現在的年輕人真可怕，這麽年輕手藝就這麽好了，等再過十年得成什麽樣？還真就變成天上神仙吃的菜了……”
想到這裏，衛爸再看一旁自己那搶菜吃的滿嘴流油的傻兒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吃吃吃就知道吃，人家小姑娘看着也就跟衛敏一樣大，但衛敏還只知道吃現成的，在家下個面都能燒糊鍋，這真的人比人得氣死啊！
衛爸在桌子底下輕踹了兒子一腳：“回去後，暑假裏你在家裏跟王媽學一下做飯！別連盤土豆絲都炒不好，不說炒成甘大廚這樣吧，至少得趕上人家一半吧？”
吃的正歡的衛敏突然被老爸踹了一腳，聽完老爸說的話後更是：？？？
什麽？他？跟甘大廚比？啊？
他老爸多少有點異想天開了。
裝作沒看見兒子那一言難盡的表情，衛爸思索着，突然覺得燒席師傅不是退休的大佬而是個年輕小姑娘其實是件大好事啊！
如果是退休的大佬，想請他燒席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能請得動的，人家已經沒把燒席當個正式工作了，可如果是這個年輕小姑娘，那肯定是要掙錢的啊，這也說明有機會了啊！
想到這裏衛爸眼睛一亮：“要不咱不去國際大酒店辦謝師宴了吧？咱也找甘大廚辦？”
“我贊成！我舉雙手雙腳贊成！”衛敏連忙出聲應和他爸的天才點子。
講實話，他一邊搶菜一邊還會忙裏偷閑偷偷瞄鐘鳴鼎跟老師他們坐的主桌，那邊跟他們這邊完全不一樣，歲月靜好的他都嫉妒，甚至有種想過去那桌蹭席的沖動。
看他們一個個的多斯文啊，哪有碗還沒上桌菜就沒了一半的情況啊！
看鐘鳴鼎那家夥，吃的那叫一個幸福，一點兒都不擔心吃慢了會被別人搶光！
還有班主任的那個兒子，坐車上的時候就一言不發臉色臭臭的，整的跟所有人都欠了他錢似的，衛敏還以為他不會笑呢！
現在看這家夥笑得多開心啊，怎麽，你這笑容是焊臉上了嗎？
這就是主家的待遇嗎？他也想要！
“我覺得衛敏爸爸你的提議很好。”同桌的一個家長吃完了一個鹵雞爪也跟着接口道，“我也想給女兒請甘大廚來辦酒宴，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媽媽，我覺得很好！我也還想吃席！”正戀戀不舍地小口小口喝着湯的女兒像是被掉下來的餡餅砸中，剛剛還惆悵着以後不能再吃到這麽好吃的菜，現在立刻高興得像條快活的小狗，“媽媽，我可以用壓歲錢額外給甘大廚包紅包，請務必把她請過來把！！！”
怎麽可能會有人拒絕做生意呢？實在不行就加錢！加錢！
“爸爸，我也想請甘大廚！”
“我也是，我也想吃！”
其他幾個同學忍不住了，連忙磨纏起爸媽來。
“好好好，等會兒我就去問問甘大廚，咱也安排上！”家長們自己也意動，難得跟孩子們的需求也完全對上了。
“等一下啊，我突然想起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我家裏擺不下這麽多桌子啊，而且也沒有這麽多桌子啊。”
聞言幾個城裏家長都是一默。
請師傅上門燒席可不像去酒店，自己得有空間，還要有桌子碗筷什麽的。
不過席面可以擺在樓下還好解決，那桌椅碗筷呢？
鄉下擺一次酒席主家都會朝左鄰右舍親戚朋友借，這幾乎是每個鄉村都有的習俗，很多人家裏的碗筷桌椅都會寫上名字，就是為了借出去後能分辨出自己的東西。
但城裏可沒有這種習慣，現在的鄰裏關系又比幾十年前更加薄弱，同一層樓的鄰居也許連姓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好意思去借這些？
但為了一場席面重新買這些東西，也太浪費了吧？用完了也不知道往哪裏收啊。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眼見這些城裏人居然還真心實意地為這種問題苦惱上了，同桌一個本地人沒忍住嗤笑了一聲，很殘忍地說道：“你們在想啥好事呢？”
“嗯？”
“你們城裏人都是這樣的嗎？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自己就先煩惱上了。”
“什麽意思？”
“嗐，還能有啥意思？”另外個本地人好心解釋道，“你們知道甘大廚有多搶手嗎？知道她已經拒絕了好幾家的預訂了嗎？她哪有空上城裏給你們燒席去，想太多！”
一桌子城裏人頓時啞口無言。
對哦，這麽厲害的大廚，沒有檔期也是當然的……
衛爸有些不甘心：“等會兒散席了我問問去。”
“我也跟你一起去。”
“那幹脆想請她的人都一起去好吧？問問她什麽時候有空檔，可以加錢加急嘛！”
這一桌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城裏人已經讨論到加錢了，主桌在歡聲笑語地斯文吃席。
鐘鳴鼎開心極了，誰懂啊？之前鐘大爺班辦酒席的時候，他是那跑上跑下上菜的，根本就沒能好好吃過飯，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天轉到他了啊！
原先很不情願跟爸爸下鄉吃席的陳宇潔也沒了那苦大仇深的樣子，吃得不亦樂乎。
嘴巴裏嚼着小炒黃牛肉，那又辣又香的牛肉片簡直太美味了，他不是很能吃辣，現在嚼着牛肉辣的不停抽氣，鼻子都被辣紅了。
誰懂這種感覺啊？明明辣的受不了，卻根本停不下來！非常香的辣味刺激着味蕾，爆炒的黃牛肉又嫩又滑，幹香的牛肉味兒很是濃郁，跟外面吃的小炒黃牛肉完全不一樣。
他以前吃的那些外賣都是假牛肉吧！都沒有牛肉味的，跟小時候的牛肉味道完全不同，陳宇潔還以為這輩子都吃不上記憶中肉香濃郁的牛肉了，沒想到卻在這個小村子裏吃到了！
天啊，怎麽能這麽好吃！
陳宇潔辣的嘴巴都微微紅腫了起來，不停地喝着水，卻還是執着地繼續吃。
“辣成這樣就別吃了吧？吃點別的。”鐘鳴鼎是喜歡吃辣的，這盤香辣的爆炒黃牛肉他也很喜歡，但是這桌氛圍不錯，他不好當着老師和爸媽的面跟客人搶菜，現在看着盤子裏不剩下幾片了，想要勸退一個競争者。
陳宇潔的回答就是又夾了一筷子黃牛肉。
“！”老陳家的這小子他油鹽不進啊！見狀鐘鳴鼎也趕緊搶走了最後一塊牛肉，盤子裏就剩下一點汁水和幹辣椒了。
陳宇潔珍惜地吃完碗中的黃牛肉，還有些戀戀不舍地砸吧着嘴，想要回味剛剛吃肉的快樂，眼前的空碗裏突然又多了兩片牛肉。
他一轉頭，就見他爸将自己的牛肉放進他碗裏，兩人眼神對上後他爸還随口說了一句：“這麽大了還是最喜歡吃牛肉啊，不過蔬菜也要吃。”
陳宇潔沒回話，低頭看着碗裏的牛肉，頓了下夾起來吃了。
原來老爸還記得他喜歡吃牛肉啊……嚼着美味的牛肉片，陳宇潔心想跟着老爸來吃席也挺好，不認識其他人就不認識吧，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不可能是他。
什麽點外賣？不，他還要跟着他爸去蹭席！蹭席真是太快樂了，蹭席一時爽，一直蹭席一直爽！
……
“啊？你們都想找我去城裏燒席？”散席後，甘脆兒洗了手正準備回家，就被幾個學生家長找過來了。
“對，甘大廚，你的手藝實在太好了！我們都想請你來燒席，可以不用去城裏，就在這裏辦，到時候借一下鐘鳴鼎家的場地。”
這是他們群策群力想出來的主意，城裏沒地方辦，也沒那麽多桌椅，那就直接在村裏辦不就行了？
反正村裏人都想着吃席，誰管到底是誰主辦的啊？到時候肯定有不少人願意借家夥事兒！
“甘大廚，你放心，我們的工費肯定少不了。聽說你的檔期排滿了，我們可以加錢加塞兒不？”衛爸滿眼期待地看着面前的女大廚。
甘脆兒面露難色，有錢卻不能賺真的很難頂啊！
她打開手機備忘錄研究了下排期，最後還是心痛地搖搖頭：“不行啊，一家可能還能抽的出時間來，我真接不了。”
燒這種大席，一次至少也得花費她兩天的時間，這還是沒有休息的。
她又不像其他燒席師傅，很多都是一個團隊包工包料的，在家裏就把一些菜預先做好了，比如說各種丸子、豬蹄肘子鹵味什麽的都是預制的，開席當天一起帶到主家去，直接上菜就行，自己頂多現炒幾個不花時間的菜。
這樣燒席的話，那些師傅不怕累的話一天還能趕幾家，甘脆兒的效率跟他們比不了。
但相對的，甘脆兒的工費可遠超這些燒席師傅。
在他們這邊農村燒席，一桌有魚有肉看着也不錯的席面，那些燒席師傅的價格低的可以開到一桌三百多，注意這是包工包料的價格。
也就是說，買菜和柴火煤氣油鹽調料的本錢都包在裏面，這還是一個團隊幾個人分錢，而現在甘脆兒連工費都不止三百了。
但家裏并不是特別困難的人家都願意花大價錢請甘脆兒過來，他們這兒辦酒席，其實說白了還是掙個面子！
而只要甘脆兒掌廚的席面，鄉裏鄉親的都想來吃，所以請甘脆兒來燒席又能一飽口福又能掙面子，誰不想請？
所以甘脆兒的生意是真的很好！
“接不了，真接不了。”甘脆兒拒絕，她可不想也學別人趕工，這就不是她的路子。
“不是，我們可以等……”
“等也不行啊。”甘脆兒還是搖頭，“升學宴總不能等到開學吧？等村裏這幾場升學宴燒完後，後面還有人早就訂了的壽宴，那場宴太耗功夫了，我真沒時間啊。”
聽她這麽說，家長和學生們都很失望。
“甘大廚，你剛剛說一家的宴席能擠出時間來對吧？”
甘脆兒點點頭，但是又搖搖頭：“可是你們這麽幾家人，我接誰不接誰呢？還是算了吧，時間确實挺緊的。”
“不是，甘大廚你聽我說。”衛爸看着其他家長，“你們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幾家一起辦怎麽樣？”
“一起？”
“對啊，甘大廚你不是煩惱接誰家的麽？我們一起辦不就好了嗎？大家都是同學，一起辦升學宴，熱熱鬧鬧的！”
“哎喲，我覺得可以！”一個家長眼睛一亮，“好主意啊！”
“我覺得很好啊，大家能一起來鄉下吃席，說明都是平時關系很好的同學，這樣一起辦升學宴有什麽關系？”
“是啊，這麽一說，我感覺比咱們自己單獨一家家地辦酒席還更有意義！大家高中同學兩三年，朝夕相處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但很快就要各奔東西，就算放假的時候能聚一下，以後也不可能再像高中時那樣天天見面了，就要趁現在多相處才好。”
“等大學的時候大家都不在一個城市，想見就很難了，等到畢業工作後，就更難以相聚，到時候就算是同學聚會，那感覺也很不一樣了。”
“也是啊。”一個家長很有感觸地說，“現在跟以前的老朋友聚會，大家聊的都是什麽房子、車子，兒女上了什麽私立中學啊，以後還要出國什麽的……就感覺當時的友情一下子都變味了。”
“那是的，小學的時候年紀太小了，很多東西都不記事，只有中學時候的友誼是最純粹和難忘的，而且這種感情好像還是限定版的，只有讀書的那會兒有，長大了大家就變了。”
“這麽說起來都是讀書，大學同學跟中學同學又是不一樣的，唉，這種感覺……只有過來了才能體會。”
“不怕你們笑話，當年情況，我連中學都沒讀完就出來打工了，當時的小夥伴也都不怎麽見面了，雖然認識了一些同事，但還是跟同學的感覺很不一樣……”
在場的爸媽們也都有過青春歲月，雖然他們的青春跟現在的孩子大不一樣，但他們的感情都是相通的。
“現在的社會越來越浮躁，也就是中學同學間的感情是最純粹的……就算以後變了質，那還有值得回味的記憶。”
“這個宴我們就一起辦吧，不僅熱鬧，而且也會是孩子們珍貴的回憶！”
衛敏和同學們還不太能理解自己爸媽的感慨，半懂半不懂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過倒是聽懂了爸媽是想要他們一起辦升學宴。
這樣很好啊，他們這些高中同學也正是互相舍不得的時候，一起辦升學宴熱熱鬧鬧的多好！
于是，所有家長孩子的意見達成了一致，全都期盼地看着甘脆兒，希望她能夠接受這個提議。
“都一起辦嗎？這倒是可以……只不過，你們不都是城裏來的人嗎？你們的親戚朋友願意來村子裏吃席？”甘脆兒問道。
以她燒席的經驗來看，有點難哦！
除去那目的明确的相親席外，所有從城裏過來吃席的人，就沒見過呼朋喚友一起來的，辦過的生日宴和喜宴，來得都只是跟主家關系最密切的親朋。
就像是劉淑花和齊軍他們辦的喜宴，城裏來的基本只有自己的親家，劉淑花的婆婆還好點，拉了幾個老鄰居一起來。
這幾個城裏人，能請到幾個人？
沒想到幾個同學互相對視幾眼，倒是都笑了起來。
“甘大廚，這個你不用擔心。”衛敏笑嘻嘻地說，“來幾個人不重要，反正玩得好的同學肯定會來，這就夠了啊！反正其實都只是來‘湊數’的小卡拉米啊！”
“哈哈哈，對的，都是湊數的！願意來的才都是幸運嘉賓，其他不願意來的就算喽，沒口福！”
“就是就是，湊數的小卡拉米哈哈哈！”
剛進村的時候他們才被鐘鳴鼎說成是湊數的，現在事态一轉，變成他們的小夥伴們是來湊數的了。
“反正桌子肯定能坐滿嘛，我看這些村民很有興趣來蹭席。”
“對對對！”酒足飯飽美滋滋路過竈臺的一個村民聞言立刻舉手，“我作證！我想來！”
天哪，到時候又有純新人上席吃飯，想想就爽！
